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当歌-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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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歌其实一直在等这一刻,在银蛇向她的左手扑过来的功夫,七寸刚好暴露在她的右手的剑力所能及的范围。
银蛇凝神扑向宁歌的左手,宁歌在凝神刺向蛇的七寸!
极快的功夫,甚至比闪电过天空还要快的一刹那,宁歌聚集了全身的力量,终于把那柄软剑“哧”地插进了银蛇七寸,一股鲜血激涌而出,似血雨扑洒。
宁歌急速地后退,就在这时,左手一痛,手上鲜血喷出。却原来在宁歌插剑的功夫,银蛇已经咬上了她的手臂,宁歌的这一个倒退,左手一块肉竟被生生撕裂了下来。
宁歌要到这时才感觉到痛,一个愣神间,连退几步。那银蛇虽然被刺中了七寸,却仍然向着宁歌攻击而来。
宁歌吓得直抱过身后的顾以风,跑了起来,跑了不到十来步,她没有听到身后有声响,回头一看,只见那条彪形巨蛇已经倒在了地上。那蛇浑身上下是血,直直地横在那里,似一条血流成的小溪。
如此巨兽,当然是神物,宁歌小心翼翼拿剑试探了它一下,见它没动静,再慢慢回身走到它身边,拿回刚被它咬走的那块左手上的肉,拿出药粉,重新在自己左臂贴合,绑好。缓缓地围绕着蛇身一圈,她脑中突然灵光乍现。
他们早上经过的时候,之所以能被顾以风一尝花朵,怕是这蛇当时正在别处,也许在寻找食物中,要不然它肯定是守护在这树的周围,既然它能时刻守在这树的周围,必定不畏这树之毒,而一条蛇之中,最能解毒的所在,非蛇胆莫属了。
想到这里,她挥了剑,直接在蛇身上剖了一条口子,小心地拿出那个绿绿的蛇胆,放到顾以风的嘴边,强制性地放到他嘴里,再在他后背一拍,那蛇胆就从顾以风口里滑了下去。
这时候,宁歌一刻也不敢停,她马上坐在顾以风的身后,沿着几处大穴,把内力送了进去,只有这样,只有加快速度,也许这毒还来得及解!
宁歌感觉很累很累,非常累,刚才和银蛇所斗之时,力气流失颇多,已经是用尽她全力,这会儿,又努力地提气帮顾以风疗伤,自是累极,在最后一丝内力送进了顾以风体内后,她终于慢慢慢慢地倒了下去。
月光很亮,很美,可是山谷里却并不美,是一片血腥场,场上一具蛇的尸体和两个晕倒的人。
就在这时,宁歌手中的红果子滚落了下来,慢慢地滚到她的身边。
宁歌心中极度担心着顾以风,因此当这颗红果子轻轻碰到了她的身体时,她醒了来,抬起头,再轻轻地把了一下顾以风的脉,其脉左冲右突,有狂猛加快之势。明显是那蛇胆在人体内发散出来的功效,如果不加以引导 ,很可能反而推挤那些毒气入四经八脉,神仙难救。
宁歌此时力气已是不济,唯有轻轻推压各个穴位,试着让那些热气归位。
顾以风本来已经晕倒在地,却突然间感觉一股热气入喉而来,渐渐整个人都热得想蒸腾起来,他想努力地睁开眼睛,可是眼睛很重很重,就在这时,一双小手缓缓地移动在他的背部,如凉风吹来,趋散开那难挡的酷热。
可是不多时,那凉风就走远了,他又感觉如置身蒸笼,浑身闷得透不过气。只想找个地方来抒解。
在他快热得受不了的时候,又来了一股微风,轻轻地吹在他的四肢百骸,虽然微弱,却莫名地非常舒服,他向着那微风的来源追去,再追去……只要追上那股微风,那他就再也不惧怕那些热了。
此刻的宁歌身上早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她要十分费力地睁眼,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弄错穴位,她要十分努力地把力量聚集在手上,才能保证按在穴位上的力道是恰到好处的。而同时,她又要十分的毅力,才能保证自己不在倾刻倒下……
就在此时,顾以风突然紧紧地把宁歌抱在了怀里,犹如抱着绝世抱物。宁歌一惊,又是一愣,终是累极,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仿佛是在睡梦中,她感觉到有一股热气靠近自己的身上,在到处游移,像点燃了无数的火种,她只感觉自己越来越热,仿佛顾以风身上的热已经转移到了她身上。
突然间,却又是一凉,一惊,睁开眼来,猛地发觉,顾以风正在撕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其力之大,堪称粗鲁。
宁歌惊得张大了嘴,转瞬却明白了开来,这蛇的内胆,堪称为神胆,一般人是服用不得的,她刚才情急之下,一整颗都让顾以风服了下去,这会儿,如果没有得到适当的引导,这热力能把人炙烤成灰。这引导热力的方法,本来宁歌还只想到要推拿穴位来达到,现在看顾以风的神情,怕还是另有一途……
宁歌本也不是拘谨之人,可是想到水潭那一幕幕,还是不由得脸一红,心神转动间,手已经反抱上顾以风,学着他的样子,把手放在了他的胸前,挑动着那两颗突起。
顾以风本来就已经很热了,被这一挑后,仿佛又热了几分,他急切的在宁歌的身上揉了起来,揉得有点用力。似乎越用力,越能缓解那些热气。
宁歌闷哼了一声,有点吃痛。手下却越发的温柔了,渐渐地游向顾以风的后背,臀部……然后再俯身,一口咬在他的颈部,再用舌头慢慢轻舔过,不多时,又卷起舌头,往顾以风的唇上,颈上,身上一下一下地轻轻弹上去,如素手弹琴,动作有序,轻重有节。
在这一刹那,顾以风感觉所有的热气一股往上冲到了他的脑袋,把大脑蒸得空白一片,一股热气一下子流窜到下面,瞬间绷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他坚硬无比。
他无比地想寻找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就是在水潭里体会过的,那种感觉怎么说呢,似乎是在云端飞驰,时上时下,跌宕美好。又像被宁歌拉着在水里游泳时被水围绕,一波波水波绕在身上,无比温柔美好。
“嘶啦”一声,非常响亮。
宁歌一愣,身下已经被充满。在这一瞬间,她只是无比温柔地抚上顾以风,那样温柔,那样温柔,对着顾以风,心中飘过一句话:我爱你,所以愿意!何时何地!
