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破坏神-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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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马指了指公案下摆有笔墨纸砚的一个长书案:“师爷得了重病,已多日不曾上工,那就有劳卫族长在旁记录供词吧?”
卫白丁点了点头,抬腿坐在书案后的凳子上,取过砚台开始研墨。
封神榜站在卫白丁身旁,看着卫白丁研墨。
约摸过了十五分钟左右,两个衙役抬着一个担架进了公堂,担架上平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老者,已经花白的头披散着将脸面遮挡住,身体已瘦的皮包着骨头,身上穿着土黄色的囚徒服。
老人躺在担架上身体颤抖着,嘴边不时哼哼着。
“大人,喜东风带到。”一个衙役禀报道。
卫白丁看着担架上的人,他不敢相信这人是那个他记忆中的喜东风,记得喜东风虽然显瘦,却怎么也没瘦到这般程度。看喜东风身上的伤口多位于筋脉之处,显然是被人挑断了全身的筋脉。看到这个曾经无私为湮灭治伤的人被打成这般模样,卫白丁不得不强压着内心中的怒火,就在这时,他听见身旁封神榜的拳头部位已是咔咔作响。
回想起封神榜在喜东风身边撒泼,不难看出封神榜早已将喜东风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看着亲人被折磨成这般模样,封神榜能忍住不直接冲上去质问已经非常理智了,显然还是能够保持冷静。
随着衙门们除了那个依旧靠着墙原地踏步的王尖全部站定,楚河马又一次拍响了惊堂木:“升堂。”
威武,衙役门喊出堂威。卫白丁忙拿出一张宽纸,提起毛笔在手。
“下面的人可是喜东风。”楚河马问道。
喜东风被头遮挡住的脸面中出了声音:“正是。大人,请宽恕草民我不能起身见礼。”喜东风的声音依旧响亮,看来除了筋脉被断之外没有受什么内伤。
楚河马冷哼一声,板着脸道:“罢了。喜东风,你可知罪?”
“大人,不必废话了。你说的罪过我全都认。”喜东风说的十分干脆。
这时,一阵劲风自门外吹入,卷进不少尘土。
楚河马见起了风,令衙役将公堂大门关上。
一个衙役领命关了大堂门后回归本位站定。
楚河马拍案而起:“喜东风,你这人面兽心之徒,你假借诊病为名,屡次调戏吾妾杨柳氏,端地是可恨至极。贱妾本是你的徒弟,因恋长被你驱逐,而后才委身本官为妾。本官对她宠爱有加。五年前,贱妾得了心疼病,找你拿药。你们之间的地下奸情应该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吧?”
喜东风哼笑几声,只回答了一个字:“是。”
“既然如此,当年你为何不把她娶进家门?”楚河马厉声质问到。
“因为我是杨柳氏的师父。”喜东风回到道,“我不能让别人在背后捅我脊梁骨。”
“你可知杨柳氏已经嫁给本官?”楚河马咆哮道。
“当然。杨柳氏从十岁便跟随着老夫,老夫骄傲地看着她一点点长大,说不喜爱这个姑娘,我自己都不信。我之所以将她逐出师门,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娶她为妻。可是她耐不住寂寞,一时冲动才嫁给了你。”喜东风趟在担架上陈述着,“当我得知她的心依然属于我的时候,我的脑子便开始热了。大人,一切都是草民的错,请你不要责罚杨柳氏。”
卫白丁写下最后一个氏字时,长叹了一口气。
“哼!杨柳氏早已被本官明正典刑了!”楚河马咆哮完,看了看一旁师爷位上的卫白丁。
“啊!”喜东风听了这句话躺在地上狂叫了一声,叫完继续说道,“想我喜东风一世英名,想不到最终毁于自身的虚伪。”
“喜东风,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楚河马双手据案探头说道,“你的虚伪不光害死了你,还害的本官戴上了一顶绿帽子。如今,此事闹的满城风雨,你让本官有何脸面立于这公堂之上?”
“大人,这些话我已经说了一百遍了,我腻了。能在临死之前享受一番千刀万剐的滋味,我喜东风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活。”喜东风说完大笑起来。
楚河马正要拍案宣判,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纸卷打开后,读道:“子为杨柳,我为东风,东风邂杨,东风抚柳。鱼子相怜,鸳鸯相恋。喜东风,真是好词。师爷,供词可曾备好?”
卫白丁拿着自己的丹青交给楚河马。
楚河马接过一看,不禁又多看了卫白丁一眼,在心里大赞卫白丁的书法强过他手下的那位老师爷十倍,字字条条整齐有序。
“晁庭,拿着供词让他画押。”
晁庭上前接了供词,拿了红色印泥来到楚东风身边,拿起喜东风的手问道:“你可愿画押?”
