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青春继续-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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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是要付出代价的。
江海被几个领导联手搞,自己的领导又没法靠。他娃当时走了眼,对形势估计错误,就犯了一下浑,想靠自己的力量打出来,结果被弄得来短短一周之内就在成都市被到处追杀。后来他的领导看看实在不行,就决定拿出全部家当也要保江海。就想了个办法,让江海带着一批药去兰州,找一个平时一直接货的关系不错的本地下家,卖了,拿到钱(估计大概2、3百万左右),然后远走高飞,最好是想办法跑到俄罗斯去,反正就是再也不要回四川来了。然后成都这边,他再去给其他领导说江海在兰州吃了货跑了,失踪了。其实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毕竟都是在江湖上行走的人,心知肚明就行了。其他那些领导些再怎么也是80年代一起混过的,最后卖个面子还是问题不大,这个事情就可以就这样了结了。
我看着江海肩膀上的绷带还不断的有血沁出来,赶忙问“要不先去医院?”江海说“瓜的嗦?咋能去医院……幸好没有伤到骨头”我问“那……那子弹还在肉里头?那不是要感染?”唐怡小声地说“……打穿了”我吓了一跳!不知道说什么好。
唐怡盯着我,小声说“背背儿……你……你和海娃子,算是过命的朋友了……”我打断她“不要说了,我晓得你想说啥子。现在需要我干啥子?”唐怡说“现在我们两个要切兰州……”
江海突然转过脸对着唐怡大吼一声“你不能跟到我切!”
唐怡却突然止住了小声抽泣,一字一句地说“我就要切!你哪怕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跟到切!”
我叹口气,说“你们先不要说这个……现在需要我做啥子?”
唐怡说“我们等到诚娃子给我们拿东西(药)过来,火车站那边已经安排好了,票我已经拿到了,我们晚上从通勤口进切,应该没得人晓得。现在,关键是……诚娃子不晓得我们在这儿,海娃子的手机掉了,记不到他的电话……”
我打断她“诚娃子靠的住不?”
江海说“没得问题,在简阳(少管所)要不是老子罩到他,他娃早都被打死求了!……他人还是多对的,绝对靠的住”
唐怡接着说“他们很多伙子头(社团内部)的人见过我,我没得办法切找他……”
我一下子明白了,我是生面孔,应该没有人见过我,唐怡是想让我马上切找诚娃子,把东西拿过来。我说“没得问题,我切!”
我出门的时候,江海突然叫住我“背背儿……你……你晓不晓得你在干啥子?”
我愣了一下,知道他的意思,去找诚娃子,帮助把东西拿过来,帮助他们上火车走,定性的话,至少可以算是“携带毒品”!我停了两秒钟,说“我晓得!”然后转身要走,江海叹口气,说“你把这个拿起,小心点!”我一看,是把比他手里的仿五四小点的,估计是七七式。
我揣了个铁家伙在羽绒服衣兜里,有点心惊胆战,毕竟从来没有用过这玩意儿,在出租车上我也不敢拿出来看。虽然保险是关着的,但是我都担心走火(有点搞笑吧?),所以一直把手紧紧地把枪口别着对着外面。5点过的时候在槐树街旁边一个小街里见到诚娃子,他开着江海的暗红色雅阁车,把我带到玉林菜市场附近的一个居民楼,取出来一个很大的玻璃瓶子,里面是XX溶液,然后用一张厚毛巾被包着。我问他“没的问题嘛?”他说“没得问题,他们咋走?”我说“火车”他一惊“火车?我日老子还以为他们要开着这个雅阁走!……这样子有点悬火!”
我吓了一跳,赶忙问“咋个玄火?”诚娃子想了哈说“……这个样子要求不得……日,拿着这个东西(XX溶液)在火车上很容易遭!”我一下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咋办。他又想了想说“那边电脑城现在还开起的嘛?干脆切弄个电脑,把东西藏在主机里头,就像是带的电脑(那个XX溶液很重,光拿的话很容易看出来不对头)。以往我们经常这样子弄,基本上没出过事”我说“日妈这两天才初几的嘛,都没有开门……”突然想起我宿舍里头有,于是赶忙让诚娃子把车开到附近的宿舍。进去一看,我日我的那台旧电脑竟然被老黄搬到他们屋里去了,打不开门。老子只好跑到旁边一个开着门的屋里,拆了另外一个哥们儿的主机,然后给他留了张条子。
后来当天晚上江海和唐怡在北站就被按了,没有走脱。诚娃子没有和他们一起走,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不知道后来是否也被按了,也不知道他娃是否点水,总之就是不了了之了。不过据江海后来估计可能是因为唐怡的某个有过节的同事点了水,不可能是诚娃子。唐怡的那个同事应该也不知道它们带着东西,只是知道江海是社团人士,看他们两个急慌慌的从通勤口进站要上火车走,所以给车站巡逻的武警点了水,被武警拦下搜出来的。当时江海还想掏枪,被几个武警死死按住了。我在第2天初五早上也被按了,当时刚刚胆战心惊的跑回宿舍,几个刑警一拥而上就把老子按翻了,就和你们在电视里看到的“抓坏人”一样。
Apr 24, 2005
公+安让我把毛衣倒翻起来把脸蒙住,然后带上车。开了一会儿以后,上楼,进屋。应该是某个宾馆,但是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屋里所有窗户都是紧紧关住的。一进去警察就让把兜里的所有东西全部掏出来,然后从早上一直审到下午3点过。我没有任何经验,只能一问就竹筒倒豆子。那时候心里完全是空涝涝的,没有任何抓拿,也没有办法去多想,总之就是大脑一片空白。后来4点钟的时候,让老子在一个文件上签字。我一看:《刑事拘留通知书》,上面写的案由:包庇。当时我还根本不知道这个“刑事拘留”意味着什么,就傻乎乎的签了字。因为我从上大学开始就知道一个在中国生存的常识:不要和公+安做对。
然后又签了一个物品寄压清单一类的单子(就是我兜里的东西),接着被带上手铐,下楼,上车,我才发现这个地方有点像是玉林北路的人和宾馆(但是不确定,有点记不清楚了,因为在那之前从来没有到这个地方来过)。警车是一辆桑塔纳,向着东南方向开去。我不知道要去哪里,脑子里完全空白。在路上我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旁边的警察“去哪?”警察面无表情“到了就晓的了!”
