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变夜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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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车就是不一样,即使是大转弯也能轻松过弯,爬坡也能轻而易……咦,怎么好像有些“力不从心”?她看了下油表……
在闪红灯了耶!不会吧,这是半山腰,而她又一身的曳地白纱,无论是推车上山,或是推车下山都是让人很崩溃的事。她今天的运气真是……真是XX的好啊!
乐颖欲哭无泪的下了车,方才她还庆幸山路行车不多哩,现在却希望多些车子,最好愿意停下来对她雪中送炭。拜托、拜托,随便一辆都好,即使是农用拼装车,只要不要她一坐上就抛锚,一切都好。
老天很显然有听到她的祈求,不但不是给她一部农用拼装车,还是一辆走到哪儿都引人注意的红色法拉利。
漂亮!她挥了挥手,它缓缓停在她面前,降下了车窗。
她打量了一下驾驶座上的男人。长得挺帅的,满符台公子哥儿的形象。只是他从事按摩业吗?或是混黑道的?否则他干啥戴著一副遮去了半张脸的墨镜?呃,管他是混哪一行的,重点是他愿不愿意让她搭便车?
“呃,我的车子没油了,可不可以请你让我搭个便车?”天色暗了下来,好像快下雨,她再找不到人让她搭便车可不行。
男人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视线盯看了一下她颈上的项练。“那就上来吧。”
上车后、乐颖发觉身旁的他似乎不大爱说话。真奇怪!一般人看到她这身打扮不都会觉得很奇怪吗?好歹也会问几句应景的话吧?
由于他出奇的安静,她也不知道要找什么话题和他聊。于是她随意的打量一下车子的内部,讶异注意到他的车后座搁放着一件燕尾式的礼服,上头遣别着一朵胸花。
“先生也刚参加完婚宴?”再不找话题聊,真的很奇怪,她想。
“嗯。”
这人是有语言障碍吧?回的话会不会太简洁有力了?“你是伴郎吧?”不是伴郎干么穿那么正式的礼服。
“为什么不猜我是新郎?”冷淡的语气里有着恶作剧的味道。
原来这人是可以说长一些的句子嘛!“新郎?”乐颖笑了出来。“如果你是新郎,现在坐在你旁边的该是新娘而不是我。”除非他也跟她一样,只是个冒牌货。
“你不是新娘吗?”一身白纱还戴头纱的。
真看不出来,这人还会占人便宜。她干笑了一声,毫无笑意的扯动了一下嘴角,“你真幽默!”转头偷偷的翻了下白眼。
哼!吃人豆腐也得看对象,当心她回老本行,装鬼吓得他口吐白沫。
“你不信?不信我真是个新郎?”
“当然不信。”这么聊的“笑话”还要继续?真正的新郎就不会开车在这种飘着绵绵细雨的鬼天气里兜风,就算他真的有兴致,身边坐的也不会是她这助人却助到自己落难的假新娘了。
说到这个,她没事干啥装好心?
“为什么?”
她横了他一眼。“你看起来就不像个新郎。”这男人似乎长得挺帅的,可一脸的阴森,大喜之日哪个男人不是一脸喜气的,除非他进行的是冥婚?
“老实说,今天真是我结婚的日子,不过新娘在前一、两个钟头和情人跑了。”他一脸平静的说,语调中听不出任何的情储波动,一派的淡然,仿佛叙述别人的事情,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只是闹剧一般的婚礼,他一点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少了一个妻子,这对他全面继承集团的事,可能会有一些影响。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新娘在婚礼前逃掉,也不全然是不好。起码,他有了和家族中那些老人“谈判”的筹码。那新娘可是他们中意的,威胁他假使不娶她,就不算做到父亲临终前的遗嘱,不能完全继承家族事业。
如今新娘和别的男人跑了,严格说来,他还是个受害者呢!是受害者就该有所补偿,是不?
“跑……跑了?你的新娘和别的男人跑了?”乐颖讶异的看着他。心中浮现一个可怕的想法,一个不祥的预兆。
今天是什么日子,逃跑的新娘有那么多吗?还是现在流行“落跑新娘”,怎么她就好像听说两位?还是说……其实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同一人!
“真……真是巧啊!”外头是飘着细雨的凉凉天气,她的额上竟然还出了汗。
“巧?你是指我的新娘逃走了,而我却遇见一身新娘服,行踪可疑的你吗?”
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喂,我可不是你的新娘,别弄混了!”充其量,她不过“有可能”是助他新娘逃跑的人。
男子淡然的开口,“你知道替人做担保的人,在其被保护人跑掉后,是要扛起所有的责任吧?”
乐颖的脸笑得僵。“现在是法律时间吗?”什么做保的人,又什么是被保证人?呵呵,他们谈论的话题和这个,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边。
他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让她心里一阵慌乱,“那现在……新娘人呢?”她有些心虚,怯怯的问。“你……你找到她了没有?”
