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当歌-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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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轻对着她轻轻哼了一声,随时准备好接招。
宁歌这一吐,让顾以风心下一惊,几个跃步上前,拦下她,手一挥,宁歌已经被他的内力送到一棵树下,靠在上面,手中的剑一个瞬间已经易手,稳稳地落在顾以风手里,然后他泰然地站在杜若轻面前,剑尖动了动,仿佛在向杜若轻挑战。
杜若轻勾了勾嘴角,笑得有点讥讽,拿好手中的剑,刺将过来,于是两人又是一番精彩的激战,宁歌在一边缓过一口气后,看得相当过瘾,越看越开心,如果她没有猜错,顾以风并没有中任何毒,否则他的内力多少会受一点损,看来是自己给的那一些东西起来作用,想到那些瓶瓶罐罐,宁歌有点开心,等到战后一定要向顾以风邀功,想到可能得到的好吃的好玩的,她嘴角咧得和什么一样。这样想了没多久,她的目光又被战场上的招式给紧紧吸引了过去,顾以风的功夫真是太妙了,本来他已经略胜杜若轻一筹,现在看来,竟然不止高出一点,而是相当多,百来招不到,杜若轻竟然已经左支右绌,招架得相当困难。看到精彩处,宁歌忍不住吹了一下口哨,笑得满脸欢畅,不多时,却又牙齿紧咬,今天要为苏弯弯报仇了!杜若轻,任何事都是有报应的!
顾以风听到一声哨音,真有点哭笑不得,这丫头……手下招式越发自如了,眼见杜若轻的衣衫一块又一块地被他削了下来,顾以风裂开嘴角,笑,他一定会不急不徐地好好的把这件衣服给慢慢四分五裂的,相信那会是很美的场景,可惜啊,只有一个旁观者。
偶尔得了个空隙,他转头看向宁歌,却发现这小丫头正盯着杜若轻的右肩,看得出神,他知道那里刚才正被他刮了一块衣服下来,正露着皮肤。心头微动间,怒气也突然盛了起来,一边暗骂这丫头不懂得回避,一面剑尖已经如风火一般向杜若轻右肩刺去,疾而狠。
剑花一片银白,那右肩肌肤也是雪白细腻,犹如最精美的瓷器,眼看两者即将融为一体,顾以风却突然啊地一声,生生地把剑转了个方向,钉在杜若轻身后的树干上。
高手过招一个错失,后果就非常严重,杜若轻在顾以风的“啊”一声大叫时,直直地向顾以风靠近,手中的剑以非常迅猛力量往前,正对着顾以风的心脏。
宁歌大惊,想也不想,拼了命地往前,可是她哪里来得及呢,最后,只有把一双手格过去,挡在顾以风的前面,也算两人运气好,杜若轻那剑最终还是被那手挡住了,血色如花漫延在宁歌的左臂,再滴滴往地上,染红了一片洁白。
顾以风眼神一黯,脸绷得紧紧的,全身发散着凶气,拨出树上的剑,就要向杜若轻刺去。
在这刹那间,杜若轻猛然转身,一个飞奔如箭而去。顾以风一提脚就要追赶上去,却被宁歌紧紧拉住:“别追,你也看到了他肩头的红痣了吗?”说完后,狠吸几口气,右手覆上左手,紧紧压住,真是疼死人了。
四五 。 柔情蜜意
顾以风眉头一皱,捧起宁歌的左手,只见小臂上一个血窟窿,眼睛一暗,怒色席卷,嘶啦一声,从身上撕下一条布来,翻身从身上的瓶瓶罐罐里找到一小甁东西,一啪啦倒出一瓶药,把药仔细地在伤口敷好,再紧紧用布条扎好,完成一切后,吁一口气,对上宁歌满脸委屈的小脸,训道:“以后别再做不自量力的事情。”
宁歌又气愤又委屈,甩甩手,径自迈步往山上而去,杜若轻不是善罢干休的人,此番一战,损兵折将,很有可能会再度前来,一雪前耻,山林之中易于躲避,应该更安全。
对于宁歌的不予理解,顾以风很气闷,可是却拿她完全没有办法,只得举步跟上,兀自沉思。
天色越来越沉,不多时,下起雪来,宁歌为了轻巧方便,身上衣服并不多,雪掉在身上,融化开来,激得她籁籁发抖,脸上的委屈更甚,抖了抖身上的雪,她越发无视起身后的人。
顾以风叹了一口气,他现在身上也是只有一件内衬和一件外衣,所以也无能为力,看着那越来越黑的天色,心下亦开始烦忧,犹豫了一下,走上前,拉过宁歌的手,轻轻道:“我们走快点吧,好找个地方避避雪。”所谓走快点,对他们来讲,就是用上轻功,速度自然会飞快。
顾以风说话间,脚下略动,已经展开身姿,就等宁歌做好准备,一起往那白皑皑的山峰跃去,不知为何,宁歌却突然扔开他的手,甩得相当用力。
顾以风一皱眉,弯了弯腰,想也不想地直接抱起宁歌,如飞一般向前跃去。眼看着那雪下得越来越大,竟然把宁歌伤口的布也弄湿了,他的眉头皱得死紧,伤口沾湿,无疑会不利于愈合。想了想,他霍在脱下唯一一件外衫,盖在宁歌身上,再度拨腿飞奔。
靠在顾以风胸前,宁歌听到一下又一下清晰的心跳,响在她的耳边,也响过她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用手抚上那白色里衣下的起伏的胸膛,去感觉那搏动,那起伏,透过里衣,手心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温暖,这下宁歌再也舍不得撒手了,干脆整个人靠向顾以风的胸膛。
