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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河岳点将录-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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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云震父亲武功并未臻至上乘,不过天性任侠,薄有声誉,但也不过普通江湖侠士而已。云震之母则是书香之后,且是一位才女,云震六岁丧父,未曾学到父亲的武功,他母亲在他十一岁时去世。在此期间,孤儿寡妇,相依为命,闲来无事,他母亲就教导儿子读书。
  因此云震武功虽然低微,文学素养却高,加以胸怀坦荡,少打杂念,记忆之力甚佳,几乎有过目成诵之能。所以那“罗侯心法”他虽只读过一两遍,竟然无意中记了下来。
  他记熟了“罗侯心法”,心头稍慰。无聊之中,想到那妙龄道姑年纪并不比自己大,自己受她欺侮,落得僵卧屋顶,动弹不得,全是由于武功不济。如果自已有本领,有自卫之力,何至落到如此境地,甚至连“玉符”也不会失去。
  如此一想,学武之心大为热切,不由又想到“罗侯心法”上面,闭上眼睛,默默地参洋那心法的内容。
  原来罗侯是人名,又叫“罗侯罗”,乃是佛祖的嫡子,在胎六年,生于佛祖成道之夜,十五岁出家,于佛祖十大弟子中,排行第一,成阿罗汉果。后来在法华会上回向大乘,受佛记,终于成佛,号“蹈七宝华如来”。这一篇“罗侯心法”,据经文所称,为罗侯所传,内中讲的则是一种练气的行功之法。
  云震独自一人僵卧瓦上,默然揣摩那心法的内容,由于天资聪慧,居然心领神会,颇能领悟那心法中的含义,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闻得屋中有讲话之声音。
  凝神一看,原来房中已有二人,那美艳少女坐在窗前,俏婢引凤正在一边倒茶。
  只见那婢子引凤斟了一杯香茗,递给美艳少女,道:
  “小姐,你瞧那道姑,到底是何来路?”
  那美艳少女眉宁之间.蓦地泛起一片煞气,冷冷一笑道:
  “王屋山石田的孙女。”
  引凤讶然道:
  “石老头子的孙女怎会出家,当起姑子呢?”
  美艳少女冷冷一哼,道:
  “那身装扮,谁知是真是假。”
  顿了一顿,接道:
  “久闻石田有个孙女,乳名小妹,性喜改装易容,到处惹事生非,那小道姑的武功手法,正是正屋山的家数。”
  引凤微微一笑,道:
  “她那几手功夫,还不够小姐三招两式,若不是逃得快,早已伤在小姐掌下了。”
  那美艳少女闻言,脸上毫无表情,顿了半晌,将手一摆,道:
  “你先睡吧,我坐一会,要睡时叫醒你。”
  引凤摇头道:
  “婢子不困,明日在车中睡。”
  微微一顿,极为关切地道:
  “小姐安歇吧,坐在这儿,又要胡思乱想,多伤精神。”
  那美艳少女倏地脸色一黯,垂目望地,悠悠一声长叹。
  这幽幽一叹,充满了自伤自怜,无穷无尽的哀怨.好似天地之间所有的愁苦,完全集中在她一人身上。云震俯身瓦上,耳闻这一声叹息,心头忽地一沉,顷刻之间,愁绪满怀,心中说不出的沉重,竟是莫名其妙的快快不乐起来。
  但见那婢子引凤移步上前,搀扶起美艳少女,柔声说道:
  “已快四更了,小姐睡一会儿吧!”
  那美艳少女似是不忍拂逆婢女的好意,苦涩的笑了一笑,移步走到床边,和衣躺了下去。
  引凤展开锦被,覆盖在少女身上,然后吹灭烛火,就在少女适才坐过的椅上盘膝打坐。
  看那情形,竟是为了守护少女,要坐以待旦了。
  展眼间,屋中一片寂静,柔和的月光映照大地,映着僵卧瓦上的云震,透过纱窗,映照着床上少女朦胧的身形。
  一团朦胧的疑云,盘旋在云震心头,解之不开,驱之不散,挥之不去。
  这位少女美艳如仙,而且武功高强,身世显赫,人生在世最为向往的东西,她几乎都已具有了,哪知她心中尚怀有愁苦,而这愁苦又是如此深切,如此神秘,若非亲眼见到,简直令人无法相信。
  思忖中,云震想起日前在官道上,温老四等纵马疾驰,口中高呼“小姐”的情景,他们口中的小姐,理该是这美艳少女了。
  倏地,一条瘦长的人影,轻飘飘地飞落瓦上,月光之下,现出了鹤衣百结,眇目跛足的西门咎。
  西门咎似是知道屋下住的是那美艳少女,知道那少女的武功厉害,因之上屋之后,先行站定,调匀了体内的真气,然后施展“移形换位”的上乘轻功,小心翼翼的飘到云震身侧,轻轻提起云震,再小心地飘荡开去,然后始才纵身下屋,挟着云震溜出后院。
  来至后院,西门咎拍开云震被点的穴道,知他僵卧已久,穴道难解,依旧四肢麻木,无法动弹,遂将一股内家真气输入云震体内,助他活动血脉。
  云震感激不已,但想奇人异士大多不耐俗礼,因之也不多说致谢之辞,仅只含着万分感激向西门咎微微一笑,悄声说道:
  “老人家,小子该死,将‘罗侯心法’丢了。”
  西门咎眉头一蹙,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想那黄绢,实际是在自己身上,一时之间,想不出适当的说词,不知是否应该取出黄绢,递给云震。
  但听云震道:
  “那道姑名叫石小妹,是王屋石田的孙女, ‘罗侯心法’被她拿走了。”
  西门咎何等老练,一听此言,便知云震醒来之后,发觉失了黄绢,疑心到那石小妹身上,当下傲然一笑,取出黄绢递了过去。
  “我已替你夺回,好好收起来,再不可丢掉了。”
  云震脸上一红,双手接过黄绢,道:
  “多谢前辈。”
  心中暗想,这位老人家真是神通广大,那石小妹滑溜得很,换了别人,再也夺不回这武林至宝了。
  西门咎似乎知道云震心中想的什么,脸上浮起一片得意的微笑,道:
  “那批小辈已经高卧,我如今就带你去找‘玉符’,你不用紧张,只不出声就够了。”
  云震道:
  “小子不碍老前辈的手脚?”
