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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三剑天澜录-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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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浣珠深知丁家家法森严,回去后定然凶多吉少,心中极不情愿,无奈丁中材手腕如同铁圈,怎么也挣不脱。

  踉跄着被拉动了几步,魏浣珠又急又气,突然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的!”她目光环扫丁钰、师公延、小一,叫道:“你们都喜欢我!你们看我长得漂亮,就都想占有我!你们自己没本事得到我,就百般阻挠我和成哥在一起!你们都是卑鄙小人!都是卑鄙小人!”

  丁中材充耳未闻,继续向前走去。魏浣珠又被拖动了几步,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哭叫道:“我生得漂亮,是我的错么?若能让我选择,我宁愿做个丑八怪!你们这些人,见到美丽的东西就想自己独占,错的是你们!”丁中材回手一记手刀砍在她脖颈中,魏浣珠声音一停,当场昏了过去。丁中材使了个眼神,丁钰过来接住。

  师公延回想魏浣珠这一番哭诉,心道:“我是卑鄙小人么?我是卑鄙小人么?”这番自我逼问中,不由大汗淋漓,湿透内衣。他长叹一声,轻轻挣脱了小一的搀扶就要离开。丁中材道:“留步!”师公延回头道:“丁门主,你放心,我姓师的若是多说一句,让雷公把我舌头拔了。”话音未落,已然发足狂奔而去。还没走出几步,一阵急火烧上心来,“咕咚”一头栽在地上。

  

五十四、解围
更新时间:2009…10…31 14:28:49 字数:3785

  师公延被一阵说话声惊醒时,发觉自己正在一间屋子里躺着。他适才心力交瘁,连续晕厥了两次,只觉异常虚弱。师公延扶着墙壁坐起,见此间灯光并不太明亮,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低头并排跪在几张并排的桌子前面,他二人身后,两名五十多岁的男子正在交谈。

  仔细看了几眼,师公延认出那一男一女便是丁守成同魏浣珠,后面那二人里有一人是丁中材。那另外一人比丁中材稍矮一分,腰佩长剑,一身素灰,风尘仆仆似是远道而来。他表情慈和,短髯飘洒,眉目间流露悲悯之意,使人心头不由自主地生出敬意。

  师公延看了那人几眼,那人和丁中材均发现他已经醒来,停止了交谈,丁中材快步走来。师公延知那人必然是武林前辈,不敢过分逼视,欠了欠身子勉强为礼。丁中材一把将他扶起,师公延这才发现这间房子,竟然放满了灵位,原来竟是丁家的祖师祠堂。丁钰和小一不知为何不在,想来被丁中材遣到别处了。

  丁中材道:“这位……师少爷,你身子怎么样了?”师公延道:“丁门主无须挂怀,小人身子壮实得很。”丁中材道:“那便好。来,这位是首阳派的张掌门。”

  师公延吃了一惊,他早想到这人大有来头,但没想到他竟然是张润涵的父亲,怪不得能有这番风度。师公延上前两步,恭恭敬敬一揖到地,张玉霆微笑着伸手托起。

  师公延起身时,眼光掠到张玉霆腰间长剑。这柄剑样式古朴,并没太多的花纹与装饰,黄铜吞口,乌木剑鞘,剑柄上的螺旋纹被磨得光滑发亮,显然有年头了。再看张玉霆全身服饰,布料、做工都是一般水准,并无一丝奢华之风,但穿在他身上带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师公延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只觉那身朴素平常的长衫比皇上的龙袍还要尊贵,那柄旧剑比大将军的令箭还要有号召力。

  张玉霆浸润剑法多年,用功甚勤,剑法几臻化境,但终是拘于外物,天下用剑之人又是极多,因此他在武学上难比张润涵日后的成就,即使比之丁中材也逊色几分。但他行事有古仁人之风,温润和善,人皆慕其高义,心甘情愿追随者极众,因此张玉霆说话极有分量,江湖上人也都卖首阳派几分面子。

  师公延见到张玉霆风范,不由自惭形秽,也不敢透露自己同张润涵相交之事。这里张玉霆、丁中材两人都是一方神圣,地位崇高,自然没他说话的地方。师公延行过礼后便退到一边,一声不出,突然想起:“三年前润涵曾说过这位魏小姐会带给我什么生死关头,果然应在了今天!”

  张玉霆道: “小弟到北京去拜访一位故人,途经沧州,便欲找老友一叙,不想却遇到此事,实非有意。”师公延心道:“三年前他带着润涵去了北京,才让我们在天津相遇,看来果然有位‘故人’。什么人能让张掌门这般在意?定然是位大人物!哎,我今天能听到这两位说话,真不知多少辈子修来的福分。”

  丁中材道:“张世兄还请先到敝府休息,犬子正在家中,定然不会怠慢。”张玉霆笑道:“小弟既然撞到此事,也算天意,请丁门主看小弟薄面,饶了这两人罢。”

  丁中材早料到张玉霆会出口求情,沉默不语,脸色沉了下来。师公延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人,丁守成面有愧色,听得张玉霆说话,眼中流露出一丝希冀。魏浣珠却是气鼓鼓的一脸不服气,只是畏于丁中材,又是在族中牌位之前,不敢太过放肆。张玉霆又道:“他两人只是犯了伦理纲常,并没有伤人钱财性命,罪不及死。”丁中材沉声道:“在我丁家,这就是死罪。”张玉霆道:“丁兄就卖小弟一个面子,高抬贵手,小弟定感大恩。”丁中材道:“世兄,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此乃本门家规,今天若是破了规矩,日后还让我怎么治家?”

