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你不管-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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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欣正在兴头之上,忽然发现舒志明眼睛痴痴的看着自己,好象在盯着自己的胸脯,迅速收回眼光看了一眼自己胸前,发现自己早上起来也没贴乳贴,两个胀鼓鼓的乳头撑在吊带衣上若隐若现,深深的乳沟也从开得很低的胸前露出一块来,一时竟有些不好意思,举起叉子作势在舒志明眼前挥了一下,娇嗔道:书白念,你恶心!
停在面碗边的苍蝇被她一吓,腾地飞起来,仓皇住门口飞去。
唐欣发现苍蝇,将手中的叉子一扔,一弹就起身,哇哇叫道:舒志明,苍蝇!
舒志明没有理会她的矫情,马上追着苍蝇跑到门口,却发现那苍蝇已经不知去向。
唐欣有些好奇,跟着跑到门口,问舒志明怎么了。
舒志明跟她讲了老翟头的杀人蝇。
唐欣惊讶地揪住舒志明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说:不会吧?这么恐怖。你说刚才那只苍蝇就是杀人蝇?她想起昨天中午自己曾两次遇见苍蝇,从网吧出来的时候,那只苍蝇甚至撞到了她的脸上!她赶紧告诉了舒志明,问他难道这苍蝇真的是凶兆?
舒志明思索着说:其实昨天吃晚饭的时候,我又回到焚烧间翻开那个垃圾桶检查了一下,想看看里面有没有苍蝇或者是蛆虫什么的,什么也没找到。
唐欣又记起了昨天下午在太平间的那恐怖的一幕,摇了摇舒志明的手,殷殷问道:书白念,昨天那个日本人武太郎说的什么遇到血糊鬼的人都要暴死是怎么回事?
舒志明摇摇头说:我也不太清楚,只隐约听见他们说过我们住的这个老院子从前发生过一起神秘的恐怖事件,我不太相信这些事,所以也没有追究过。
唐欣说:我怎么也没听我爸跟我说起过呢?老翟头一定清楚,等他中午回来我们问问他好吧?说着突然感觉舒志明好象身体打了一个寒噤,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把胀鼓鼓的胸部抵在舒志明赤裸裸的手臂上,赶紧收回了身子。
苍蝇先知道第三章陈年血案(2)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恐怖总是行走在路上。让我们恐怖的不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它们是故事;也不是我们无法预见的事情,它们是未知数;恐怖的事情是那些我们知道它会要发生,但是我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发生降临到谁人头上的那个不幸。恐怖正在向我们走来,我们期待着恐怖的降临。
开发区中心医院的人们就是在对恐怖的期待之中陷入了恐慌。
死婴的失踪只是一个引子,它只是引起了人们对神秘事情到来的关注,血糊鬼和杀人蝇只是一种传说,除了小安这样不清不白的二百五,谁也没有见过,真正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是唐欣的遭遇,这个漂亮的小护士只是因为企图接近神秘的中心便莫名其妙地走到了死亡的边缘。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幸会在医院的四百多人中盯上谁?
二十多年前郊区卫生院的神秘死亡事件开始在员工们鬼鬼祟祟的交头接耳中沉渣泛起。
天天与死神打交道的老翟头成为了恐慌人群关注的明星。在合并进开发区中心医院的二十多名医护人员当中,老翟头是原郊区卫生院过来的资格最老的人员之一,唯有他见证了当时神秘事件的全过程,而事件当时正在卫生院工作的十三个人,不是已经命赴黄泉就是已经恐慌逃离,所有当事人杳如黄鹤无踪可觅。
第一个为这段尘封的历史揭幕除尘的最合适人选自然是唐欣。在自己差点被莫名其妙地关在太平间里香消玉殒之后,她必须弄清自己的遭遇与二十多年前那场神秘的事情有怎样的关系。
趁着中午休息,唐欣邀集舒志明张长空一干人聚集到老翟头跟小安住的寝室里,一段令人谈虎色变的神秘往事开始从老翟头散发浓烈口臭和酒味的嘴巴里像令人恶心的涎水一样流淌出来。
时光的流水逆行到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今日破旧不堪的郊区卫生院在当地还是一幢让人称羡的崭新建筑,坐落在卧虎山下的机耕道旁,二层的红砖楼房临路而建,楼后是一落不小的庭院,靠院墙有一排平房,是食堂杂屋水房,围墙的拐角处是简易的公共厕所。
就象上个世纪的每一个年代那样,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中国也是一个动荡的年代,写进党章的接班人林彪摔死在蒙古的温都尔汗,邓小平三起三落,中国共产党的第一代领导人周朱毛相继退出历史舞台,唐山大地震,打倒四人帮,然后是闹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拨乱反正,恢复高考,历史问题决议,遍布城乡的高音喇叭天天最高指示捷报频传哇哇乱叫,狂热的人群三天两头敲锣打鼓上街游行放鞭炮。
