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剑笑-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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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生死之战,两方都痛恨大家不得了,虽然都头昏眼花,但却一样死命要先击倒对方,杀呀,倒下来的一定是你!终于,破空先摸到一大块石,一种极之满足的快意突然从心底冒起,因为他手上的石块好大,还特别坚硬,最令他满意的,是石块有很尖的角,一定会令毛九里头顶爆个大血洞。
摸石不靠能力,只凭运气,毛九里这一刻的运气明显不及破空,对方已手握大尖石,但他仍是两手空空,绝对的不利。
哈哈大笑的破空,已挥动他的尖石攻来,劲力注满,要一举轰爆毛九里的头。对方就算举手挡隔,破空也有绝对信心轰得他的护手震开,必然要贱种头爆血浆四溢,好呀!好呀!杀呀!杀呀!
毛九里感到危险已临,他手中的确摸不到石头,唯有向前撞去,直撞破空前胸。这样可以破解危机吗?毛九里在失笑!
毛九里这一下冲撞,看似无聊,但当破空发觉向后稍移,便身下忽虚,有种凌空不着力的感觉,便明白毛九里的笑意含有诡计的摆布。
他记起来了,两人是滚在地撞向一口井,当那口井爆破,当然便砖石飞溅,但同时,井口便成了一个洞口,足以让任何人掉下去。这联想只在一剎那间便完成,破空的反应极快捷,他一手依然执着尖石打得毛九里惨嚎,另一手亦同时伸出拉住毛九里的衣领,要掉下井里去好歹也来个一双双吧!
原已头昏头晕的毛九里,惨被尖石打在耳角上,血流披脸,但他脸上的诡异笑容却犹在。衣领被破空抓紧,他就挥出双手,十指把身上衣衫划得片片碎,破空再也抓不住着力处,顿时向下堕。
跌落水井内岂不任由毛九里等折磨?破空立即极力挺腰,来个蜈蚣式的反弹,只是勉力强行弹升之际,毛九里竟狠狠的一巴掌掴来,掌力极强,打得他又再飞堕而下,再也逃生无门。
水井两旁都是长满青苔的石墙,滑不溜手,任破空如何也未能定住身体。一直的下堕,直至撞向井底,被水沾得一身是湿,方才能停下来。
成了瓮中捉鳖,破空心下一沉,当然明白不妙的后果好快便来,他不能留在井底,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只是井底离井口有近十多丈的距离,没有绳索之类的辅助,他绝不可能攀上。苦思不得其法,上头掉下来的“礼物”却来了,破空在想,毛九里会掉下大石砸死自己吗?若然乱石来投,正是疲极又累的他,拳、掌可不能挡得多少投掷,他真的便要葬身于此吗?胡思乱想没有太大意义,“礼物”看来并非无情的大石。
“礼物”纷纷落下,但并不重,体形也不大,当然不是石头。就在自己三十尺上的半空,破空终于瞧得清楚,竟然是比石头可怕得多的毒物。
落下来的有毒蜘蛛、毒蝎子、毒蛤蟆、毒蛇、毒虫,看来凡是可以一口咬人,以毒杀死庞然大物的毒性飞虫、爬虫等,一下子全掉到井底来了。破空只得立时撕裂身上衣衫,再包着双手,挥拳便挡。
破空的拳都用柔劲,因为毒物都不能打得断裂躯残,否则毒性随其血液渗入井水,站在井底的自己,便立即中毒。
双手震飞扫向毒物,一堆来了又另一大堆,也不知挡了多久,上头的毛九里与及黄蜂、赖蛤蟆、天蝎终于停止了。
细心留意一下四周,破空只感到全身皮肤都在生痒。布满井底的毒物,少说也有二、三千,牠们的目标看来都极简单,把这大淫虫叮一口。共有二、三千只毒物,各都叮一口,也就是身上会有二、三千种不一样的毒了!
破空将死得如何可怖,他也不敢想象。毒物像是都有默契,先把破空围在中间,不停的游走转圈,等待最合适的时机才一同进袭。
破空惶急起来,便抬头喝道:“毛九里,哈……毛大人,咱们也绝非甚么血海深仇的死敌吧,来吧,彼此来个好条件,只要给本官一条生路,甚么银両或报酬,且不妨说个明白,哈……,快说啊。”
毛九里在上面看着破空竟不自觉的全身发抖,忍悛不禁骂道:“挑你娘的贱狗公,真厚颜无耻,我毛九里最记仇的,上回你一箭射得我屁股开花,这回我有仇必报,派来毒物也试试咬你烂春卵,这就公平啊!”
破空但见毒物都已张牙舞爪,时间紧逼,再也不能拖延,立即道:“毛大爷、毛大哥啊,从前下官有啥得罪,你大人有大量饶我便算,待本官获救上来,给你用火烧屁股又如何,快吧,来不及了!”
