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江湖-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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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春秋更是怒火如炽,毒死了自己门下弟子,这无形中便是输了一招,让他如何肯善罢甘休。
洪金知道久缠下去,一定斗不过丁春秋,于是将劲力一催,手指一伸,六脉神剑的无形剑气,向着丁春秋直射了过去。
丁春秋正在抢攻,陡然间觉得一道剑气,嗤的一声传了过来,差一点没当场射穿他的喉咙。
总算丁春秋对战经验丰富,未求有功,先求无过,遇事留有后手,这才逃脱了一条性命,却也吓得遍体都是冷汗。
洪金手指不断地屈伸,一道道无形剑气,在空中不断地射出,如同数名暗器高手,在偷施暗算一般。
丁春秋不由地暗自叫苦,连忙快速地退了出去,神情显得极为狼狈。
旁边的星宿弟子,一篇“星宿老仙扬威中原赞”还没有念完,就赶紧住了口。
谁都知道,星宿老仙最喜欢别人拍他的马屁,可是谁要是拍得不好,拍在马腿上,那可就是自己找死了。
洪金知道这只是占了出其不易的效果,并不是他的真正实力,就强过了星宿老仙,故此他并未上前缠斗,而是长笑一声,从容竟去。
瞧着洪金的起势还不算太快,可是越奔越快,轻功之佳前所罕见,丁春秋却也显得惊异不定,并没敢回过头来追赶。
洪金从丁春秋手下从容遁去,还杀死了他的一名弟子,心中却也不免得意。
正行走间,洪金陡然间听到一阵琴声,琴声特别地悠扬动听。
转过山头,却看到一个高额凸颡的老者,正坐在树下抚琴,他的神情异常地专注,似乎与山水融在了一起。
洪金知道这必然是高人雅士,于是就静静地在一旁欣赏,那老者一连弹了三曲,这才停住了手。
“我的这琴弹得怎么样?”老者笑眯眯地道。
洪金道:“有着高山流水的境界,前辈志存高远,令人敬佩。”
这番话洪金志在恭维,其实他对于琴律,并不精通,只是能够感觉到,老者的弹奏水平不一般,肯定有着数十年的苦功。
果然,老者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显得非常地高兴,立刻将他引为知已。
洪金问他的性命,这才知道老人名叫康广陵,一生醉心于抚琴之道。
“有位阿碧姑娘,不知康前辈是否认得?”洪金心中一动,突然问道。
“阿碧是我的徒儿,她对于琴音,有着天生的领悟,只可惜不肯用功。”康广陵长叹一声。
洪金不由地暗笑,想要用功象康广陵一样,变得不通世务,阿碧还真是做不到。
有得必有失,人生在世,要懂得取舍之道,阿碧的生命里,自然不以抚琴为最重。
突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康广陵不由地叹气:“看来我的师弟们,又跟别人打起来了,人生在世,打架什么的,最没品味了。”
话虽这样说,康广陵对他的师弟们毕竟关心,收拾起瑶琴,负在背上,快速地赶了过去。
洪金不紧不慢地跟在了康广陵的身边,他大体知道谁人在争斗,可是不知细节。
瞧着洪金展露出来的轻身功夫,康广陵满脸都是惊奇,他数次加力,想要将洪金抛下,总是不能如愿。
“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洪少侠如此武功人品,可愿参加珍珑棋会吗?”康广陵不由地赞叹道。
洪金微笑着点了点头:“不才纵然棋艺不佳,可是正想去见识见识。”
前方一处好大的庄院,一群人正在打得不亦乐乎,康广陵的师弟师妹们,居然占了下风。
洪金不由地大声叫道:“都是误会,大家都请快些住手。”
可是场中都打出了性子,那里有一个人肯听他的言语,康广陵也急眼了,抡起瑶琴就冲了上去。
洪金顾不得多言,看到眼前有个汉子,正在与一个美貌少妇打在一起。
美貌少妇将手一扬,一股浓香传了出去,口中得意地喝道:“倒也,倒也。”
汉子脚步立刻蹒跚起来,眼看着了道儿,不由地大怒,陡然间将掌一推,一道排山倒海般的力道,立刻向着美貌少妇打去。
美貌少妇惊呼一声,眼看躲避不及,却觉得一道大力推来,将她平平地推出丈许,汉子的力道,立刻打空了。
少妇正是莳花少妇石清露,她瞧着眼前突兀出现的高大少年,神情不由地呆了。
中了石清露迷药的汉子正是邓百川,他是慕容家四大家将之首,实力纵然比不上玄难,却也差不了多少。
谁知他全力击出的一掌,居然被洪金轻描淡写的卸了下来,不由地心中大为惊奇。
洪金不由地提气叫道:“各位都是丁春秋那老贼的敌人,为何要先行拼个你死我活。”
纵然是在生死的搏斗中,在场的人依然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地全都停下手来。
洪金道:“让我来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少林寺的玄难大师,这位是玄痛大师,这四位是江南四大好汉,至于这几位,则是薛神医的同门师兄弟。”
纵然在场的人,有很多洪金一时都叫不上名字,可是属于那个势力范围,他倒还清楚。
康广陵等人吃了一惊,连忙向玄难大师等人赔罪,他们都是赶来与薛慕华相会,没料想,却见到了薛慕华的棺材,一时激愤,以为玄难等人都是对头,这才不问青红皂白地出手。
第七十九章不按套路出牌
薛慕华的府邸,本来非常地喧嚣,每日里车马不绝,都来问医寻药。
可是如今,却是冷冷清清,不但没有人来,连原本府上的丫环仆人,都走得干干净净,非常地反常。
尤其突兀的是院中一口高大的黑棺,墙上写着五个大字:“薛慕华之棺。”
棋魔范百龄叹了一口气:“五弟正当盛年,如一场棋正当中局,如此快地进入终局,这里面定有文章?”
