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男女-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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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辉拎起那两包袱,嘟囔着:“不是说了不让带东西吗,咋搞了这么多?你当是搬家呢,还大包小包地,真是把石头往山上背呢么。”
“你看这瓜娃些,这全是我给你娃做的小衣服!城里东西再好,能比上你妈自己做的?”老太太在儿子的背上打了一下,略带抱怨地说,“你看看你两个,都老大不小的了,还不生孩子,你知不知道村上人咋看呢?再说了,现在我两个老东西还结实着能给你带孩子,等以后老胳膊老腿动弹不了了,你两口子指靠谁去?”
刘茵看了张辉一眼,冲他撇了撇嘴。
“你妈说了,这次来人家就不走了,就是要等着抱孙子呢!”老头子终于插了一句嘴。
“就是,我不管你心里咋想,反正小茵的肚子不鼓起来,我就不准备回去!你弹嫌也罢,不弹嫌也罢,我老婆子就是要看着你给咱老张家撒下种来!”老太太直言不讳自己的目的。
“哎呀妈!”刘茵不好意思地摇摇老太太的衣袖,半羞半娇地撒娇。
“这有啥不好意思地。女人生娃跟母鸡下蛋一样正常,怕啥呢吗!别说你妈不心疼你,我是看明白了,我不逼你,你就不会主动给我生个孙子!”老太太毫不留情。
“对咧对咧,妈,你回去再说得行?这么多人呢,说那干啥?”张辉听母亲说的太直白了,连忙打断她。
“这龟儿子,娶了媳妇就忘了你娘了?说两句咋啦!”老太太佯怒地瞪着儿子。
“妈,看你说的,你儿子怎么会是那种人呢。他还不是怕你太累,让你少说两句歇歇劲嘛。”刘茵连忙给老太太消气。
“哎哎,咋说话呢?我儿子啥时候成了龟儿子了?你这不是骂我呢吗?”老头子也不答应了,回头瞪着老太太。
老太太一拍刘茵的手,呵呵地笑了:“看看看,我就说了一句,你就都不答应了!这还没进门呢,这老不死地就开始讨好他儿子了!”
几个人都笑了。
回家安顿好两个老人休息后,刘茵坐在客厅里发呆。老太太的话深深地刺激了她。的确,快三十岁的人了,却依旧如同浮萍一样地漂浮着,什么时候才可以安定地驻扎在一个长满幸福的地方呢?女人三十豆腐渣,三十岁以后,女人就如同开败地花,即使勉力维持着昔日的娇艳,却依旧逃不过凋谢地命运。而孩子就如同种子,在某种程度上延续着自己的生命,延续着自己对生活的渴望。
刘茵的眼泪流了下来。她想起那个已经消逝的小小地蝌蚪,而自己,就是凶手。
张辉从卧室出来——因为刘茵不愿意闻到那床上沾染的另一个女人的气息,张辉将所有的卧具都更换了新的——看见刘茵的神态,心里略略有些不好受。
“怎么了?”张辉低声问,“是不愿意呆在这里还是。。。。。。”
刘茵抹掉眼泪,惨然一笑:“既然跟你上台了,自然要把戏演好。再说,我也的确想妈了,跟她老人家在一起,就跟我亲妈在一起一样。”
“你爸妈,还是没有音信?要不,我这件事了了,我们一起去找找。”张辉坐在沙发扶手上,看着刘茵,“不过我一直不明白,他们怎么会这么决绝?好象我是什么无奸不做的坏蛋一样!或者,你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女儿,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你,所以才这么绝情吧!”
刘茵没有做声,点了烟狠狠地吸着。
“你现在倒有点尚小云的风范了!连抽烟的姿势都跟她一样!”张辉讥讽地说。
“哼,你观察还满仔细地啊,看来你真的对她很用情啊!”刘茵的口气也是浓浓嘲弄。
“你不用给她电话说一声?”
“你是关心我呢还是关心她呢?如果是关心我那就不必了,我经常不回去她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是关心她,那你自己打电话说吧!别把我当枪使!”
“你现在怎么这么小肚鸡肠的?好象不象你啊!”
“哼,我小肚鸡肠也要看对谁!一个是我深爱的男人,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说我能不计较?这简直是我最大的耻辱!”刘茵将烟头使劲地揉地粉碎。
“打住!打住!”张辉连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又侧耳听听父母卧房的动静,“记得敏感话题不要说,别让他们看出啥来!”
刘茵白了他一眼,手一伸平摊在张辉眼皮下:“拿来!”
“什么?”
“协议书啊!你不是说要签个协议书嘛,有些话最好白纸黑字地写清楚,不要到时搞的不明不白!”
“想当年孔老夫子真是太英明了,那么伟大的颠仆不灭的真理都让他发现了。哎,悲哀啊!我怎么就没有从他老人家身上吸取教训呢!”张辉夸张地仰天叹息,“惟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诚然,诚然!”