  西门咎傲然道:
  “金陵王这女儿倒非庸手,其余小辈不值一笑。”
  说罢挟起云震,绕过厨房,潜往客栈的前厢。
  原来那美艳少女的房间靠近后院,单彤等则住在前面,中间隔了一重内院。西门咎早已探明从人的住处,这时挟着云震,轻车熟路一般,眨眼来到屠老三房外,手贴房门,轻轻试了一试。
  讵料,屠老三睡觉居然不拴房门,西门咎眉头一皱,心中略有所疑,只是一则艺高胆大,二则既已到此,总不能就此退去,于是轻轻地推开房门,然后功凝掌上,暗暗戒备,闪身进入房内。
  这时夜阑人静,万籁无声,昏暗中,依稀见到屠老三身盖棉被,仰卧床上,西门咎哪里将他放在眼里,身形一晃,闪到床边,并食中二指,疾地点了下去。
  不料。手指尚未点到屠老三身上,忽然嗅到一股血腥气味,心头一怔,不觉停了下来。
  云震也嗅到了血腥气味,悄声说道:
  “老前辈,血!”
  西门咎点了点头,料想事有蹊跷,于是取出火折子,燃起亮光,朝屠老三照去。
  火光一照,两人齐齐一惊。那屠老三肌肉扭曲,脸色乌青,双目微睁,攒眉切齿,神情狰狞如魔鬼,可怕之极。
  西门咎江湖经验何等丰富,一见屠老三这副嘴脸,便知枉死城中,又添一名新鬼。这时,发觉棉被中央鼓起,掀开被子一看,屠老三胸口插着一柄匕首,血迹殷殷,人已死去多时。
  云震暗暗心惊,想起温老四也是被人匕首穿胸,刺死在床上,不禁大疑,道:
  “老前辈,看情形,咱们又来迟一步了。”
  西门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拔出匕首,朝创口望了一眼,随即示意云震,搜索屠老三身上。
  云震前次就搜过温老山的尸体,这时有西门咎在场,胆子更壮,一瞧西门咎的眼色,立即在屠老三身上搜索。
  屠老三囊中只有些金银杂物,云震取出逐一检视,未曾见到“玉符”,情急之下,连屠老三袜统中也搜过,又在枕头下翻了一遍,非但不见“玉符”,连石玉之物也未见到一点,不禁大失所望,眼望西门咎,沮丧不已。
  西门咎眉头皱了一皱,见桌上放着茶壶茶杯,端起茶杯一看,内中尚有半口剩水,以舌舐了少许,细心分辨那剩茶水的味道。
  忽听有人厉喝道:
  “屠老三。”
  西门咎闻听,收起火折子,挟起云震,旋风般的朝门外扑去。
  黑暗中忽觉凉风扑面,敌人兵器倏忽袭到,西门咎冷冷一哼,身形微侧,猛地一掌击去。
  那偷袭之人似知西门咎的厉害,招式未老,身子已向一旁闪去,西门咎恐那美艳少女赶到,无心恋战,一瞧对方避让,顿时疾冲而过,一掠数丈,直向店外驰去。
  甫出客栈,忽听远处一个苍劲的老妇声音喝道:
  “什么人?”
  循声一望,一条淡淡的人影电激风扬,直向这面扑来,来势之快,无与伦比。
  西门咎暗暗一晾,情知来人是武林高于,若被截住,势难脱身,当下身形一折,转向东面奔去。
  适在此时,单彤跃上了客栈的墙头,人声喝道:
  “铁娘抓贼。”
  言犹未了,来人已扑至店前。月色下,只见一个白发萧萧,手提钢杖的老妇,从天而降一般,猛地向西门咎扑去。
  西门咎心神一凛,放下云震,霍然回身,一掌击下过去。
  那白发老妇冷冷一笑,钢杖一拄,凝立如同山岳,举于—挥,硬接这一掌。
  只听蓬然巨响,一掌接实,两人身子同时一震,齐齐大退一步。
  两人势均力敌,同时暗惊对方功力深厚,西门咎老谋深算,见势不佳,立即趁着后退之际,挟起云震,纵身疾掠而去。
  白发老妇见西门咎未败先退,微微一怔,倏地转面朝单彤喝道:
  “小姐呢?”
  单彤道:
  “小姐无恙,现在栈内。”
  白发老如闻言,立即向店中奔去,金老大等人正由门内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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