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疆争雄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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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越发险恶凶毒,迫得神指丁岚连退七八尺,局势险急异常。
美艳夫人突然曼笑一声,道:“丁岚虽是屈居下风,但他一出手时已失去先机,加以只能侧身用一只右手应敌,说起来不算落败……”
美艳夫人接着道:“吹日之局,仍未能引起我亲自出手的兴趣,但如若不露一麟半爪;想来你们必会大感失望……”
她这话自说自答,没有一个人能够插嘴搭腔。
美艳夫人媚笑一下,众人但感满堂生春,个个都呆呆凝视住她。生似从她倾城媚笑之中,勾忆起音年的绔旅旧梦。
只见她左手轻拍,那青衣诗婢立时举步移到椅前,躬身道:“婢子恭候玉旨!”美艳夫人道:“去分开那搏斗中的两人,但不许伤了他们!”
那青衣传婢应了一声,转身走去。这时厅中众人都露出不能置信的目光,上下打量那个青衣诗婢。只见她长得俏丽纤巧,眸中威煞外露,年纪最多是二十左右,以她这等年纪,居然要出手分开范老。丁岚两人,当真万万难以令人置信。
但见她忽然疾出左手,向那屈居下风的丁岚胁下大穴点去。众人看了大感惊讶,凌玉姬不禁失声而叫。美艳夫人听到她的声音,突然凝目瞧她,眼光不住闪动。这时了岚两面被攻,只好遏力侧开一点,青衣传婢倏然一掌向范彦劈去,恰好碰上他的拳势,嘭的一响,范彦竟被震退两步。
这青衣诗婢果真一出手就分开激斗中的两个名家,全厅之人无不骇讶交集。
范彦厉声道:“姑娘的卸势借力法虽然十分高明,但到底不是真才实学,范某要请姑娘再度指教……”他疾跨两步,当胸一拳劈去,他右拳为主,左掌为辅,务使青衣传婢无法后退或闪开。
青衣传婢冷冷一晒,玉掌疾出,硬拍在范彦拳头之上,“膨”的一响,范彦这一回仍然震得退了两步。只见那青在诗婢揉身欺上,左手忽点忽拍,迅快奇诡,范彦拆解不开,急急退了寻丈。
她这一手更把厅中诸人镇住,就在大家都错愕中,这青衣诗婢已珊珊走回美艳夫人椅侧。
范彦长长透一口气,仰天大笑一声,笑声甚是凄惨。那长身玉立的道上挺身走出,朗声道:“夫人座下那位姑娘,一身所学似是帝疆绝艺之一,不知贫道猜得对也不对?”
凌玉姬可听不懂那道人口中“帝疆绝艺”是什么意思,环视诸人时,只见他们个个都聚精会神望着美艳夫人,似是急于得到证实。她眼睛连眨,忍不住想开口说话。
丰都秀士冷笑一声,道:“兄弟前几日刚从江南经过,听说甘露寺屡遭挫败,最近的一次是该寺第三位高手嗔尊者率同数名好手,围攻一个叫无名氏的人,被那无名氏连伤两个僧人,突围而去……”
他的话声忽然顿住,两眼望着苦行排师,嘲声道:“你可知道此事?”
苦行禅师摇摇头,莫庸接着道:“你是否真不知道,那是另一回事。且说这无名氏的武功路数,据说就是帝疆绝艺之一,以兄弟猜度,正是美艳夫人座下那位姑娘同一家数……”
美艳夫人哦了一声,苦行禅师已接口道:“莫庸你如是猜度之言,怎知无名氏的手法与这位姑娘一样?”
莫庸诡笑一声,道:“就算兄弟当场目击,禅师又待如何?”
苦行掸师缓步上前,沉声道:“你承认就好办啦!”莫庸面上虽仍挂着诡笑,但眼中神光凝聚,分明已蓄势运力戒备对方。
坐在最侧边的凌玉姬一直想不通这些人为何动不动就出手以命相搏,同时又被“无名氏”三个字震得心神大乱,修然起身叫道:“你们不要打,请不要打,无名氏在哪里?”
丰都秀士莫庸和苦行禅师本已到了弩张剑拔之际,突然都各自退后一步,转眼望着凌玉姬。其余的人个个都似是受到巨大的震动,齐齐向她瞧去。甚至连美艳夫人也从椅中起立,面上露出惊讶之容。
丰都秀士莫庸道:“老天啊,这声音多么惊人……”他环顾众人一眼,只见人人都微微颔首同意,于是又道:“无名氏目下在何处,谁也不知道,我是七。八天以前在江南嘉兴附近见到他的!姑娘就是凌玉姬么?”
凌玉姬听见他说七八日之前还见到无名氏,可见得无名氏虽是掉落无底绝壑,目下仍然未死。这消息太过出人意料之外,因此她生像失魂落魄似的,哪里还会回答莫庸的问话。
神指丁岚大声道:“喂,你可不可以把丝巾拿掉,让大家瞧瞧你的面孔?”
凌玉姬神思恍惚地坐回椅上,恍如不闻。
众人征得一怔,美艳夫人突然曼声道:“这个小姑娘是我座上宾客,你们为何不向我询问?”
范彦应声道:“不错,不错,假如凌王姬的面貌正如我们想象之中一般,夫人哪还有立足之地?”