“少来这一套!不然我走了!”刘茵威胁道。
“好,写,现在就写!说吧,你都有什么样的要求,我一一写出来。”
正文 第七十五章:只能辜负他了
当晚张辉果真席地而眠,合衣躺在床边的地板上,身下仅铺了一张薄薄的毯子。
刘茵翻来覆去地烙煎饼。她躺在这张熟悉的睡床上,却怎么也不能安稳了。卧室里的布置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两个人的结婚照还在原地挂着,但她总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仿佛那短短的几个月,漫长成了一辈子,就如同额角的皱纹,即使再幼嫩,也是年轮的烙印,无法平灭。而自己更象是这个房间的过客,即使曾经在这里住了三年之久,即使熟悉每一个屹旯拐角,但今晚,也许以后的每一个夜晚,自己都是寄宿者。
她转向张辉看着他。张辉四平八稳地张开胳膊腿安然地熟睡,轻微地打着呼噜。那张英俊的脸在熟睡的时候,看起来依旧,迷人。刘茵用目光抚摩着他浓密的眉毛,英挺的鼻梁,慢慢滑到他丰厚的嘴唇上。当初她觉得厚嘴唇的男人嘴笨,一定会很老实,后来才知道真是大错特错。张辉的厚嘴唇不但会说那么多的甜言蜜语,而且用那张被女人看作性感的嘴唇勾引了多少女人心中的欲望!老实?看来现在的男人就没有老实一说!
江的嘴唇就不厚,薄薄的两张嘴唇上下一碰,说出的话却句句威严。他也说甜言蜜语,但只在作爱的时候,其余时间他惜字如金。但江很会用嘴唇表达一些情感,他的吻,总是从浅浅地用嘴唇一碰开始,慢慢用力,慢慢深入,然后一点一点象火苗一样将你点燃,让你先变成熊熊燃烧的大火,再将他反噬。。。。。。
但跟江,有没有以后呢?不可否认他是很优秀,但为什么总觉得看不到他的心呢?奇书。被男人追求是一件幸福和值得炫耀的事,但刘茵只有在他身下的时候才会有小小的满足,其余时间都要小心翼翼地躲开办公室里一双双探询地眼。这是爱吗?或者只是偷情而已。刘茵翻个身,眼睛睁的圆圆的。她忽然发觉自己是多么希望开始一场真正的轰轰烈烈的爱情,而不是这样偷偷摸摸不明不白的。。。。。。
第二天上班刘茵顶着一双黑眼圈从张辉的车里下来,恰好碰见了江。
江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刘茵:“气色不太好哦,是不是昨晚累到了?”
刘茵心里有些不爽,但同时又有一丝窃喜——他吃醋了吗——她很幽雅地笑笑:“是啊,昨天很晚才睡。但没关系,我扛的住。”
江的眼光就寒了寒:“既然扛的住,12点以前把本期楼书文稿拿给我!”说着一头走进电梯,再不做声。
刘茵抢前一步跨进电梯然后摁下了闭合开关,电梯载着他们两个慢慢升起。
“你这个表情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假公济私、携私报复?”刘茵跟江并排站着,好笑地问他。
“我不理解你的话。”江冷冰冰地说。
“真的假的?我怎么总觉得你好象不止一张脸啊,戴那么多面具累不累?”刘茵凑到江的耳边,“你害怕什么?又逃避什么?还是你根本就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
“那么你自己呢?”江的嘴角翘了起来,冷笑地看着刘茵。
“我是用心在和你交往。”
“是吗?跟每个男人都很用心地交往吧?即使再跟我用心的同时,依然对别的男人用心?”
“他是我前夫,我们离婚了。”
“一纸婚书并不能限制什么。尤其性。”
“你这会的思维好象不是美利坚的了?”刘茵讥讽地说。
“这叫入乡随俗!”江嘲弄地笑着,顾自走出电梯,看也不看刘茵一眼,直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刘茵懊恼地走到自己桌前,举起桌上的资料夹就想摔,但想了一下,还是轻轻地放下了。毕竟这里是办公重地,任何一个不妥当的行为都会引起那些长舌妇和长舌男的密切关注和口头传播。
一整天情绪不佳,下班时李澜的电话及时把刘茵从坏情绪中拯救出来。
赶到李美的“易碎的玻璃”茶馆,李澜已经在那等着了。她瘦了很多,脸色苍白,头发稍稍长长了一点,被打了很高的层次,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她穿了白色的短T恤、海兰色的热裤,很精神的样子,但那一双大眼睛里却盛满了与她穿着不符的忧郁和安静。看见刘茵匆匆上来,她高兴地笑了,只有那笑的时候,还象以前无忧无虑简单快乐的李澜。
“姐姐!”李澜扑进刘茵的怀里,哭了起来。
“好了妮子,不要哭了啊。你让我好找!”刘茵拍拍李澜的背,安慰她。她觉得自己的眼角有什么东西湿乎乎地。
“姐姐,我想死你了。”李澜红着眼睛说。
“傻丫头,出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呢!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刘茵轻轻擦去李澜脸上的泪水,心疼地说,“你看看你自己,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现在没事了,姐姐。你也不要操心了。”
“叔叔的病怎么样了?”
“还那样,不能说话,不能翻身,每天必须有人护理。都是我害了爸爸妈妈。”李澜的头侧到了窗边,不让刘茵看见她流出的泪水。
“别这样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只有好好治疗。”
“恩。”
“阿祥现在怎么样了?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