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役天子(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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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很诡异,马上让她警觉起来。
这人笑容和煦如春风拂来,但此刻竟让她有刺骨的错觉,她不会真的被算计了而不自知吧?
“我说过罚即是赏,日后你便知。”
“什么嘛,您这话说得不清不楚,谁能懂?”她抗议。
“不用懂,反正要不了多久吧,你不懂也会懂。”他语气幽幽,似饱含深意。
她一窒,鼓着腮帮子,相当不悦。
“您该不会是陷害了我什么吧?”瞧他笑得那么气度高上,不会恰好是个阴险小人吧?人心隔肚皮,尤其是天家人的心思更是难捉摸,难怪爹会紧张她,不希望她再进东宫见他。
“别这说,这也能说是赏。”他看起来很开心,眉梢眼底尽带着暖暖的笑意。
她瞪着他。
连他也敢瞪,这丫头已经完全解放开了!他偷笑着。
“您!”她见了更恼。
“今天想尝尝桂花糕吗?这是我在宫外尝了不错,特地要人打包带回来的。”
他转了话题,诱哄着。
“不要!”她赌气拒绝。
“月儿。”
“月儿是我爹叫的,您不可以叫!”
“小月。”
“这是我死去的娘叫的,您也不可以叫!”只要一想到可能着了他的道,态度就忍不住恶劣起来。
“月月。”
“这也不行,这是我……月月?”这什么?
“月月,两个月字相加,就是一个朋字,正适合咱俩之间的关系,这应该没人跟我抢了吧,以后这是我专属的,就像你爹唤你月儿,你娘唤你小月是一样的,月月。”
高月眨了眨眼。“咦?朋?”他当她是朋友?是这个意思吗?“我……能拒绝吗?”
他笑容加深,是什么意思已不言而喻。
她泄气的垂下肩膀。“随您便啦!”
丰钰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手,殿外候着的打石端了那盘他打包回来的桂花糕进来,直接捧到她面前。
她没好气的抓起一块糕饼就往嘴里用力咬,有迁怒泄愤的嫌疑。
打石见了吓一跳,这是在恼他吗?他一阵紧张,这位小姑娘可是主子的新宠,开罪不得啊!他努力寻思自己到底有没有做了什么得罪她的事?
“这……这个,小姐心情不好?”他颤声问。
“对!”咬完一块又伸手拿一块,恨恨的咬下一大口。
“啊!”打石心慌意乱了。“可是奴才并没有……”
“气死我了!”她只顾着对某人生闷气,压根没注意打石说了什么。
打石捧着桂花糕的手都抖了。
“主……主子……”他转向太子,想请太子出个声让他心安。
“先出去吧,月月心情不好,别烦她了。”丰钰却是示意他滚。
打石口水一吞,有苦难言,莫非连主子也恼他了?
他想问清楚又不敢,只好背着黑锅忍气吞声的走出去,临走前忍不住回头,却瞥见太子正亲自端着杯子喂人喝水。
“高小姐请留步。”在高月上轿前,打石十万火急的冲出来喊道。
她讶然的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
打石跑得很急,一时还喘得说不出话来。
瞧出他一脸心焦,她耐心的等他缓过气来。“别急,有话慢慢说。”
“小、小姐,奴才有话没法慢着说,急啊!”他摆着手喘嘘嘘地,一脸急切。
高月蹙眉,不知他有什么事这么急?
“小姐,打石可有得罪于您?”他一面喘一面急问。
他刻意用敬语称呼她,要知道,他可是东宫太子的贴身侍从,人人见他莫不是争相巴结,现在他面前这小姑娘的家世,往常对他来说根本不屑一顾,可现下他不仅鞠躬哈腰,还用上敬语,这完全是因为自家主子近来对她表现异样的关系。
“得罪我?何时?”她一头雾水。
“不然您为何在太平面前见到奴才时,像是很气愤的模样?”他惊慌的追问。
“我哪有?”
“哪没有!就连太子方才见奴才的表情都带着责备。”太子待人一向厚道,何曾见过他摆什么脸色,所以这回事情一定大条了,如果他还想待在主子身边办事,就得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高月想了一会,恍然大悟。这家伙是误会了!
她才开口想解释自己恼的人不是他,但蓦地灵光一闪,慧点的眼珠子一转。
“嗯……是有些个事情惹我不快啦……”她欲语还休。
“什么事?奴才犯了什么错?”
她揉了揉鼻子,一副为难的模样。“这个……不好讲。”
“怎么不好讲了?”打石简直是心焦如焚了。
“就是不好讲……”她有意吊他胃口。
“我的小姑奶奶,您就说吧,哪有什么不好讲的?您若肯帮奴才,奴才有得罪的地方,将来定是加倍向您赔罪。”他合掌猛告饶。
她暗笑着,挺了挺胸,装模作样的咳了声。“要我说,你得罪我的事其实也没什么,比较麻烦的是太子为此不太高兴。”
“果然!”他就知道!请问是什么样的事惹恼了主子?“他颤声求问。
“太子说要罚我……说是已经罚了,还是你去办的,可有这回事?”
