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广播-第10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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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赞叹,令人惊讶,
同时,这具身体上似乎每一道经脉每一条血线,
都透露出一种迥然的气息,
他和以往证道的听众不同,
他独立了出来,
超脱了出来,
希尔斯的面容开始变得苍老起来,他的元气还在不停地被吸扯,但是因为那只巨手和鱼儿的抗争并没有结束,所以这个时候他想出去也很难。
他现在终于明白苏白为什么事先提醒他先走了,
倒不是苏白担心父子之间的战争会波及到他,
而是因为眼下的这个原因!
希尔斯只能恨自己那时候的迷之自信!
血线开始重新凝聚,
血尸的虚影出现在了这具身体之后,在血尸的身旁,站着一位婉约的女子,两个人似乎正在为这具身体重新构筑血脉。
鲜血像是鲜花一样在黄泉之中绽放,
一个身上被锁链死死锁住的血族身形慢慢地显现,
这是他的血,
也是这具身体的血,
因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得到过他的传承!
一尊明晃晃的玉玺虚影显现而出,携带着传国玉玺的威压,却是一个西贝货,它只是一块金子,但此时一缕缕金色的液体滴落下去,在骨骼上刻画出属于自己的符文。
一团幽冥的火种很是不甘地在挣扎着,却无法挣脱,索伦即使是死后,也不愿意自己彻底被杀死自己的人吞并,但这一切已经由不得他了,下一刻,他的火种直接崩溃,融入了这具肉身之中。
血肉、
骨骼、
灵魂、
开始全方位地融合,
一场虚影,
一场故事,
在此时,
在此刻,
就像是演唱会结束时的那样,画上了最后的休止符,拖出了最后的长调。
苏白的身体就这样凝聚了出来,
他睁开眼,
左眼赤红色一片,右眼墨黑深沉,
而后,滇国玉玺在此时飘荡在其身前。
苏白伸手握住了滇国玉玺,
一座巨大的石块自岩壁上脱落而出,
“吾苏白,今日证道,
埋葬,
我的过去!”
“轰!”
巨石被刀锋修割,
化作了墓碑形态,
最后稳稳地落入了下方!
“嗡!”
苏白的气息冲天而起,带着一种放肆的桀骜,这一幕,让密切关注这边局势的所有听众都为之一惊,这种气息的强势,几乎无与伦比!
而且,大家也隐约感觉到了,这股气息,似乎不受广播的制约!
鱼儿还在挣扎,却开始越来越微弱,同时,那只巨手也在一次次地将鱼儿拍打下去,也越来越微弱。
梁老板长叹一声“作茧自缚”,
因为最开始证道的,
并不是苏白,
最开始挣扎的,
也不是苏白,
看似与过去自己,看似与白二的融合,就像是一场幌子。
鱼儿,是白二。
白二还在挣扎,循环往复,他自甘堕入这种循环之中,
他在大笑,他在恣意地大笑,
他们本该是兄弟,却因为父母的实验和所谓的抱负,被制作成了试验品。
当年,
他们的父母用这个实验成功欺骗了广播规则,
而如今,
他们自己选择再度当试验品,
目的,
就是为了欺骗已经成为广播的父母。
是他们的父母给他们塑造好了榜样,是他们的父母为他们打造好了一切,
他们所要做的,无非是一场照本宣科的模仿。
白二变成的鱼,拖住了广播的意志,当广播认定白二是苏白时,那么真正证道的苏白,将不存在于广播规则的认定范畴之中。
一切的一切,都早就有了剧本,
无非上一次两个演员是提线木偶,这一次则是本色发挥。
“爸、妈,我在下面,等着你们…………”
鱼儿还在翻滚,巨手一次次颓然落下。
而随着最后苏白的墓碑彻底落入黄泉底部,
一切,
瞬间风平浪静!
