神剑决-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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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欲共百年之好,初衷却与秋心大不相同,多半是因那男女之情。
如今秋心虽渐懂男女之事,但与鲁云相处时间过短,又经此分离,思感甚弱,现在见了鲁云之面,大感胸口闷实,双眼发酸,情绪异于往常。
而且此刻秋心自觉鲁云胜过那些女子不少,温文贤淑,而非自己初见鲁云时的感觉,正如诗中所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自己在外浪荡这许久,却放下了新婚燕尔的妻子独留夔州,心中委屈无奈这等滋味又可向何人诉说,秋心心中大感愧疚,自责万分,只欲抱起眼前佳人。
…………
这三元镜不知是何奇物,竟让秋心起了思念之感,恰巧勾起其心中所想,渐入幻境,自觉眼前这女子便是鲁云,任他平日里聪慧过人,此刻也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前女子表情始终如一,话语无多。
当他将鲁云拥入怀中,那女子竟如同实物,俯身屈臂弯掌偎首,动作虽在情理,却非自然,犹如死物,任由秋心这般抱着。
但秋心丝毫没有在乎到此事,只觉丝丝动人香气入鼻,让秋他中滋味难言,既是欢喜又是紧张,解释之语难出口喉,手臂不自觉又抱得紧了三分。
秋心初体男女之情,实为与鲁云有了夫妻之实,初时甜蜜,转而为苦,初时为淡,转而为浓,正是回味无穷之时,却忘记了自己身陷此处,神智不清。
此时在三元镜之前,秋心整个人覆身在镜面上,三姿三色恰似混合而为,呈淡粉之色,几人看着种异象大为赞叹,又见秋心神智不清,担忧起来。
但是又看秋心面色红润,面色悠然,才静下心来细细等待,菁芜观中皆是出家之人,自是没有那般着急,那奇怪老者也不急得离去,想要探明这异象何来。
那种淡粉之色经过镜面反射汇聚,直照的整个山间拗口一片旖旎,纵使这些出家之人见此也心智不稳,心神荡漾。
但是几人又自负武功,又怕堕了名声,为人嘲笑,竟没有一人离开,等他们发觉这种粉色光芒令他们全身无力,几欲睡去的时候已经晚了,所有的弟子竟然沉沉睡去。
包括那破笠老者,无一幸免,此时罪魁祸首秋心中毒最深,已然被面前的鲁云偷了心魂,双眼发红,状若野兽。
只见鲁云面若桃花,眼波盈盈,正是动人模样,让秋心壮健身躯为之一动,四指微弯,一把撕掉了鲁云的衣衫,霎时风光无限。
………
千金**即刻而过,秋心顿时醒悟,眼前的女子倏尔消失,只剩下空空荡荡的镜子,秋心与前所显美妇,婴儿,仙人,竟只记得三分又时序错乱,自觉头痛难忍。
但是适才情迷心窍,与幻境中做下那荒唐之事,却记得清清楚楚,历历在目,于是心中大惊,冷汗连连,却又不免对鲁云愧深几分,心想若是再不破此幻境,又不免生出事端来。
可是他此刻并无办法,虽然明知自己已遁幻境,但此境非彼境,是幻是实,皆参之不破,而且这镜子又甚是诡异,自己毫无知觉便会被惑,又何谈破境。
此时在山间拗口,那粉色光晕早已退去,三色晕气也已消失不见,众人逐渐醒转,心中大骇,此地年岁较高的弟子已慌了神,此事已经超过他的掌控,便遣了弟子去落霞山,请了观中师叔再做打算。
正是寅丑之交,夜过大半,众人虽是感觉昏迷许久,但是也没有到天亮,此时地下却不复刚才,不仅一片狼籍,就连秋心也消失不见。
主事弟子名为青侃,看来有三十多岁,面色黝黑,立即下令四处查看有没有少人,不过多时,就发现一同不见的还有弟子青寻与那破笠老者。
秋心自是一人趴在镜上,十分显眼,这二人却不为其他人注意,青侃愚笨,又经此异变,心中自是慌了神,又看地上脚印杂乱,只想是什么歹人趁他们昏迷带走了几人。
秋心与那老人倒好,但是青寻确是观中弟子,如今丢了,观主定要罚他个主事不利之责,一念及次,自是又怕又怒,道,“青寻是哪位师叔门下?”
