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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鬼谷子的局-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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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话?”庞涓惊道,“半夜三更的,何人说话?”

  “在下也觉奇怪,仔细一听,竟是孙兄!”

  听到是孙宾,庞涓两眼大睁:“是孙兄!他说什么来着?”

  “也是在下好奇心起,侧耳细听。哈哈哈,原来孙兄在说梦话!”

  庞涓连连点头:“嗯,这个时辰,是有梦话。孙兄说什么来着?”

  “初时听不真切,后来听到孙兄在喊,‘李将军,你带三千人左行三百步,排成一字长蛇形;张将军,你带三千人右行三百步,亦排成一字长蛇形!’”

  “就这些?”

  “哪能呢?孙兄这个梦很长,又喊又叫的,一会儿调这个,一会儿拨那个,调来拨去,在下被他搞晕了。再说,那阵儿特困,在下哪有闲心听梦话。只是眼下想起此事,觉得有趣,这才说与庞兄听。唉,在这鬼谷里,若论读书上心,真还数到孙兄,连梦里也是如此用功!”

  庞涓停住步子,若有所思,半是自语道:“照苏兄所说,孙兄怕是在摆什么阵法。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莫不是孙兄读到什么阵法了?”

  “嗯,”苏秦点头道,“经庞兄这一说,在下倒也想起来了,孙兄提到什么太公八阵!”

  庞涓惊道:“太公八阵?你可听清楚了?”

  “清清楚楚!”

  庞涓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自语道:“太公八阵?这倒真是新鲜东西!”

  桦树林在雄鸡岭上,也就是孙宾躲起来读书之处。走有半个时辰,二人来到雄鸡岭,苏秦指着林子道:“庞兄,桦树林到了!”

  庞涓“嗯”了一声,跟苏秦走进林子,四处寻找蘑菇。正寻之间,苏秦喊道:“庞兄,快来看,此为何物?”

  庞涓忙跑过来,果见林中空地上有幅图案。庞涓横看竖看,却也看不出名堂。

  苏秦呵呵笑道:“好像是个虫子在爬。想是张仪这小子吃饱了撑的,来此林中装神弄鬼。庞兄,甭管它了,我们采菇去。”

  庞涓却是一动不动,凝神望着图案:“苏兄,你先去采,在下看看是何玩意儿?”

  苏秦走后,庞涓自语道:“看来,这就是太公阵法了。前日孙宾神秘兮兮地躲到这片林中读书,昨晚又说梦话,此图必是太公阵法。想必是他搞不明白,画在地上慢慢参悟的。哼,这个孙宾,在大树下面偷读,却在林子里画图,真够鬼的!我且回去寻块木板,拿好笔墨,将此图描摹下来,细细参悟!”

  然而,待庞涓寻到木板与笔墨赶至林中时,图案却不见了。庞涓一下子怔在那儿,半晌,似乎明白过来,叹道:“孙宾呐孙宾,你倒真够阴的!”

  晚饭时,众人各盛一碗,蹲在草坪上边吃边说笑。庞涓没有胃口,端了一碗,走到一边,将碗放下,闭目思索。

  孙宾走过来,关切地问:“师弟,怎么不吃呢?”

  “吃不下。”

  孙宾急切地问:“莫不是病了?”

  庞涓想了想,决定再试一试孙宾,抬头问道:“孙兄,你可听说太公阵法?”

  孙宾想了许久,摇头道:“在下只听先生说起过太公兵法,不曾听说太公阵法。贤弟怎么问起这事儿来了?”

  庞涓哈哈笑道:“既然孙兄不知,就当在下没问就是!”端起饭碗,扭头走去。

  孙宾怔了下,冲着他的背影叫道:“师弟,你——你这是怎么了?”

  庞涓头也不回。

  这日晚间,万籁俱静。庞涓辗转反侧,一直挨到下半夜,悄悄起身,推开房门,走到外面,将耳朵贴近孙宾的窗口。

  孙宾却在呼呼大睡。

  庞涓听有许久,气恼地说:“说呀,你个人精儿,怎么不说梦话了呢?”

  晨起选书,孙宾拿了一册朝外走去。庞涓远远跟在后面,见孙宾径直走向他往常读书的断崖,坐在一块石头上将书摊开。

  庞涓恨道:“哼,这厮装得真像!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

  时至中午,又至下午,再至太阳落山,孙宾却是一直坐在那儿,并无任何异常。

  庞涓苦守一日,仍是一头雾水,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呢?为何他的一丝马脚也未露出?难道是他有所觉察了?一定是的。昨晚不该问他太公阵法之事!是我打草惊蛇了!”

  次日,庞涓继续跟踪孙宾,见他再次走到断崖下面,便知得不到什么。庞涓心头一动,扭头走向东山,继续在雄鸡岭半腰上的林子里搜寻。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没寻多久,他就在林中看到了另一幅图案,不远处,则是由石子、树枝摆设出来的一个变化版。

  庞涓喜道:“原来如此,差点误了大事!”

  庞涓抖擞精神,全神贯注地钻研起两个图案,却是越看越不明白,自语道:“怎么回事呢?难道不是兵阵?对,绝对不是兵阵!可——可它又是什么呢?太公八阵,难道这是其中的局部或局部的变化?待我再寻寻看!”