顾以风本来用内力赶速度,呼吸就有点加快了,这个宁歌一双小手乱摸,又痒又麻,他极想喝止,又怕这丫头生气,进退不得间,唯有咬牙坚持,幸好这丫头最终手停止了动,他稍稍松了口气,可是那一整个靠上来的温暖身躯,贴在他身上,让他不由自主地几度颤栗,他想也许他应该把她松开一点,可是却又怕她会冷,天人交战之际,一个小小的山洞终于出现在两人眼前,顾以风大松了口气,把宁歌放在地上,就往外跑。
宁歌连忙喊住他:“喂,你干嘛去啊?”这冰天雪地的,他往外跑做什么。
“找吃的。”说话间,顾以风的身形已远,融入茫茫夜色。
宁歌愣了愣,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那搏动中那样有力而温暖,那美好的触感,似乎还在手中。过一会儿,她点燃一支火折子,开始察看山洞,并布置起来。
顾以风回来的时候,宁歌已经把山洞整理处一块空地来,并在中间架起火,燃起来,火架边,小脸红扑扑的,看到顾以风的时候,越发的红,看得顾以风一愣,最终拿起一只野鸡,烤将起来。
两人用过饭过,顾以风把自己的外衫铺在地上,让宁歌歇息,自己却坐在火边。宁歌想上前,却有点犹豫,思想斗争了很久,最终还是呐呐地站起来,走到顾以风身边,摇着她的手,恳求道:“我错了,你别再生气了好吗?”
顾以风有点错愕,他的那点小小的气,早已经烟消云散了,坐在火边,只是怕自己太靠近她,真会做出什么事来。宁歌这一道歉,让他有点惭愧,毕竟她是为救他而来的,想了想,他柔和地抚过那只受伤的手:“以后别拿自己去挡剑了,像这种情况我会躲的,你不要太小看我的功夫。”
宁歌翻了个白眼,当时的情况他能躲吗?死鸭子嘴硬,不过想归想,她可不敢说出来,点了点头,她表示明白。
顾以风看着她那一串动作,突然有点窘,咳了一下后,惩罚性的把宁歌一下子拉到自己的怀里。
宁歌只感觉被那力一拉,站不稳,掉在顾以风的胸前,碰到他的骨头,咯得慌,心下略忧,知道这段时间以来,顾以风怕是瘦了很多,不过未等她仔细去感受骨头的硬度,眼前已经有阴影覆下来,唇上感受到了温柔的抚触,如溪水轻流。
宁歌愣愣地睁着眼,脑中还在回想着骨头的问题,顾以风有点恼,对她道:“闭上眼睛,不准思考。”
宁歌下意识地乖乖照办,换来顾以风一声轻笑,笑得极为放肆。
宁歌又羞又窘,抡起小拳头就敲在他的脸膛上,顾以风嘶了一口气,抓住她的手腕,威胁道:“再敲下去,后果自负。”
顾以风此时的声音有点喑哑,完全不同于以往,宁歌吓了一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愣愣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了?今天受伤了?杜若轻真可恶,你说他到底为谁卖命呢?”边说话间,手又伸上顾以风的胸膛,要查看一下是否有伤口。
顾以风一个激凌,哪敢再让她的手碰上自己,脚一提,人已经往后两大步,站好后,他重重地换了几口气,盯着地面,火光的映衬下,脸红红的。
宁歌非常弄不清状况,看样子,顾以风不像是受伤了,要不然出血后,脸红不起来,难道伤口感染,发烧了?愣了愣,她又把手伸向顾以风的额头。
要在平常,可能顾以风会趁机轻浮一下,也许会趁机偷个香,可是今天……只要一想到刚才帖在身上的软软的香香的娇躯,浑身就会涌上一股热流,让他没来由的有点害怕,他当然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关键是宁歌毕竟还小,在她无知的情况下,这似乎还太早太早了些。所以顾以风一把搁开了宁歌的手,有点用力,吓得宁歌一跳。细想一下,总感觉今天顾以风怪怪的,突然脑中一亮,似乎……可能……也慢慢明白了一点什么,再也不敢伸手了,乖乖回到原来躺的地方,开始睡觉。
可是地很冰,即使有火堆在侧,也冷得要命,她先是运用内力抵御了一会儿,可是不多久就抵抗不住了,卷起身子,有点抖,再回身看了看顾以风,他还是坐在那里,神不所思。宁歌皱了皱眉,虽然极其地想向他靠近一下,可是碍于刚才的情况 ,却再也不敢造次。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当疲累终于战胜寒冷时,她晕沉沉入眠,梦中又见到了天山上那一片红梅,艳得耀眼。可是刹那间,大雪降下,冷风刮过,浸入骨髓的冰凉。
顾以风坐在火边,心思翻涌,眼睛只是对着火堆,不敢看向宁歌一分,不时添一点柴火,让洞内温暖一点,不多时,他感觉到宁歌的吐息平稳,似乎已经入睡,于是目光再也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小小的身躯,柔和非常,在火光下,闪烁着光芒,看得他的心都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