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之钢蚁雄心-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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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算算哈”,庞学忠一愣,也有些记不清了,连忙掐指算了算,很肯定的说道,“我记得那时,还是孙传芳与吴佩孚的时代,对了,我记起来了,就是民国十五年”。
你妹,不就是公元1926年么,动不动民国多少年,谁记得清楚,刘郧顿时一个白眼,“庞叔,你自己算算,距今多少年了”。
“呃,这个”,庞太师一时也傻了,又算了半响,才苦笑的回答,“八年了,在不知不觉中,就过了八年了”。
看到黯然神伤的庞太师,刘郧有些于心不忍,连忙转移了话题,“当年正值欧洲大战(一战)结束不久,英法都是战胜国,当时吴佩孚与孙传芳,都急需欧美列强的援助,对于列强的横行霸道,只能忍气吞声,在无形间,助长了这些列强的嚣张气焰”。
“是啊”,一说到天下大势,正是庞太师的专长,顿时精神大好,望着武汉的方向,一副武侯再世的模样,一一指点,“世人都说民国无能,军阀混战,其实也做了不少的好事”。
“1917年,北洋政府收回了汉口德租界,1925年,吴佩孚收回了汉口俄租界,1927年,国民政府收回了汉口英租界,也对哈,难怪现在的大鼻子们,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横行了”。
说到租界问题,刘郧有些扼腕叹息,“汉口还有日租界”。
“对,汉口还有日租界,重庆也有日租界”,对于这些深入大陆内部的租界,庞学忠也有些愤慨,至于沿海租界也就忍了,谁叫民国的海军有名无实,沿海租界就算收回来,也多半守不住。
庞太师有些气愤填膺的说,“日军正在华北磨刀霍霍,意欲南下,南京政府唯恐得罪日本人,哪里敢动这些租界半根汗毛”。
“可惜,南京民国政府一退再退,换来的,却是倭寇的步步紧逼”,刘郧仰首向西,“中日必有一战,希望就在武汉”。
“对,就在武汉”,庞太师也对武汉寄有希望,“华夏的第二大城市,东方的芝加哥,九省通衢,华夏的心脏之地”。
“九省通衢”,刘郧有些不解,在南京军训的时候,好像也听说过,“江苏镇江,山东藤县,好像也叫九省通衢”。
“那两个地方,哪里能与武汉相比”,庞太师似乎还专门研究过,“藤县,不过依仗京杭运河和黄河的水路便利,在古代的地位也只是勉强而已,至于江苏镇江,更是徒有虚名,与藤县的地位类似,也是依仗京杭运河和长江的水路之便”。
庞太师迎风而起,怅然而立,“武汉地处长江与汉江的交汇处,既有龟山蛇山的险固,又有长江汉江的便利,还有江汉平原的富庶,从武汉沿长江水道行进,可西上巴蜀,东下吴越,向北溯汉水而至豫陕,经洞庭湖南达湘桂,这才是真正的九省通衢”。
庞太师看刘郧听得专心致志,也是谈性大生,“武汉市,又称武汉特别市,实际是武昌市、汉阳县、汉口特别市的合称,武昌就是古代的江夏,三国黄祖所镇守的那个地方,也是今天湖北省城所在,地处长江以南,与汉阳县和汉口特别市隔长江相望”。
“汉阳与汉口虽处江北,却又隔着一个汉江,汉阳在汉江以西,汉口在汉江以东,然而古代的汉江,是从龟山以北入长江的,那时的汉口与汉阳合称为汉阳县,直到明末清初,汉江再次改道,才有天下四大名镇之一的汉口镇,1899年改名为夏口厅”。
这时杨恺与张伯玉也过来凑热闹,听见庞太师讲古,也兴趣盎然,说到汉口镇时,学过法学的张伯玉,忍不住插了一嘴。
“1858年,满清政府签订了《北京条约》,将汉口列入通商口岸,1861年正式开埠。辛亥革命后,1912年国民政府改江夏县为武昌县,废汉阳府为汉阳县,改夏口厅为夏口县。1917年收回汉口德租界,成立汉口特别区,1929年成立武汉特别市与汉口特别市,虽说三镇一直是时分时合,总的来说,还是三位一体”。
杨恺这个湖北本地人,也忍不住说了俩句,“武汉,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三国时代有一小半的战役,就发生在这个城市的周围,在宋末元初的四五十年,几乎关键的大战,还是基本围绕此地而展开,此地一失,敌军便可顺江而下,南京一带旦夕可得”。
刘郧在细心聆听的同时,心中补了一句,“在三年之后,日军却是先取上海与南京,后取九江与武汉,既往经验已经没用了”。
就在此时,“马赛”号的乘务员通知大家,轮船即将抵达武汉,因为最后一个江心洲已经在望,有些来过武汉的人,都主动给大家指出天兴洲上的灯塔,船上的乘客们顿时一片欢呼。
虽说刘郧一干人等住的都是贵宾舱,比起当初与张伯玉、庞语嫣,一起,从美国回来的情况好太多了,但是对于这几天的船舱生活,还是有极大的抵触情绪,觉得胸闷想吐,尤其庞语嫣一脸苍白,一副西子捧心的样子,几个大男人都觉得心痛。
孔玉玲不愧是大家出身,无论是什么情况下,都是淡然自如,举止有度,刘郧真是自叹不如,一直怀疑那次喝醉酒时,所看到孔大小姐花容失色一幕,是自己酒喝多了,眼睛花的原因。