卫生院所在的卧虎山地方还相当偏僻,除了本地的一些农民和卧虎山里零散的住户,到这里来看病的人并不多,由于收入水平低,勉强只能填饱肚子,老百姓一般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不找医院看病,大多就那么挺着,最多也就找本村的赤脚医生打一针采一把中草药。而有了大病卫生院又治不了,要到市里的医院去,所以卫生院的生意相当清淡,一到晚上空荡荡的院子里除了值班医生和住在院里的几个人,常常是冷清得能打出鬼来。
当时卫生院里的常住人口是一位名叫季巧玲的护士和邢院长一家。季巧玲是一个从卫生学校护士速成班分来的学生。身材高大健硕,性情却相当温顺平和,据说也是个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女孩,靠关系读了书跳出了农门,成了吃国家粮的干部。季护士在卫生院工作了三四年,管着卫生院的注射室和西药房,工作认真负责,跟院里的同事关系也不错,就是二十三四年纪了,却一直不肯成家嫁人,惹得附近的年青人对她想入非非,有事没事的就要借口伤风感冒找她打打针买点药,乘机让她摸摸屁股跟她说说话意淫一把。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中国还相当闭关自守,由于工作业务跟人体密切相关,医院算一个产生绯闻的主要基地,类似于今天的演艺圈。季巧玲虽然说话和气平易近人,生活却相当严谨,从来不跟男人粘粘糊糊,除了每个月四天的轮休,平常都住在卫生院。院里的男医生有四五个,大都是些家在附近的已婚男人,虽然也有不安分的想要占占她的便宜,却忌惮住在卫生院二楼的邢院长。
院里其他医生都是在一楼占据一间办公室,房间里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张简易床,工作值班都在这里头,二楼则是几间简易的住院房和邢院长的办公室,邢院长拖家带口的全家都住在医院,老婆在食堂做临时工,帮院里烧火做饭搞卫生。
由于没有人占到季巧玲的便宜,院里院外便有一股关于季巧玲跟邢院长的传闻,当时还没有二奶小蜜之说,所以人们暗地里议论季巧玲可能是邢院长的姘头。邢院长那个矮矮胖胖的老婆却好象对此并不怀疑,一天到晚巧玲巧玲叫得挺热乎。
七十年代最末那年的夏天卫生院来了一个离奇的女病人,病人是卧虎山中的一个壮年的村妇,发病时已经怀有六个多月的身孕,据说自春天有一次在溪涧里洗过一次头之后就经常出现头皮痒、头晕眼花、头疼的毛病,曾经到卫生院来看过一次,医生认为可能是受冷水刺激引发的神经性头痛,加上妊娠期间有些贫血,没怎么在意,开了些药便回去了。那天突然头疼得厉害,摔倒在地便不省人事,家属赶紧送她到卫生院抢救。
输过几瓶液,病人很快就苏醒过来,但接下来在病人和家属的要求下对胎儿进行检查时医生却发现听不到胎音!
经查,病人及家族都没有癫痫病史,又是第三次怀孕,前面两次都顺利地产下了两名女婴。几个医生会诊后,怀疑病人脑部是不是有器质性病变。乡村卫生院的医疗设备简陋,检测手段贫乏,在医生的要求下,病人在医院里住下来留观治疗,如果病情恶化,则可能要转入市里的大医院。
悲剧在病人入院的第二天黄昏发生,白天病人除了像平日一样头皮有些发痒头有些晕眩之外,其他情况正常。当时正是晚饭时分,值夜班的医生护士还没来,白班的张医生被病人家属请出去出诊,邢院长那天刚好到区卫生局开会,季巧玲跟院长老婆正在伙房里一起做饭,忽然听见病人在楼上大喊大叫,病人家属探出栏杆喊医生,季巧玲跟院长老婆赶紧一起上楼探看究竟,只见病人坐在床上双手拚命在头上抓挠,大喊痒死我了痛死我了。季巧玲有些慌张,一面请院长老婆赶快去叫出诊的张医生,一面安慰病人。
当张医生跟着院长老婆匆匆忙忙赶回卫生院,在一楼的院子里还没来得及上楼,就听见楼上病房里传出病人像杀猪一般的嚎叫和季巧玲恐怖的尖叫,病人家属则在急促地呼喊着病人的名字。两人连忙爬上楼,只见季巧玲正趴在病房外面走廊的栏杆上探头向下呕吐,看见他们过去,季巧玲脸色苍白,筛抖着身体用哆哆嗦嗦的手指向病房,连话都说不出来。
病房里当时发生了怎样的惨剧,如今已经无人能说得清楚,当张医生他们进去的时候,病人已经一头栽倒在病床下不醒人事,病床和病房的地下满是鲜血,病人的双手像五体投地叩拜神明的信徒一样伸展在头的前面,两只手紧紧地抓着一样恐怖的物品:她自己的头发,头发下面连着的,是她的天灵盖。裸露的头颅里,鲜血浸红的脑浆像血豆腐一样地流泻在地,那红红白白的脑浆汁液里,像蛆虫一样密密麻麻蠕动着一些暗红色的怪物。
病人家属跪在地上手足无措地呼喊着病人的名字,看见张医生进去,又是作揖又是叩首,只求医生救命。
张医生也被这恐怖的场景吓得六神无主,他探了一下病人的脉,发现还有微弱的跳动,赶紧吩咐躲在外面不敢进来的季巧玲通知市医院派救护车,又叫院长老婆通知邢院长。然后同季巧玲一起紧急给病人头部作了简单包扎开始输液抢救。
当市医院的救护车到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