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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吸血鬼德古拉-第6章

小说: 吸血鬼德古拉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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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爵爷?”
  “不妨现在就写,至少写两封吧。一封给你未来的含伙人,霍金先生另一封给……任何一个你所爱的人。说你大概得在我这儿一个月。”
  哈克十分惊讶,强压住他的失望。他怯怯地问:“希望我待这么久吗?”
  “我希望。”那奇异的蓝眼变得艰冷。“不行,我不接受你的拒绝。我要你告诉我的可多着呢——关于伦敦。关于英国及英国的子民。”
  他注意到哈克的勉强,又坚持道:“当你的主人,雇主——就称他霍金先生吧——答应派人代表他到这里来时,我们的默契是我的需求必须得到满足。我并不吝啬吧,是不是?”
  那指甲尖锐的手把桌上的几张信纸和信封推向前哈克注意到那些纸张都很薄,不管他写些什么,就算是装进信封之后,仍可很容易地看出来。
  然而他觉得在当前的情况下,他也别无他法,只好好点头接受。
  德古拉露出笑容,又一次风度翩翩了。“不过你一定很累了吧。我这个当主人的太疏忽了,你的卧室已都准备妥当。明天你爱睡到多晚都行。我有事外出,下午才会回来;祝你好睡好梦!”
  于是哈克退回房里,在笔记上写着他觉得自己“如置身幻境。我疑惑,我惧怕我想着一些连自己不敢承认的怪事。上帝帮助我,就算只是为了那些我亲爱的人!”
  哈克的几小时睡眠极不安稳,虽说并举任何明显优骚他的原因。他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他起身,俯窗口外那荒弃无人,有如废墟般的中庭好一会儿。石板道上处处长了杂草,每个角落也都沙尘飘扬。雕刻成龙形的拱门,像个与狮身人面像一般的谜。
  哈克门外的走廊静寂无声,事实上,到目前为止,他看不出整栋城堡里有任何仆人,更未听到仆人的走动声或谈话声。
  他梳洗更衣后,回到昨晚用餐的那个房间里。在这儿,他发现一份冰冷的早餐早已准备好,而咖啡则还在壁炉上的锅子热着。
  餐桌上有一张卡片,上面有德古拉的字迹:我必须离开一下不要等我。德哈克觉得自己已见怪不怪了。他坐下来享受早餐。吃过早餐后,他找寻着唤人命,好让仆人知道他已用餐完毕可是他找不到。
  他为自己添了咖啡,又多坐一会儿,检视着屋内简陋的设备,与伯爵的财富呈奇怪而又强烈的对比。他所用的餐具仍是金制的,且镶雕精美,必然十分值钱。他所住那两间房内的椅子和沙发的布面,周有床幔,都是最昂贵也最华美的布料制成的。只是非常古老了,哈克觉得好像曾在汉普顿故宫里见过。
  可是还有不少奇怪的地方。例如,在他所见过的这些房间里,竟然连一面最简单的镜子也没有;看来他得从行李袋中拿出他那面小刮胡镜来,才有可能刮胡子或梳头了。
  更奇怪的是,他还未见到一个仆人,也没听到任何人声或走动声。偶尔会有亳鸣和狼嗥,伴随着遶窗和城垛叹息下止的风声。
  哈克喝完咖啡之后,便照他主人的要求写了信,讨进信封裹一如他所预料的,那些信的内容果然因纸质透明而可轻易看出。
  完成这件工作后,他环顾四周,想找本书看——未经伯爵当面允许,他可不想擅自去探索这幢古堡。
  他自己的房里既没有书也没有报纸,他走到门外的走廊上,试着开另一扇房门,很高兴地发现了一间相当大的书房,而且干净整齐。
  更令哈克开心地是,书房里竟藏有许多英文书,满满的好几个架子,还有英文杂志与报纸的合订本。这房里有种经常被使用的伦悦感。中央那张桌子上随意放了一些英文书报,只是日期都不是最近的。
  书的种类很多历史、地理、政治、生物、几何、法律——全部与英国及英国人的人情风俗有关。
  在书房流连了约一个小时后,哈克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记述他最近的经历及印象,仍决心尽可能地忠实。
  五月十一日——我开始害怕在这本笔记上的记载愈来愈冗长了;不过我很高兴自己从一开始便记载详铀,因为这地方和造里的一切都很奇怪,使我不由得感到不安。我希望我可以安全离开,或是我根本就没来这里。或许是因前一夜的印象使我一时错乱吧——但愿加此就好!若是我可以找人谈谈,我也还能忍受可是堡裹一个人也没有。我的谈话对象只有伯爵,而他哈克写到这里就中止了,因篇他无法也不愿记下他那半成形的惧怕和念头。
  他又一次徒然地搜寻镜子未果后,便从皮箱享取出他自己那面刮胡子用的小镜,挂到光线较佳的窗户旁。他意识到想找个仆人来是不可能的,便自己升了火,然后将一小盆水放到壁炉内加热。
  他拿出刮胡刀,在短皮带上来回磨了几下,便开始刮胡子,一边低哼曲调。明亮的阳光,窗畔啁啾鸣唱的麻雀,和成功完成不寻常契约的成就感,一起驱走了他心中模糊的恐惧和忧虑。
  他告诉自己,昨晚是因发生许多事情——奇异的旅程、野狼、他这位不比寻常的客户——才会对他的神经产生强烈的效果。可是今早他觉得好似已把这些幻梦丢到脑后了。
  哈克心想,怪不得先前到这里来的蓝费会生病。哈克不确知蓝费是否曾在德古拉的城堡住过,或者甚至到过这里——他得问问德古拉才知道。不过任何心智最稳定的人,在受到如此的压力之下——
  “早安。”
  这两个字发自哈克身后,差不多是房间的中央,而在小镜子裹又没照到任何人影,使哈克在转身时必须强压住震惊。他手中的剃刀无可避免地在下巴上切出一个小伤。
  德古拉伯爵站在他身后相距约一臂之远的地方,身上仍穿着昨晚的衣服,脸上挂了抹笑容。
  哈克喃喃回应了一声,在惊异中不由自主地回头看镜子。他的眼睛和头脑证实了镜子裹确实没有德古拉影像的事实,而房里的其它一切物品都清楚地呈现了。
  他的主人显然明了他的困惑。但同样明显的是,他并不打算提出任何解释。
  “小心!”德古拉突然生气地说:“小心别割伤你自己!在这里那可比你所想的还要危险!”