“愿意。”喜东风只是说到。
晁庭这才拿起喜东风的手沾了印泥,将供词按在喜东风的拇指上,而后将带着喜东风红手印的供词重新交给楚河马。
楚河马将证词拍在公案上,拍案道:“喜东风,你与他人妻妾***本官依照安宁法律,判你凌迟之刑,你可心服口服?”
“不服!”一声沉闷的声音像炸雷一般自门外传入,声音方才消失,公堂大门的门栓出咔啪一声断开,随之大门被推开,一阵强风吹进公堂,将楚河马吹倒在老爷椅上。狂风过后,众人现大门前站立着一个腰间夹着一个环佩叮当妇人的白胡子老人。
132 医圣人心
只见来人,身高九尺,满头长长的白发直垂后膝,左手夹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妇人,右手手中扶着一根扭曲的黑色枯藤长杖,脸上自带蔑视天地的狂傲,目若朗星。身着纯白宽衣,周身上下散发这浓厚的银白色的光芒,宛如天神下凡一般。
满堂衙役一见此人,手中的堂g同时掉落在地,身体不自禁的颤抖起来。楚河马躺在太师椅上,双腿来回碰撞着,来人的气场太强,而且老人怀里夹带的女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三姨太杨柳氏。
楚河马脑海里已是一片空白,仿佛看到了天国之门已在他身前打开。
卫白丁也不禁吃了一惊,他见过荒天,见过破风者之影,来人和破风者的影子一模一样,身体敦实至极,显然是破风者本尊亲临。
封神榜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喜东风说出自己认罪时便有一阵风吹进了大堂之中,当时所有人都认为那是自然风就没有理会,想必这破风者早已到来,
老人夹带着妇人,拄着藤胀缓步踏进了公堂之内,来到地上的喜东风身旁看了看,无奈地摇了摇头:“风儿,你到底还是在劫难逃。”说完,将腰间妇人随手扔在地上,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老爷椅上已经魂飞的楚河马又问道:“娃娃,告诉老朽,这个女人是谁”
楚河马见状忙跑下老爷椅,跪倒在老人身前,拜道:“拜见银河尊者。”
知州大人都跪下了,屋中的衙役门哪里还敢站着,纷纷跪倒在地。屋中站立着的只剩下了卫封以及在前墙边原地踏步的王尖。
“回答我!”破风者又是一声断喝,直震的大堂一抖,从房梁之上抖落了不少尘土。
楚河马看着自己的三姨太,结巴道:“是……是……是……我的三……三三……三姨太。”
此言一出,屋中众人都愣住了。
封神榜再也忍不住了,跑到地上妇人身前,抓住妇人下巴将妇人的脸面托起,一看之下大吃了一惊,这妇人就是楚河马审问完林一氏后闯进公堂的那个妇人,难以置信这娘们便是三姨太。三姨太和喜东风为何这三姨太还完好无损地活在衙门之中
“楚大人,你对此有何见解”封神榜点指楚河马。
卫白丁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事情远不止他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楚河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头磕在地上,便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破风者大怒,上前踩住三姨太的脑袋,恶狠狠道:“你来说。”
这时,担架上的喜东风开口,激动地问道:“柳儿,是你吗”
杨柳氏被破风者踩着后脑,脸贴在地面上,好不难受。
封神榜冲破风者抱怨道:“尊者,你踩着她,她无法开口。”
破风者早早就来到了北海,一直侧躺在大堂的屋顶之上,听着棠下的动静,他知道封神榜也是为了自己儿子一案而来,遂抬起了脚。
杨柳氏吃了不少尘土,原地吐着嘴里的脏东西,吐完点指楚河马说道:“是他,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此言一出,封神榜便是一抖,又问楚河马:“事到如今,你还不从实招来。”
n谋二字浮出脑海,可是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一手带大的爱徒会对他施什么y谋,乃说道:“柳儿,不要胡言乱语。”
这时,楚河马将头抬了起来,跪在地上摊手指向正堂道:“请尊者上座,审问本官。”
破风者怒火中烧,他恨不得直接杀了这两个j夫哪里会去审什么案,咆哮道:“你这种人还用审吗你给我拿命来吧!”破风者说完汇聚了星能在手,举掌就要朝楚河马的脑袋拍将过去。
地上喜东风感受到父亲要行凶,喊叫道:“住手!”
破风者听见这个声音收住了手,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喜东风已经不止一次听见封神榜的声音,他只是不相信封神榜会在这种时间出现在这北海州衙之中,又一次开口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小榜……是你吗”
听见喜东风叫他,封神榜忙小跑到喜东风身边,抓住喜东风的手湿了眼眶:“喜爷爷,是我。”
“你怎会在这里是不是又受伤了抱歉,小榜,我的手动不了了,眼睛也看不见了,不能为你治病了。对了,上次你带来的那位姑娘好些没”喜东风的声音里只有愧疚,没有一丝怨天尤人。
封神榜的眼泪最终还是流了出来,安抚道:“她已经痊愈了,喜爷爷,你别再说了,你好好躺着,小榜必要让此事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