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影情踪-第1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贺甯哥的爸!那用‘刘海砍樵’打死老虎时;就是救的他妈!”
“哎;小松;你们这是在哪儿遇见的?怎么还看见你爸表演武功啦?还知道那么多的事?”龙老太太奇怪的问。
“咳!周五那天晚上我值夜班;早晨下班以后我就骑车去九叔家看看;刚骑车到狮子林桥的十字路口上;就遇见了那帮带红箍的‘二警察’;说我自行车上没挂毛主席语录牌;就叫我在马路边上进‘学习班’先学习学习;正巧碰见我九叔与‘大刀’马兴义骑车出来;那大胖子‘二警察’的头儿;原来是九叔同院的邻居;九叔见我被困在那;就指着我与那大胖子挤了挤眼儿;我就被“毛主席语录学习班”给放了出来。随后我就与他们一起给‘醉疯僧’刘宝树帮场子去了”
接着;龙泉松就把群英武学社在墙子河边组织的联谊演出活动;以及在演出当中;甯哥怎么从观众中“冒”出来捣乱;指艺借钱;又怎么被匆匆忙忙赶来寻他的龙剑秋撞见;用“小鬼吹灯”胜了他“刘海砍樵”;最后叔侄俩怎么又以艺相认的全过程;粗粗拉拉的给他妈龙老太太讲说了一遍。讲得龙老太太眼都直了。等讲完了;就听龙老太太哈哈笑着;说道:
“小松;我看你别干街道(干部)了;干脆你拜连丽茹为师;改说评书去得了!看你说的;都一套一套的啦!”
娘俩正说笑着;就听贺甯说道:
“叔;婶;我打算明一早;我就回老峪沟;虽然听我叔说;我父的病已无甚大碍;但我如不抓紧赶回去;恐父母对我总是揪着个心;放心不下;还是早回家为好;免得让他二老悬望。”
龙老太太道:
“你既来了;何不多住几天再走?”
贺甯道:
“我父年纪老了;身体又虚弱的很;家中实需要人来照应;等我父确实好了;我们爷俩定来看望叔和婶!”
龙剑秋道:
“那好;明早我送你去火车站。小松他娘;你给我找身浑囵的衣服;给甯儿换上;叫他凑和着穿;省得再让他妈给他做了。”
龙泉松道:
“哥;我明早要上班;就不送你了;你回去后;给我大伯大娘问好;我一旦抽出时间来;定去长萍看你们。”
爷儿几个又絮絮叨叨说了不少;睡下后;一夜无话;早晨天刚朦朦亮;龙剑秋就同贺甯去了车站。龙泉松也跟着起身;洗漱完;就骑车去墙子街上班去了。
自从龙剑秋从北京回家以后;亲朋好友听到信儿;都来家探望;顿使龙家热闹起来。龙老太太因此;这几天也忙个不停;因家里总来人;往往赶上饭口;除了总得备下酒菜外;每天主食不是捞面;就是包饺子。一吃包饺子;就请那街坊老姨和小嫂子来帮忙。
龙泉松每天下班就早早骑车往家赶;路上总是在小酒铺打一斤八分钱一两的山芋乾酒;因打零酒必需带买菜的原因;所以;也顺便了买些粉肠、头肉、杂样之类回去。
除了“楼一爪”楼海亭、“文武举人”戴紫姜、“铁臂昆仑”于金城、“白猿神怪”任俊峰、“谢一吨”谢宝春、“石锁张”张友林、“鸭形怪杰”李恩贵、“大刀”马兴义、“金鼎大侠”孙祖音、“小诸葛”沈仲元、“飞刀泰斗”孙吉顺、“义隐侠”周宝林、“赛钱豹”曹艺铸及“四张一王”的跤手张奎元、张联生、张鸿玉、张鹤年、王海兆等人都到了之外;那些十来年都不曾走动的伙计们;都来凑热闹。如日本时期在新仓库给日本当苦力的老朋友;李阔生、颜文福、谷书琴、诸葛洪藻;立升三轮车行的老板张春元;太丰大马车店的掌柜侯荣等等。龙泉松每天晚上跟着陪酒;足有十来天。
一眨眼;龙剑秋在家歇了有半月;看看假期将尽;便打点行装和日常应用之物;告别家人;回转北京“双桥老太太”骨科诊所“上班”去了。
送走了父亲;龙泉松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自从自己复员回来;这是头一回与父亲相聚;而这一次对父亲的印象竟比小时候高大得多。
父亲除身怀绝技以外;还有那么多让人惊奇的故事。就拿那天来看父亲的李阔生、颜文福、谷书琴、诸葛洪藻等几个老前辈来说;从他们的言谈话语间;都对着父亲有无比的崇敬和感激;那一份情怀;就象是说不完;道不尽;无法表达。
尤其是;在那日本鬼子统治墨竹镇的年代里;他们给小日本当苦力;每天都是在刺刀下过着舔血的日子。而父亲;凭着他那超人的智慧和胆量;一次又一次;从日本宪兵队的狼犬嘴里;救出与他同甘共苦的同胞兄弟。
这些故事;情节虽然很离奇;但都是真实的;是那些叔叔大伯们亲口当众讲的;说时;眼眶都激动得红红的;眼里饱含热泪;嘴唇抖动着;比在部队时;听那些老兵讲抗美援朝故事;更能感动人。龙泉松暗下决心;要把它记录下来;写成小说;留给后人品评。
(上册第二卷完。请看下册第三卷:纯情美如玉)
下册。第三卷。纯情美如玉 一。家长理短
更新时间:2010…12…8 11:11:38 本章字数:4967
一。家长理短
龙泉松把那顶洗得发白的军帽戴在头上;又用手仔细地正了正帽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感。现在;因为红卫兵都喜欢戴绿军帽;穿绿军装;所以;社会上都以戴绿军帽;穿绿军装为时髦;非常流行。
可是;那些红卫兵戴的军帽都是崭新的;或不知是从哪儿刚买来的;样子也大都是方方正正、支支楞楞的;一看就很象部队里的新兵蛋子。
他知道他们不懂那洗白了军帽;意味着什么。象他把军帽洗得这么白、这么软;外面是很少有人戴的;因为只有那三年以上的老兵;才会有这种军帽;这已是一种荣耀了;不仅在地方上;就是在部队里也是如此。
他片腿上了他那辆飞鸽牌儿加重自行车;觉得姿势好帅。他两腿用力蹬着脚踏板;车子向箭一样飞驰;晨风带着露气掠过他前额的长发;他哼起了解放军进行曲: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人民的
他走到元纬路贾家大桥的十字路口;忽然;他看见在不远处有一群红卫兵;正在拦路抢劫行人的军帽。那抢了军帽的红卫兵转身逃去;被抢的中年人追了他两步;见那红卫兵钻进了小胡同;就不再追了;站在那里发楞;发呆。忽然;他又见一男红卫兵抢了另一青年女子的军帽;那被抢的女人不依不饶的与那抢军帽的红卫兵理论;那男青年却不紧不慢的将抢来的军帽戴在自己的头上;嘻皮笑脸的对那女青年说道:
“嘻嘻嘻嘻——;谁戴不是戴?借戴几天;借戴几天!”