康广陵点了点头:“不错。按照道理来讲,绝不会这么轻易曲终人散。六弟,用你的利斧,将这棺木劈开了。看看究竟有什么名堂?”
排行第六的是巧匠冯阿三,他二话不说,在院中抓起鸡来,一连抓了两只,这才走到了棺木前。
嗤!
冯阿三用一根铁棍,将薛慕华的棺木撬开,然后将两只鸡扔了过去。
两只鸡刚刚飞过,就惨叫两声,从空中直坠了下来,死得透透的。
啪!
棺盖被完全地揭开,棺里面却是空无一人,根本就没有薛慕华的尸身。
“嘿嘿,好一个瞒天过海计,我是晋公子重耳。”老八李傀儡憋了半天,忍不住大声叫道。
包不同大叫道:“我是秦穆公,重耳的长辈,还不快过来请安。”
冯阿三看到院中有着一排的石臼,不由地来回地踱着,似乎是在丈量距离。
“喂,你这么走来走去,会不会晕啊?”包不同皱了皱眉头道。
冯阿三并不理他,走到第五个石臼前,陡然间不停地捣了起来。
包不同冷笑道:“你现在才想起种米,只怕时节早就不对了。”
冯阿三捣了一阵,就见一个石臼突然间移开,露出了一个大铁环。
在场的人无不惊异,全都佩服冯阿三的机关之术厉害,这么快就能找到入口。
“嘿嘿,机关原来是在这里。”康广陵一个纵身就飞了过去,抓住大铁环就要拉起。
本来寂静无比的院子里,突然响起了明显地嗤嗤声,分明是火药引子点燃引发的声音。
“大哥,不可。”冯阿三大吼了一声,连忙冲着兄弟们道:“快,快撒尿。”
一道道尿水,依照冯阿三的指点快速地浇了下去,嗤嗤声终于停了下来。
冯阿三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可见他刚才心情也是非常地紧张。
众人都长出了一口气,知道刚才冯阿三如果所料稍有偏差,在场的人都有可能会在火药中化为灰烬。
“好了,没问题了,铁环处就是入口。”冯阿三面色平静地道。
果然,康广陵将铁环拉开,就见一个巨大的黑洞露了出来。
“是谁?”一个声音,突然从黑洞中传了出来,分明就是薛慕华的声音。
“老五,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康广陵等人的脸上,全都现出了狂喜的神色。
薛慕华一脸惊惶地从地洞中出来,向着在场的人说道:“薛慕华诈死埋名,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对头实在太强,无可匹敌。”
玄痛冷笑道:“斗不过,大不了一死,你何必恐惧成这个样子。”
老三书呆子苟读看不过去了,向着玄痛问道:“既已舍染乐,心得善摄不。若得不驰散,深入实相不?”
玄难和玄痛齐齐地吃了一惊,深深地佩服苟读的学识,这是东晋高僧鸠摩罗什的揭语。
苟读继续吟道:“毕竟空相中,其心无所乐,若悦禅智慧,是法性无照。虚诳等无实,亦非停心处。大和尚,下面两句是什么?我倒忘记了。”
玄痛道:“仁者所得法,幸愿示其要。”
苟读哈哈大笑,道:“照也!照也!天下的道理,都是一样的。我劝你还是回头是岸,不要善动刀兵!”
玄痛心中一惊,陡然间大彻大悟,说道:“善哉!善哉!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呛啷啷”两声响,玄痛手中的戒刀掷在地上,盘膝而坐,脸露微笑,闭目不语。
苟读大吃了一惊,连忙叫嚷道:“大师,你怎么了?”
薛慕华摇了摇头:“三哥,大师之死,与你无涉,他中了师叔的毒药,能撑到现在,已然是个奇迹。”
虚竹和慧镜等人,心中都是非常地悲痛,玄难却也不免连念了数声法号。
“强敌转眼就至,各位还请随我到洞中一避。”薛慕华说着话,当先一头钻入了洞里,在前面引路。
“再强的敌人,大不了轰轰烈烈战一场,如果不敌,死就死好了,岂不胜过钻这老鼠洞。”包不同大声地道。
苟读道:“我师叔星宿老怪丁春秋,那是何等的厉害?我们倘若能从他的手里逃生,已然是最了不起的英雄好汉,天下更有何人敢小瞧我们。”
包不同还在嘴硬,却被邓百川硬拉了下去,只得嘟嘟囔囔地进入洞口。
洪金本来还想与丁春秋斗上一番,见到玄难大师,都顾全大局,从地洞中撤走,只得跟了下去。
就在地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