  张玉霆走了几步,忽然道:“丁兄,你可觉得自己体内时常有股寒意,怎么也化解不掉?”丁中材眉头一扬,嘴唇微张,面有诧异之色,并没说话。张玉霆又道:“你已经将鹰爪力功法好一番改进,修习改进之后的功法,虽然体内不会再有这种寒意,但这套功夫本身功力却是大减。你如今面无红润,嘴唇微青,可见你依然没有放下旧的那套功法。寒意过多过盛,定然伤身。鹰爪力练得越精,体内寒气就会……”丁中材眯起眼睛,打断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玉霆道:“我首阳派有一套内功心法,练至大成,可不惧世间阴寒之物。”师公延心头一动,这句话正是张润涵传他“坐日功”时说过的。丁中材眼光转开,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玉霆道:“丁兄,小弟天资有限,请你帮助我探讨这功法的缺漏之处,可好?”丁中材沉吟半晌,想必已经心动,微微点了点头,张玉霆笑道:“走,我们这就回府!”又对师公延道:“这位小哥也一起来罢。”

  他这般说话,是给足了丁中材面子。他不说“传功于你”,而说“请你帮我探讨缺漏”,倒似是丁中材帮了他一个极大的忙一般。这就急着说要离开,正好让丁魏二人“借机”不声不响地逃跑。

  张玉霆走出几步,丁中材虽然已经应下,却好似突然想起什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张玉霆身子一凝,缓缓转过身来。

  丁中材脸色阴沉道:“偷情之罪能饶,但这女子却不能放过。”他迎向张玉霆半是询问半是不满的目光,道:“这女子悟性奇高,在我丁家三年,已经将本门武功精义吃透。若任她流落在江湖,只怕我丁家日后不得安稳。”魏浣珠刚得到一线生机,心中正在狂喜,听得这话,又如坠入冰窟。

  张玉霆走回二人身边,对魏浣珠道:“你给丁门主发个毒誓,说你日后绝不用鹰爪力,绝不透露你之前的身份,绝不找丁家子孙的麻烦。”

  魏浣珠认定了这人是自己的救星,当下依言道:“我在此发誓,日后绝不用鹰爪力,绝不透露我之前的身份,绝不找丁家子孙的麻烦。”

  张玉霆看向丁中材,丁中材道:“她这种人品,让我怎么相信?”张玉霆急道:“在丁家列祖列宗灵位之前,谁敢说谎?”丁中材只是摇头不信,拳头逐渐握紧,随时都要出手。师公延见那丁守成依然低头看着地面,身边之事充耳不闻,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丝毫没有维护魏浣珠之意。

  魏浣珠知道丁中材武功绝高,言出必践,猜到今日难逃一劫。她倒也是个敢作敢为的奇女子,一咬牙,从丁守成怀里抽出一把匕首,张开右手五指按在地上,左手手起刀落,“扑”地一声将自己一只食指齐根斩了下来,登时血如泉涌。

  魏浣珠脸色苍白,道:“这下子,我再没法用鹰爪力了,你信了么?”说完匕首再次斩下,将自己中指剁了下来,道:“我绝不透露我之前的身份,就当我死了,你信了么?”说完左手又是一挥,将大拇指齐根斩下,咬牙道:“我绝不找丁氏子孙的麻烦……”后面那句“你信了么”尚未出口,人已经晕倒在丁守成身上。丁守成慌着将她扶起,惶恐地看向丁中材。那三根如凝脂白玉的断指在地上微微跳动着,流出的鲜血在魏浣珠身前汇成了一面小湖。

  江湖中许多帮派的新进成员不小心犯了帮规,自知难以脱逃,往往是砍下自己的一根小指、一只右手、甚至是整条手臂,呈上去给执法长老,以示自己知错。一份人情在这里,帮主、长老见了,往往会网开一面。

  当年荆轲受遇于太子丹,骑马时说了一句“千里马肝美”,太子丹当即杀马取肝;宴饮时一位美姬献酒,荆轲无意中说“好美的一双手”,太子丹当场命人砍下那美姬双手,放在玉盘中呈上。荆轲感慨道:“太子待我太厚!”最终以命相报。这也是人情。

  张玉霆亦知丁中材性子偏执,不会轻易放过这二人,这对苦命鸳鸯少不得要掉几根羽毛,便也冷眼旁观,直到魏浣珠血晕过去,才道:“丁兄,这便如何?”丁中材面上杀伐之色已然减了大半,低声道:“今夜之事,你们若敢泄露一星半点,哼!”手掌一劈,掌缘贴在丁守成脑后发髻上,那丛头发登时断了,残发飘落下来,遮住了他半个面庞。丁守成吓得浑身哆嗦,嘴唇发白,面无人色。丁中材鄙夷地斜了他一眼,又道: “不准你再姓丁!”双手背在身后,当先走了出去。

  张玉霆暗出一口气,看了地上相偎的两人一眼,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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