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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重生之王府家生子-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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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薛云上冷笑道:“贵妃伺候朕多年,她到底是何方神圣,朕竟然不比苏大人清楚。”
  苏鹤道:“臣惶恐。只是此事不说皇上,只怕连贵妃娘娘自己都不知这其中的曲折。”
  罢,苏鹤便当堂将当年娄二娘是如何被段家家主坏了清白,借此逃脱藏匿护送罪王睿王出京去云南,娄二娘是如何嫁到云南生下叶胜男,后又是如何发现了睿王的存在,被段家所追捕,娄二娘又是如何托孤与襄王府家奴的,说得是口沫横飞。
  苏鹤又道:“贵妃娘娘虽然不知,也当得不知者不罪,只是贵妃娘娘终究是段家之后,段家大逆不道其子嗣如何还能堪当皇后。岂不是引天下人笑话。”
  说到这,苏鹤又看向了他的父亲——苏老太师,见其悄然点头便再也顾不得他接下来的狂言,会引来薛云上、叶胜男的不满,和朝中多大的哗然,执意道:“不说贵妃不可为后,就是贵妃所出二皇子也不可为皇家承嗣,日后荣登大宝。”
  苏鹤此话一出,殿中惊呼之声一时难止。
  见状,苏鹤很是满意自己所掀起的惊涛骇浪,心中还暗道:“倘若今日皇上不提立后便罢了,这些便留作他日攻讦二皇子的把柄。今日既然提了,那就干脆把二皇子也被一并摒除在承嗣之列外。这般一来,吾家女儿进宫为后所得的皇子方能再无妨碍。”
  可见苏鹤想得倒是十分的长远。
  有人会反对叶胜男为后,早在薛云上预料当中,可让薛云上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人拿他们的孩子开刀。
  是可忍,孰不可忍。
  感觉到手中的纤手紧握成拳,薛云上忙安抚。
  只是待薛云上欲要问苏鹤之罪时,就听有人鼓掌而起。
  众人循声望去,便将一直饮酒自乐,并未理会旁人的襄郡王带着几分酒气,一面拍着手,一面站起身来,“精彩,精彩,精彩。苏大人此番当真是比说书的还要说得精彩。”
  被人比作是说书的,苏鹤自然大为不悦,只是那说他的是人襄郡王,又是薛云上的生父,他不好发作,只道:“下官辈句句属实。”
  襄郡王道:“本王府中的家生子,竟然不比苏大人还清楚,苏大人这是在指责本王不知管束王府,识人不清吗?”
  苏鹤忙道:“下官辈不敢。”
  襄郡王冷哼道:“本王瞧你敢得很。本王王府好端端一个家生子,到你嘴里就峰回路转,急转直下成了逆贼之后了。若不是贵妃娘娘已生下皇子,你是不是还要构陷她其实个男的,不然怎么会生不出儿子来。”
  闻言,一时间殿中不少人忍俊不禁,低声笑了起来。
  襄郡王也不等苏鹤狡辩,又道:“只是你又何必编造出如此匪夷所思之事构陷贵妃。你们家不就是一心想让你女儿进宫为后,光耀你苏家门楣的。日后你女儿若有幸生下皇子,二皇子就成了你家外孙的绊脚石了,所以你就亟不可待的连二皇子的声名也一并诬陷了。”
  宁忠政及时道:“果然是居心叵测。”
  宁忠政就罢了,薛云上和叶胜男就是襄郡王妃都没想到,襄郡王竟然会出言相帮,所以都十分惊愕。
  那里苏鹤被人当场揭破心思,脸上自然是不好看的,心内更是又羞又愤又恨。
  但有句老话,“姜还是老的辣”。
  就在苏鹤不知所措之时,苏太师从容起身出列了。?

☆、第 211 章(改BUG)

?  见自家父亲这般闲庭信步的样子,苏鹤方才还羞恼成怒的样子当下便镇静了下来。
  苏太师行至当中,不慌不忙地朝薛云上一拜,后方道:“启禀皇上,这觊觎皇后之位,构陷皇子声名之罪,微臣与犬子实在惶恐。”
  襄郡王那里嗤笑道:“幸好今日在场多少人可证本王清白。本王何尝说过你苏家觊觎皇后之位,苏太师与苏大人分明是堂而皇之地谋取皇后之位。”
  这话一落,好些人当堂笑了出去。
  其中就与宁忠政笑得最是大声。
  只是苏太师还是不恼,略偏过头来朝襄郡王道:“国母之位一日空悬,有能者便可争取之,又有何不对?”
  别人忌惮这位苏太师这位三朝元老,宁忠政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当下便道:“苏太师此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皇上曾当朝立下誓言,先得皇子者为后。就是不知苏太师家中千金,为皇上育了几个皇子,所以让苏太师和苏大人如此理直气壮地谋取后位了?”
  这话对于一个闺中清白女儿来说,着实是狠毒了。
  且这女儿还是准备要进宫为国母的,就更让人不可容忍了。
  所以那怕是苏太师此时也不由得脸上大变,道:“奉劝宁世子小心口舌。”
  宁忠政也不惧,道:“不然苏太师与苏大人倒是教教本世子,你们凭何如此理直气壮,甚至不惜构陷贵妃也要为苏家女儿谋取后位?还是苏太师与苏大人以为,皇上当日金口玉言,就不过儿戏,做不得数?”