  伯爵踏步向前,使哈克下自主地向后退。
  “就是这可恶的东西使你割伤的!这是人类虚荣心下的废物。不准用!”事后,哈克回想在下一剎那究竟发生什么事时,却总是无法肯定。他并未看到德古拉碰那面小镜子,可是那面镜子却扭曲变形,随即破裂,喷出许多尖锐而明亮的碎片,落到地毯上。
  哈克惊愣地站在那儿时,伯爵却镇定而从容地自哈克几已毫无感觉的手中拿下了剃刀。哈克看见他转过身去,举起双手捧住自己的脸——伯爵披了红袍的双臂及肩膀痉挛地颤动了一下。
  他又一次转身面对哈克,静止了片刻,摆出如理发师——或刺杀一般的姿态,右手依然紧抓着剃刀。哈克一时屏住了呼吸,模糊地注意到剃刀上的血不知如何已被擦拭干挣了。
  德古拉拭拭他的红唇。然后,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要你写的信——你写好了吗?”
  哈克张口结舌道:“写了,爵爷——就放在桌子上。”
  “很好。”
  德古拉一下巴和手示意哈克不要动。然后,他左手轻轻伸到哈克下颚,将哈克刮了一半的脸微微抬高,浴在由敞开的窗子流泄进来的阳光中。
  那尖利的剃刀靠向仍未刮好的那一侧脸颊,剃刀的刀刃迅速且细致切刮过皮肤——这是一个经过精巧控制的动作。
  同时,哈克保持原来的姿势,仿佛他的身体知道绝不能移动半分,因此虽然一颗心因惧怕而朴朴急跳,身体却不敢发抖。
  一把刺刀,在一个疯子或是一个恶魔的手中……
  又一次精细的刮动,剃掉了剩余的胡渣子和肥皂泡。然后又是轻轻的一刮。伯爵好似金神贯注于刮胡子的工作中,以仿佛是自言自语的单调口胞说话了。
  “我亲爱的朋友,让我劝告你……不对,让我警告你,非常郑重的……如果你离开这几个房间,你在城堡的任何其它地方都不可能入睡的。这是个古老的城堡……有很多的回忆……那些愚蠢的人在睡觉时便会做恶梦……”
  老人的声音消褪了。哈克看到德古拉灼烧的双眼盯住了他的喉咙,或者该说是喉咙的下方——也就是此刻因他的衣领为了刮脸而敞开,必然露出了那串吉卜赛人十字架项链的地方。
  “我相信我了解。”哈克听见自己低语道:“我已经在这里看到很多——奇怪的事了。”
  然而伯爵或许并未听到他的话,因为他已转过身去,连胡子也没刮完。那把未曾擦拭的剃刀突然放置在三封信已被拿走的桌上;接着厚重的房门“砰”一声关上,仿佛背负了完结的重担。
  第四章
  这一晚,奚灵庄园的大厅充满了活泼的谈话声和欢笑声。一个竖琴手调好了音,开始弹奏吉尔伯特与苏利文近作歌剧中的插曲。一辆接一辆的马车驶上弯曲的车道,停下来放出服饰优雅的宾客,然后又驶开去等待离去的时刻。
  在大厅中央,有个瘦削的灰发老妇,穿着高雅,站着向陆续抵达的宾客致意。她就是韦特那太太,露西孀居的母亲,也是庄园的拥有人。韦特那太太的健康一直都不太好,所以在客人抵达的空档时,她就躺在长椅上歇息,煽着扇子。
  蜜娜穿戴整齐,走出了房间,却还未加入楼下的一小人群人。她站在楼梯上端踌躇不前,注视下方愉悦的景象,只觉得与自己的情绪很不相衬。
  自从强纳森离开后,蜜挪时常担心远在东欧的未婚夫,虽然她总是告诉自己,她的担心是毫无根据的。已经一个多星期了,除了一封盖着巴黎邮戳的短信外,强纳森并没有再来信,而且那封短信中并没有任河讯息。
  穿着新礼服的露西正快速穿行楼上的长廊而来。“找到你了!蜜娜,下来吧。今晚总得有人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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