此言一出,众弟子面面相觑,只是摇头,青侃眉头一皱,心道,自己未在观众见过青寻,自是不知道他师承何人,如今只求不是那几位严苛师叔门下的。
这青侃在此主事,实乃是因为年岁相长,此地的弟子见此自然知道青侃所想,不禁心中大为鄙夷,此时不急着找人,却在此地思索自个利益得失,当真猥鄙得紧。
只见从众弟子走出一人,名为青闽,青羽纶巾,比起青侃潇洒了不少,上前仔细观看地上痕迹,忽而皱眉,面色甚是凝重。
看罢回身拱手道,“师兄,现下找到青寻师弟要紧,至于他是哪位师叔门下,我们事后再论,纵是玄崆师叔祖门下也不打紧的。”
青侃闻言却是吓得面色铁青,双腿竟不受控地抖了起来,颤声道,“师弟…且…莫…乱说,师叔…祖…的弟子…怎么……”
说到后来这青侃竟声带哭腔,不敢再往下想去,他哪知青闽见他自私为己,看他不惯,故意说出这话来吓他,此时见他这副模样,其余弟子自是瞧他不起。
这是青闽又微笑道,“青侃师兄莫慌,依师弟看来并非师兄想得那般着急,可能是等得无聊出去了罢,现今遣散众师兄弟,不消一时三刻,便可寻得。”
他细细观看地上脚印,脚印虽乱,确乎只有三人之印,秋心与青寻相顾颇近,脚印混杂,那老人脚印也是分明,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并没有其他人的痕迹,自觉没有什么大事。
青侃此时如蒙大赦,急忙说道,“就依师弟所言。”青侃此时又不复那时害怕,让一众弟子又是看不起,只见他朗声道,“众弟子听令。”
这些弟子心中虽如此做想,但是依旧恭敬称是,齐齐拱手,青侃似乎十分受用,先前的狼狈神态消失不见,道,“依两名弟子一组,相去三丈,严查周围,若有异状,随即长啸示警。”
青侃虽是不堪,但是安排起来竟是仅仅有条,直消片刻,就将所有的弟子遣出寻人,自己在此守着镜子。
青侃自觉心慌,心系青寻,却没有发现这诺大的镜面之上竟然浮现出丝丝缕缕微不可查的裂痕,实是骇人。
正是丑时之中,又见明月,天色渐亮,虽目不及全景,但是也能稍稍分辨出来,菁芜观的弟子就这样化作一个个黑点向着周围散去。
第二十八章 厚积薄发
昏沉之间,秋心猛然睁开眼睛,仿若适才幻中所见皆是虚妄,但是鲁云之姿确在秋心脑中,不禁叫他怅然若失。
待他真正清醒过来,却已发现自己离开了山间拗口,身处荒野,周边毫无人烟,不由得心中一气,菁芜观弟子竟如此不知礼遇,没由来地将自己扔在此处。
秋心虽然不知自己如何会被三元镜所扰,但是实在与菁芜观脱不了干系,现今又不知身处何处,虽不至生死,但是心中对菁芜观的好感却少了三分。
四下查看之后秋心也没有发现小白的影子,不由得心下大急,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全身酸痛,体内真气紊乱,而且在原本的青蓝,烈红,金黄三色之中夹杂着浅棕。
颜色虽浅,但是单此一色,却比得上其他三色之和,而这三种颜色磨合时日已久,如今发现这种浅棕色氤氲,竟一致想要吞噬了它。
但是这种棕色之物庞大远超这三种精粹,无论这三种精粹如何翻滚,冲蚀,碰撞,棕色气息均岿然不动,缓然流动,丝毫不惧。
三色精粹只是死物,但是秋心更加骇然,蓝色的灵水之息乃是在青桑山寒床所化,烈红的火金之息实为火毒,二者相克,经金黄的璨金之息从中调和,取热御冷,取寒防烈。
如今不知何处而来的第四种精粹,显是与其他三种精粹同根非源,却充满了秋心周身经络,远远多于其他三色,让秋心不知该如何解决。
眼看蓝金红三种颜色越聚越拢,直直向着丹田内压了过去,秋心额头冷汗直冒,他现今丹田异于常人,两次破立之功,如今接受这三色精粹自是绰绰有余,可是随着浅棕之色的涌入,让他实感剧痛。
刹那之间,秋心不自觉运起隐灵诀,将三色之气凝成一股绳,可是他这一下却是大违常理,本来青蓝与烈红分出两边,全凭金黄中间调节,看似和谐有序,但是水火相克,如今聚拢,没有等到与浅棕相撞,便自身溃散。
浅棕见一击得势,进而勇猛,哪里是璨金之息能够抵挡的,霎时间三色真气齐齐被包围,丹田大半已经被占了去,秋心直觉腹部丹田痉挛而起,再也忍受不住,弯腰抱腹。
等到三色进而聚拢,已经失去了与浅棕相抗之力,被逼入了督脉与任脉之中,大量的浅棕之气前赴后继,从丹田内鱼贯而入,占据了任督二脉,接着向上冲起。
秋心大喊不妙,任脉已开,倒无大碍,但是督脉之中阻隔甚劳,如是经由这四色气流集而爆发,所聚之力,却不是他这血肉之躯能够抵挡的。
为今之计,只能勉强控制任脉之中少许的三色之气从任脉倒汇,阻隔督脉入口,才能抑制住这种鱼贯之势。
可是就算所有的三色之气同时凝聚,尚且与浅棕斗得十分吃力,现在又被督脉分去了不少,再想要以少克多,难上加难。
秋心虽不惧生死,但是幻境之中见了鲁云,自觉亏欠甚多,不想因此送了性命,此时求生之心异于往常,怒吼一生,尽全力将仅剩的三色之气凝聚起来。
这次他没有莽撞,将金黄居中,二色辅之,准备生死一博,就在此时,异变又生,这些剩余的三色之气竟然沸腾而不受控制。
秋心心叹性命忧矣,只见从其肾脏喷涌青蓝灵水之息,肺脏送出金黄璨金之息,心脏喷出烈红火金之息,齐齐与那些三色之气围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