  庞涓到林中又寻一时,却一无所获,只好回到两个图案前,琢磨来琢磨去,直到太阳落山,仍未参出要领。

  庞涓陡地一拍脑门:“待我问过先生,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庞涓早有准备,拿出笔墨将两个图案描了个大样,带回谷中。

  吃过晚饭,众人在一起闲聊。张仪躺在自制的竹榻上,拿出他用雁翎制成的羽扇扇风。

  庞涓看到,笑道:“张兄,你的扇子不错,能看看否?”

  张仪随手递给他。庞涓端详一阵,笑道:“嗬,这些乌鸦毛真还不错。”

  张仪一把抢过扇子,嘻嘻笑道:“你这张乌鸦嘴,只能说出乌鸦毛。告诉你吧,在下这扇子上,是清一色的凤羽!”

  听到是凤羽,玉蝉儿笑着接道:“哦,是凤羽呀,我也看看。”

  玉蝉儿看了一会儿,笑道:“什么凤羽?是雁翎。”

  众人皆笑起来。

  恰在此时,鬼谷子也摇着一把羽扇,缓缓走来。

  众人赶忙起身,揖道:“弟子见过先生!”

  鬼谷子还过礼,笑着问道:“你们方才为何而笑?”

  庞涓应道:“回禀先生,我们在笑张仪,他拿了雁翎来充凤羽!”

  鬼谷子笑道:“雁翎、凤羽都是羽毛,在道来说,并无区别!”

  张仪听得此话,将扇子摇得哗哗直响,哈哈笑道:“先生的话,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鬼谷子接道:“在物来说,却是天上地下!”

  张仪失了声,众人却是大笑起来。

  笑有一时,庞涓问道:“先生,弟子有惑!”

  鬼谷子望着他:“说吧!”

  “何为‘太公八阵’?”

  鬼谷子思索有顷:“老朽只听说过‘太公兵法’,未曾听说‘太公八阵’!”

  庞涓大是疑惑,回到房中拿出他在林中临摹来的图案:“先生可曾见过此图?”

  鬼谷子审视半晌,摇头问道:“此图何来?”

  “是在东山桦树林里看到的,弟子疑与‘太公八阵’有关,请先生定夺。”

  鬼谷子又审一时,再次摇头:“此图大是怪异,肯定不是兵阵!再说,据老朽所知,天下不曾有过‘太公八阵’。”

  庞涓愈发惑然:“这——”

  张仪凑上来:“什么宝贝,我来看看!”

  鬼谷子将图递过来,张仪看过,嘻嘻笑道:“嗨,这不是只仰八叉子的王八吗?还在孵蛋呢!”

  玉蝉儿、孙宾、童子等闻听此话,尽皆围拢过来。

  玉蝉儿审视有顷,点头道:“嗯,还甭说,真是像呢。”

  孙宾笑道:“嗯,是有点像,想是师弟拿来让大伙儿开心的!”

  张仪哈哈笑道:“我说庞兄,你一天到晚神秘兮兮的,在下还以为悟出什么宝贝阵法了呢,原来弄出一只孵蛋的王八!”

  庞涓忙拿过去,仔细一看,果是一只被颠倒过来、正在孵蛋的王八,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直到此时,庞涓方才明白中了圈套,将眼睛射向张仪,咬牙吼道:“王八蛋,走着瞧!”转向苏秦,盯他一眼,“你——哼!”气冲冲地甩手走开。

  苏秦怔了下,急追几步:“庞兄!庞兄!你听我解释!”

  庞涓却是头也没回,径朝小溪边大步走去。众人冲他说笑一阵,也各散去。

  在回草堂的路上,玉蝉儿与鬼谷子并排,缓缓而行。

  鬼谷子的脚步越来越慢,渐渐停下,轻声问道:“蝉儿,你知庞涓为何生气吗?”

  “想是张仪捉弄他了。”

  鬼谷子思忖有顷:“张仪为何捉弄他?”

  “自进谷之后,他们两个就跟冤家似的。先生,这事儿重要吗?”

  “是的,”鬼谷子点头道,“蝉儿,这四人不可能一直待在山里修道。出山之后,他们如果做个寻常百姓,倒也无关紧要。如果出将入相,事儿可就大了,他们在谷中的任何言行,都不可等闲视之。”

  玉蝉儿恍然悟道:“蝉儿明白了。听说魏相白圭视察鸿沟大堤时,见蚁穴而封之,先生这也是在封蚁穴呢。”

  “是的,今日差之毫厘,明日失之千里!有些事,看小不小;另有些事,看大不大。”

  玉蝉儿问道:“先生,如何方知它们是大是小呢?”

  “观其理。人不同于动物之处,在其伪。伪即隐其真心。人心叵测,指的就是此伪。然而,无论他如何施伪,总会露出端倪。”

  “先生,如何方能看出这些端倪呢?”

  “一是观其眼睛,二是察其言行。眼为心之窗,言为心之声,行为心之从。”

  玉蝉儿再问:“即使观出其理,又如何评判其是害是利,是大是小呢?”

  “察其是否顺应道之理。”

  “何为道之理?”

  “道之理即和谐,即顺应,即万物共生,即争与不争。万事万物,顺道者昌,逆道者亡!”

  玉蝉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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