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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定格的童话-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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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法,则是她母亲教的。
  至于为何会绣了这么久?多半该归咎于她的懒散及贪睡。
  她总是绣了绣就搁在一旁,想到了,才又绣个几针。真要绣时,却又难以抵挡瞌睡虫的诱惑,总是遏打瞌睡边做。如此一来,不“慢工”出细活也难。
  不过,也亏她能把绣法记得那么牢、要不,也不会有这抱枕了。
  不过,她把抱枕当成鸳鸯被在绣,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一、两年?骗人的吧!”女学生的声音拔尖。
  “骗……人?不,我……没……”她要说的是“我没有”,但好好的一句话,说出来却是破碎不全的。
  “萌子不骗人的。”一个同学挺身而出。
  “是……呀……”
  当丁水柔露出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指后,女同学们纵然有再多的热情,也都当场浇熄,随即一哄而散。
  先前拿着把它的女同学反应尤其激烈,她慌忙地将抱枕抛给了丁水柔!回了座位。
  开玩笑!瞧那干疮百孔的模样,一定是痛极了。她才不要为了一个抱枕,弄坏娇白的玉手。想要,买就是了。
  她们都误会了。
  她手上的伤,其实是照顾植物时弄伤的。
  她们似乎都忘了她是园艺社的……
  不过,在印象中,她刺绣时也被扎了不少针就是。
  只是,不怎么痛就是了。
  要不要解释呢?
  算了!
  因为班上也有几个同是园艺社的同学,就没有人像她这般弄得整手是伤。突然,钟声响了,铃木春香踏进教室。
  午休没了。丁水柔心中带着惋惜。
  “起立,敬礼。铃木老师好!”数十张椅子整齐地拉开,发出频率相近的声音,洪亮的问好声回荡在教室里。
  “各位同学大家好。”扶了下黑框眼镜,铃木春香面容严肃,例行性地回礼,平淡的语调中没有一丝起伏。
  然而,在大家都坐下之际,丁水柔才做出欲起身的动作。
  而当她发现大家都早巳坐下,更是干脆地省了起立的功夫,直接软绵绵地坐回椅子上。
  从头到尾,若是不仔细看,还真会以为丁水柔压根儿没动过。
  在看见丁水柔一如以往的慵懒模样后,铃木春香反射性地皱了下眉。尤其见到丁水柔桌前有增无减、生意盎然的盆栽时,她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无明火。
  二话不说,铃木春香一个箭步上前,打落了丁水柔桌上含苞的植物。盆栽内的土壤随即四散,落在丁水柔座位旁的走道上。不知名的植物裸露出根部,楚楚可怜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好过分!”教室内传出一阵惊呼,却在铃木春香狠狠的瞪视下而鸦雀无声。“佐野同学,我应该已经警告过你,不准在桌上放置盆栽,你究竟要我说几次?你还嫌被我没收的不够多吗?”
  她已经够宽容了,先前几次都只是意思意思地没收了事,再刻意不浇水让植物干枯,才让佐野萌子领回去。
  没想到,她总是有办法把快枯死的植物救活,甚至明日张胆地再添上几盆。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再这样下去,不管你的成绩有多好,我都要通知你的家长,让他们了解你的在校表现!”她就不信自己治不了她!教书二十多年来,再顽劣的学生她都碰过,就是没见过像佐野萌于这么难缠的。
  明明平日看来温驯得紧,怎知竟会是个劝不听、执迷不悟的顽劣份子?
  偏偏教务长拿她当升学指标,哼!资质绝佳又如何?不过是区区一个初中部一年级的学生罢了!
  前途一片光明?
  可笑!
  再这样下去,是前景堪忧才对吧?
  任她父亲政商关系再好,每年捐了多少钱给学校,她铃木春香都不放在眼里。
  当真以为她不知道佐野家已经没落了吗?
  教务长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竟硬要巴着这只不会生蛋的金母鸡。
  而且——
  她就不信传闻教养良好的佐野夫人会坐视自己的女儿胡来不管!铃木春香信心满满地想着。
  “相信你也不愿意事情闹成这样吧?佐野同学?”改采柔性劝说,铃木春香微微倾身向前,在丁水柔耳边略带胁迫地道。
  然而丁水柔却是不言不语,毫无反应。
  空气霎时凝结,整间教室诤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
  半晌后,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传了出采。
  巴格耶鲁!
  她在训话,她竟敢睡着?
  “佐野同学、佐野同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铃木春香气急败坏,全然失了教师风度地摇晃起丁水柔的肩膀。
  “啊?老、老…师,有什、什么……事吗?”丁水柔张开眼,愣愣地看向铃木春香,一脸迷惘,全然不解发生了何事。
  她的唇角竟然还残留着口水!
  她实在很想、很想——
  掐死她!
  第四章
  她怎么又梦见了中学时代的事情?
