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府家生子-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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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饶恕,非要问奴婢的罪。”
叶胜男这时才说话,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倘若今儿你打了东西,说爷是不恼的便算了,日后她打了东西也不当回事儿,岂不是都没个顾忌了。”
釆蘩和蘀兮一旁忙接腔,那里有从前失手打了东西的不服,便帮关雎辩了几句,苏嬷嬷在旁又赶紧劝的,一时间自然又吵开了,那声响把屋顶都快掀了。
薛云上和四爷都是主子,听说过女人们争吵的厉害,府里的丫头仆妇们也不敢在主子面前争吵的,这二位爷自然就没亲身经历过。
顿时,薛云上和四爷就被这一屋子的吵嚷,闹得直头疼。
四爷一时火气就上来了,道:“那你们想如何?还是想把人也当妙境和慧琅那般都撵了,让你好在我哥院里为大?”他这话一出,屋里的吵闹声便戛然而止了。
此时,莫说叶胜男和关雎人等,就是薛云上也都看着薛云飞。
忽然得瞩目了,四爷火气也发出来,一时醒悟过来也知道不自在了,摸摸鼻子道:“不过就是些香料罢了,按原样描赔就是了,这么不依不饶的,又为的那般?不就为了想让我撵人吗?”
叶胜男十分悲愤的样子,问薛云上道:“三爷可是也这般想奴婢的?”
薛云上还未说话,就听徐二丫道:“这也怪不得四爷这般想,到底你在太妃院里时,也惯会耍这样的手段。”
叶胜男冷笑道:“我自个都不知我惯会耍什么手段的,可就算我有手段,难不成卷耳姑娘以为太妃是糊涂的,凭几分手段就能糊弄了去的?”
徐二丫一惊,直推说没那意思。
四爷听了也觉是这道理,暗道:“且不说祖母当年的精明与手段,这些年虽不问府里的事务了,但谁有不是,祖母都知道。不然也不能为着父王给三哥塞通房的事儿,祖母以其人之道,还之父王最是爱惜的大哥和二哥了。”
一时,四爷不由得暗愧自己的偏听偏信了。
薛云上听了半日才道:“好了,都散了吧,多大点事儿。”
叶胜男却不依,道:“这么说,三爷也以为奴婢是不对的?”
四爷劝叶胜男道:“你就罢了,何苦闹的。”
叶胜男一听,十分委屈地看了看四爷,又看了看薛云上,捂着脸哭着就跑了。
少时,有人来回说叶胜男出了续斋,往优昙婆罗院去了。
四爷直咂舌,“不是到太妃跟前告状去了吧?这丫头的脾气够大的。”
薛云上听了,似乎觉着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道:“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了续斋成什么了。凭她去,谁都不许去劝她回来。这样的,我也不敢再使唤了。”
一时,大伙又劝了起来,让薛云上消气。
只徐二丫暗地里欣喜十分。
薛云上一走,大伙便散了。
关雎因说是被气着了,便告了病在自己屋里歇一日。
而今儿听说襄郡王要在王妃屋里用饭,薛云上便没往正院去,只让人到大厨房领了菜馔,自个在了续斋吃了。
今日的菜式也不错,叶胜男和关雎都不在,自然就徐二丫为大了,便由她一旁布让伺候。
因着徐二丫一心想着别的事儿,凭薛云上如何用眼神明示暗示,徐二丫却总不能领会。
薛云上也是近来被伺候得顺心了,如今再用这样一个心不在焉的,就觉着费心得很,自然就不痛快了。
就见薛云上筷箸往桌上一拍,“蠢材。”?
☆、第 23 章
? 顿时,屋里侍立的大气都不敢喘了,都以为薛云上还在为午后的事儿恼着呢。
徐二丫也被薛云上说臊了,脸红脖子粗的,连忙打叠起精神来,好不容易才伺候薛云上用罢饭。
可给薛云上上了茶,又出了不对。
薛云上呷了一口茶汤,虽说也是好茶,只是不是这几日饭后喝的那个味儿了,一时竟习惯不来了。
所以喝了一口,薛云上便重重放桌案上了,唬得徐二丫人等又是一跳。
“怎么上了这茶,才吃了饭怪腻的,也不知上些解腻的。”薛云上道。
不说那些站地上伺候的,就是卷耳也不明白的,这样的好茶都觉着不好,什么茶才解腻?
