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封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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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封印一旦解开，魔王就会复活。也有人说：自然界的能量根本就是被魔王吸走了，用以壮大他自己；所以他迟早会解开封印，释放他自己……无论是那一种传说，封印都与魔王息息相关，挥之不去。一万八千年来呼荷人对此深信不疑。在封印了的黯淡世界背后，还隐藏着魔王复活的恐惧。不过还好他们也相信：有魔王就有勇者。魔王若是出现，必有勇者应运而生。只不过这个勇者能不能封住魔王呢？这个可就谁也不敢担保了。因为神代最伟大的预言家、大贤者吉托的《预言十三》曾经说过：但我看见黑暗的利牙在浑沌里徘徊蛰伏，威胁着我们以未世的灾祸。
　　纵使英雄出现也难以逃脱，呼荷世界这天崩地毁的沉没。
　　时间流逝。就在大家已经开始认为“传说只不过是传说”的时候，封印却真的开始解开了。到底这个在喀尔提的引领之下去解封印的传承者是魔王还是英雄呢？封印不解到最后，恐怕是谁也不会知道的罢？
　　《喀尔提》提到封印，提到魔王传说，就不能不提到传说中的魔王下仆——喀尔提。
　　在古呼荷语里头，“喀尔提”是“导标”的意思。一万八千年前的神代里头，没有谁把这三个字当真过——一直到封印时代来临为止。有人说喀尔提这个东西是魔王的下仆，是当年魔王被封印的时候，为了将来的复苏而将自己的能量放散出去，形成一支深藏秘守的伏兵；也有人说：喀尔提是当年勇者的部份能量转化而成的。一万八千年前的勇者与魔王之战，勇者因为自知无法将魔王完全封印，因而将自身的能量凝聚成喀尔提，守护着呼荷世界：以防封印松动、魔王苏醒的时候，这些喀尔提可以引领着新生的勇者，去执行新的任务。不管上述那一种说法属实，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喀尔提确乎是原封印者在封印下后造就出来的。他们的存在与毁灭，通通都是为了这六个封印。但是，他们究竟是如何生成的，除了原先下封印的那个人之外，只怕是不会有人知道的了。
　　由于可知觉的能量一共有六种，所以可辨认的喀尔提也一共有六组，分别负责着风、火、水、地、日、月六个封印。便也因了这个缘故，他们的外形和能力，全都受到各自所守护的封印的制约。例如守护着风封印的沙帝斯喀尔提，除了发色之外，简直长得跟风长老一模一样；守护着地封印的喀尔提，除了外形变得很像地长老之外，这一位本来是索摩人的喀尔提原先所修练的魔法通通都不能用了：只除了地魔法。不过，由于他们是承袭了庞大的能量而产生的，因此本身也都具备着极为强大的能量——最低限度，会比封印状态下的妖精要强上许多。不过，这种强大的能量在任务完成之后，便会回归到传承者的身上。你不妨说喀尔提们之所以不老不死，便是因为有着这股能量在支持的缘故。
　　无论是勇者也好，魔王也好，在大战之后将自身的能量散放出去，其身体状况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贾其余勇做成这项安排的时候，意识严格说来已经处于相当模糊的状态。因此对于喀尔提的成形，无法具备完全的掌控。为此之故，除了风与地的喀尔提是刻意安排出来的之外，其余四组喀尔提的变化相当的大——大到连施术者中自己都没有办法逆料。像巨蛙们那种爆芙型的喀尔提，还算是小case哩！
　　既然背负着这样的重责大任，按理来说，喀尔提们必然是与世隔绝、不露形迹的了，则他们又为什么会让呼荷人发现、甚至还进一步地加以追踪呢？原因只有一个：他们实在活得太长、太长、太长了！
　　喀尔提是为封印而生的，也必因封印而死；这种绝对的宿命，早在成型之初他们就已经有了深切的了解；并且，在很大的一个层次上头，也无怨无悔地承受了自己的使命。在漫长的时光里他们等待着，在呼荷世界静僻的角落中蛰伏，等待着指示他们的预兆，以及行动的时候。但是，由于守护的封印不同，所负的任务不同，喀尔提们的风貌和性格也就南辕北辙。沙帝斯和维爱拉是纯粹由能量虚空造就的，所以他们全部的意识只有一个焦点，他们的存在也只具备一种意义；对这样的喀尔提而言，时间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可以等得心甘情愿，寂然自守。但是对另外一些喀尔提而言，可就未必是这么一回事了以属地的喀尔提为例。他本来是索摩族的大祭司；自身的能量和意识，自然不是那五只大蛙可以相提并论。虽然变成了喀尔提，他仍然保有人的意识，人的情感，也就不可避免地会和人类有所接触。