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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鬼谷子的局-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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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申略怔一下,转身朝惠施拱下手道:“先生,晚生有事,先行一步,他日再来讨教。”

  话音落处,太子申随从来人匆匆走出人群,走向不远处的一辆轺车。

  惠施收回目光,再次闭目。

  小石潭边,魏惠王眼睛大睁,一眨不眨地盯在碧绿潭水中的浮漂上。浮漂静静地浮在水面,随微波起伏。

  魏惠王似乎等得急了,扭头问朱威道:“朱爱卿,此水别是无鲲吧!”

  “回禀陛下,”朱威沉声应道,“钓鲲非同钓鱼。鱼见饵上钩,鲲视情上钩。陛下欲钓此鲲,此鲲亦在观望陛下。”

  “依爱卿看来,”魏惠王这也明白了朱威的深意,“此鲲在观望寡人什么呢?”

  “观望陛下之情。若是陛下真情求鲲,诚意用鲲,此鲲必至。若是陛下只求小鱼小虾,或为一时猎奇,此鲲或将游向他处。”

  “如果真有此鲲,”惠王沉思有顷,郑重说道,“寡人就以相国之位相托,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果能如此,此鲲必至。”

  听到相国二字,公子卬总算明白过来,脸色一沉:“请问司徒,此鲲究竟是何人,明说出来就是,不要在此绕来弯去,净打哑谜。”

  “是啊,”惠王盯住朱威,“朱爱卿,此地并无外人,但说无妨。”

  朱威放下鱼竿,叩拜于地:“陛下诚意相求,微臣就斗胆放言了。微臣以为,此鲲就是公孙衍。”

  “哈哈哈哈,”公子卬放声长笑几声,“司徒大人鲲来鲲去,我道是何大贤,原来又是此人!”

  朱威重叩于地:“陛下——”

  “朱爱卿,”惠王放下鱼竿,缓缓站起身子,“若是此鲲,就留待他日再钓吧!”

  惠王转身走没几步,迎头碰到毗人领着太子申疾步走来。

  见惠王面色不悦,太子申慌忙叩首:“儿臣叩见父王。”

  惠王沉脸问道:“听说你出宫去了?”

  太子申忐忑应道:“回禀父王,儿臣东市去了。”

  “东市?”惠王斜他一眼,“所为何事?”

  “儿臣并无他事,随便逛逛而已。”

  “随便逛逛?”魏惠王气从中来,虎起面孔大声呵责,“自河西陷落之后,寡人日夜忧思国事,恨不能在一日之内重振大魏雄风,收复失地。可你呢?看看你自己,身为太子,却是一无用心,四处浪荡!”

  “儿臣知罪!”

  惠王盯他一眼,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声,拂袖而去。

  太子申无端遭此呵斥,不知所措地怔在那儿。

  钓鱼台上,看到惠王走远,公子卬这也站起身子,斜盯朱威一眼,将鱼竿“啪”地摔在亭子上,大踏步离去。

  公子卬赶紧驱车驶回,在老家宰陪同下走进府中,远远望见当院跪着一人。

  公子卬扫一眼家宰:“跪者何人?”

  “回禀主公,是陈大人,他在此地跪迎多时了。”

  公子卬急跨大步赶去,边走边叫:“上大夫,你这是为何?”

  陈轸行再拜大礼,朗声说道:“安国君提携大恩,下官万死不足以报!”

  公子卬扶起陈轸:“上大夫快快请起!”携手走进客厅,“上大夫几时从秦国回来的?”

  “下官刚刚回来,这不,回到府上,屁股尚未坐稳,就奔上将军府上来了。”

  两人进厅,分宾主坐下。

  “唉,”公子卬眼望陈轸,长叹一声,“你来得正好,本公子正欲寻你呢!”

  陈轸心里一颤:“怎么,出变故了?”

  “就差一点儿。”

  “请上将军明示。”

  “方才与父王在石潭钓鱼,若不是本公子在场,相国之位只怕已是公孙衍的了。”

  陈轸惊得呆了。

  公孙衍的老宅里,公孙衍正在伏案疾书,案上案下摆放着一堆堆的竹简。

  朱威进来,神色沮丧地坐在他对面。闷坐一会儿,朱威随手拿过一卷:“公孙兄,这些全是你写的?”

  “是呀,”公孙衍指着一堆堆竹简,“《兴魏十策》,就差这一策了。”

  “兴魏十策!”朱威急急翻阅。

  “你都看到了,”论及天下,公孙衍颇是兴奋,“方今天下形势万变,列国奇招频出,朝令夕改,唯有魏国因循守旧,依然在沿用数十年前文侯所订规制,早已不合时宜,流弊甚多。近段时间在下心血忽至,日日参研列国成法,针对魏国时弊,拟就这册《兴魏十策》,恳请朱兄斧正!”

  “斧什么正?”朱威急站起来,“快,快把竹简捆起来,全都给我。”

  “给你?”公孙衍一怔,“你要它们做什么?”

  “拿它们去见陛下。在下要让陛下看看,他陈轸在忙活什么?公孙兄你又在忙活什么?”

  “朱兄,”公孙衍略怔一下,“听你口气,又向陛下推荐在下了?”