六八 。 又见红梅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谷内,五彩的花叶,配着五彩的露珠,宛如仙境一样。
顾以风睁开眼的一刹那,只感觉无比的舒畅,体内似突然间注入了一股力量,把四经八脉连在一起。他伸了伸手,眼前的美景让他眼内荡漾出神采。站起,转身,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宁歌,那微弱单薄的身子,躺在冰冷的地面。不及多想,他蹲下身子,把宁歌从地上抱起。
那一张熟睡的脸,还在微微皱着,眉头轻拢,似有几分担忧神色,可是她的呼吸又非常平稳,显然睡得很沉。顾以风不忍心打断她 ,只是小心地把她的衣服给穿回去。这一过程中,他看到了宁歌身上处处的青紫,恍然间,他回忆起了好多东西,眼眸一深,懊恼涌上心头,那实在不是本来的他!
把宁歌抱到小屋,在床上放好,然后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
在这么长的时间内,宁歌都没有醒,估计是体力实在消耗过度。顾以风看着她的左手,那上面正结着血痂,黑紫黑紫,看得他心头一痛,小心地把这手拉起,放在自己手上,轻轻地揉捏,很久很久。
捧上那略显憔悴的发白脸庞,他轻轻地用下巴触了又触,再抱到怀里,一时间,只感觉心中满满的。只是这样,就犹如拥有了整个人生。
时间一下子静止了,那射入窗棱的阳光浮动了起来, 飘浮在其中的灰尘都透着美丽与静谥,如果可以,顾以风真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宁歌似乎累极,到日上中天的时候还没有醒,顾以风不由有点担心,又是查心跳,又是看脉,还把手探到宁歌鼻子底下,在确认这一切均正常后。他出去弄吃的去了。记得早晨在他刚醒来的时候,那蛇的尸身还盘在那棵树下,现下倒不如弄点蛇肉吃吃,也可以聊以裹腹。
顾以风弄了树枝,架起蛇身上的一块肉就烤。
宁歌在香味四溢中醒了过来,踉跄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床边站了一小会儿后,她确认自己眼不花了,就准备往外走去,却正在这时,发现顾以风就站在她的面前,她揉了揉眼,再三确认这不是梦境!
顾以风虽然在房外烤起蛇肉,其实一直心系着房内,差点一度想直接在房内烤蛇肉,却又怕那深烟会熏着宁歌,最终放弃。等屋内一有动静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往屋内飞去,刚睡醒的宁歌,有那么一丝的迷糊和脆弱,又有那么一丝的可爱,小脸蛋已经恢复红润,嘟嘟地散发着香气一样。
他不由自主地把唇凑了上去,轻轻地咬在那小脸上,复又把宁歌抱起,在火堆旁放好,转动树枝,把一块蛇肉递到宁歌嘴边。
那蛇肉烤得焦黄焦黄,宁歌光闻着就已经口水直流了。可是拿到蛇肉的时候,她却顿了一下,道:“这些蛇肉得留一点用来解那些毒气的毒。”
顾以风看她那一顿,还以为自己手艺欠佳,却不成想她吐出这一句话,笑道:“放心吧,这么大一条蛇,我们两人能吃多少。”
两人就这样过了两天,暂时性可以拿蛇肉填腹,可以去竹林拿水,可是随着时间的转移,两人的眉头却越皱越深,虽然顾以风的毒解了,可是如何把这些蛇肉及时地送出去,好解杜若轻,顾以蓝顾重山他们的毒,这真是一个难题,因为这个山谷只有唯一的出路,就是百花岛的那条暗道,可是现如今的情况下,经过百花岛,无疑等于自投罗网,那就必须寻找别的出路,可是这个三谷的三面都是悬崖啊!
在顾以风看来,其实悬崖也未必有多少可怕,只要功夫够高深,很多悬崖都可以攀登,于是顾以风试着去爬那三面的悬崖,可是那崖实在太高太高了,每每爬到一半,他就无功而返。
其实顾以风在服了银蛇的胆后,功力已经大增,可是还是无法越过那悬崖,只能表示那崖实在是太高太高。
宁歌也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