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箫侠侣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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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诸侯勾心斗角,谋篡皇位。眼下忠心不二的只有靠山王杨林,连宇文父子都阴奉阳违,敷衍塞责。隋炀帝此次乘舟南下,实际上是为了避难而已。”
红月听他一个人要去刺杀杨广,知道后果有多么严重。一旦行刺失败,必然会碎尸万段,或是凌迟处死。她与洞箫侠的感情到此而论,也算得上是情深意重。不看儿女私情,就是看在朋友的份上,红月也不愿让她的洞箫侠冒此一险。这时她也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他面前说道:“你也太有些自不量力,刺杀杨广是你想做就能做的事吗?他身边高手如云,还有成千上万的御林军势如铜墙铁壁。只怕你见不到杨广,报不了私仇。”
宋秉义跟随红月劝道:“凡事三思而后行,不可冲动。月姑娘所言极是,杨广身边有千军万马,你有多少胜算?别忘了我们是结义兄弟。天下有多少英雄的刀剑,都想割了隋炀帝的首级,何必要我们动手?”
洞箫侠道:“千军万马,高手如云,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十八路反王起兵造反,他们的意图不是为了杀掉狗皇帝,而是为了独霸天下,各自为政。君无道,天下乱,要想杀了昏君根本就不需要千军万马,那样只能让更多无辜的生灵死于非命。祸乱天下的是一人所为,就让一人承担,何必要躁动千军万马,小题大做?就让我一个人去杀了他,为天下人讨回公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既然我把生死置之度外,有何惧被他们千刀万剐!”
他说罢又要往外走,孙思龙看他俩无法劝说,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说道:“少侠不可鲁莽行事,行刺杨广谈何容易。史上除了荆轲之外,还有那个刺客能够见到皇帝的面?再说各路反王已经领兵四起,我们应该静观其变。至于那些改朝换代之事自有他人处理,我们何必多此一举?非要把那些罪名强加在自己的头上。我也知道昏君无道,天下黎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可是复始苍生,拯救天下此乃是一场大劫,不是我们想改变就能改变的事情。你要冷静一些,一切需要从长计议。”
孙红叶见大家都在劝说,惊叹道:“啊!你不要命了?就算你是武林高手,武功盖世,可胜得了一人也胜不了万人。你的胆子真不小,你知不知道,行刺皇帝是要诛灭九族的!”
洞箫侠心怀怨恨的问道:“多少年来,天下哀鸿遍野,多少黎民啼饥嚎寒,谁顾民间疾苦?”
宋秉义道:“天下之大,灾难随处可有,只凭你我能关照几处?”
“是啊!替天行道的想法我孙某人也打算了许久。我也可以召集各路英雄起兵造反,共创一个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的太平盛世,可是区区一个飞龙庄算得上什么?正所谓,君子有所谓有所不为。”孙思龙说道。
孙红叶又参了一句:“今天与各位在此一聚是大家的缘分,因为我爹瞧得起你们才摆设酒席酬宾宴客。我们应该敞开心扉饮酒吃菜,杨广去江都是为了避难,还是为了消遣,与我们何干?这样做太不给我飞龙庄面子了吧?好端端的一场酒宴,看看被你弄得多扫兴?”
孙红叶的几句话说得倒是在理,洞箫侠一想自己真有点刚愎自用,不应该在这样的场面自称英雄。他再看看站在面前的宋秉义与西门红月,绝对是不肯让他一个人走出飞龙庄半步的。他在诸位的奉劝下,暂且打消了行刺隋炀帝的念头。洞箫侠用力攥了攥拳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其他人看他回心转意,也跟随着各归各位。
此刻的洞箫侠一脸忧伤,对他们诉说道:“我娘死在官兵的手上,父亲病逝在开掘运河的劳役中,小小的年纪举目无亲,我背井离乡,流离失所。记得一次染上风寒,昏迷在荒郊野外,是化缘的僧人把我带到了太白山苍岭寺……”
他的话还没说完,孙红叶打岔道:“哦!原来如此,你的武功这么厉害,就是为了报仇雪恨?”
洞箫侠没有回答她的话,也再没接着往下说,他苦着脸,陷入沉思。孙思龙听后对他的遭遇和处境也深感怜惜。他只是没有接着说下去,故而岔开话缝说道:“过去的就让他随风而逝,何必再提那些令人伤心的往事。来!继续吃酒!”
“来来来,吃酒吃酒!”旁边的人也帮腔道。
席散时已是晚饭时分,因为天色已晚,在孙思龙等人的挽留下,他们三人当天留在了飞龙庄。晚上西门红月与孙红叶安顿在一个住处,这一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在酒宴上的谈话中孙思龙得知西门红月是他的女儿,他只是压在心底没有对谁去说。晚上西门红月与孙红叶住在一处,她们也没有彼此问东问西。因为白天初见时两人打斗了一场,晚上两人都喝得半醉,只是简单的搭理了几句就休息了。如果两人一起谈天说地,必然会说到一个话题上去。如果两人任何一个提到关于华山燕剑门的故事,她们就说到了一块,自然就姐妹相认了。两人在一起住了一个晚上,可是谁也没有提到关于燕剑门的故事,谁也没主动说出自己的身世。
这天清晨,孙思龙把劫来的马匹车辆一一奉还给了宋秉义他们,并且与女儿和飞龙庄的人为他们送行。车子拉着布匹出了飞龙庄的寨门,孙思龙拍拍洞箫侠的肩膀,对三人虔诚的说:“祝你们一路顺风!”
