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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重生之王府家生子-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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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冷笑道:“我是不会迁怒到一个小儿身上的。只怕你父王却不放心了。也不用你我忧心,你就看着吧,不出一月他定再选新人,让这新人抚养小六。”但从此也不会再让这新人怀襄郡王的子嗣了。
  的确还是王妃了解襄郡王,事后果然襄郡王亲自掌眼甄别又选了一房侍妾,六爷就给了新人抚养。
  只是这些还是后话,又说太妃那里。
  优昙婆罗院上房,小魏氏正被人按着跪伏在地。
  太妃手拿着佛珠,面容慈和,端坐在上。
  好半天,太妃才睁眼看着如蝼蚁一般的小魏氏,“你可知当年我让你们家死的死,散的散,却偏留下你了吗?”
  小魏氏早有死志,所以她才能在太妃跟前面不改色。
  可现下听太妃如此说,小魏氏忖度须臾便又面如死灰了,颤巍巍道:“你……你……原来是你这老虔婆撺掇的敏君害大房和二房。”
  太妃道:“不如此,如何让安哥儿对他父王寒了心,一心一计只向着周家了。留你们正是这作用了,但如今你们连这点子用处都没了,就再不用留了。”
  话毕,有人上前灌了小魏氏一盏毒酒。
  小魏氏挣扎不过,毒酒下腹,恨恨道:“你这般阴毒,就是念再多的经文,也抵偿不了你的罪业。”
  太妃忽然大笑而起,厉声道:“我再阴毒也不及你的好姑母。当年你姑母险些害得我一尸两命,纵然我儿终究是保住了,却先天不足病痛缠身,最后到底还是我这白发人送了黑发人。这些都是你们家欠我们母子的。”
  小魏氏却笑了,只是似乎毒发了,小魏氏笑得面容扭曲,还不住地咳血,“老……老虔婆,你……注定……一生孤苦终老……断……子绝孙……”
  封嬷嬷立时喝道:“还不快拖她下去,仔细脏了屋子。”
  小魏氏咽气了。
  太妃乜斜着看了小魏氏的尸首一眼,封嬷嬷便知道太妃的意思了,道:“随便找张破席一卷,扔了就是了。”
  而在前头,荣庆候因献左夫人的事理亏,再不敢置喙女儿的后事,而襄郡王则是越发迁怒了杨大奶奶了。
  大爷只得拿锦缎衾褥垫了一张贵妃榻,将杨大奶奶往上头一抬,盖了衾单就停在大房院里了,连一应的棺木等都还没着落。
  之后虽然每天都有僧道做法,却是除了杨大奶奶娘家荣庆侯府里的兄弟姊妹来过一回,就连二爷薛云来都没来拜祭过杨大奶奶的。
  杨大奶奶就这么在王府停了五日,大爷寻了一副杉木做了棺椁,再找人点了风水之地葬了,就完了。
  到了九月初,两淮盐案终是结案。
  皇帝朱笔勾取前两淮盐政古钟园和友公斩监后,前任巡盐御史韩昌海和廖启东绞监后,盐运使等一批直接牵涉其中的官员绞立决。
  就是朝中的官员数十人等,也牵连其中被降职。
  廖启东的长姐敬妃,被褫夺妃位打入冷宫。
  与安定侯府廖家有亲的一干人也没能幸免。
  馨和郡主夫家,李郡马的大哥也未能幸免,被发配边疆军前效力了。
  馨和郡主那是几番庆幸,说是幸亏她及时提出分家,李郡马这一房才未受央及。
  但因馨和郡主逼迫李老夫人分家,李郡马对郡主还是生了罅隙。
  那时薛云上的伤病也养得差不多了,皇帝召见了薛云上。
  那日皇帝走在前,薛云上迟半步跟随在后,皇帝询问了薛云上的身体。
  薛云上照实回禀,没想皇帝却看着他十分可惜地叹了一口气,还道:“两淮盐案你功劳不小,若不是你父王和兄长,如今嘉奖之列你亦在其中。可怨?”
  薛云上想都没想道:“无怨。且臣并非是一无所获。”?

☆、第 71 章

?  这真是薛云上的真心话,薛云上原就不想在那件差事上居功的,到底在这件差事上他对襄郡王阳奉阴违了,所以他早有打算事后只将功劳都算在大理寺头上了。
  “哦?”皇帝听了薛云上的话,顿时来了兴趣,道:“可见这趟差事让你得了不小的体会。说来听听。”
  薛云上笑道:“至少臣知道,臣有多少斤两,在朝中当得了什么差事的,皇上再不过清楚了。”
  皇帝笑骂道:“臭小子,这都明着向朕要官当了。你当你为你老子和兄长开脱使的苦肉计,朕是不知道的?”
  薛云上还笑道:“皇上圣明。说起来那里是臣的苦肉计奏效了,不过是皇上心怀仁义,又心疼后辈子侄的缘故罢了。”
  皇帝背起手来,直笑道:“罢,罢了,让朕想想。你如今在户部,正是个能历练人的地方。你就暂且还在户部当个巡官,跟着郑承付多习学两年再说吧。”
  这郑承付可不是别人,正是户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
  让薛云上跟郑承付学,可见皇帝对薛云上的看重。
  午时薛云上才从宫里回来,正好在了续斋院门前撞上封嬷嬷。
  薛云上知道封嬷嬷是依怙如今唯一的亲人了,且封嬷嬷待依怙也是好的,且这趟过来也不像是给太妃传什么话的,于是薛云上笑着问了一句,“妈妈可是来瞧依怙的?”
