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殇侠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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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弱。”
这时,陆青漠接口说道:“左重右轻,却是犯是判官笔的使用大忌,料他如此功夫,也不会精到什么地步。”孙管家“嗯”了一声,说道:“山东惯使判官笔的门派不多,莫非他是山东曲家庄人氏,我曾听说曲家庄曲家历代家传一套笔法,使将起来甚是灵动,武力也非比寻常,但曲家书香门第,武功只作强身健体而用,却并不涉足武林,不知是不是曲家后人。”
范伶“咦”了一声,甚是惊讶:“孙伯伯,这曲青便是喜欢吟诗作画,这块铁板,正是他作为画板随身携带,后来才演化成一套武功的,如此说来,却多半是曲家后人了。”孙管家略一沉吟,说道:“那也不无可能。”
陆青漠哼哼两声,似乎对曲家甚是轻视,只听他慢慢说道:“曲家的笔法的确不错,但配上这套什么沉重板法,却不免轻重难以协调,犹如画条蛇,却非要加几只脚一般,愚蠢之极。”
孙管家点点头,甚是同意。范伶想起在恒山脚下的酒店之中,曲青的铁板被打落之后,判官笔的威力却是大了许多,现在听义父说来,也不无道理,心中不免对陆青漠和孙管家的见识之博,增添了许多佩服。
范伶心道:下次见了曲兄,一定要将义父和孙伯伯的这翻话告知曲兄,要不然,这块铁板,却是要拖累了他的武功进界了。
这时,陆青漠问道:“伶儿,你与这姓曲的,又是如何结识的?”范伶道:“那是在恒山上的一座古崖之下,我独自游玩之时,恰好遇到了他。”当下,范伶将恒山上相遇曲青之事告诉二人,只听孙管家说道:“看来,这曲青果是曲家庄后人,这套弥天身法,却是别家门派所没有的。”
范伶听也不禁替曲青高兴,原来他家传的玩艺,竟然如此知名,在江湖上也是独树一帜。随后,范伶又将如何遇见铁掌人屠彭来城,又如何却万劫谷中去寻找彭来城,却遇到万劫谷主禇千秋的事说了一遍,尚未说到被关到石牢中时,已经听得陆青漠与孙管家面色愈来愈凝重,仿佛面临大敌一般。
刹时间,房间内一片寂静,谁也不说话。陆青漠和孙管家凝目望着窗外,怔怔的发起呆来。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四十六章 情戚缠绵儿女情(一)'
陆夫人坐在席间一直没有说话,眼见三人尽谈论些江湖之事,自己听着也不感兴趣,却又见陆青漠与孙管家如此沉思,自觉无趣,便招呼洛儿和尉迟贞离席,洛儿虽对三人谈话甚感兴趣,却奈于母亲催促,当下便一百个不愿意的随了母亲和尉迟贞离去了。
范伶见陆夫人三人离席,当即便起身相送出厅,眼睛却是一寸也不高尉迟贞,尉迟贞转入内堂之时,盈盈的转首向他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范伶手才刚要举起,她三人已然进去了。
范伶苦涩笑笑,便转回到座位上,却见陆青漠与孙管家仍然发着呆,自已也不好惊扰二人,只等他们回过神来。
过了大约有一盏茶功夫,忽然听到陆青漠长长叹了口气,摇着头悠悠说道:“哎,年轻人哪,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去招惹那万劫谷主,难道,你没有听说过那万劫谷主是什么样的人么?”
范伶见陆青漠话中甚有怪罪之意,心下不禁歉然,说道:“曲兄曾经告诉过我万劫谷主禇千秋是什么人,但一想到那铁掌人屠的为人恶毒,那时心一狠,便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想除掉这个恶贼,给那些被他惨害的武林朋友一个交待,即便是这条性命不在,就是龙潭虎穴,那时也闯了。”
“嘿嘿,龙潭虎穴,你可知道,那万劫谷,不知要比龙潭虎穴要危险上多少倍呢,那禇千秋为人极是狭隘,哪怕是芝麻绿豆大的一点小事情,他都会放在心上计较,如今你们招惹了他,说不定,咱们陆府,不知哪天便要遭了他毒手哪。”
孙管家一脸苦脑,仰面叹了口气,眼角斜瞧着呆呆发怔的陆青漠,却不知道他葫芦里音容卖的什么药。
范伶哪会想到此事竟会牵连到陆府,一听之下,才知后果竟此严重,心中既是着急又是歉意,腾地立起身来,拍拍胸脯大声叫道:“若是那姓禇的找上门来,由我范伶一人承担便是,这事于陆府毫不相干。”
陆青漠倒是没有想到范伶会有这手,看着他神色凛然的模样,倒似禇千秋便在跟前一般,不禁微微一笑,摆摆手示意范伶坐下来,摇摇头道:“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英雄出少年哪,就这份豪气,也是少年人不可多得的,只是那禇千秋的武功,可是非同小可,想必伶儿你是最清楚不过了。”
“不瞒义父说,我和曲青曲兄,在这万劫谷中,是大大的吃了一个亏,义父送我的那柄苍月剑,便是在万劫谷中被这厮给扣下了。”范伶一想到那剑苍月剑,心中便隐隐感到不安。
习剑之人视自己的宝剑为自已的一条臂膀,虽然宝剑被万劫谷主扣住还不算是太丢人,但想起来,心中不免隐隐不安。
这时,孙管家悠悠说道:“一柄剑,既便是多好的宝剑,也没有性命打紧,你能够平平安安的从万劫谷中逃出来,已经是万幸了,其他的,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孙管家所言极是,一柄剑算得什么,只要伶儿能够平安回来,区区一柄苍月剑,又算得了什么。”陆青漠向孙管家点点头,扭头又向范伶问道:“伶儿,你们又是如何从万劫谷中逃出来的?”
