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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月是海上明-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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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回在床上,见傅清月进来,恍惚中,她的泪容在眼前迷糊了起来,他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声音断续难连。
  傅清月本就有意过来看他,他身上的伤淋了雨,不知会怎么样,她伸出手来,被他一把抓住,相触的肌肤滚烫吓人,她心中一跳,触手他的额头,更是烫手。

  ☆、共侍一夫

  他凭着最后一点意识,抓住她的手腕,便深深地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他是不会放手的,如果这次被她再跑出去,如今这种局势就不会像上次那样幸运了,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保得住她,而且他隐约察觉,有人要置她于死地,但那人还不确定,这样危险在暗处没有排除的假设,她就真的不能离开他半步。
  海生得了王文谦的命令,立马叫大伙起来收拾东西,连夜回合浦,吴大夫给他看了伤口,知道他淋雨,气得胡子一吹一瞪,“胡闹,多大的人了,这点爱惜自己的意识都没有,再不听我的话,我就不理你们了,随你们去。”
  他唠叨的话昏迷的人听不到,在旁边的人羞愧地垂着头,她也不能对吴大夫行礼道歉,因为她的手一直被床上昏迷躺着的人紧紧地抓着,她要掰开来,他像是感觉出抓得更紧,无奈之下,只能由着他这么一直攥着。
  “清月,不要走。”躺着的人断续的呓语,傅清月脸上一阵发烫,吴大夫还在为他扎针呢。
  老大夫也没什么表情,依旧专注于手中的银针,只是胡子晃了晃,傅清月也不敢乱动,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只见他额上一层细密的薄汗,紧紧地蹙着眉,她用绢帕轻轻的给他擦汗。
  一刻钟后,吴大夫收了针,语带倦意道:“他醒了,就把药给他喝了,暂时没什么大碍,不过不能再受寒,不然神仙罗汉也救不了。”
  傅清月轻轻地应了下来,瞧见老大夫满脸的倦容,他年过半百,一路从合浦赶过来,半夜也没歇息,紧接着给他行针换药,心中歉意,嘴上更是服软讨巧,而且,这确是自己引出的,连累得大家只能在这雨夜中赶路。
  两天的路程,马不停蹄昼夜不休,那晚雨停了之后,天气一直晴好,虽不见大太阳,可也阴晴着无风无雨。
  王文谦一直攥着她的手,她只能呆在他的身边,不知道是不是过了病气,还是连日的赶路和重创忧虑,又淋了雨,第二日,她也病了,高热不退,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昏睡。
  海生看着车厢里躺着两人,手手相连,可恨又无奈地看着他二人,目光沉虑,叫人更加小心翼翼加快速度地往回赶。
  自上回从长安初次到合浦郡大病了一场之后,傅清月还没怎么病过,无非就是些小打小闹,像这样正儿八经地躺着昏睡,还没有过,不过她底子好,发了汗后,虽然全身还发软,可已没什么大碍了。
  不过,她意识到自己就在王文谦的身边,看到身侧的人,那熟悉刚毅的侧脸,心安了不少,有时候昏睡中梦到紧张处,下意识地抓住身边的人,当她静静地拽着他的手臂,感受他带来的温暖和宽阔,她也不那么害怕了,因为,她不再孤单。
  傅清月真正觉得清爽,已是第三日的早上,她在一间陌生却舒适的卧房里醒来,木制的阁楼,油着淡淡的松漆,朴质的家具,屋外鸟鸣飞翠,异常动听悦耳。
  “小姐,你醒了?”是阿碧的声音。
  离开合浦三月有余,还是怪想念这小丫头的,转过脸瞧她,有些离别久了之后重逢的喜悦:“你怎么来了?”小丫头瘦了点,不过更显得秀美动人。
  “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对阿碧?”她答非所问,眼睛和鼻子迅速的红起来,眸中氤氲,泪珠子立马要落下。
  被她这么一勾,傅清月有些虚弱的身子也要挤出水来,安慰她道:“好了,我不是回来了吗?我以后不这样了好不好?”