“慢了一步,早跑得不见踪影。”他仍是一脸的心平气和,一点也没动怒的迹象。
这个男人真可怕,怎么他的新娘和别人跑了,他一点也不生气?他的样子让她想到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就是你在下着毛毛雨的天气还开车兜风的原因?”他可不可以不要三不五时瞅着她看?他每看她一眼,她的冷汗就冒出一些,感觉很恐怖呢!
“我不是这么会挥霍时间的人。”不过是一个要和他结婚的女人跟男人跑了,他有必要为了这样的事生气而开着车去兜风吗?
“比起自己生闷气,我想,找出逃婚事件的”共犯“,要她代逃跑的新娘付出代价,这比较有趣一些,你说是吧?”他将车子转入一条种着两排樱花的小道。
忽然间她的脑袋好像变得灵光,明白他方才说的保人和被保证人的关系。“那你该……该去找那个人了,我就不打扰,在这里下车了!”她才汪意到因为紧张而没多汪意的窗外景致有了大不同。
赫!这里是哪里?前面是一栋大别墅,这里绝对不是公路!我的天……
“我正有此意。”车子开到别墅前的广场停了下来。
“这里是哪里?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她提高警戒的看着他,脑海中浮现的尽是社会版的可怕新闻。“你……你不是说,打算去找你新娘逃婚的共犯吗?”
他将身子往后靠在驾驶座上,“你不是吗?”看着她一脸愕然,他感觉到一股整人得逞的快意。
“我不是!当然不是!”她否认得极快。
“你身上穿的是我未婚妻的新娘礼服,那礼服还是我陪她去选的,岂有认错的道理?”这礼服是名设计师为未婚妻量身订作,可穿在她身上似乎更台适。
“新娘礼服的款式那么多,而且有些还大同小异,也许……也许是你认错了也说不定。”不管是不是认错她死都个能承认!一旦承认了,那不得了!
助人逃婚这事儿是挺好玩的没错,可若有人追究起来,那可就不好玩了。
“喔,是这样的啊?”
“是啊!”
男子看了她一眼。“那我家的传家宝,我总没有认错的道理了吧?”看了一眼她雪白颈项上的“莲生富贵”,一条价值近亿的翡翠镶钻。“你脖子上的项练就是尹家送给新娘的,莫非……又是我认错了?”
“这……这是你家的?”乐颖刷白了脸。“不、不可能吧?这可是新娘说要送我的东西耶!”严格说起来、这项练是她用她那部烂车换来的。
我的妈呀!她今天到底是走什么好运?
男子冷冷的一笑。“别人家的东西,她倒是给得挺慷慨的。”
“不管你怎么说,这项练我要定了。”拿人家的传家宝她自然过意不去,可她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东西她宁可还给那个新娘,也不愿因为片面之辞而随便给人。“我可是用一部车换的呢!”
“就帮人逃婚件事,若只是让你损失一部车,你该拍额称谢。”
他正色的道:“把东西还我。”若是其他的珠宝他可以由着她,可莲生富贵不行!!那是尹家的传家宝,是历代女主人相传的宝物。且不说它对尹家的意义是什么,就它是母亲临终前交给他的“手尾”,对他而言意义就非同小可。
“不要!”
“还我!”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他伸手要解她的项练,她却凶狠无比的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大口。“啊!你……你咬人!”吃痛的他缩回手,万万没想到拿回自己的东西会遭“牙祸”。
“咬……咬你就咬你,怕你啊?!”眼前的他长得人高马大的,全身上下抵得过他的大概只有一口利牙了,不好好善用怎么可以?
那双闪着怒焰的瞳眸和行凶后一瞬间的懊悔神情……他好像在哪看过?他眯了眯眼。
“你……你看啥?”
俐落的摘下墨镜,他一双漂亮的星眸犀利的瞅着她。“看逞匹夫之勇的你。”深吸了口气,项练他待会儿再要。“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新娘藏在哪里了吧?”余家的女儿跑了,他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取消婚事,可总得把人找出来说个明白。
其实余晓婷的逃婚早在他的意料中,一个要和他结婚的女人,即使再不在乎,就冲着她是伯父为他“精挑细选”的对象,所谓知己知彼,他便不能对她一无所知。
余晓婷有个相恋多年的情人,可由于懦弱的性子,因此对于和自己的婚事,她一直是任由她父母摆布的。不过,大概是他前几天的强吻把乖乖女吓坏了,因此才下定决心逃婚的吧?
对于她的逃婚之举,他真是为她喝彩啊!乖乖女也总算有点个性了。
所以他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又的看着她和“情夫”计划逃婚,如此一来,他才有筹码去争取补偿。
他的眼神十分慵懒,可在慵懒中又透出锐利如豹般的目光。很直觉的,这种人她惹不起!
原来他有着一双漂亮到罪恶的眼睛,之前她还当他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