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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长风当歌-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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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顾以风在服了银蛇的胆后,功力已经大增,可是还是无法越过那悬崖,只能表示那崖实在是太高太高。
  宁歌也急,在手上的伤恢复了一点后,她把山谷里所有的能搓成腾条的东西都采了来,一根五颜六色的绳索于是成形。
  顾以风拿着这根绳索,先是往上爬一小段,再用剑挖一个能容一人驻足的坑,休息片刻,再继续往上挖,如此反复竟然在一天后终于到达崖顶,只见绝崖边上,红梅成林,争相吐蕊,清香无比。却原来山上气候比不得谷中,依然寒冷非常,因此红梅才得开放。
  红梅被那些白雪一映,越发清艳,偶尔一两枝摇晃起来,摇下一小堆一小堆的雪,红白相间在空中飞舞,美不胜收。顾以风看着看着,就想起了百花岛上的那片梅林。那天,那样明媚的月光下,突然来了一个精灵般的女子,摇晃起一树又一树的梅枝,活泼又顽皮,脸上漾开的两个酒窝时浅时深,让人感觉里面盛滿了欢乐。
  那时候,也许就在那时候,似乎自己就被那种带点无忧的甜蜜所吸引!那种简单的快乐从来他从不曾在所谓世家女子的身上看到过!
  想到这些,顾以风的眼神一片温柔,飞入梅林中,摘出一枝最艳的花骨朵下来,又飞也似的往崖下飘去。
  宁歌一直站在崖下,看着顾以风越爬越远,越飞越高,似慢慢地与天边的白云接近。这一刻,她突然有点惶恐,似顾以风倾刻就会离她远去,飞向那无边的天际。她知道自己终要回去百花岛,为了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而顾以风也会为了杜若轻他们而离去,那时候她和他会不会就如蓝天和白云,看似很近,却相隔万里?
  想到这些,宁歌心头一痛。眼睛就有点迷糊起来。
  就在她迷糊的功夫,一枝将开未开的红梅突然在她眼前放大,宁歌的双眼骤然睁大,露出惊喜和兴奋。兴奋之下,还有那一丝淡淡的哀伤。顾以风能拿到红梅,那表示他起码已经爬得非常高了,那地方温度要远底于谷内,那么也许顾以风就快要离开她了……
  顾以风像邀宠一样把红梅递到宁歌的眼前,意有所指,缓慢而有力的道:“突然发觉,红梅竟比任何花都漂亮,它能凌雪傲霜,开放在数九寒冬,为萧瑟的冬日增添一丝亮丽的颜色,我喜欢。”
  宁歌心中一荡,顾以风的意思她当然体会得出来,和顾以风相识以来,虽然经常有玩笑似的情话,顾以风却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慎重地讲出口,仿佛正在举行一个重大的仪式,甚至有那么一丝庄严在内,宁歌只感觉鼻子酸酸的,两颗泪差点又滑落了下来,可是……也许就在这一刹那吧,宁歌扯了嘴角,笑得分外甜:“红梅竟然比我还漂亮?”说罢抬了下巴,仰起头,眼睛一挑,娇俏地斜看着顾以风。
  顾以风只感觉这一笑如春风拂过千万树的梨花,清新又美丽,喉头一紧,他就往其中一个酒窝凑去,似乎想把这个酒窝吸出来,吸到心里,好好珍藏。
  宁歌被顾以风这一弄,悲伤感倒少了不少,只感觉又麻又痒,一个恍神间,已然躺在床上。却见顾以风只是拿着她的左手,细细地抚过,毫不客气地拿过她身边的药,帮她敷了一圈。
  话说认真的人总有那么几分吸引人的,这时的顾以风分外认真,宁歌看着看着,不觉把手抚上他的眉眼,轻轻的划开一个大大的弧。宁歌的这一划,似绵绵软软,浑不着力,顾以风却被她痒得不行,上好药后,急忙拉开这只作弄的小手,急道:“别作乱。”声音已然有点暗哑。
  宁歌被他的声音惊得一怔,恍惚间,脸色已经红得和红梅有得一拼。
  眼前的这张脸胜过三春最美的景色,顾以风不觉被迷,俯了头,两人自又是一番浓情蜜意。
  过后,稍事歇息,顾以风想到那几株红梅,突然心潮翻涌,拉了宁歌就往崖上跃去,有腾条的帮助,顾以风三步并作两步,五步并三步,眨眼间,两人就立在一片梅林前。
  白雪上的一点红,如美人眉间的红痣,幽幽散发出来的一点香气,如诗人笔下的词句,有着绵绵之意。
  宁歌不觉向着那片梅林扑去,其势过快,差一点摔了一跤。
  好在顾以风功力已经恢复,几个飞步上前,扶住她下倾的身体。看到她这样开心,他笑了,这就是他要急着让她看这片梅林的目的。
  顾以风不用多久就发现宁歌的表情并不像开心了,她一开始张大了嘴,似乎是惊喜,可是仔细一看,却更像惊异,然后她转着梅林走了一圈,眉越锁越紧,目中凝重,迸出一句:“这片红梅竟然是天山派的红梅!”