毛九里笑道:“哈……,看来狗种的求饶好有诚意啊,我就饶恕你吧,但我身后三位失去两师弟的好朋友,意见却不一样哩。”
破空见黄蜂等三毒在上面出现,当下一阵茫然。两毒惨死,相互仇恨难解,这些毒物都来自三毒手上,自己还有可能被救出井么?合共三双充满怨毒的眼目,睁得极大,因为他们的仇人,将会死得极惨。能为好兄弟报仇雪恨,看着这大贱种慢慢被折磨而死,实在痛快。
破空抬头凝视三人怨毒眼神,好明白不可能有机会逃出生天了。当黄蜂嘴里吹出一声尖啸,原来只围绕未有进袭的大群毒物,都一下子疯狂扑上,痛噬大淫虫破空。有的咬头、有的针手、有的噬肚、有的刺向大髀……。
从未有过的剧痛,不断在全身各处振起。一眨眼间全身都是撕心裂肺的剧痛,四周全是啾啾唧唧的可怕爬虫移动声,好讨厌、好恶心。
死,是必然的了!但破空不甘心,就算是死,杀死自己的,也不得好死!你来咬我,我也可以咬你、吞你们下肚呀!
把剧痛化成力量,破空也奋力的咬蛇、吞虫、噬蝎子,最毒的毒物,都给自己吞入口里,噬个稀烂再落下肚子。他好痛,又全身抽搐,更且双目晕眩,但仍是坚持拼死反扑。
来吧,我要死,大堆臭虫也要陪死!
上头的毛九里等四人,瞧见这残忍情境,也禁不住全身颤抖。如此的死,实在极可怖,待破空气绝后,毒物们还会把尸体一片片噬掉,直至只剩下尸骨,破空该死,但委实死得太呕心!
第六章 一场好杀戏
戏曲,总是奇葩独放,绚丽鲜艳。有气度恢宏的大戏,有杂剧,有传奇还有地方色彩浓厚的花鼓戏、黄梅戏等。一般的流动戏班也称为“江湖班”,四处演出,在寿诞、婚丧、祭祀或店铺开张时,为主人演出合宜的不同剧目。
一般戏曲的情节,不外乎是喜剧故事、反映爱情、婚姻、家庭、亲友或邻里等生活情感,十分写实。当然,流传民间的神怪故事,又或历史故事,也有着大批支持者。
原来只在脑海的想象,能活现眼前,群众们当然如痴如醉。舞台上的戏子,把大家原来认识,却又相距遥远,难以捉摸的感觉,活生生呈现眼前,教大家感到亲切,也就成为观众揭开神秘莫测的桥梁。
戏子的曲艺、造手、表情,能把台下观众带入绝对的迷失。看着舞台上的变幻莫测,自然地投入其中,难以自拔。
自有戏曲、演戏以来,多少人曾为此废寝忘餐?多少人试过在台下情绪被牵动?喜、怒、哀、乐,只是短短的二、三个时辰,便经历无数大起落,绝对的痛快不得了。
但绝大多数的,都只会分析观众情况,反而是台上的戏子,却难以理解。在台上,他们是英雄、是狗熊、是偶像、是丑角……,他们可以是任何人,也不是任何人。他们没有既定身份,只要戏演完,他们还是原来的自己。
戏子无情便是来由于此,因为戏子每时每刻,只要脚踏台上,他们便换过截然不同的身份,忘记原来一切,成为另一人。习惯了,戏子便不能自拔,甚么情感都轻易抛开,不再眷恋,好容易便投入另一人的身分,过另一种生活。
人生也是一场戏,一场至死方休,但舞台依旧的戏。你懂得演也好,不懂得演也好,人生的这一场戏,亦必须演下去。
这出戏,自己必然担正是主角,谁也不可能取代。但如何才能演好这出戏呢?有人便问,戏子最有经验,他们的台上剧目,有过不同体验,当然好明白如何演好戏,所以戏子的人生,必然比其它人都精彩。
这是好合理的推论,戏子好戏,人生必然精彩。戏仙是天下戏子之首,她的戏最出神入化,扮女或男,扮老或少壮,扮作将皇又或乞丐,也必然看得人如痴如醉,也必然教人心花乱放,那戏仙的人生一定最出色、最快乐。
事实又如何呢?戏仙原为“月世家”家主,她有唯一的孩儿便是月未央,她有唯一的男人,却是夜夜拥抱另一女人的别人相公。
她有最灿烂的舞台生活,但也有最孤寂的台下人生,甚至是独子月未央,自出娘胎以来,天天被一大群化妆成不同角色的戏子照料,他只知当中一人是自己娘亲,但却难以证实是谁。
戏仙是一群戏子,她是所有人,所有人只有一个是她自己。就只有舞台上演出时,戏仙知悉自己是谁,她有时是唐僧、有时是婢女、也有时是一头老虎。身分,唯有在舞台上时才能肯定。
她不爱演回真实生活的自己,因为在“人生”的大舞台,她一败涂地。在最秀丽、灿烂的年华,夺去了最爱那男人的心,却偏偏留不住。那男人,别去后便头也不回,从此,她不再爱现实中的自己,那个她,只是“苦泪”。
戏仙对现实放弃、讨厌,故此当月未央十一年前被“花家将”进攻“月雁京城”,身为娘亲的她也未有全力支持,反而老早已迁至“月孤岛”去。
但这十一年来,戏仙都感到后悔,也许在十一年前的攻城大战,若她愿意助孩子一臂之力,“月雁京城”便不会就此失去。月未央自小也未有求过戏仙,他习惯渴望得到甚么,就努力自我争取。
母子俩十一年来未有再谈失去“月雁京城”一事,但戏仙到过“月孤岛”的“月夜屠城壁”,里面描述“月雁京城”失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