  是幻?是真?她早已分不清。
  日本午后宜人的熏风仿佛还吹拂过身边;窗外则是她喜爱的白杨树正摇曳着嫩绿的枝叶。
  其实,说正确些,她爱的是秋天的白杨树。
  秋天的白杨树会撒落一地的金黄供她捡拾,做成书签;会落满她的发梢,任她拂了一身还满,仰头凝望。
  但,她是属于夏季的。
  夏日的阳光够强,符合她向阳的特质。
  楚琳总笑她是一株活生生、会走动的植物,才会如此趋光、爱晒太阳。
  她也不否认,毕竟这是事实。
  爱晒太阳也没什么不好。
  她就爱那暖洋洋的感觉,总让她发自内心感觉舒适、愉悦。
  至于白杨树,就留给秋季,就当作上天赐给她的礼物!好证她回忆夏日的暖阳。
  白杨树为她收藏了夏日的美好,教她怎能不爱?
  而且,“杨”与“阳”是同音
  巧极了,不是吗?
  铃木老师分贝极高的咆哮声还迥荡在耳边,她竟又恍神了。若铃木老师有知,不知道又要气成什么样子了?
  不过,她大概也无从得知吧!
  每一次,都是同学事后心惊胆战地向她转述,她方知一二。
  是的,只有一二。
  因为同学们说话时,她总是又会被周公给拉去下棋,总是只听到开头的一、两句……
  说来,她对不起的人还真不少!铃木老师是其一,其他林林总总,各科目的老师更是不消说,就连向地问路的路人也常常被胡里胡涂地指到别的地方去。
  当然,受害最深的就属几个和她较好的同班同学。
  每次她们都要耳提面命、再三交代今天哪科老师又出了什么作业,明天又安排了什么考试。就连她挨罚受骂,她们都还会在事后谆谆告诫,要她多少收敛些,免得日子难过。
  天知道,是她日子难过,还是她们受她之累而日子难过。
  最惨的是,她们说了许多,却完全不知道她听进了多少。说有五分可能还太多,怕是连一分也没有。
  只要她的功课没做,就会带到课堂上边睡边写;书没念,考试照考,成绩照样高分。三年下来,铃木老师总是盯她盯得紧,却是自己徒增白发,同学唉唉叹息。
  总归一句,亏她们还有耐心同她说话,也真是难为她们了。
  现在想起那段日子,她竟然有些想念铃木老师久达的斥骂声。
  这样好像有那么一点不道德……
  是吗?
  偷偷吐了吐舌,学着楚琳俏皮的小动作,丁水柔的脸颊依然胶着在抱枕上,不想起来。
  枕上犹有余温,在在提醒她梦境的真切。
  还是,不想起来……
  奇怪的是,她不是早就淡忘了吗?
  为什么在梦中竟是原地清晰?清晰得就像昨天才发生似的。
  丁水柔抱着抱枕,嗅着上面自制芳香精油的味道,神智迷惘地想着。
  于是,她放任自己再一次趺入迷离的梦境……
  依旧在长廊遇见了他。
  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他是上回的那个男孩。
  他,仍是背着光,面孔依旧模糊。
  背景是雨,淅沥淅沥地打在屋檐上,让校园有种迷蒙的凄美。
  而傍晚的长廊一片清冷,拖曳出两道长长的阴影。一道是她的;另一道则是他的。
  颐长、挺拔,他身姿卓立,屹立在长廊一角。整个身形有三分之二以上隐没在阴暗中,唯一清晰可见的是他斜背在身后的剑袋。袋里是竹剑?  他是剑道社的?
  瞧他背着剑袋的模样,应是社团刚结束吧!她眯起眸子,懒懒地打量着他。
  好困…
  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奇怪?她不是在梦中吗?怎么还这么爱…爱困?
  忍不住地,她又打了个呵欠。
  懒得再深思,思绪一转,看了看四周。
  她怎么还在这儿,没有回家呢?
  是啊!
  同学都走光了,瞧这光景,早已过了放学时刻。
  她为什么还在这儿?若没记错,以前她放学后虽然会留下来照顾教师办公室前那一排排观赏植物,或是到园艺社去浇花…
  不过,今天下雨了呢!
  雨天,植物是不需要浇水的,那她为什么还在这儿不回家呢?
  难道,她又睡过了头?混过了一天?
  呃,也不是不可能……唉,她的脑袋里又是混沌一片。
  算了、算了,她放弃了,不想了。
  太累了……对!太累了。
  好想睡……呵……
  雨,还是淅沥淅沥的下,始终没有停过,长廊上就只有他们两人,相对无言。时间静静地流动着,长廊下,泥土地上,教雨水冲出了一个个的小水洼。雨滴在其中跃动着,激起一固固的经漪。
  他们就这么对看,大有站到地老天荒的态势。
  是相看两不厌吗?
  可是,她连他的模样都看不清楚呢!
  算了,就这么着,无妨的。
  反正无言尽管无言,她亦不觉得尴尬,因为她向来不多话的。
  对她而言,把说话的时间折抵来睡觉还比较合算。人人皆知她极重眠,四季不分。说话多累,还得花力气,不是吗?她向来极懒,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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