  六九 。 天山明月

  顾以风一愣,接着一喜,本来能逃出崖底已是庆幸,可是竟然能直接来到天山明月派的地盘那当然更是好事一件了,行随心动,抱了宁歌就在梅林上空一顿飞舞,那所有清香又美丽的红一路在宁歌的眼下掠过。
  宁歌刚看到这片梅林的时候,自是惊异,转而一想,却又觉得是完全可能的,百花岛的天气和天山明月派所处之地类似,而且记得她刚被掳到百花岛时,那笔上未干的墨迹亦表明,其实两地相差不远。
  宁歌豁然开朗之际,冷不防被顾以风这样一抱,一惊,反应过来后,却又隐隐的有点兴奋,她拼命地用脚往下蹬,踢着那一片梅林,梅树下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雪雨,花儿颤开来,突然间有了活泼的生机。
  这片梅林并不小,两人好一会儿才飞到那个石桌石凳边上。普通的石桌,普通的石凳,一切都似往日,宁歌还能想起那天的一切,那天师姐穿着一身美丽的红衣,在这里摆了一壶最浓烈的竹叶青给自己,那酒清香无比,却也饱含祸心。
  那小小的一瓶酒,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改变了师姐的命运。如今师姐已经长眠地下,而自己又将如何呢?想到身上所中之毒,她的脸色顿时黯了下来,脚下动作就变得迟钝。
  顾以风先是看着宁歌那活泼欢快的样子后,他在梅林上飞得越发得带劲了,后来看到宁歌速度慢了下来,还以为她累了,把她放了下来,牵着她的小手往石凳走去,却不想宁歌突然间停在那里。
  宁歌松开了顾以风的手,慢慢地往着石凳走去,表情复杂,轻轻坐下,手抚上那石凳,如果当初,师姐如果不放这一壶酒,如果不是在攻降虎阵的最后关头想着逃命,师姐她也不会就此失了性命,所有的一切都因为师姐的自私而至,可是为何自己会感觉到悲伤呢,会感觉到愧疚呢?
  虽然她并没有做什么大的错事,可是也许当初她就该明确地拒绝师父让自己继位的要求,也不应该收下那把赛月剑,后来也不该想救顾以风,而冒险让师姐陪自己去破阵。
  现在想来,当然为时已晚,现在自己虽然就在明月派的后山上,就在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在她心里称之为家的地方,可是她却感觉脚下重如千斤,难以前行。
  顾以风看着宁歌那轻抚石桌的表情,刚开始还暗忖,那石桌石凳不会是林飞白那小子做的吧,手还蛮灵巧的啊,又是笛子又是凳子的。不过……如果他想做,也不会做不出来,沉吟了一下,他决定以后要做一套玉笛玉凳玉桌。
  渐渐他发现宁歌的脸上有着忧伤,顾以风一愣,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别伤心了,回来就好。”他只以为宁歌是有感触,却不成想,有那么些缘由在内。
  宁歌没有说话,在石凳上愣愣地坐了很久很久,然后抬头对顾以风讲:“你把蛇肉送去给杜若轻他们吧,我还想回到崖下去,那里的那些花很奇怪,我想仔细看看它们有没有什么药用。”
  这下顾以风不能理解了,他皱眉深思地看着宁歌,想不明白,她为何要回到罗网内,而这里毕竟是她的家啊,她怎么能不回呢?
  说完这些,宁歌抿了唇,举步就要往回走。
  顾以风思虑间,提脚就跟在后面。宁歌正想回头,劝他回祈州救人,却正在这时,听到了从远而来的脚步声,那声音,沉稳,缓慢,是她熟悉已极的声音,是师父!
  宁歌转身就想走,却哪里走得脱,眨眼间,林如海已经到了眼前。林如海见到宁歌惊喜之情溢于言表,想当初他眼看着赵泽睿把宁歌带走,虽知道赵泽睿不会对宁歌如何,心中却还是担忧的。林如海早已经把宁歌当成了自己的女儿,眼见得林飘雪遇难,而宁歌又被人带走,心中愁苦之下,竟然白了大半的头发。
  宁歌看到林如海的白发,愧疚无比,颤抖了唇唤道:“师父。”
  林如海拍了拍她头,像小时候一样,笑笑道:“我还以为林飞白那小子糊说呢,原来宁儿真回来了。”
  林如海才说到林飞白,那小子就从林如海的身后冒出头来,就往宁歌冲去。顾以风站在宁歌旁边,眉毛动了动,脚步轻移,已经站在宁歌面前。林飞白这小子功力不行,一时间控制不了力道,竟直直地把顾以风抱在了怀里。换来顾以风挑眉一笑:“抱我抱得这么紧做甚呢?”
  被两人这么一闹,宁歌嘴唇咧开,对着林飞白,做了个羞羞的神色,林如海则是给了林飞白一个责备的眼神,而后上前,拍拍顾以风的肩膀,笑道:“ 几天不见,顾世子的功夫已然又有了新的进展,可喜可贺。”
  顾以风忙对林如海行礼,再用眼光瞟过林飞白,直把林飞白羞得扭头跑掉。
  到了这种时候,宁歌不回明月派是不可能了。此时天色已黑,师娘已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香味四溢,宁歌喉头一动,悄悄咽了咽口水,谁知竟然被顾以风听到了,顾以风坐在她的旁边,不怀好意地朝她一笑。宁歌怒,在桌子下面狠狠踩了他一脚,听到他轻呼一声后,挑衅地回他一笑,也是相当的不怀好意。
  林飞白坐在两人近旁,此间动静看得分明,心中真是又酸又涩,如果自己当初在青娄关口就阻止,两人会不会到今天这种局面呢?
  这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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