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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风君戏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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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登时,她感到好尴尬,因为她被他看穿了。
  “你爱上姓风的那小子,对不对?”
  “没有!”她急喊道。
  “怜心,你何必自欺欺人?我不是第一天混江湖,你骗不了我的。”
  “莫——”她结巴地不知如何接答。
  “听我说,不论你和姓风的可不可能在一起,我愿意等,等你走向我。”
  他说得深情款款。
  “莫大哥:——”她的声音哽咽。
  “别哭,那样对眼睛会更不好。”他抬起手欲抚去她的泪,但旋即又收回手,因为她不爱他。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什么都别说。”他深深吸了口气,又说:“记住,我会等你,只要你需要我,就过来找我。”他的双瞳尽是诚挚与深情。
  她的泪已如断线的珍珠,簌簌流下。
  “莫大哥。”
  “不要哭,不然我会抱紧你,不准你离开我。”他血性男儿的个性,在此彰显无疑。
  她立即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别哭。
  “我走了,你一切小心。”接着,他走到门口,却又忍不住地回头,好像这一别就是永远。
  她知道他在看她,便朝着门口笑,然后弯身鞠躬,低声说了句中文。
  “谢谢你爱我,谢谢你,莫愁!”这是她第一次呼唤他的名字。
  他的心跳瞬间加快,怕自己会后悔,便加快脚步离开这里,他知道再不走,他真的会抱紧她,不给她任何说不的机会。
  夜已深,风逸君却仍无法入睡。
  他独自一人来到按摩室,往按摩床躺下。
  接着,他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了起来,然后他按下一组电话号码。
  “我找怜心。”
  “你是谁?”接电话的人正是怜心的母亲贺氏。“我姓风,你是——”“我是怜心的家人。”
  “我可以请她听电话吗?”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恐怕没办法。”
  他先怔了下,随即又问:“她怎么了吗?”
  “病了。”
  “病了?”他不太相信,又问:“她患了什么病?要不要我派医生过去?”
  “不用。”
  她已知风逸君的身分与背景,她想知道这个姓风的对怜心有几分的真心。
  “那我过去看她。”他不死心的说。
  “她不在家。”
  “那她在哪里?”
  “在医院。”
  “在哪家医院?”
  “你是真的开心她吗?”
  “你是什么意思?”他有点火了。
  “你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看待她?”她再问。
  “你到底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母亲。”
  “原来是伯母。”他没因此而变得卑躬屈膝,反倒有种无畏
  “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对我宝贝女儿存的是什么心了吗?如果你只是想玩玩,就离她远一点;如果你是真心的,那就证明给我看。”
  天啊。真是个难缠的人!
  但,他并不因此而打退堂鼓。
  “我不用证明给你看,伯母,我和怜心是朋友,朋友彼此关心有什么错?这哪需要证明?”
  “好个臭小子,敢教训我?请你先搞清楚,我们怜心有一半中国人的血统,所以不像一般的美国女孩开放,等你先明了了自己的心态,再来找她。”
  接着,她挂上电话。
  “死老太婆!”他低咒一声,倏地坐了起来。
  看来,它得再找时间与花怜心好好沟通一下。
  另一头,鬼面暗中计划着夺权大计。
  他得赶快动手杀了莫愁,如此一来,他就是火鸟帮的老大。
  那个莫愁为了花怜心那个女人,无心于帮中的事,他若不在这时下手,更待何时?
  等等!
  他想到一件事,莫愁每星期都会固定上网用Skype,不知他打给什么人?
  以他跟着莫愁这些年的经验,他相信对方一定是对莫愁很重要的人,那人到底与他是何关系,他得弄明白!
  另外,那个善妒的莎莎亚已经没有用处,他得“清理干净”。
  呵呵。等一切搞定,他就是火鸟帮的王了!
  第八章
  风逸君身着燕尾服,出现在游艇的Party上。
  此刻,小型的弦乐队已开始演奏,还有黑人女歌星的情歌演唱,显得更加热闹。
  夜空下,船桅边的霓虹灯,就像天空中的星星,浪漫美丽极了。
  大家愉快地话说当年,水卿君却突然站了起来,“失陪一下,我大概是香槟喝多了,必须去化妆室一下!”
  四个大汉闻言,便笑了起来,她佯怒地瞪了他们一眼,“不准嘲笑淑女,否则会娶不到老婆的。”
  大家异同口声地说:“我们从来就没打算娶老婆。”
  “对!同居可能会好一点。”雷震君又补了一句。
  “没有责任感的一群烂男人!”她才批评完,就因不注意而踩到自己礼服裙摆,接着,她人也往前方跌去,她不禁惊声尖叫了起来,“啊!”