范伶将如何关进牢中,遇见了徐青杨知道禇千秋练习采阴补阳,又是如何使计点倒那个姓司徒的樵夫,三人悄悄逃出谷来的事情讲了一遍,直听得陆青漠和孙管家脸上阴晴不定,大感惊奇,均没有想有,那禇千秋武功高强,成名数十载,样子竟还是如此年轻,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陆青漠站在身来,不停的在厅里走来走去,眼睛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脸色沉重,眉头紧紧锁起。孙管家和范伶不敢打扰他,四只眼睛跟着陆青漠的身子转来转去。
他转了几十个来回,忽然停下脚步,背对着范伶二人,长长的吁了口气,说道:“伶儿,为父有一个想法,却是有些对不住你。”
孙管家脸色一沉,神色间甚是急切,直直的瞧着陆青漠的背影。只听范伶急道:“义父有什么话,尽管吩咐,伶儿照办便是。”陆青漠缓缓转过身来,说道:“我想让你到塞北走一趟,到那儿去避上一避,那儿虽不是绝对的保险之地,但有一个人却可以借以庇佑。”
“北原驼?”范伶听到陆青漠说塞北的人,立刻想到名动江湖的那个北原驼:“义父与那北原驼相识么?”
陆青漠摇摇头,神色漠然。范伶一听不觉失望,怔怔的看着陆青漠,不解他是什么意思。不待陆青漠答话,却听孙管家说道:“塞北是北原驼的地方,他禇千秋既便在强,怎么也得给北原驼个面子吧,那北原驼虽是十余年未在江湖露面,但他的名头,在江湖上却是着实响亮,禇千秋还不至于无缘无故的去塞北找不自在罢。”
此时,范伶方才明白了陆青漠的意思,可想到自己方才回到洛阳,便即离开,不禁心中黯然,闭口不言。
孙管家唉了一声,说道:“这只是权且之计,待得一两年风头松了,那禇千秋不找上门来要人,那时你回来便无大碍了。”范伶心中却想自已尚没有跟贞儿好好的说一翻话,这便离去,心中不禁失落,孙管家的话,竟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陆青漠看见范伶怔怔的样子,已猜到他心中所想,叹了口气,说道:“伶儿,又不是要你立即便离开洛阳,也不必如此,今天就到这儿吧,天也不早了,早些歇着吧,这几天你在家好好呆几天,过得几天,再动身不迟,那禇千秋又不是影子,哪儿能紧跟着便到哪,去吧,早些休息吧。”
范伶一听自己不必早离洛阳,心中大喜,强压抑着心头的喜悦,脸上不动声色,站起身来向陆青漠行了一礼,说道:“义父,那伶儿退下了,义父你也早些休息。”陆青漠微一颔首,没有再说话。
范伶又转身向孙管家行礼道:“孙伯伯,伶儿先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孙管家点了点头,说道:“伶儿,早些去休息吧,明天晚上,你到我那里住上一晚,我也好久没有跟你好好聊聊了。”
“好,明晚我一定过去。”范伶见孙管家眼神甚是关切,直如慈父一般,心中一酸,连忙转身回到自已住处去了。
次日大早,范伶尚在睡梦之中,忽然听得院中隐隐有脚步声,声音虽不甚响,但范伶此时耳力极佳,仍是听的真真切切,这脚步声略有沉滞之象,显然此人武功并不甚高。范伶一愕,睁开双眼,左手按住枕边长剑,心道这么大早,会是谁呢?
这时,窗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伶哥哥,伶哥哥,起来了么?”范伶哑然失笑,洛儿,来人竟然是洛儿。
范伶坐起身来,轻声应道:“是洛儿吧,我这就出来,有什么事么?”范伶一边应话,一边起身穿衣,只听窗外洛儿又说:“伶哥哥,快点,我还等着听你讲江湖的上故事呢。”
“好嘞,马上就好。”范伶心道,一大早上的来找我,原来就是为听故事,可真是够孩子气的。范伶摇摇头,把腰带束好,去把门打开,只见洛儿背着门站在门口,娇好的身材在早晨金黄的光辉照映下,玲珑无比。
洛儿听得范伶开了门,盈盈转过身来,宛然一笑,说道:“伶哥哥早。”
只见洛儿云鬓斜抹,乌髻上珠花微微摆动,弯弯的柳眉下一双凤目,正滴溜溜的看着范伶,嘴角淡淡的透出丝丝的笑意,身上隐隐散出阵阵脂粉的香气来。范伶不觉一呆,怔怔的看着洛儿,半年未见,竟没有发觉,从前那个娇气任性的洛儿,如今已经出落成如此娇艳的女子。
忽然,洛儿咯咯的抿嘴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身上的一袭淡黄绸衫也随着摇摆起来。洛儿粉面微红,娇声说道:“怎么了,不认识了,看个没够了。”范伶脸上一红,自觉失态,忙摆手说道:“怎么会,来,进屋来吧。”洛儿又咯咯一笑,侧身从门边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