那虎头燕颔的楚姓大汉和铁胆赵七同声叱道:“混帐东西,竟敢侮辱夫人……”
范彦厉声大笑道:“我有什么事不敢做?为了这个妖妇就曾亲手把四位兄长杀死……”
厅中之人尽皆愕然,美艳夫人曼声而笑,道:“范彦你疯了么?这等事怎可明说乱道……”
范彦接口道:“怎么不可说,若然你还像首年那等年轻美艳,我自然不说!”
姓楚的大汉跃到他面前,厉声道:“姓范的接我三招再说!”此人虽是怒不可遏,但仍不肯出手暗袭。等到范彦凝神戒备,方始出拳向他胸口击去。他拳发连环,力道奇重,只激得满厅风力旋卷。
范彦也是双手并用,忽拳忽掌,接住对方开头第一招。那楚姓大汉继续出拳猛劈,拳力越劈越重,一连数拳,把范彦震退五六步远。神指了岚突然斜跃上来,楚姓大汉明知这丁岚乃是武林中有数高手之一,怕他出手与范彦一道夹攻,疾忙侧闪数步。
丁岚指影一拂,数缕寒风,已袭到范彦面门。范彦本来就居于劣势,被他乘虚攻入,登时手忙脚乱,奋力封拆。丁岚十指如风,忽弹忽戳,攻势宛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这两人均是一时名家,手法迅快异常,错眼间已攻拆了七八招之多。只听了岚大喝~声,左手五指倏然拂中范彦肚腹之上,范彦惨呼一声,忽然跌倒地上,身躯结缩如虾,似是肚上剧疼难当,因此失脚都抽缩在一处。
凌玉姬早被这场搏斗惊动,此时目睹惨状,不禁骇然尖叫一声。
丰都秀士莫庸跃到范彦身边,俯身看了一下,挺起身躯阴声道:“丁岚兄的牵机指力名不虚传,但以兄弟想来,你今日虽想仗着牵机指力独占夫人,却也不易尽杀此地群伦……”
神指丁岚冷冷道:“哪一位如果不服气,不妨出来向兄弟挑战……”
那长身玉立的道人这时已移步走到凌玉姬面前,缓缓伸手揭她面上丝巾。
凌玉姬心头大震,跳起来向厅外奔去。突觉眼前一花,那长身玉立的道人已拦住她去路。凌玉姐见他身法这等神速,顿时愣住。这时但觉面上一凉,那条丝巾已被道人揭开。
那长身玉立的道人突然间目瞪口呆,露出一派错愕的神色,似是凌玉姬的面上,有什么东西使他心弦大震。众人正在惊疑瞧看,却因凌玉姬背向大家,因此看不见她的面孔。
但见那中年道人面上惊震错愕的神情尚未收敛,忽然双眼一翻,嘴巴一闭,登时栽跌地上。
众人都不知怎么一回事,那凌玉姬已急急忙忙返回面孔,向外奔去。
苦行禅师和丰都莫庸一齐移动身形,跃到那中年道士身边。苦行禅师迟疑一下,没有俯身检查,让给莫庸查机。
丰都秀士莫庸弯腰伸手移动那中年道士一下,立即起身宣布道:“玉虚官浮尘子已经死啦,但原因不明!”
苦行禅师道:“啊弥陀佛,浮尘道见死状正如贫憎的师侄法海,乃是中了一种无色无嗅的剧毒……”
凌玉姬刚刚奔到大厅门口,忽觉身边劲风飒飒掠过,扬目瞥去,但见门外已站着两人,一个是虎头燕颔的楚姓大汉,另一个就是神指丁岚。
她亲眼见过这两人的武功十分高强,不禁骇然停步。那神指丁岚冷冷道:“本人偏不信邪,你的剧毒尽管向我施展……”话声中欺到她身前,举手向她面上丝巾拂去。他口中虽是这等说法,但到底不无戒心,是以拂去的掌势甚是缓慢。
凌玉姐又多杀了一人,心中尽是悲悯不忍之情,眼看又有人要丧命,突然一阵激动,不知不觉横移半步,伸手向了岚小臂点去。
丁岚凛然一惊,急急收回掌势。凌玉姬移前半步,手法化模点为推拍。丁岚但感这一招奇奥无比,脑海中电急掠过平生所学,竟没有一招足以封拆化解,这一惊非同小可。只好就着对方手势,大弯腰,斜栽柳,飕地斜蹿开去。这一蹿足足纵出两丈余远,可见得他心中的凛骇!
楚姓大汉虎目一睁,洪声道:“好高明的手法!”凌王姬惶然四顾,只见厅门外的走廊下肃立着几个劲装大汉,这等形势万万冲不出去,慌乱之中,直觉感到唯有那姓楚的大汉或者不会对她用强施暴。顿时如小鸟受惊般投向那性楚大汉怀中。
姓楚的大汉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小姑娘居然有此一着,以他这等武功高强之士,眼力感觉都敏锐异常,是以凌玉姬投入他怀中之际,倒不会引起他以为此女向他动手的误会。这时他双臂虚虚一拢,心念急急转动,不晓得应该如何处理。凌玉姬已哭泣道:“我不要杀人……但他们想欺负我……”
她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使他突然间勾忆起铭心刻骨的情思,顿时激起满腔侠义之气,左臂把她抱紧一点,右手已蓄势运力,凛然大喝道:“哪一个想欺负她,先问问我楚南宫的拳头!”
厅中的人都为之一拐,丰都秀士莫庸阴笑一声,道:“大和尚你听见没有,楚兄居然摇身变成护花使者,大概以为仅着那对铁拳;可以打平甘露寺呢!”
苦行禅师面色一冷,道:“莫庸你这等从中撩拨,不知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