洞箫侠转脸微笑着说道:“我想劝奉庄主一句,眼下正在乱世当中,希望前辈高抬贵手,不要再做一些让江湖朋友看不起的事情。”
孙思龙举目向远处眺望了一会儿,然后回头对洞箫侠虔诚的说:“少侠所言犹如醍醐灌顶,让我顿开茅塞。不过我孙某人向各位郑重承诺,我想在不久之后散伙了飞龙庄的弟兄,从此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一定不负众望!”
洞箫侠向孙思龙敬重的抱拳说道:“那我们就放心啦!打扰两日,多望庄主担待,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孙思龙抱拳还礼道。
言罢,洞箫侠与西门红月翻上马背,宋秉义驾着马车,他们再次向孙思龙等人抱拳施礼后互相告别。
三人走得远了,孙红叶心中对他们三人还有些留恋不舍,他看着洞箫侠在马背上渐行渐远的背影高声喊道:“洞箫侠!一路保重啊!”
“保重!”
洞箫侠并没有回头看看孙红叶,他也喊了一声保重,三人离开了飞龙庄。他们的身影在马背上晃晃悠悠,车轮碾开一缕烟尘与马蹄溅起的尘埃,送走了多少不舍留恋,送走了他们远离的身影。
俊成与飞龙庄的人化敌为友,解救出了宋秉义与红月两人。心情格外的舒畅。在前来飞龙庄之前,红月把自己的追风赤兔让给了她的洞箫侠,她骑着的是父亲的坐骑。这时她与俊成调换了坐骑,她骑着自己的追风赤兔,洞箫侠骑着她父亲的坐骑,只有宋秉义驾着自己的车马跟在后面。
他们在马背上摇摇晃晃,信马由缰一路前往。嗒嗒的马蹄声击打着地面,与车轮摩擦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交织成一支悦耳的乡间小曲,使人乐意不绝。车马一前一后,在回家的途中欣然前往。他们在马背上说说笑笑,不知不觉中车子进了一片林子的深处。
“停停停!”宋秉义在车上喊道。
洞箫侠与西门红月不约而同的收住坐骑,红月回头问道:“什么事啊义哥?是不是东西丢掉了?”
宋秉义停住马车左右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不错,这一片林子正是三日前被孙思龙劫持过的那一段路程。他在洛阳时为了给红月祝贺生辰,特意为她买了一把古筝。就在他被飞龙庄的人马掳去时,孙思龙把他的古筝扔在了路上。宋秉义此刻忽然停下车子,是想看看他丢失的古筝还在不在此地。
他想得有些天真,一把古筝丢在大路上三天后还想找回,除非这条路没人经过。如果是众人行走的马路,别说是丢失一把,就是丢上一百把也会被人捡个尽光。他左右看了又看,那儿有古筝的影子。这时听红月问话,他随口打趣道:“哦!什么都没有丢。我想看看这林子里再有没有响马出现。”
红月跟着凑趣道:“哦!原来如此,我以为把你给丢了呢!”
“我已经丢了一次,是你们把我捡回来的。”宋秉义笑着说。
俊成听他们逗笑,此刻对红月调侃道:“你怕什么啊义哥,有我们的红月大侠在此,那个毛贼敢来送死?她的九节鞭一出手,噼里啪啦就会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一定会把他们打得滚的滚趴的趴,就如王八辦西瓜。”
“喂?你说谁是西瓜,谁是王八啊?说话能不能对别人尊重一点啊!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的洞箫侠他为朋友肝胆相照,两肋插刀,自以为做了一件见义勇为的事情生怕别人不知道,还要非把自己夸一夸。你说是不是啊义哥?”红月也在反过来调侃道。
“本来嘛!你我都是孙思龙的阶下囚,只有他一人才横勇无敌,到那里都吃得开。飞龙庄的人不但放了我们,而且还设宴款待,这全都是你们洞箫侠一个人的功劳啊!”宋秉义说道。
对于洞箫侠这个外号来说,宋秉义不知由来。他跟随着红月这般称呼,不过是人云亦云。在红月的称呼中是“我们”的洞箫侠,在宋秉义的称呼中是“你们”洞箫侠,在红月与宋秉义的眼里,不知究竟是谁的人。红月接着逗笑着说:“屁股上画眉毛,说到底,还是人家洞箫侠的面子大,你说是不是啊?”
宋秉义道:“你不要老是这样欺负人家好不好?再若遇上响马的话,你的洞箫侠不管我们了怎么办?”
红月道:“再若遇上响马的话,我就不仗他的威风啦!我就说大胆毛贼竟敢当我去路,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们是为朝廷押运皇纲的钦差,有我们宋大人在此,我看尔等谁敢放肆?”
“这你就不懂了,响马劫持的就是皇纲,因为皇纲才有不少银两和值钱的东西。依我看,由我们红月女侠妆扮成杨广的萧妃娘娘坐在车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