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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姑妄言-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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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道:“卜奶奶,你来得正好,我才要请你去呢。”水氏便走到跟前,问道:“你家姓甚么?请我做甚么事?”那小厮道:“我家爷姓单于。”低声道:“爷跟前的一位姨娘要生产了,养不下来,叫我去请你,快些进去罢。”水氏便同他进来,那小厮引到了书房门口,水氏道:“你家姨娘怎不在上房,在书房里?”那小厮道:“我家奶奶利害得很,爷偷娶在这里的。我不好进去,你老人家请进去罢。”水氏信以为实,便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见一个少妇坐在床沿上,两手捂着肚子,道:“快些来,我已生下个孩子的头来了,只身子不下来,你快救我一救。”水氏道:“哎呀,你这么个大人家,怎也不叫个人来搂搂腰,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生长。”一面说着,忙脱了上盖,解去裙子,把两只袖子卷了卷。伸手到胯中一摸,不见孩子的头,却摸着一个小和尚的光脑袋,挺硬的竖着。水氏攥在手中,觉比张三、李四的还长大些,是生平未见的奇物,笑得了不得。攥住说道:“原来是耍我,我把这孩子拉出来才罢。”攥着往外扯。单于学见他毫无羞怒之意,知他是爱上了,便两手将他拉了上床。【拉上床,妙。单于学身小,水氏胖大,抱他不动,故用拉也。】解带脱裤。他并不拒,任凭脱下。单于学便伏上身,一连几捣,全全入去。水氏觉得内中之乐无穷,真尝所未尝之乐,一下戳在一个痒痒酥酥的去处,大有妙境。耸身上迎,正在高兴,只见单于学抽了不到十数下,早已告竣。水氏一把扳住他屁股,道:“哎呀,歇不得,我的祖宗,你这一歇,我就要死了。快些挣着再动动。”单于学见他骚到极处,还要勉强抽抽,不意那物件已像蛐蜒虫一般,毫无硬气,把个水氏急得乱叫。单于学原也有百十合的本事,因自己斫丧过度,遂至如此。被水氏推下身来,一面穿着裤子,说道:“这样的武艺还想调弄妇女,保着家里的不吃野食就够了。”穿上了下床,又穿了衣裙,就往外走。单于学满脸含愧,【单于学此辱,自取之也,亦可为不自量力者戒。】说道:“你吃了酒饭再去。”水氏道:“嗤,我稀罕你家的吃呢。”啯啯哝哝,扬长出去。被他引得心中火起,到杨大家痛痛的乐了一番才罢。
  且说多银自生了那些小狗,【多银所生才真是犬子。】他想道:不过是下些狗了,又不得伤命,是落得快活的。每日买肉饱喂那狗。十数日后,他身上干净了,也等不得满月,见那狗不住在他身上左跳右跳,便兴动起来,同他交合。此后也不拘日夜,或是狗一时高兴向他跳,或是他一时兴动,两个便相亲一番,不必多叙。
  一日,他对门开了一个面铺,买了两头翻肥的叫驴,轮流推磨。他是临街的房子,没有后院,无处拴驴,日里借游家的后院拴歇,天晚牵回家中去喂着,每日许送两枚烧饼。卜氏听见有烧饼就依了。过了几日卜氏偶然见那驴子,有时伸出那膫子来,开了花,一个大喇叭头子硬帮帮的,打得肚子山响。他高兴道:“这件东西倒长大的有趣呢,比狗的强了许多。我何不试他一试?难道也会下个小驴子不成么?”兴不可遏,见那个大驴子的膫子太大,那一个小驴子的略细短些,他道:“先向这小的试试。若不妨事,再试大的。”那一日将午,铺中将大驴牵去,换了小驴来暂歇。不多时,那驴子便将膫子伸了出来。多银忙拿了春凳来放下,褪掉了裤子,一手牵着驴子,自己仰着在凳上,将驴子身上拉。那驴子蠢夯,没有狗通人性,见人睡着,不但不敢上身,竟反往后退。如此数次,多银急了一身冷汗。坐起看时,那驴子连膫子倒缩了进去,伸手去捏捏他,反混跳起来。多银没法了,火都急了上来,又见那狗往身上混爬混跳。他牵着驴子看着,又复睡下,凭那狗干一度。一连几日,那驴子也看熟了些,大畜生也有些灵性,他虽不敢便跳,也就把那鼻子到阴门上闻闻,仰着头,龇着嘴,一会又来闻闻。卜氏见他教得有些要会了,越发拿狗来做个样子与他看。
  忽一日,卜氏才在春凳上睡倒,牵驴到跟前,他闻了闻,嘴龇了龇,膫子挺硬的突的,就往身上跳。卜氏大喜,忙捏住了,送入牝中。那驴子也往里耸了耸,卜氏觉得阴中塞了一个满足,浑身都觉得受用了。怕他太长,一只手攥住了小半截。那驴子耸了几下,不得尽根,用力一送,那春凳一歪,卜氏几乎跌了下去。忙放手,把春凳一搬,不意那驴子觉那膫子上没了阻拦的东西,狠命往里一下,直攮到心窝之内,卜氏早已告毙。那驴子那里知道人死了,他还痛快弄了几下才拔出来。【试看这段,一想多银为谁,驴子为谁,狗为谁,则不足为异矣。】
