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盖世神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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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勉之展开一张羊皮地图,道:“这天山隘口非比寻常,中间道路狭窄,两侧是天山雪峰,因此地地势特殊,不时有狂风大作,而且风向从不改变,只从隘口吹出,咱们若过此地,不但逆风而行,而且身处险境。”
武林群豪虽都是粗人,但也知晓情形利害,若是贸然通过,必定中了魔教妖人的埋伏,但若不过,又怎么与魔教一战。
孤梵大师道:“所以咱们须得再找出一条路进得天山草原。”
众人中有一人开口道:“孤梵大师,您都说只有这一条路,又怎么去寻那另一条路?”
孤梵大师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与六派当家也曾想从隘口通过,也曾推演数次,但魔教妖人诡计多端,不是我等所能料及。”
杨勉之道:“我门下有一弟子,世代马商,知晓一条小路,可避过天山隘口。”
柳行琴道:“不知那条小路如何走法?”
杨勉之道:“在隘口山阴五里处,有一上山小道,沿着小道直穿过天山雪岭,可到草原,山路虽远,浪费些时日,但不险峻。”
月相道人道:“其余门派留在原地,可迷惑魔教妖人,误以为我等按兵不动,到时奇兵一出,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孤梵大师道:“甚好,我六派先行一步,待抵达草原,再派人联络各位,到时各位可从隘口进入,到时咱们兵合一处,直扫魔教。”
雷楚道:“霹雳堂愿与六派兄弟一同走那天山雪岭,以防妖人再施诡计。”
钱胜玉道:“那是再好不过了。”
孤梵大师点头道:“雷少堂主果然侠义,就随我六大派先行一步吧。”
其余众人也不做声,虽然走江湖都是刀口舔血喝,但是少出头就意味着少挨两刀,就能多活两年。
谁不想多活两年。
于是,六大派和霹雳堂先行一步。
天山雪岭,真如其名,山路上尽是积雪,山坡山岗上也是积雪,远远看去,整座山都似雪堆成的。
霹雳堂与那昆仑弟子走在最前,后面是六大派众人,整个队伍如长蛇一般,在山路上盘旋前进。
接连行了几日。
这一日,为了提防魔教的马队骑兵,霹雳堂仍旧走在头里。
雷楚坐在马上朝远处望去,前面就快到天山草原,终于可以离开这见鬼的雪山了。到了草原,可得好好休整一番。
忽然山路一转,听见有人说笑之声。
只见几骑魔教妖人正迎面而来,不成想有人会在这雪山出现,咋见对方,两伙人俱是一愣。
山路七转八弯,两伙人望见对方时相距不足百步。
雷楚刚要拔出腰刀,见对方还有些距离,急令门中子弟架起火炮。
对面妖人缓过神来,慌忙中掏出劲弓箭矢,弯弓搭箭。
六派当家走在霹雳堂后面,听见前面嘈杂,正要打马上前,就听得轰隆隆连着三声炮响,心中皆道:大事不好,想是遇到魔教妖人了。
待几人赶到近前,只见雷楚已跌落马下,箭中胸口,奄奄一息。几名霹雳堂弟子也俱已中箭,倒在地上,对面的妖人也已横死,血肉模糊。
孤梵大师正要开口,只听见山上隐隐传来雷声。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山坡上的积雪缓缓落下,越落越多,越落越疾。
杨勉之大喊道:“不好,咱们引出雪崩了,大伙快找地方躲闪。”
话音未落,隐隐雷声已响到跟前,轰轰隆隆如万丈波涛翻滚席卷而来。
众人都四散寻找遮挡避难之地,但这雪岭光秃秃的也避无可避。
一时之间,有人掉转马头四散逃走,有人弃马而施展轻功疾奔,有人抱着头痛哭流涕,有人大呼佛主保佑,也有人拔出刀剑,欲挖出坑洞避难。
积雪越来越厚,所过之处,山树,岩石都卷将进去,声势越来越大,真如山崩地裂,天塌地陷,雪崩顷刻之间已滚到山腰,也不管你名声多响,武功多强,内力多深,喊声多高,通通一股脑的压在下面。
只这三炮,就将中原六大派精英豪杰尽数葬送。
第九章昆仑山上(上)
两个人,一男一女。
两个人都很年轻,男人强壮结实,一张方方正正的脸让人觉得踏实可靠。女人年轻漂亮,正是充满活力的年纪,却脸色苍白,神色黯然。
他们一前一后走在碎石山路上,这里的山没有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也没有飞流直下的壮丽瀑布,这山上只有石头,大的小的,怪石嶙峋,就像是无数块巨石垒成的山,只有石缝中才有低矮的杂草灌木。
一座道观建在半山腰上,远远就能看见门前牌坊上的四个蓝底金字,“昆仑道观”。
道观名曰昆仑,因为这里是昆仑山。
道观中住着的,就是昆仑派。
这两个人,正是老马和秦茵琳。
他们来到昆仑派是为了找老周,白草城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人,神花流东侵中原的消息也是他传到昆仑派的。