  “小心。”
  风逸君见状,急忙接住她。
  “谢谢。奇怪,我又没瞎,怎会出这种糗?”她无心的话,却
  火焰君瞥见风逸君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知道水卿君的话,让风逸君想起下午那瞎了眼的女子。
  水卿君这时也敏感地察觉出风逸君的脸色有些怪。
  “我说错了什么吗?”
  “快去洗手间吧。”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哦。”
  她蹙了蹙眉心后,先行离开。
  火焰君一直盯着风逸君,而雷震君与殿狂君也马上看出水卿君先前的话,所引出的问题。
  殿狂君索性开门见山地问道:“风,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到底怎么了?”
  “没事。”风逸君立即否认。
  “你想打混?”雷震君也插上一脚。
  火焰君见状,于是打圆场,“他什么事也没有,只是最近眼睛痛。”
  “眼睛痛?”
  “不会瞎了吧?”雷震君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才瞎了!”
  风逸君一吼完,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在意瞎这件事。
  刚从洗手问回来的水卿君,也听到这段话。
  “好了,你们都别逼逸君了,从这一刻起,他暂时权充我的男伴,你们退场吧,把甲板留给我们。”说完,她朝另外三人眨了眨眼。
  没多久,现场只留下水卿君及风逸君。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她像个挚友,也像个专业的医师关心地问道。
  风逸君双手握着船桅,瞳眸跳望夜空,久久不发一语。
  水卿君在等,等他开口说明事情。
  “你若是有一天莫名其妙地失明了,你会怎么做?对爱情、事业、人生,你还会有什么期待?”他终于启口了。
  “希望会发生这种事的人,不会是你。”她衷心地祈祷,这种事不会发生在风逸君的身上。
  “不是。”
  “那就好,其实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一直都是个资优生、生活在富有的家庭中,所以很难想像,一下子失去光明的滋味是什么。”她答得很诚挚。
  他点了点头,表示能够理解,看来是不能从她的身上找到答案了。
  “我研究过一个Case,患者在一切处于高峰时,因不明原因而失明,我及工作小组的人员,即使利用各种方式试图找出病因及解决之道,却都付之阙如。
  所以最后只有两个选择:一、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适合的眼角膜移植:二、终身与黑暗为伍。而我的患者是女生,她不只要学习如何面对黑暗,也包括要面对未知的感情世界。“
  “那她怎么做?”他有些急促地追问。
  水卿君霍然明白风逸尹遇到的难题,于是回答道:“她的转变很大。”
  “怎么个大法?”他又问。
  “我那个患者,起初会自暴自弃,不认为自己有资格享有爱情,但是有一天,我看见她来研究室时,打扮得特别美丽,嘴角上还挂着微笑。几经猜测后,才知道她爱上一个男人,所以她希望有机会可以做眼角膜移植的手术。”
  “结果呢?”
  “结果却令人很遗憾。”
  “为什么?”
  “因为她血型是RH阴性,这种血型的人本来就很少,自然获得眼角膜的机会就更小,所以——”
  “那个男的可以接受她盲眼的事实吗?”
  水卿君思考着,跳了一眼星空后,才说:“爱一个人容易,但是真正生活又是一回事。”
  “这么说,那个男人弃她而去?”他怎么觉得这个案例,很像自己的缩影?
  “没有。”
  “那结果是怎样?”他又问。
  她扯着唇苦笑,“你们男人不都是希望同居吗?”
  “难道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同居?”
  “没有。”
  “那究竟是怎样?”
  “那女孩是个天主教徒,坚持婚前不可有同居行为。”
  “拜托,现在的天主教徒有这么虔诚吗?”
  “这我不知道,但那女孩很坚持。”
  “真是受不了。”
  “如果你是那男人,你会怎么做?”她转过身子,望着他硕长的身子影。
  “我无法回答。”他说着。
  “男人像小孩。水远担不起责任。”她不以为然的说。
  “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他抗议。
  “那你何必对号入座?”她意味深长地笑着。
  “你这么伶牙俐齿,大概没人敢娶你。”他开始转移话题。
  “哈!”她朗笑出声,“我不嫁给不愿对婚姻做承诺的男人。”
  “女人永远贪求爱情与婚姻。”
  “对,而且我们女人敢豪赌。敢押上自己的感情与一生,看有没有真正懂得承诺的男人,愿意与我们共筑爱巢。”
  “你认为每个女人都一样?”他再次反问。
  “不一定,但大部分的女人的确是如此。逸君,如果你想得到真爱,就必须有所付出,天秤的两端,只有双方力求平衡,这条情路才能走得长。”
  她有感而发地说。
  “你又没有恋爱过,怎么会懂?”他有些不以为然。
  “有些感受是与生俱来的,相信我吧,”她拍了拍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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