太阳快落山时,“马赛”号才停靠在汉口的江岸边,刘郧、孔玉玲一行人,从贵宾舱的专用通道,一个小悬梯上直接登岸,一众人的行礼之类,由船上的华人雇员专门送上岸来。
想想当初从“千代丸”下来的拥挤情况,让庞语嫣至今心有余悸,幸好有当时刘郧哥哥帮忙,不由自主的望了望刘博士,却看到这厮与孔博士正在窃窃私语,商量究竟如何走法,顿时觉得男的潇洒帅气,女的绝代风华,简直是天造地和的一对,自己根本就是一只灰麻雀,眼中渐渐的浮出泪水,像珍珠一样不断滑落。
看见自己的女儿无声哭泣,庞太师不由长叹一声,伸出手臂抱住庞语嫣,悄声的说道,“女儿,还没到绝望的时候,凡是你想要的东西,爹爹哪次没有帮你做到,这次爹爹也能办到”。
“爹地”,庞语嫣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正在商量的几个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哭声给吸引了,纷纷询问怎么回事,庞太师倒是云淡风轻,一副呵呵笑的说,“我这个女儿坐船坐久了,听说回四川重庆还要坐船,竟然吓得哭了”。
庞语嫣突然想到,自己的老爹哪是孔财神的对手,她爹这样做岂不是以鸡蛋碰石头么,不禁哭得更厉害了,还是孔玉玲厉害,拉过去软言相劝,语嫣妹妹才好一点,看到刘郧却像大仇人似的。
究竟是去孔公馆,还是去四川会馆,大家都有些犹豫,此时开来几辆小车,打头的那辆出来一人,正是久违的黑衣阿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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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汉口见闻
“阿魂,你怎么在这里”,孔玉玲对于阿魂的出现,似乎也很惊诧,“你不是一直跟着爹地么,难道爹地也来了”。
看见大小姐热切的张望她爹,阿魂依旧冷酷如初,面无表情的回答,似乎在陈述一个事实,“老爷没来,老爷叫我今后,就一直跟着小姐,以确保小姐的安全,直到老爷有新的安排为止”。
这个冷酷到极致的阿魂,刘郧倒有点点兴趣,从表面上看,这厮也就二十来岁,旁人还以为是个少不经事的年青人,然而此人却是他所见过的高手中,唯一接近长孙明月的人,哪怕吉伦·金珠曾一枪击伤多田晋三,若论实际修为的话,恐怕也要略逊此人一筹。
在南京的时候,刘郧就阿魂的事问过孔大小姐,结果她也不是很清楚,除了知道此人叫阿魂,孔氏一家对他都很尊重,而且长期担任孔财神贴身护卫外,其他的消息竟然一无所知。
反而在来武汉的途中,大小姐倒是在无意之中,透露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自从她几岁见到阿魂以来,近二十年来,此人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岁月的无情与流失,对他似乎完全失效。
换而言之,阿魂的年龄可能是四十多岁,也可能是一百多岁,好在刘郧见过长孙明月,对于常人难以接受事情,倒是颇能理解了。
刘郧还知道一件事情,从大家离开孔氏别墅之初,阿魂与其他几个护卫的视线,就从来没离开过自己与孔玉玲,甚至与众人一起来到了武汉,乘坐的也正是“马赛”号轮船,。
阿魂此番接人,其他人还以为他早已抵达汉口,正按轮船的时间表来码头,事实上,也就早了几分钟上岸而已,只不过此人也精通武术与隐身术,只要他不愿意暴露行踪,一般人根本察觉不了。
能察觉阿魂的行踪,当然不是某人自己的功劳,而是智脑在自行扫描时,无意发现的怪事,刘郧当即就向孔玉玲略作探询,结果大小姐也毫不知情,后来发觉这厮很关注玉玲小姐的安危,于是也就没太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只怕也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如果刘郧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孔财神仍有疑虑,很是怀疑能否制造出新型发动机,最怕某人一边放大话,一边偷偷的溜了,所以才表面派孔玉玲,到武汉视察产业,暗中又以保护女儿为由,命令阿魂随时监视众人,倘若真有异动的话,多半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对于孔财神的苦衷,刘郧倒是能理解,这厮毕竟是政治家,又不是慈善家,谁愿意冒这种无谓的风险,若是太过感性与仁慈,反倒令人怀疑孔部长,究竟是如何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既然老孔家早就准备好了,大家又何必自讨没趣,不想吃敬酒,难道想吃罚酒么,刘郧也不顾众人的异样眼光,主动的往小车上钻,那个天经地义的熟练度,让孔大小姐都自愧不如。
与刘郧共乘一车,孔玉玲倒是喜滋滋的,自以为是的断定,对老孔家的人事和做派,刘博士已经适应,嗯,准备当孔家的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