  苏太师与苏鹤忙又朝上一拜,告罪道:“微臣不敢。微臣父子虽有心为苏家女儿争取后位,但也绝对不屑于背后阴谋之举。今日言明贵妃娘娘真正出身,也不过是让皇上知晓,进而查明真相。”
  襄郡王这时又道:“今儿你们父子一句信口雌黄,含血喷人,就逼着皇上查证贵妃和皇子,明儿你们父子说这天下正统不该姓薛,咱们薛家是不是就得让贤了?”
  当下诸位王爷便站了起来,怒目而视想苏家父子。
  襄郡王此话非同小可,所以当下不止苏家父子,当中众人皆齐下跪告罪。
  着实是谁也没想到襄郡王竟是连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了,将苏太师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然,再一细想,这满朝当中也的确除了他这个宗亲王爷,还是薛云上的生父能说出这话来,这才能一下就将苏家父子逼至险境了。
  想罢,苏太师也不由得生出懊悔来了,那里会想到襄郡王护持皇上就罢了,竟然连个上不得台面的家生子也维护。
  此时此刻,不说苏太师父子想不明白襄郡王,就是薛云上和襄郡王妃也是想不透的。
  叶胜男原也是要跪的,但被薛云上扶住了,又携着她的手,并肩而站,冷眼看着殿下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道:“好,好,好,太师果然不愧是三朝元老,这忧君忧国之心是着实够大。”
  苏太师此时也是不能善了,也就再顾不得留下后手,道:“启禀皇上此乃欲加之罪。微臣父子之心日月可昭。再者贵妃出身的确不妥,微臣父子并非信口雌黄。微臣有当日抱养贵妃的襄王府家奴留下的凭证。”
  襄郡王又嗤笑道:“本王府中家奴竟有这样的遗物,本王竟不知,反倒是太师清楚十分的。”
  苏太师道:“此凭证的真伪,襄郡王不必质疑,只因可是府中太妃给的下官。”
  “什么?”襄郡王一惊。
  百官等也是一阵愕然,只是此时都不敢窃窃私语,只不是同情,就是幸灾乐祸的偷偷觑向了襄郡王。
  今日太妃告病,并未出席满月宴,自然不能当朝问对。
  薛云上只得道:“是何凭证?还不快快呈上。”
  苏鹤忙让人从外传进个略显老旧的襁褓来,道:“此乃当日贵妃养父抱养贵妃时,贵妃身上的襁褓。”
  宁忠政道:“就凭这么个无名无姓的东西,爱说是谁都行。”
  苏太师略抬头道:“宁世子莫急,这襁褓中还绣有贵妃的闺名和生辰八字。”
  薛云上向谭有信挑了挑下。
  谭有信忙不迭去接过那襁褓翻看,果然在背里看见了两行字,遂念道:“愿吾女芳儿康健平安。”接下来果然就是生辰八字,谭有信也不便念出。
  但叶胜男的生辰八字,宗人府玉蝶上便记有,是故就算谭有信不念出来,也瞒不住。
  到此苏太师和苏鹤虽明知女儿入宫再无可能,却也松了口气。
  只是不待苏家父子等意欲谋夺皇后之位的人,将这口气彻底松下,就听百官当中有人道:“芳儿?启禀皇上,可否让微臣细看那襁褓?”
  众人诧异,不禁都略抬头觑向那声音的来处。
  就见奏请之人,正是韩尚书。
  此时韩尚书殷切之余,又有些恍惚。
  薛云上见状,也不迟疑,就让谭有信将襁褓拿给韩尚书瞧。
  韩尚书接过襁褓,便似得无上珍宝一般,细细摩挲,细细查看,末了竟还低呼道:“吾苦命的儿。”
  殿中当下又都怔住了,皆心中暗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就听韩尚书又道:“请皇上和贵妃娘娘恕罪。贵妃娘娘发中可是有一颗红痣?”
  叶胜男心头一跳,看向薛云上。
  只因她发鬓当中,的确有颗红痣。
  薛云上转身向叶胜男,朝叶胜男发鬓中拨了拨,道:“没错。”
  当下韩尚书便哽咽了起来,“果然是。”
  襄郡王道:“到底果然是什么?”
  韩尚书忙又跪拜道:“启禀皇上,这那里是什么段家余孽,分明就是微臣夫妻的长女。”
  一时间,殿中内外哗然再起。
  苏家父子等人也是都惊讶住了。
  薛云上诧异了须臾,又道:“贵妃怎么又成了你们家长女了?”
  韩尚书擦了擦老泪,哽咽道:“皇上,容臣细细禀告。”
  “当年臣与拙荆先得两子,便一心再要个女儿。上天果然不负微臣夫妻拳拳之心,果然得了第三胎。可那时暂居微臣家中的远房表妹却生了不有的心思,欲要除了臣发妻,好嫁入韩家。在知道微臣一心想要女儿后先害得拙荆难产险些就丧了命,后又偷走了小女。”说到此,韩尚书又老泪纵横了起来,“被臣查出后,这表妹自知不会再有活路便自尽了。微臣日夜寻找长女,只可惜不得要领,好不容易找到当日偷取小女出府的贼奴,听信贼奴说小女已夭折,这才未在找寻。若非今日……今日……”
  说着,韩尚书又呜咽了起来,让不少人不由得都生出怜悯之心来。
  苏太师和苏鹤自然也不在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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