“啊?”
“你办了这件事,却没罚个分明,太子为此发了顿脾气。”
“没罚分明?太子为此发脾气?”他越听越糊涂。
“是啊,你不妨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我弄清楚后,自会去帮你向太子说情。”嘿嘿,她希望借此套出内幕,那人不肯说对她做了什么,她不会自个儿查吗?哼!
打石瞪直了眼。“您在说什么,奴才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你听不仅我在说什么?”她眯了眼,莫非那人连贴身侍从都瞒?
“主子自从您井底相救后,待您如恩人,事事宽待,何时说过要罚您的?”
高月咬着牙,可恶,这不就套不出任何话了吗?“我说打石公公,你应该不是太子的心腹吧?”她火大的问。
打石一听,脸色瞬间惨白。这什么意思?
“你说说,在这东宫里,还有谁堪称是太子心腹的?”她急忙问,完全没注意到他脸色苍白。
这是在警告他,待在太子身边的日子不久了吗?“太……太子殿下还有一个心腹,那……那人正是他的护卫,简容,简大人。”
高月眼睛一亮。“我知道了,谢了。”她转身上了轿。
“小姐,别走,您话还没对奴才说清楚呢!”见她要走,打石都快急哭了。
可她满脑于只想着下回进东宫要怎样才能见到这名唤简容的人,又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套到话,丝毫没听见某人的哀声叫唤。
轿子出了东宫,打石不死心的还在后头追着,直到她下轿,才发现他已跑得狼狈不堪的累瘫在她家门前了。
第3章(1)
这日,外头飘起了蒙蒙春雨,湿冷的风吹拂着人有些不舒服。
东宫里垂垂老矣的三位太子太傅,卖力的在勤学殿里为少年太子讲学。
太子勤勉好学,众所乐见,只是连续认真求知了五个时辰未曾休息,惹得几位老学究体力吃不消了,再加上雨天老骨头容易闹疼,几个老人暗自叫苦,全斟酌着要如何让还在孜孜不倦的太子喊下课。
几个人相视苦笑,不知该如何开口之际,忽闻太监高喊皇后娘娘驾到,已在东宫大殿上等候太子,几个老学究马上松了一口气,忙要人搀扶起身告退。
丰钰持礼的送走了三位太傅后,立即前往大殿去见母后。可走到殿廊却不见母后的凤銮,殿外亦没有宫女随驾,这是怎么回事?
他眉头越蹙越深,直至走进大殿依然不见后驾,正要召人间清楚,下一刻,一颗顽皮的脑袋已探进殿来。
“月月?”他一怔,随即明白母后根本就没来,是这丫头调皮了。“你胆子真大,敢戏耍我与太傅们?”
她睨他,眼神淘气,一点儿也不害怕,如今她已摸清他是头纸老虎,不会对她发威的,她双手负在身后,踱步走到他面前,后头还跟着打石一块进来。
“啧啧,您这人真不懂体恤人,您难道没瞧见几个老家伙腰杆子都挺不直了,不时揉腰捏腿的,您这书呆子顾着求学问,也不管他们就要撑不住倒下了。”
她数落就数落,竟还敢骂太子是书呆子?
这教她身后的跟班打石逼出了一身汗,他自从上回“得罪”她后,便极力修补过失,如今两人交情不错,今儿个谎称皇后驾到解救太傅们于苦难,就是他俩共同的杰作。
然而他配合着做这事时,心想有事虽有她扛着,可是心里不免还是有些不安,怕若万一真惹出祸来,他会受牵连……
此刻眼见主子绷了脸,果然不妙,这丫头这回是真闯祸了?
他正想要没义气的开溜,就瞧见高家小姐抿着笑走向主子,小手捏着他的手,主子面上仍是冷冷地没反应,她撒娇地摇了摇,主子眸光隐约闪动起来,渐渐地,浅浅的笑意便散开来了。
打石忍不住由嘴里吐出一口长气。喝,这高家小姐的身子是免死金牌铸的吗?
怎么样都死不了,那他将来得更巴结她,说不定以后的前途就指望她了!
“没说今日要来,怎么突然出现了?”本就不是真恼她,她一撒娇便心情大好的丰钰温声问道。
她已不必获诏,便得以自由进出东宫,来去方便,形同自宅。
“我是——”
“好个大胆的丫头,你可知罪!”殿外蓦然响起了一声严厉的责难。
丰钰与打石脸色霎时一变,高月还不解是怎么回事,就见一个衣饰装扮无比华贵的中年美妇,仪态万千地被一群宫女搀扶入内。她闪了一下神后,立即知道对方是谁了,马上惶恐的随打石跪下请安。怎么才谎报皇后要来,她便真来了,竟有这么准的事……
“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高月低着首,没敢正面迎视面前这位天朝最为尊贵的女人。
“母后,您来了,怎没人通报?”丰钰赶紧上前用身子遮住皇后审视高月的目光。
皇后哼了哼声的在上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