  封嬷嬷赶紧过来给薛云上蹲福,“三爷安。”
  薛云上忙将封嬷嬷扶起,“我们这些人不能时常在祖母跟前尽孝,多得有妈妈在祖母身边日夜辛苦伺候。我才要给妈妈拜个大礼才是,如何还能受妈妈你的礼儿。”
  封嬷嬷面上不显,但心里对薛云上的话却是十分受用的,暗道:“果然是三爷,不枉太妃为他的一番打算了。”想罢,封嬷嬷才对薛云上说了一番伺候太妃是她本分等的话,这才问起叶胜男来。
  薛云上道:“妈妈也来得正好。这几日依怙也不知怎么了,人懒懒闷闷的,也不爱说话了。问她可是觉着身子不爽利了,她也不说,只强着。”
  封嬷嬷听了无声叹了一气,道:“想来老奴知道是什么缘故了。再过两日就是老奴那短命姐夫和姐姐的忌日了。依怙这孩子是个孝顺的,去年她没能去拜祭,老奴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所以今年老奴涎脸来求三爷一个恩典,望后日能放依怙出门一日。”
  薛云上没有不点头答应的,“我知道了。王妃那里妈妈也不用去了,我自会说起。”
  说罢,封嬷嬷就将拿来的一干香烛祭品给守门的婆子,让带给叶胜男。
  却没想到,薛云上竟是个不忌讳这些的,伸手就把东西自己拿了,道:“还是我给她便易些。”
  封嬷嬷又谢了薛云上一回,便去了。
  薛云上回到上房,不见叶胜男只关雎迎了出来,于是问道:“依怙呢?”
  关雎往东梢间里指了指,轻声道:“都坐了一上午了。”
  薛云上把斗篷一脱,道:“还这样。”
  说着,薛云上就往东梢间里去,果然就见叶胜男一人坐在炕上,拿着个只打了一半的络子,却两眼呆呆地看着地上出神。
  薛云上将手里的东西往叶胜男手边的炕桌上一放,坐下道:“你父母的忌日到了,你怎么不说?要不是你姨妈来送东西,我还不知道。”
  叶胜男的确是在思念父母了,只是没想徐大丫爹娘的忌日也是这几日的,自然就有些讶异了。
  薛云上见叶胜男如此,只当就是这缘故了,便道:“虽说府里有这样的规矩,但也不是不能开恩的。”
  叶胜男怔了怔,不想多说便指着炕桌上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薛云上道:“你姨母才送来给你的。”
  叶胜男打开一看,又赶紧收了起来,听薛云上又道:“后日你只管去,正好也我休沐,没什么事儿。”
  这话有些奇怪,可叶胜男也没多想,只当是后日薛云上休沐没多少事儿,不用她在跟前伺候,让她只管去拜祭徐大丫爹娘。
  所在到了那日一大早,薛云上起身要了件颜色浅些的衣裳换上,又备了车马,和叶胜男一道出门了,叶胜男才明白过来,薛云上竟然是要陪着她去拜祭徐大丫的爹娘。
  素日叶胜男虽不能陪薛云上出门的,但也知道薛云上出门少坐车轿,只骑马的,现下会与她同乘,也是为了她的。
  不然薛云上骑了马,叶胜男也只能在后头跟着走了。
  想罢,叶胜男有些惶恐道:“三爷,这……这如何使得。”
  薛云上知道叶胜男在担心什么,道:“重阳那日我不得闲儿,今儿正好了,省得那日我一直惦记着不能登高了。”
  说罢,薛云上接过叶胜男递来的茶来吃了,拿起书来再不说话了。
  叶胜男也就不再打扰薛云上,再旁整理他的斗篷。
  薛云上略抬眼看了看叶胜男,又笑了笑,这才又低头看书。
  徐大丫的爹娘就埋在城外一处荒土坡的顶上。
  因着今年的雨水足,也是昨日才下过一场秋雨,荒土坡就有些松软难行了。
  薛云上是男子倒还罢了,叶胜男是姑娘家,就走得是深一脚浅一脚的。
  没多大功夫,叶胜男便香汗淋漓,还把裙角给弄脏了。
  薛云上见了,回身向叶胜男伸出手来。
  叶胜男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将手递给了薛云上。
  薛云上的指掌修长,略粗糙,但十分有力,每每叶胜男脚下不稳,他便能及时扶住她。
  两人就这么扶持着走到了坡顶,叶胜男一时也顾不上自己,忙取出帕子来,用水囊里带来的水壶湿了递给薛云上。
  薛云上却没要,道:“我还不相干,你还是先收拾自己吧。”
  叶胜男只得拿回帕子擦了手脸,又取出梳子抿了抿头发,这才跟着薛云上去找徐大丫爹娘的坟。
  幸好徐大丫爹娘的坟不难找,只是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人比他们先来了。
  只见徐大丫爹娘的坟前已供了茶酒香烛,就连坟包都被人重新堆整过了。
  叶胜男正奇怪,就听薛云上道:“应该是你二叔。”
  叶胜男一怔,这才想起是徐达夫来。
  可一想起,那一家子忘恩负义的东西来,叶胜男也没说话,只拿出自己带来的香烛供果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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