  朱威点头。

  公孙衍呆怔有顷,慢慢伸出手来,从朱威手中拿回竹简,长叹一声:“唉,这些竹片,还是留在此地吧!”

  “公孙兄,”朱威急道,“眼下正是关键时刻,万不可泄气!”

  “朱兄呀,”公孙衍摇头,“不是泄气不泄气的事。我早说过,我们这个陛下,如果走不到山穷水尽,他是醒不过来的。”

  “陛下那里走不通,在下可以去找殿下。”

  “我说朱兄,”公孙衍冷蔑一笑,目光直射朱威,“在下劝你莫费力气了。安邑城中谁人不知殿下?若是谈论风花雪月、琴棋诗画、天南地北,殿下可以口若悬河。若是谈论国事,只怕说不过三句。”

  “公孙兄,”朱威辩道,“殿下再不济,也是殿下。陛下年逾五旬,虽说依旧身强体壮,可毕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孝公突然驾崩,陛下或有感触。今日钓鱼,殿下未至,陛下极是不悦,使内宰四处寻他。可以看出,陛下是在有意栽培殿下,让他走到正路上来。”

  公孙衍显然无法抵御此话,略一沉思,抬头问道:“讲吧,朱兄意欲何为?”

  “在下欲将《兴魏十策》呈送殿下,看看殿下是何说辞。”

  公孙衍略想一下,从正在写的竹简里随意抽出一片:“就给他这片吧。”

  朱威一怔:“就这一片?”

  公孙衍嘿然一笑:“要是他看得懂,有此一片也就够了;要是他看不懂,纵使给他一捆,也是无用。”

  太阳西下,夜幕降临,街上行人越来越少了。

  安邑东市里,惠施收拾牛车,正要寻个地方安歇,一辆马车驶来,在他面前戛然而止。车上跳下一人,朝惠施深揖一礼:“先生可是从宋国来的惠子?”

  “正是在下。您是——”

  “在下是东宫内宰。”

  惠施还过一礼:“惠施见过内宰。”

  “在下奉殿下旨意,特来相邀先生!”

  “既是殿下所请,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内宰吩咐随员:“你们先将先生的牛车赶至馆驿,寻处安顿了。”转对惠施,“先生,请!”

  东宫位于王宫一侧,在安邑城中,论显赫,仅次于王宫。车马驶至,远远望到太子申早已候在殿外亲迎。见面礼毕,太子申携了惠施之手,径至厅中。

  是夜,二人秉烛夜谈,从“观物十事”谈起,就名实之论到万物同异,越谈越是投缘,竟是通宵未眠。

  眼见天色大亮,太子申、惠施却毫无倦意,移步于后花园。早有侍女端来凉水,二人擦把脸,吃过早点,在凉亭中坐下,正要接着叙话,内宰赶来,禀道:“启禀殿下,司徒府朱大人求见!”

  太子申皱下眉头:“本宫正在会客,让他改日再来。”

  内宰应过,走出花园,径至前厅,满脸堆笑地对朱威揖道:“朱大人,殿下正在会客,您有什么事儿,吩咐在下就是。”

  朱威不肯相让,拱手道:“此事非同小可,在下必须面奏殿下,烦请宰辅再去通报。”

  内宰再走进去,不一会儿,太子申沉着脸急急走来。

  朱威伏地叩道:“微臣叩见殿下!”

  “朱司徒请起!”太子申在位上坐下,“听说司徒有事欲见本宫?”

  朱威起身,在客位坐下:“殿下记得昨日之事否?”

  “记得。”太子申心中一凛,“为这事儿,本宫一直在纳闷儿。司徒可知父王所为何事?”

  “陛下欲请殿下钓鱼!”

  “钓鱼?”太子申大是诧异,“钓鱼就是钓鱼,父王何以雷霆震怒呢?”

  “殿下可知陛下欲钓何鱼?”

  太子申摇头。

  “陛下欲钓水中之鲲。”

  “朱司徒打什么哑谜呀,”太子申皱眉了,“本宫是越听越糊涂呖。什么水中之鲲?”

  “就是未来国相。”朱威点明话题,“陛下明为钓鱼,实为商讨由何人继任大魏相国。”

  “谁做相国,”太子申不耐烦起来,“由父王决定就是,怎会扯在本宫身上?”

  “陛下若是能够决定,何需待到今日?”

  “这……司徒有何见教?”

  “安国君一心推举上大夫陈轸为相,微臣以为不妥。陈轸是何德行,殿下心中明白。若是此人为相,大魏亡无日矣!”

  “以司徒之见,当以何人为相?”

  “公孙衍!”

  “若是此说,”太子申淡淡说道,“司徒何不直接奏明父王,荐他就是?”

  “唉,”朱威轻叹一声,“微臣已经举荐多次,可陛下——”

  “司徒之意是——”

  “微臣思来想去,唯有求助于殿下。殿下,公孙衍之才,堪比秦之商鞅啊!”

  “司徒既已举荐过,本宫也就爱莫能助了。司徒大人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本宫还有客人在后花园中等候呢。”太子申起身,双手揖礼,作送客状。

  “殿下且慢,”朱威也站起来,从袖中掏出那片竹简,“微臣恳请殿下看过这个,再作定论。”

  太子申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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