我说要证过去,现在,和未来,
但只要我证了过去,埋葬下我的过去,
那么,
我的现在,
和我的未来,
就都在我的手中。
苏白抬起头,看向上方的天空,
一直到现在,
自己才算是真正的,
自由了。
…………
小庙外围的一座山坡上,老富贵的衣冠冢旁,如意匍匐在那里,
恍惚间,
如意好像看见墓碑旁站着一个神态臃肿头发油腻的中年男子,
这是令它熟悉且亲切的身影,
男子像是在惋惜,又像是在喜悦,
最后,
只留下一声长叹:
“白发人送黑发人哟………………”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好
希尔斯显得有些老态龙钟,他颤颤巍巍地躺在黄泉边,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皮肤褶皱,头发花白,满脸的老年斑。
他挣扎着坐起来,抬起头,看向前方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苏白。
眼下的自己和现在的苏白,形成了不能再清晰的对比,
一个意气风发,刚刚证道,打破宿命,甚至完成了对广播的超脱,
一个几乎成了人干,摇摇欲坠。
对于喜好面子,尤其是在苏白面前更注重面子的希尔斯来说,这真的是一件让人很难接受的事情。
毕竟,双方一开始认识时,在西方证道之地的自己,是以半个大哥或者叫半个师傅的架势去面对苏白的,在那时候的希尔斯看来,苏白是一个对力量掌控和使用都没有入微的糙哥,自己有着很强的心理优势。
但慢慢地,希尔斯发现苏白以惊人的苏白在超越自己,之前二人在这里有过一次交手,希尔斯输了,但希尔斯觉得那是一场意外,但接下来的一件又一件事情,骄傲如希尔斯也不得不承认,苏白确实已经走在了自己的前面。
他甚至有种荔枝那个时代的听众去看荔枝背影时的感觉。
苦涩,
太苦涩了。
苏白在希尔斯面前蹲了下来,没说什么,就这样看着希尔斯。
希尔斯挥挥手,有些闪躲道:
“别看,丑。”
言外之意,就是我不想让我老去的模样出现在你的视线之中,我希望在你的记忆里,我永远是那么的青春和美丽。
“你都老成这个样子了,还能恶心人。”
苏白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希尔斯耸耸肩,看着自己褶皱得像是杨柳皮一样的皮肤,有些无奈道:
“你都证道了,还在可怜人面前找存在感。”
苏白抬起手,
黄泉之下的所有墓碑在此时一个接着一个崩溃,
紧接着,
一缕又一缕的本源被苏白拘了过来,
融入了希尔斯的体内。
希尔斯的皮肤开始重新变得充盈起来,身上的气息也开始慢慢地恢复。
“我完事了,你上吧。”
这句话苏白是用英语说的。
希尔斯愣了一下,
有些愤愤道:
“你破坏了我对即将证道的期待感和神圣感,你这个可恶的sex冷淡患者!”
………………
异国他乡,纷纷扰扰,但你却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宁静,离开了原本你熟悉的圈子,只身一人,你可能感到寂寞,却也有一种将自己藏起来的安全感。
就像是小时候的自己在熄灯之后躲藏在棉被中那样。
今天的课程结束,略带疲惫,却觉得很充实,颖莹儿穿着一身很保守的红色羽绒服,披肩的长发自然地散落下来,这算是她的另外一种风情。
正如一个帅哥到底是真帅还是假帅,你让他剃一个小平头再看往往就能得到最真实的答案。
一个女人,如果不施粉黛,却依旧给人特殊的感觉,那意味着这个女人或许真的是天生丽质。
街角的咖啡厅,颖莹儿选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按照以往自己的习惯点了一杯咖啡,今天还有不少的文案需要看,任何的工作和学习在落实到实处之后往往都会转变成令人枯燥的重复。
但颖莹儿却乐在其中。
“嗨,你好,能坐在你面前么?”一个金发男子走了过来,他衣着沉稳,却不失时尚,无论是从眼神目光还是从其他方面的细微动作,都显示出他的那种自信。
对女人的自信。
这是一个风月场上的老手。
颖莹儿擅长观察别人,或许,这就是她的职业习惯。
她没回答,因为懒得回答,或许,在异国他乡来一场双方都心知肚明的露水情缘或者洒脱的感情纠葛也算是一种不错的体验,但颖莹儿却并不认为自己需要那样做。
男子略显尴尬,但还是坐了下来。
“你是一个人么?来上学的?”
颖莹儿还是没有回答,继续看着自己面前的文案资料。
男子显得有些局促,或许之前在远观时他没有这么清晰地感受,但是靠近这个女人后,自己全身上下仿佛有一种针扎的感觉。
如同自己的所有伪装都在这个女人面前消失,自己的一切都被这个女人看了个通透,这甚至让他产生了落荒而逃的想法。
但他没有这么做,他觉得这是属于自己的一次挑战。
颖莹儿收起了文案和东西,她知道这个男子不会知难而退,那么只能自己选择离开。
见颖莹儿要走,男子本想站起来拦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起来。
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一个还算比较高档的小区,颖莹儿的生活不能算是奢侈,但也足以称得上是小资,她不缺钱,无论是之前在苏白那个地方开诊所时赚的钱还是自己原本就拥有的财产,足以让她过上很富裕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