龙泉松实在看不过去;刚想骑车过去帮那女子理论;就见有几名红卫兵从边道上迂回包抄上来;很明显;是奔他那洗白了的军帽来的。龙泉松下意识的将军帽从自己的头顶上摘下;掖到裤兜里;两拳纂得紧紧的“准备战斗”;可那几位红卫兵见他把军帽藏了起来;就若无其事似地走开了;两眼却象狼一样地东张西望;在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龙泉松也不再管别人闲事了;自顾自地骑车绕开他们;在马路当中飞奔着。沿路;又见小树林、金钟河几处成帮搭伙的年青人;在肆无忌惮地抢别人的军帽。龙泉松心里疑惑:难道抢别人的军帽是官的?就不犯法吗?他琢磨来;琢磨去;忽然想起;那贴得遍地皆是“永远健康”拿着小红本、挥着手的宣传画;上面的人;其头上不就是成天价戴着绿军帽接见红卫兵吗?嗨;上行下效古来有之;历史重演也是有的;怎能不让那么众多的“东施效颦”呢?
来到墙子街道办事处后;龙泉松就把路上看到的事与丁慧珠讲了;她气纷地说:
“这哪是在学毛主席?哼!纯粹是给毛主席脸上抹黑!”
正说着;就见樊春洁、周玉衡、郑文和、任宝茹、仇振仪、张志民、付萍、柴玉珍、陈富水与多丽君等一大帮人;叽叽咋咋的走进院来;就听樊春洁急得脸红脖子粗的说道:
“刚把军帽借到手的时候;心里也是惴惴的,生怕被人抢走,没法交待。谁知;还把军帽叫人给抢走了!”
多丽君接过话茬说道:
“唷——蚴!您这大主任的军帽还被人抢了?他们好大胆呐!”
任宝茹斜着眼看着多丽君;撇着嘴说道:
“这算什么新鲜事?要抢你军帽;谁知你是不是大主任?这年头;你就是大司令;该抢你军帽也没商量!”
陈富水道:
“我看早晚得管;还疯了他们的了?”
“哈;管?管什么管?你就是把他逮住;一顶破军帽;戴在头上;你能拿他怎地?”郑文和不平地说。
“我看那几个人骑着自行车的人呐;看好一个戴军帽的,一个人迅速接近,趁人不注意时抢下军帽就溜。其余的人还装做和抢帽子的人不认识,给他打掩护;气人不?”仇振仪插了一杠子;尤如火上浇油。周玉衡却表情淡淡的说道:
“你看我;就什么事都没有!我曾多次给我在部队的老叔写信,要一顶崭新崭新的草绿色军帽,好让局里所有的同事看了都嫉妒死。可是老叔怕我因帽惹祸,硬是没有给我寄来。后来我从老舅那儿弄了一顶海军单帽,有好几次我抑制不住自己好张扬的脾气,想拿到机关里让同志们过过眼瘾,但是他们竟不屑一顾,因为大家现在只认那种草绿色的陆军军帽,而海军帽是海蓝色的;不时髦!可就是这顶蓝军帽,在我那儿也没戴多久;就被我那爱耍贱的小妹要去了,送给了她正在热恋的——我的‘妹夫’了。嗬;他可上心了;始终当宝贝似的替我珍藏着,总是一个人在镜子里;偷偷的自我欣赏。”
干部们正在院子里对那抢军帽的事;各述己见;议论不休;忽见一个圆胖女人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嘘嘘地;进门就喊道:
“樊主任;丁主任;不——;不;不好啦!”
龙泉松见那跑来的圆胖女人;不正是槐抱椿树居委会的主任花月霞吗?她那挺大挺圆的瘪瘪脸;也胀的红红的;脸上流着的汗水;使得她那密密麻麻的雀斑;被印得闪闪发光;成了一张长满蜂窝的麻脸;越发丑陋得不行。
什么不好啦?”樊春洁扭头急模火脸的问道。
花月霞正要答时;忽然她一眼看到了站在丁慧珠旁边的龙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