车子进了东南的海椒市,东转西转,在莲花村附近停了,下车。我站在一个武警站岗的大铁门前,上面挂着牌子“成都市第二看守所”。送我来的警察把我手铐取掉了,然后对我说“对到武警大声喊报告”。我喊了一声“报告”,武警大喝一声“#¥%#¥%#¥%!”,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方言,老子根本就没听懂。旁边的警察有点急了,对我喊“大声点!你娃瓜的嗦?”我赶忙对着武警大喊一声“报告!!”武警头一偏,示意我们进去。
警察把我带到里面院坝,又是一个武警站岗的铁门,铁门对着的一边是一间一间的没有门的小房间(后来知道是提讯室)。铁门旁边是一个像门市部一样的小窗口,里面坐着2个警察mm。警察mm和送我来的警察打情骂俏“也?X哥,又送人来了嗦?你娃今年的任务完成的快哦……”我木然看着他们办好交接手续,站在旁边不敢动。送我来的警察对我说一声“喊报告进切,在里头老实点哈!”
我又对着武警大喊一声报告,然后进铁门。里面是一个四面都是几层楼高的院坝,像蜂巢一样有很多房间,房间上的铁门紧闭。一阵阵“社会主义好啊社会主义好……”的歌声传出来,应该是关里面的人在唱歌。关在里面的人?这里难道竟然就是传说中的……监狱?监狱不都是在城外面么(电视里演的那种)?一个很凶的警察(管教干部)站在我面前,说“把皮带取了,把皮鞋里的铁片抠出来!”我有点不解“皮鞋里头的铁片?”旁边一个警察说“日妈是个初哥……把手伸到皮鞋头切嘛,使劲抠!”
我抠了半天,果然抠出了两块铁片。这个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任何皮鞋里面在鞋底上都有铁片(防止折断鞋底的)。进看守所穿着皮鞋的都要把铁片抠出来扔掉。其他皮带领带鞋带之类的带状物通通都要取了仍掉。看守所不是拘留所,拘留所相当于住旅馆,关满7天或者是15天就放人。看守所,意味着你已经进监狱了!
管教把我带到一个监室外面,打开铁门,让我进去。我小心翼翼的站进去,管教在我身后呯的一声把铁门关了。我仔细一看里面,是两间连着的屋子,外面是一个小房间,上面没有房顶,铺的铁丝网。里面是一个教室那么大的一间,有房顶,4/5的面积都是一个大炕(大炕宽度 房间宽度…房间门的宽度),上面坐满了20多个剃了光头的……犯人!大炕的另外一边(房间剩下的1/5,宽度 房间门的宽度)就是一个过道,过道头是一个像公共厕所那样的便槽蹲位,紧贴着大炕。房间的层高很高,大概快5米了,只有一个窗户,也开得相当高。窗户外面是管教巡道的过道。(这些措施都是为了防止逃跑)墙上还有一个固定了的黑白电视。
一个坐在大炕前面的中年人说“来新鬼了,切收!”两个年轻点的就马上跳下炕,站到我面前说“把衣服全部脱了!”我一惊“脱衣服爪子?”一个娃骂到“日你妈求大哥晓得你娃干不干净?脱了洗澡!”我极不情愿的开始脱衣服,边脱边问“放在啥子地方呢?”那个娃继续骂“妈逼你以为是住宾馆嗦?甩在地下三!”刚才的那个中年人看了我一眼说“新鬼都要先洗澡,这是公+安规定……”坐他旁边的一个穿着军大衣的分不出年龄的人慢悠悠地看了我一眼说“成都的哇?”我听他口音也是本市的,看他的那个样子估计是老大一级的银物,赶忙说“是啊是啊”他接着又问“哪儿的喃?”我说“长顺街的”。他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