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风云图-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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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守尉道:“老夫已见过古将军御贡文牒,怎敢推辞,请两位跟我来。”走了出去。
欧阳艳绝走出两部,将周通天、裘仁智和巴图图叫到一旁,低声道:“英雄盟自出谷来,我只信得过三位,到底谁是细作,还请三位多留意。”
三人齐声道:“遵命。”裘仁智又道:“属下有一事不明,还请教主示下。”
欧阳艳绝笑盈盈望着他,柔声柔气道:“裘掌门讲就是了。”
裘仁智道:“少林方丈德高望重,将军莫非连他也信不过?”
欧阳艳绝冷笑一声,心想:“这个裘仁智非但生得伟美,还是一条难得的直汉子。”说道:“本宫自有分寸。”
郑守尉、古钺聪、欧阳艳绝来到北首一间房中,郑守尉派六名士兵看守门外,笑道:“古兄弟,我知王参领没这样的脑子,火攻一定是你的主意,妙得很哪。”
古钺聪笑道:“大人识破敌人声东击西之计,还将计就计,诱敌深入,小弟更是佩服。”
郑守尉哈哈一笑,随即正色道:“说到底,还得多谢陆掌门,若非陆掌门的密函,恐怕我们都要上当了。”
三人坐下。郑守尉道:“古兄弟,欧阳教主,如今大雪封山,贡车寸步难行,英雄盟一路势必更加凶险,两位可想到了万全之策?”
欧阳艳绝听他如此相问,反问道:“想来大人已有妙计?”
郑守尉果然已有盘算,闻此走入耳房,取出一张地图,在桌上摊开道:“在下这个办法虽非妙计,不过或能解一时之危。”
古钺聪喜道:“大人快请说。”
郑守尉一面指着地图一面道:“昨晚夜袭鞑子,我突然想起,通天府不是有一密道通往狮子林么,拜月贡若从这条密道运出,这段路可保无虞。”
欧阳艳绝摇头道:“从此到狮子林西面入口,高进伦本就不敢靠近,此举非但无足避敌,从此以后,通天府密道也就没用了。”
郑守尉道:“可通天府到嗜血教,这路程实实在在摆在这里,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和欧阳艳绝望着地图半晌,均无良策。
古钺聪忽道:“大人,东面密道有多高多宽?”
郑守尉道:“和西面儿的差不多少。”
古钺聪道:“我们去瞧瞧罢。”
郑守尉和欧阳艳绝对望一眼,齐声道:“走。”
三人来到密道入口。虽是白天,但只走出十余步,洞中已没有亮光。郑守尉点燃壁上火把,擎在手中开路。沿东面密道走了百余丈,古钺聪停了下来,此处洞身并不开阔,只有两人并行之宽,也仅比他高出尺许。他伸手不住敲打,郑守尉道:“这一百段路乃是从一整块籽玉巨石中凿出,籽玉石坚硬异常,凿下一块就能作磨刀石用。听山下老者说,当年开凿这一段密道费力不小。”古钺聪点点头,三人又向前走了十数步,只见密道突然向下倾斜,前方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古钺聪问道:“这就是延伸至狮子林的路?”郑守尉点点头,古钺聪看了看火光中三人形态各异的影子,又在四围细细摸索了一番,指着头顶道:“这上面是什么地方?”
郑守尉一愣,显是不知古钺聪用意,低头想了一想,说道:“这里应该正对通天府东门。”
古钺聪道:“是门内还是门外?”
郑守尉道:“门外。”
古钺聪向回走了三十步,伸手敲了敲头顶石壁,让郑守尉移近火把看了半晌,然后摇了摇头,再走回数步,敲了敲,又摇了摇头,直至退了十六步,方才站定,问道:“这里呢?”
郑守尉道:“这里是东校场。”数十年来,他从未想过密道上方是何处,好在他对密道一弯一拐,每一道疾坡陡坎都了若指掌,微一回想,就能说出来。
古钺聪伸手一摸,问道:“大人看这里有什么不同?”
郑守尉望了半晌,说道:“这段密道都在籽玉石当中,没什么不同啊?”
古钺聪敲了敲头顶石壁,又上前数步叩击数下,说道:“这里声音十分浑厚,石壁也很干燥,但这里声音清亮了不少,也更潮湿,”说着扶手一探,道:“你看,不止有水珠,还有青苔。”
郑守尉一脸惘然,说道:“这……要水珠和青苔做什么?”