  好言好语地安慰了许久,终于把她的情绪平稳了下来,不过看她又是哭又是笑的样子,还是窝心亲切的,毕竟有人真心实意地担心挂念,比什么都强。
  问了阿碧,才知道她身在合浦县郊外的一座岛屿上,他们并没有进城,此岛四面绕水,大大小小的小岛落在湖里,落名千岛湖,如果没有熟悉地理位置的向导带路,是很难出去的。
  阿碧是被王家的人接过来照顾傅清月,当她第一眼看到小姐沉睡的模样,还有同样虚弱的王公子,并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王公子有半会醒转后松开小姐的手,交代她好好照看小姐,她含着泪答应着。
  知道身处此地,傅清月低着头,问道:“他在哪,带我去看看他,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他挺好的,王公子现在睡下了。”阿碧忙不迭地按下傅清月要起床的动作,急道。
  傅清月抬眼看她,阿碧勉为一笑,低垂着眼收拾桌上的碗碟,柔声道:“我刚进来的时候听海生说公子刚喝了药才歇下,吴大夫说他已无大碍,小姐你就放心吧。你自己这两日也要注意,现在是祛疤的好时机,吴大夫说你最好呆在屋里,等过了这段是时间,你想去哪都行。”
  阿碧说得真切,吴大夫确实交代过她小心这两日,以后看不看得出疤痕关键看这两日的调养了,为了以后的美丽,她也只能忍了。
  病去如抽丝,两日也没那么难捱,想想在长安的一幕幕,一晃眼就过去了。今日阿碧如往常一样服侍她吃了饭喝了药,又给她结痂的伤口全部抹上吴大夫调制的药膏,因为伤的都是手脚,她就这么光着四肢在屋里坐了会,又站了会。
  这岛上面清净倒是清净,可就是□□静了,小院子虽然在王文谦的隔壁,可这里地大树叶茂密,野生的花草很多,主人家也没有刻意修剪,任由着它原汁原味地长着,有时候明明听到水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可往门外一看,绿油油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站了会,心中闷闷得郁悒,多日不见他,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放下衣袖,趁着阿碧不在院子里,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树草茂盛,地上的小径蜿蜒曲折,沿着不同的方向伸展,如同天然的迷阵,傅清月凭着感觉选了一条小道,鸟语花香,心情也有些紧张愉悦。
  不想,拐弯转角的地方,迎面撞上一人,窄袖绿罗裙,银色细碎的发簪沿着头顶簪了一圈,俏丽可爱,正是多日不见的马兰馨,她正在跟身后的侍女交代什么,见到前面的人时,明显的一愣,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意,不过很快,她笑意盎然,遣了侍女离开,笑盈盈地道:“月姐姐,你怎么出来了,吴大夫不是交代你别出来吗?小心伤口留疤呀!”她语气轻快,一派天真,仿佛还如以前那般亲近于她。
  傅清月对她在这里也是一愣,可立马想到这几日阿碧言辞闪烁推诿,对她讳莫如深的样子,她多日不得见王文谦,怕是马兰馨来了,大家都瞒着她,怕她们相撞吧。
  “我好得差不多了,阿仲怎么样了?你刚从他哪里过来?”傅清月淡淡道。
  “仲哥哥啊,他刚回来时把我给吓坏了,他这人从小身体就很好,我长这么大,可从来都没见过他这样,连着几日昏睡,不过现在好多了,能吃能动,脸色也红润了许多。”她说话隐隐带着一丝得意,炫耀她与他一起长大的情分,在她这个后来者的面前。
  傅清月没有计较,淡淡一笑,向她点点头:“有劳你这几日辛苦照顾了,我有伤在身,多谢你帮忙,我去看看他。”说完,微微躬身,就要越过她往前走。
  不过才三步,“月姐姐。”后面的人喊道。
  傅清月顿身回头,马兰馨笑得神秘莫测,她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发梢,甚是甜蜜地笑道:“月姐姐,我从小的愿望就是长大了嫁给仲哥哥,如今我已及笄,三哥答应我,会帮我达成这个心愿。”
  平静的语气,一个女子对另外一个女子说出要嫁人的话,没有羞意,倒像是在宣布自己的主权,傅清月听了她的话虽觉讶异,可也没有特别的意外,早先她跟王文谦在一起的情形,她大约能看出甚至能猜到她的这点心思,毕竟她也是这么过来的。
  “马小姐,你跟我说这个作什么吗?我既不是帮你的人,也不是你要嫁的人,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可你是挡我的人。”马兰馨有些恨意地说出这话,傅清月也因为这一句,蹙了一下眉,站在原地,没有马上离开,她要听一听她怎么说。
  “自从你来到合浦郡,仲哥哥的目光就落在你的身上,对我就没有以前那么关注了,他还专门派人铸造了一对铜凤灯给你,我求了他那么久,他都不肯送我,以前他不是这样的,我以前几乎有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我,还有,也是因为你,他和我三哥以前那么要好,经常一起下棋垂钓,谈今论古,可你在三哥和仲哥哥之间,摇摆不定,害得他们互相猜疑,还有这次,仲哥哥追你追到长安,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些都是因为你。”马兰馨并没有声色俱厉,压抑的声音中有些恨意和痛心,多年的教养和熏陶,已经深入她的骨髓,在面对她喜爱的人将被人抢走,情敌的面前,依旧控制着自己的心性,在别人看来,她只是在如常地说话。
  面对她的控诉,傅清月并没有否认,她控诉她在三爷和王文谦之间摇摆不定,在外人的眼中,这种误会也很正常,三爷当初对她的示好闹得整个合浦谁人不知,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但是她没想着怎么解释,何况这事也没法解释,因为感情这事是一件不能把它当成事理一样辩驳个是非对错的。
  “马小姐,你要明白,你的仲哥哥对你如何,那是他的问题,我跟他怎么样,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如果你们相恋在前,我横刀夺爱,那是我的不对,可情况并非如此,他也没有承认与你之间的关系,所以我才接受了他的追求,如果你要怨狠他的变化了,你去找他好了,找我,恕我不能帮你。”傅清月好以整暇地说。
  “你明明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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