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纵横-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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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是在怪我,老爷子一生没对人动过杀念,怨我倒也是难免的。”
提起那个老人,现在两人也是没有了多少悲伤,毕竟是九十多岁的人了,再怎么着也到了要走的时候,他们在乎的是老人走的时候是不是受了罪。
听见李承言的话,杨婷儿算是松了口气,没有受罪就好,老人辛苦了一辈子,也就是晚年享了些福气。
“回去没见父皇母后,怕是母后又要伤心了,颜颜他们几个估计也是有怨气的。”
“父皇母后没见着,颜颜他们在墓前陪了我一夜,本就是坏了规矩,趁机回家估计又要说不清楚,我估计现在朝堂上已经吵翻天了,魏征那老头为了名望估计也得惨我,不过估计那老头现在都已经臭大街了。”
杨婷儿展颜一笑,看着李承言智珠在握的神情就知道,事情差不到那里去。
“回头咱们给魏叔叔带点东西,这倒是难为人家了,参也不是,不参也不是,参的重了别人说你没人情,参的轻了别人说你尸餐素位,最难办的就是魏征这种谏臣。”
“咱们可不知道,没准人家现在还乐在其中呢。”
两人话说这,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声音听得两人一震,李承言苦笑一声,什么事都不经念叨,说什么来什么。
“哎呦我的殿下,您就不能等等,赶路赶得这么急,我这把老骨头差点没撂到路上。”
人常风尘仆仆的进了门,看着院子里的情形也是一呆:“呦,都在哪,好,到时省的老夫到处跑了。”
来人正是人常,追了李承言一路,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
“来人上茶。”
人常现在已经是进六十岁的老人,虽然身子依然康健,但是毕竟还是人,身子一年不如一年。
扶着人常做到了一边,人常笑着喘了口气,这才从怀里拿出一封圣旨,对着李承言说道:“您自己看吧,我就不宣了。罚俸三年,陛下也算是心疼你了,若是换了别人,一顿板子是逃不掉。”
李承言看也不看,递给一边你的杨婷儿,跟着人常坐了下来。
“父皇母后身体可好?”
人常喝了一口水,点头说道:“好,陛下现在身子骨硬朗的很,娘娘也是,就是时长提起你们,身边只跟着九殿下,到时有些想你们了。”
李承言叹了口气,倦鸟总有归巢曰,现在江南的事情刚刚才开头,每个几年时间回不去。
“陛下让我给您带个话,阿史那云过几天就过来,突力那个二儿子得知李密已死已经安静了下来,现在跟突力貌合神离的,不过小动作不断,估计马上就要分家,您这边还得抓紧才成。”
“云妹妹要过来?”
“可不是,那丫头也不知道哪来得那么大气,自打殿下走了人都瘦了半圈,娘娘看着实在不成了,就给送了过来,你说这番邦异族倒也是重情义的多,他爹也是,来了长安一次,两人见面哭的哟。”
听着人常的话,李承言翻了个白眼,番邦异族怎么了,不是人了还。
“我呢,父皇没有提过兕子么?”
“提了,陛下说兕子殿下在扬州居功至伟,特赐金镶玉的如意一对,品阶升了一阶,现在可是辅国公主了,封地洛阳,老奴恭喜洛阳公主了。”
公主的品阶很难提升,很多时候一个封号能用一辈子,兕子才五岁,从一品的监国公主到现在的超品辅国公主,那个跨度无异于从郡王提升至亲王的跨度,估计那几个大的不知道怎么吃味呢,想到这里李承言看了看边上的杨婷儿,这小家伙比自己受宠。
“那父皇没叫兕子回去么?”
兕子最近玩的正疯,还真不想回去,看着兕子担心的样子就知道,这孩子没想家。
“陛下说了,您跟着殿下就成,什么时候想家了什么时候就让殿下送您回去。”
兕子闻言嘿嘿一笑,伸手递给人常一可荔枝:“常常,岭南的荔枝可好吃了,等回去,给我父皇带些,”
也亏得兕子想的出来,就算是用冰镇住,这荔枝还能带的回去不成?早就坏到路上了,几人闻言都是哈哈大笑。
第二百四十章:
永安村是扬州城三十里外的一座小村,村里有这百十户人家,周围都是山地,唯独村东头临河的一面有一片平原,河道两边都是上等的好地,地势平坦,水流也是不急,而且最重要的是河道不宽,正好能将工坊架在河上。
“殿下您看,这就是永安河,河水不大,但是水流的稳,正是建工坊的好地方,若是将工坊建在河上,两边各自设立一个机器,要比单独一个好得多。”
工部的一位主事看着永安村东面的一片地直流口水,多好的地方啊,若是试验成功了,那就是大功一件,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功放来说,这都是史无前例的。
“公输大伯,你的意思呢?”