只是大伙都不敢做声的。
薛云上见了只打发她们都出去了,大伙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夏末渐去,日子便见短了。
掌灯之时,觑着薛云上看书不让人上前打搅的空儿,徐二丫便悄悄出了续斋。
在离了续斋不远的一个犄角旮栏里,见不得光的假山子石后头,藏着一个人。
徐二丫轻车熟路地过去,将今儿的事儿都说与藏假山子石后的那人听了。
以为终于把叶胜男给挤走了,自个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徐二丫正得意。
就听躲着的那人道:“她走了,太妃就不能再打发别的人来?没把主子吩咐的事儿办妥当,还自作聪明。”
徐二丫心里一紧,再不敢做声。
那人又教训了徐二丫好一顿,这才从衣襟里又摸出一个小油纸包来,道:“这是最后一点子了,再没了。这回你要再不仔细,仔细你的皮。”
徐二丫一迭连声忙答应,“是。”
又说了几句话,徐二丫才走。
那人看着徐二丫走远了,这才从假山子石后头出来。
只是那人才一露面,就被人按倒,堵嘴捆了。
待人被捆结实了,方有人点了灯笼过来一照,只见是个仆妇。
而那仆妇“呜呜”地倒在地上,也瞧见了抓她的人,不是叶胜男还有谁的。
再说徐二丫。
徐二丫回到时,了续斋的婆子正要关门落钥,见是她,便道:“卷耳姑娘什么时候出去的?好险,迟一步就要关外头了。”
徐二丫悻悻地应付了几句便往里走,走一路事故无人又往张欢喜屋里去了。
进了张欢喜屋里,徐二丫掩了门,便不知道她在里头要做什么了。
关雎从暗处走出来,看着张欢喜窗户上倒影出的两人,思思默默了一会子,便走了。
一时也不知徐二丫和张欢喜说了什么话,两人一并出来往薛云上上房去了。
徐二丫和张欢喜进了上房,张欢喜竟没半分不情愿,还撒着娇给薛云上告了自己的轻狂之罪。
薛云上连眼都没抬,只挥挥手便示意让张欢喜去了。
张欢喜面上自然不好,瞅徐二丫一眼。
徐二丫会意,上前一步道:“三爷,时候也不早,奴婢们伺候你沐浴,也该歇了。”
薛云上放下手上的书,揉了揉眉心,罢了才看看自鸣钟,“备水。”
抬水的小丫头们被万丽儿领着来了。
张欢喜看了万丽儿一眼,哼了声便过去了,万丽儿也不理会她。
薛云上沐浴都不用人伺候,徐二丫以此把人都打发了出去,只留张欢喜。
“那东西你可要揣好了,再没了的。”徐二丫轻声叮咛罢,也跟着出去了。
张欢喜虽说一心想要用身子服侍薛云上的,可到底也只是个黄花大闺女,羞耻之心上来,还是生了几分退意的。
可一想到家里的老子娘,和今后自个的前程,张欢喜又狠下心来,一件一件解下自己的外衣,只留内里的主腰和亵裤,外头一件薄薄的纱衫,玉肤依稀可见。
听着屏风内的水声,张欢喜羞怯怯地低下了头,莲步小移便要往屏风后头去,做自荐枕席的勾当。
就在张欢喜忐忑又期许之时,忽闻有人道:“我当怎么巴巴把人都打发了出去,原来是要做这勾当。”
张欢喜被突如其来的话给吓了一跳,张惶惊惧地回头,只见万丽儿在那里冷颜讥讽。
听闻万丽儿的声音,不少人外头进来,再瞧张欢喜那副模样,不由得都羞红了脸面,指指点点的,一句句“不知羞”,“不要脸”等语,劈头盖脸而来。
凭张欢喜是个再敢说敢做的,此时也是受不住的。
抓起地上的衣裳掩在胸前又挡了脸,张欢喜撞开几人,冲了出去。
关雎知道后,道:“果然像依怙说的,只要有万姑娘在,张姑娘那里不愁她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外头的动静,薛云上自然是听到了,只是待他携一身水汽出来,张欢喜已跑干净了,只万丽儿过来告状。
薛云上听了冷笑一声,道:“往后还有这样的,只管打出去。”
万丽儿笑着直答应。
让釆蘩和蘀兮给他收拾清楚,薛云上便说要歇了。
锦衾还是那锦衾,纱帐还是那纱帐,凤尾簟还是那凤尾簟,可薛云上躺上头总觉着不对,好似少了点些甚。
好一会子,薛云上才想起,原来是没那淡淡的香气。
是以,薛云上又爬起,道:“今儿怎么没炷香?”
今夜上夜的是徐二丫和万丽儿。
这二人听闻声响,披衣过来,道:“爷要什么?”
薛云上又道:“香,怎么没炷香?”
徐二丫和万丽儿一怔,道:“这……这只依怙会了,奴婢那里知道的。”
薛云上只得自己起来侍弄。
填香灰,埋炭,打香筋,这些薛云上都能,可到了点香露便不知道到底配的那几样,又是个什么量。
看着螺钿匣子里琳琅满目的香露香油瓶子,薛云上全无头绪,便问徐二丫和万丽儿道:“从前你们瞧着依怙,是点的那几样?”
徐二丫嫉恨叶胜男,自然不屑叶胜男做的那些东西,那里还能留心看的。
万丽儿倒是瞧过,道:“好像有蓝香草的,还有那个玫瑰的,还有……还有一个也是青花瓶儿装的,叫什么来着。不想的时候,心里常有的,这会子要了怎么就记不起来了。”万丽儿越急越想不起。
薛云上也回想道:“这香薷也是有的,还有这甜杏仁的……”
三个臭皮匠,你一言我一语,把能倒的都倒了,凑了一盏大杂烩。
待银杯中的气味儿散开,三人细心闻来。
那香味儿似乎有些微妙,薛云上他们三人脸上,一时神色各有不同。
徐二丫皱着眉,一时也不敢太确定,道:“怎么有股子臭脚丫子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