老周很老,须发都已斑白,加上刀伤饥饿和连日的奔波,他已虚弱不堪。
秦茵琳见到老周的时候,他的精神已好多了,但他毕竟老了,身体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他还躺在病床上。
老周是认得秦茵琳的,秦茵琳小的时候还站在他的腿上玩,五六岁的时候还在围着老周转,十四五岁的时候老周还常想办法给大小姐弄好玩的玩意,大小姐跟老爷生气离开白草城的那晚,老周陪秦伯喝酒,一主一仆两个老人抱着肩膀大声痛哭。
秦伯爱他的女儿,老周也像对待自己的子女一样照顾大小姐。
所以老周更要把秦伯的话捎给大小姐。
当秦茵琳出现的时候,老周含着眼泪,起身拜倒在地,道:“老周见过大小姐。”
秦茵琳本来苍白的脸变的更加苍白,她抱着老周痛哭,她唯一的亲人。
老马退出房间,他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消失,他毕竟还是个外人。
老周帮秦茵琳拭着眼泪,道:“老奴无能,不能保护老爷周全。”
秦茵琳道:“这本不是你的责任。”
老周道:“老爷本来是有机会逃出来的,但他没提过半个字。”
秦茵琳道:“爹爹为白草城付出那么多,他是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离开那的。”
老周道:“老爷最后交代老周,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的话亲口传给大小姐。”
秦茵琳听到这,眼泪已落下。也只有自己的父母,才会在最后的时刻还惦念着自己。
老周指着门外,低声道:“外面站着的,就是山西‘升记’票号的马家少东家,是吗?”
秦茵琳点点头,道:“正是他。”
自古以来,山西人最会做买卖,长于理财,最著名的法子就是票号,借贷放款,银票兑换,而在山西最出名的票号就是“升记”,马家正是“升记”的大东家。
老周道:“大小姐这些年虽未有书信往来,但老爷挂念的很。”
秦茵琳道:“我知道,陈叔父一定会把我的消息告诉爹爹。”
陈叔父正是做丝绸买卖的陈竟之,秦茵琳本不想父亲担心,住在陈家也是为了让秦伯放心。
老周说:“听说大小姐与他交情很深,常常一同出门,数月不归。”
秦茵琳面颊微红,转过头道:“我是看他老实,才答应和他出去一起涨涨见识。”
老周笑道:“老爷也曾托人了解马家少爷。”
秦茵琳道:“了解他做什么?”
老周故意慢慢说道:“老爷说,马家少爷为人侠义忠厚,又对大小姐百般依顺,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秦茵琳低下头,道:“我现在不想说这件事。”
老周说:“但是老爷要我亲口传给大小姐,老奴不敢违命。”
他接着道:“老爷还说,要大小姐成婚之后,随夫家回到中原,一生一世再不回天山草原。”
秦茵琳抬起头,看着老周,老周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悲伤。
老周望着窗外,黯然道:“其实老爷是故意把你逼出白草城,要你永远都不要回来,因为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秦茵琳道:“你说爹爹早就知道神花流会东侵中原?”
老周没有说话,因为他已默认。
秦茵琳道:“秦家只是经营马场,从不参与江湖之事,又怎会卷进武林纷争?”
老周道:“其实这件事本就是白草城与神花流之间的事。”
他顿了顿,接着道:“大小姐,你说白草城的马场,哪里的最肥沃?”
秦茵琳道:“爹爹说过,西面的马场最肥沃。”
老周又道:“但是老爷从不去西边的马场。”
秦茵琳叹息,道:“因为他的两个弟弟都死在那里,他实在不忍心再回到那个伤心的地方。”
老周道:“那你可知道三当家和五当家为什么会死在那里。”
秦茵琳道:“爹爹只说过一次,是因为和马贼来犯,两位叔叔为了秦家产业,才”
老周道:“其实那晚来犯的并不是马贼,是神花流的马队。”
秦茵琳惊道:“神花流?”
老周点头道:“当时白草城正与神花流争夺那片牧场。”
秦茵琳道:“那时神花流就已在这了?”
老周道:“当年万马堂一夜成灰,一群番外蛮子趁虚而入,占据了这片牧场,但是他们当时人丁稀薄,也只占着西边的一块地方。”
秦茵琳道:“爹爹来了之后,也看中了那片牧场。”
老周道:“是的,而且老爷仗着秦家人强马壮,驱走了那些番外蛮子。”
秦茵琳道:“那两位叔叔是怎么遇害的?”
老周道:“结果那些蛮子假意西去,又趁咱们立足未稳,偷袭了咱们的马场,两位当家拼命血战,不但保住了马场,而且斩杀了那头领。”
秦茵琳道:“所以咱们两家就算结下仇怨了。”
老周道:“据说那头领的弟弟临走时留下句话,说日后定要血洗这片草原,十几年过去了,老爷本来也忘记了那人说的话。”
他看着秦茵琳,道:“直到前些年,老爷忽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