  午后,游夏流来家,要打发卜氏吃午饭。到门口敲了几下,不见来开,疑是睡着了,不敢惊他。等到日西时分,恐误了煮晚饭,又要获罪。在心中着急,只得轻轻将门撬开。到房中一看,不见有人。到了后院,见多银光着下身,仰睡在春凳上。两条腿拖着,那条大狗爬在身上抱着乱耸,见人来还不肯放。
  游夏流还当是卜氏偶然醉了,乘凉睡觉,狗来放肆。到跟前,忙把狗打开,阴中鲜血淋漓。又见满地全是鲜血,吃了一惊。看卜氏时,已经死了。心中大疑,不解其故。忽见那驴子散着在地下啃草,膫子外边血滴滴的,方知道是被他弄杀。又见那狗的这一番作为,方悟到前次所生皆此犬的令嗣,并非甚么戾气。只得将死尸抱了进去,展尽血污,将腿扯直了,替他穿上裤子。去下块门板来,停好了,忙跑去丈母家中报信。
  恰巧水氏才从杨大家回来,面上还带着些酒意。游夏流将他令爱的死状细细奉告,那水氏听见女儿这个样风流死法,通红了脸皮,说不出来。卜之仕咧着嘴,不住嘻嘻的笑。水氏同游夏流到了他家,进去见了女尸,哭了一场回去。游夏流买棺盛殓,这一回他不遵文公家礼了,竟延僧道念经礼忏。也不用庶人葬礼,整放了三七二十一天。又雇人下乡报信与卜通。
  原来卜通在土山一个姓易的财主家处馆,私通着一个学生的母亲焦氏。是个寡妇,打得火热,恋着他,有半年多不曾回来,那里知他夫人也厚上了个干女婿?可见男人以为在外边偷老婆是件极便宜极快活的事,孰不知自己的老婆在家中也会偷汉子,更受用更快乐呢。世人想到这个上头,像这样风流的事不做他也好。
  卜通听见女儿死了,不得不来。到了女婿家,也哭了几声。水氏同游夏流都只说多银病过,不曾告诉他那些妙处。一来他心中记挂着焦氏,二来夜间水氏交合时,费尽筋力,毫不见他有乐意。那水氏自经了杨大同众轿夫之后,色量大开,大非向日之比。卜通又不好问得,他觉全无趣味。等不得女儿下葬,推馆旷不得,忙忙又下乡去了。水氏正嫌他来家碍眼,正要他早去。见卜通去了,也不管死女儿家中念经,且去同干女婿饮酒作乐。游夏流将卜氏出殡埋葬,不必细说。
  事体完了,游夏流见那狗满床混跳,终日嗥叫,似有追念卜氏之意。【狗尚有情,人于夫妻之间,待之等于奴隶,视之同于陌路。或无故而休逐,狗亦勿若。】不胜恨怒,一顿棒打死了。见甚肥壮,煮而食之以泄恨。【此非食狗,乃食奸夫耳。何不更寝其皮?这狗吃了游夏流许多牛肉,今游夏流吃他,只算得还席。但此狗游夏流之恩人也,杀之未免太过,岂非以怨报德耶?自多银得了此狗,游夏流的舌头省了多少辛苦,岂非狗之德?】那头驴子,多银死后数日,又不曾病,无故死了。游夏流闻得,心中暗喜。【他虽喜,面铺却晦气。论起来,此驴游夏流当感之,不当怀恨。多银若非他这一弄而死,阃罪受到何日了?】他家这些事,外人怎得知道。游夏流与水氏说信时,卜之仕在傍听得,他以为是一件奇闻,四处告诉人:“我妹子下了一窝小狗儿,又被驴子肏死了。”所以传扬得四处皆知。【游夏流之下流大名,屡屡彰箸。卜之仕不知事之美名,此一回内方大显。】
  一日,游夏流自思道:我因不孝父母,自甘游于下流。【游夏流尚能自知,更有自己下流而竟不知者,游夏流不若也。】娶了妻子,受了多少凌辱。他这个死法,虽是他淫多恶甚的报应,但我这丑名难掩。我这个样了,今生也未必能生子了。再娶一个,又是如此,岂不是自讨苦吃?他老子所遗的数百金,自娶卜氏费了些,又这两年毫无进益。卜氏每日要肉要酒,不敢不供。又是这一番殡葬,已几几将尽。他发了个狠将房子什物全卖,拽着些银子,做了道士,往陕西终南山出家修行去了。【以便异日好归姚泽民帐下。】
  游混公做了一生的坏人,混了一辈子徒弟,落得儿子出家绝嗣,媳妇被驴弄杀,真可叹息。卜通做了一世不通的先生,生女如此,亦足寒心。私淫学生之寡母,其妻亦淫抬轿之假婿,报应丝毫不爽。幸得儿子卜之仕,只呆傻不知事而已,还不曾有大丑大恶处,又不幸中之幸也,然而血祀已斩矣。人生世上,天理良心四字可忽乎哉!按下不提。
  再说宦萼自会过钱贵,时常想慕。但同贾文物、童自大相会聚饮时,无一次不讲他怎样风流,如何标致。一日,中秋下旬,宦萼约他三人在家中赏桂花吃酒,那桂花有十数大盆,皆有钟口粗,绝精磁盆栽着。有红白黄三种,开得甚是芬芳馥郁。有一首古词赞他道:
  花则一名,种分三色,嫩红妖白娇黄。正清秋佳景,雨霁风凉。庭前四处飘兰麝,潇洒处,旖旎非常。自然风韵,开时不惹蝶乱蜂忙。 携酒独揖檐光,问花神何属,离兑中央。引骚人乘兴,广赋诗章,向多才子争攀折。捐娥道:三种清香,状元红是,黄为榜眼,白探花郎。 《金菊对芙蓉》
  饮酒之间,宦萼又说起道:“久不见钱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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