公输从马上来回的看了看,对着李承乾点了点头说到:“王大匠说的有道理,若是成了,能节省不少地方,而且两面建工坊确实是个好办法。”
“王忠,你去叫当地的里正过来。”
对于产量的事情李承乾并不十分在意,他在意的是若是这种小河也能建工坊的话,那么整个江南之地会多出多少工坊,而且小河边尝尝会有村落,周边的农妇在闲暇之余也能有些收成这才是最重要的。
永安村并不富裕,此时正是夏至时节,正是庄家要水的时候,经常可以看见一些光着上身的汉子在田边挑水浇田。
“他们这是在浇田么?怎么用肩挑水,这能浇上几亩地。”
“就算是浇不了几亩田地也比荒废了强,以前那是没办法,现在收成大半都是自己家的,怎么能不勤快些。”
李承言不禁莞尔一笑,和着以前给地主干的时候就没这么勤快了,换成自己家的就算是一根一根的照料也值得?这都什么逻辑。
“周边的郡县都是如此么?就没人修渠?”
李承言的话让众人一愣,修什么渠,说的轻松,修渠的钱谁出,人力谁出,就算是修好了,你怎么把水抬上去?还不是靠人力。
李承言拍了拍脑门,对着边上的人说:“这倒是本宫疏忽了,你们来。”
说着李承言下了马,走到河边对着众人说到:“你们所虑不过是地高水底,无法浇田而已,常羊山上有石灰,你们先烧些水泥,咱们将水渠做成这种形状。”话说着就挖了一堆黄泥,做出了一个后世槽型渠的形状,有了水泥,整个工程变得异常简单。
“将一头封死,另一边用水轮将水提上水渠,这样就算是一般的地都能浇的上水,而且此法一开,以后但凡是有旱田的地方都可以依照此法行事,诸位以为如何?”
公输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可是新来的县令却是开始为难了,这样的地方江南不少,一个两个看似花费不大,但是整个江南这么大的地方,去哪弄那么多钱。
“可是这花费~”
“税费,不过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东西,近年来长安那边收益不少,国库的盈余曰多,积攒在哪总不是办法,还不如拿出来利民来的实惠,都是自己的事情,我想那些百姓也愿意修,工钱自然就少了一部分,慢慢来,总有一天都能用上的。”
“殿下所言极是,晚上我就报奏陛下,跟陛下说明此事。”
“殿下,里正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汉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看着一众官员头上的汗流的越发的凶了。
“草民参见太子殿下。”
对于里正来说,太子就是天上的神仙那是平常人说见就能见得着的,说话间磕磕绊绊,一句话好半天才说完。
“莫要紧张,今日我来永安村不过是想看看这边的地,不知这片地是谁家的?”
李承言指着远处的那片地方对着里正问道,里正看了一眼说到:“那是本村刘寡家的地,年近七十,只剩下一个三十岁儿子在身边,娘来凑活着过日子,这几亩地还是县太爷分过的。”
李承言闻言点了点头,对着里正说到:“这几亩地年产多少?”
里正细细的思索了一阵子对着李承言说到:“年前不过九百斤,若是年景好还能多产一些。”
“你去问问,若是我每年出三百五十斤好粮食,这块地租给我如何?”
里正闻言苦笑:“殿下,这刘家婶子对这块地可是宝贝的紧,前几天有人想跟她换地,话还没说呢,就被扫帚赶了出去,还说若是再来,就去县里击鼓,就算拼着挨板子,也要守住自己家的地。”
李承言哈哈大笑,对着众人说到:“县官可不就是管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知道告官就好,省的被欺负。”
说完又对边上的人说到:“诸位,咱们去见识见识这刘老太太。”
“她婶子,在家么?”
那是一间不大的草屋,黄土堆积的院墙,茅草搭盖的屋顶,门前屋门前挂着一把粟米,看样子是去年留下来作种的,这是农户的习惯跟长安差不哪去,里正话音刚落,木门就被质押一声的打开了,一个馒头白发的老妪走出门,看着门外的一众人大声说到:“老身再说一遍,东河边的那几晌地老身不换,那是县太爷给老身分的,谁若是换,让县太爷过来亲自跟老身说,我早就打听好了,太子就住在江都宫,不行老身就去哪鸣冤。”
李承言摇头苦笑不止好个性急的老太太,就算是自己的命,估计老太条也没守的这么严实过。
“不是换,是租,每年九百五十斤粮食租您那三亩地,若是合意虽是可以签契子。”
老太太白了一眼里正,看着门外的一众人也不怕,对着里正说到:“咱家那三亩地撑死也就打就打九百斤粮食,九百五十斤粮食好年景也不一定能打得到,里正,说起来也是乡里乡亲的,你咋就帮着这些外乡人,良心都被够吃的不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