古钺聪道:“有没有用,就要看贡箱是什么样子了。”
郑守尉更是糊涂,实在猜不透贡箱与密道中的干湿厚薄有何关联。古钺聪转过身来,说道:“大人,从昨儿至今,通天府我也差不多逛遍了,怎么始终不见拜月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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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智勇无双7
郑守尉笑道:“三十年来,拜月贡从未出过岔子,自然不能只凭天险。”引着两人大步走了出去。
三人从密道出来,又回到营房。郑守尉关了门,在里屋狼皮椅下一暗格中取出一张泛黄的图纸,古钺聪见那图纸像是地图,却又画满五行八卦之类的图符,奇道:“这是什么?”郑守尉道:“去取拜月贡的路。”古钺聪心下纳闷:“莫非你也不知拜月贡在什么地方?”郑守尉接道:“今年是丙辰年,今天是申月初三,我没记错罢?”古钺聪点点头,郑守尉道:“确然没错了?”古钺聪道:“距八月十五还有四十二天,错不了。”郑守尉拿出笔,在一张白纸上画了几条弯弯曲曲的线,又在曲线旁写了“乙木东”、“戊土南”、“己土南廿北拾”之类的字,又对着那图纸看了半晌,才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古钺聪道:“快午时了。”郑守尉道:“再等等。”
午时三刻一到,郑守尉道:“走罢。”领两人来到通天府东北角,此处是一排排低矮的土坯营房,背靠群峰。三人在左首第二间门口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道破破烂烂,连门锁也没上的木门,门两侧各站了一名小卒,古钺聪更是好奇,心忖:“莫非这里就是拜月贡所在?怎么连门也不锁?”
郑守尉道:“开门。”一士兵当即推开那小门。郑守尉道:“古兄弟,教主,跟紧了。”迈步走了进去。
一到门内,古钺聪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小门之内竟是别有洞天,漫天浓雾重重之中,五指伸出去便已不见,脚下软绵绵的,低头细看,才知地上种满了花花草草,远处似乎有大树的轮廓,却又有几分像小山坡,朦朦胧胧,全然看不清楚。
古钺聪问道:“大人,这是什么地方?”
不等郑守尉答话,欧阳艳绝道:“一步走错,尸存骨无,久闻雾花宫大名,没想到今日得见。”这声音就在古钺聪身后咫尺,但古钺聪全然不见他身影。
郑守尉道:“教主也知道此迷宫杀诀?”声音中满是惊诧。
欧阳艳绝冷冷道:“不过种几株蛊草,移几棵毒树,这西域第一迷宫的美誉,我看是名过其实了。”
郑守尉忙道:“教主切莫小觑了这些个蛊草毒树,此迷宫自建成以来,前后也有百十人擅闯入内,但从没有一个人活着走出来,一个也没有。”
欧阳艳绝道:“郑守尉,我们来比一比,看谁先到拜月贡所在。”突然一拐,眨眼之间便消失在迷雾之中。
郑守尉大急,叫道:“教主……”声音犹坠空谷,良久回音传来,哪有欧阳艳绝回应。
古钺聪知教主手段,也见识过奇门八卦阵的奥妙,倒并不十分担心,说道:“大人,教主天文地理无不擅长,他既敢独闯,想来不会有事。”
郑守尉急得连连跺脚,说道:“早知如此,就不请教主一同来了。”过了片刻,仍等不到欧阳艳绝回来,说道:“顾不了许多了,一进此宫,不可久站,快走罢。”
两人接着往前走,古钺聪随郑守尉向左走出十六步,又向右前方走了三十二步,忽然倒退而行,自原路折返回去,转而向左,前方出现一座独木桥,仅容一个人通过,郑守尉道“你在这里等我,切记,不能乱走动。”消失在迷雾之中,过了半柱香时分,忽在古钺聪身后出现,说道:“古兄弟,沿着这座独木桥走,记住,遇到单数的岔路向最左走,遇到双数的岔路向最右走。”古钺聪奇道:“这是什么缘故?”郑守尉道:“这一条路叫阴阳道,走错阴路皮肉不存,走错阳路骨血不存,都会中毒身亡。”古钺聪不敢疏忽,依言而行。刚走几步,只觉一股腐臭味袭鼻而来,走到第二个岔路,却又闻得阵阵花香传来。他放眼四下,但见大雾之下是密密层层的树林,树林之下是相同间距、相同式样的奇花怪草,抬头一望,半空中一轮白噗噗的太阳,却毫无光亮。依法走了一阵,古钺聪只觉身体左半边如坠冰窖,右半边犹如火烧,眼睛也看不真切。走了好久,总算看到了郑守尉。
两人又拐了几个弯,眼前终于明亮了不少,古钺聪四下查看,不见有人来过的痕迹,心忖:“郑大人说此迷宫只有一条路可达,但教主显然是走了另一条路,该不会出事罢?”又想:“教主神通广大,知道另一条路也不稀奇,又或许,他与建此迷宫的相识也未可知。”又走不久,忽闻得前方潺潺流水声,古钺聪奇道:“通天府大雪铺盖,这里却异花怒放,那边还有溪水声,莫不这里与世隔绝?”嗜血谷虽然四季如春,可雪天也飘雪,风起时也刮风,这里却全然是另一个世界。
郑守尉道:“虽然没造个大盖子盖起来,却也差不多了,听创此迷宫的人说,此宫无论建于南方还是北方,绝岭还是幽谷,都能自成一体,不被外界所扰。”
古钺聪奇道:“此迷宫既叫雾花宫,难道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都是这幅景象?”
郑守尉道:“这里面只分昼夜,不论春秋,夜里花草放阴寒之毒,白天太阳一照,树瘴萦绕,热毒炽盛,两股毒气此消彼长,此长彼消,又滋生出无数毒蛇毒虫,要是被蛰咬,也只好见阎王去了。”
古钺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