在漫长的等候中他甚至还收过几个弟子。于是，传说开始出现了。人们开始注意到这种不老不死的异人，并且开始索求他们身上庞大的能量……还好，呼荷世界够大，喀尔提们活得够长。要想隐匿形迹、从人们眼中真个消失，并不是多困难的事。更有甚者：由于喀尔提所背负的使命十分单纯，每一组，理论上，都只对传承者负责，喀尔提与喀尔提之间并不具备横向的联系，既没有阶级化的组织，也没有所谓的领导者，彼此间更是不通闻问，甚至根本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如果不是“不老不死”这四个字实在太富吸引力的话，他们这种无声无息的存在，是根本不会引起任何注意的，更别说和魔王传说画上等号了。
　　只不过，“导标”这个称号的暗示性实在太强，不老不死的现象太过巽常，魔王传说的阴影既深且钜，而，有些喀尔提又曾经在不经意的状况里，露过一些语焉不详的口风……在漫长的猜测和口语相传里，喀尔提终于与魔王传说合而为一，牢不可破。应该说呼荷人歪打正着呢，还是说空穴不会来风呢？传说……或者我们只能说：传说之所以为传说，便只是为了那份神秘和不可捉摸罢。
　　《呼荷世界的种族》是的，大家大约已经注意到了：我在前文提到了索摩族与妖精族。这是呼荷世界的两大种族。虽然基础属性非常不同，但相互依存、相互帮助地生活了下来，倒也一直过得相当融洽。
　　基本上，索摩族是以人类为原型去加以设定的，除了会魔法之外，和你我并没有什么不同，所以就不多噜嗦了。倒是妖精比较特别一点。由于他们基本上是能量的聚集体，除了等级较低的妖精还需要食物之外，他们是不吃不喝的，而且也不怎么在平生死——就算在乎也有限得很。因为他们的平均寿命有千年之久。因此他们和索摩族比较起来相当的没有欲望，也就没有心机，能将所有的才智和情感投注在高层次的思考和感受上，是精神层次相当优越的一个种族。
　　呼荷世界的妖精一共有六个种族，分别是火妖精、风妖精永妖精、地妖精、日妖精和月妖精，分别凝聚、并且掌控了自然界的六种能量。除了最底层的小妖精没有任何属性之外，每一种妖精都分成精灵、战士、智者、长老和妖精王等五个等级。由于能量不同，他们的外貌和变化也都完全不同。能力的差异更是南辕北辙。
　　不管能力或属性是什么，妖精的最大动能是“爱”。也就是说，他们越能了解宇宙间生化的基本法则，越能接近那种神秘的至善，就越能提升自己的力量。索摩族有轮回，可以从不断的重生中净化自己的灵魂（虽然，跟我们一样：轮回之后，前生生作何等模样，已经没有人记得了），妖精没有。在绝大多数的状况里，他们的千年寿命一到，就会还原成妖精水晶，一般人都以为那是“一切从零开始”的意思，其实不然。那个妖精水晶里凝聚下来的，是那个妖精在过往岁月中累积出来的、对宇宙的“悟识”——否则的话，就不可能产生娃蒂那种“万年罕见的天才”。那当然、是她数世修行的结果。
　　就因为妖精的能力来自于对宇宙奥秘的体认，所以等级越高的妖精，个性越可爱，容貌也越美丽。他们每升级一次，外形便改变一次，一直到成为长老为止——一直要到成为长老，才会产生性别，也才有可能恋爱或结婚。到那之后容貌就不再变动，也不会老化——除非再度升级成为妖精王。只不过在一个妖精世代之中，只可能产生一位妖精王，所以只要有了妖精王，则其他长老的能力无论如何提升，都没有可能再产生任何的变动了。除非妖精王还原成了妖精水晶或什么的，才会自长老中产生新的妖精王。但是各位要知道：妖精王固然是能力最高的妖精，但他并不是以力服人，而是因为他最得大家的喜爱。也就是说：妖精固然有族群、有法规，但联系他们最强大的力量并不是制度，而是情感。
　　由于妖精是能量的聚集体，他的力量直接从自然的能源中来，所以不使用咒语，也不需要法器。等级高的妖精虽然不需要食物，但需要用自然的能量来补充能源，否则就只好隔屁了。所以吃东西对妖精来说，是一种不成熟的证明。通常到了智者以上的等级，才能完全摆脱对食物的需要——不过，这是这个世界被封印之后才有的状况。到封印解开之后，就所有的妖精都不需要食物了索摩族与妖精族基本上是一种“共生”的状况。在世界尚未被封印之前，妖精对索摩族的最大需要，来自于他们的医疗魔法；封印下了之后，他们还需要索摩人提供他们食物。索摩族对妖精的需求也很不少：有了地妖精，田地就会变得肥美；有了水妖精，施用水魔法就会变得容易……等等等等。所以彼此都很尊重对方的生存方式。不过，由于基础性格和平均寿命相差太多，这两族基本上是不通婚的。事实上要通婚也有困难。因为除了极度特殊的状况之外，妖精根本不会繁衍后代——有妖精水晶就够了。
　　火水晶火水晶是“宝器”，而不是“法器”。也就是说，它是呼荷世界自然能量形成的宝物，而不是经由任何魔法炼制出来的。在呼荷的星球中心点有着“原司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