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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月是海上明-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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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闹幸幌玻笊挠麀望重燃,那两人一左一右护在她身后,四名官兵很快被消灭,可闻声而来的追兵又重新将他们包围。
  “走。”轻喝一声,左右两人挟着她跃出包围圈,直奔南城门而去。
  身后的追兵有人拖着,行到护城河边半人高的荆棘处,确定再无人追过来,傅清月一把拉下脸上的黑巾,诧道:“阿仲,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其中一个劲装黑衣人便是王文谦,他睨了眼满脸兴奋的傅清月,没好气道:“你又怎么在那?我再晚那么半步,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傅清月吐了吐舌头,才想起今晚自己是瞒着他偷偷溜出来的,可事情也不是她能预估得到,谁知道会撞到吕宽,看到他行事和被人发现,她也不是故意的嘛,不过,好像现在他正气着,最好还是闭嘴不要顶撞的好。
  “海生,你快去安排,我们连夜出城,一切小心。”
  海生领命,溶进漫漫夜色之中。

  ☆、遭遇追杀

  很快,他们陷入周围的一片寂静中,只有偶尔风吹枯草摆动的摩挲声,凉意渗人,傅清月偷偷看了眼身边的人,又死心地回头,看着冷飕飕的河面吹风。
  一路跑过来,都不觉得冷,晚上出去的时候为了方便行事,穿得少,免于招人耳目,一路走走停停,也不觉出特别冷,后来遇到吕宽,一路更觉不出冷这回事。
  可现在在河边的草丛等了有小半个时辰,一直吹着风,刚刚紧张和奔跑的汗水早就冷却下来,枯草堆里,寒露沾染在衣服上,凉意渗人。
  一直沉默不语似生气似在思考的王文谦感觉到身边的响动,转过头怒瞪了她一眼,“你把今晚从别院里出来后,路上所见到遇到我们的情况,从头至尾详详细细地说一遍。”
  妈呀!这声音比这风刮得还要冷。
  傅清月吞了吐沫,整理一下,才从她怎么出的别院,如何遇到人影,见到吕宽等情况一一诉说,只是略去了她最后向吕宽进言的劝说。
  虽说她住在王文谦的别院中,但别院也不是京城郊外圈山养水的地方,就是在京城的繁华地带普通的三进院子,平凡朴实,却行事方便,应了大隐隐于市的格言。
  “这么说,你出来后不久,就见到晃动人影,那你确定那是吕宽吗?”
  “不确定,我刚开始不知道那是吕宽?”
  “那你为何追上去,你就这么好奇?”王文谦找出她的漏洞。
  是啊,她出去本就不是惹是生非的,为何她会如此好奇跟上去呢?像忽然想到什么,一跳道:“哦,那个黑影好像老在我面前晃,我要追上去也追不到,等我要放弃的时候,他又出现在我面前。”
  “意思是有可能他一直引着你向大司马的门口而去。”他一语中的。
  “嗯,好像是这样。”她凝眉思考。
  “那吕宽是怎么被发现的?”他紧追着问。
  “本来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大门也一直关着,可我就是听见府门内突然发生吵杂,又看到吕宽好像没有发现,就上前去拉他。”傅傅清月如实答,那时她也很紧张。
  “吕宽的武功远在你之上,为何他没发现你却发现了?”
  “我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他说是因为他们以鬼神的名义行事,心存敬畏之心,他已诧神,大意了。”
  对于这样的回答,王文谦不置可否,他看了一下河面,拉她一起,淡淡道:“走吧。”
  “吕宽没事吧。”
  “不知道。”冷冰冰的。
  傅清月又在心里吐了个舌头,还在生气呐。
  怎能不生气,明天就要离开长安城,如果不是不放心,去看她是否睡得安稳,就会没有发现她偷偷溜出去,如今听她把整个过程讲了个遍,发现这根本就是个圈套,利用吕宽他们的行事要置她于死地,如此凶险,只有她才傻乎乎认为这些事是巧合。
  那个引她的黑影,就是始甬者,说不定,他已经潜伏在他们周围很久,今晚等到了机会,而他,竟然知道吕宽的行事,这件事情的泄密又是如何,他不得而知,他只知道,那人武功极高,还在吕宽之上。
  想到这,一个模糊的人影在他脑中,呼之欲出,却又被隐隐绰绰的烟雾笼罩着,一时还不显山不露水。
  出了长安城,昨晚的事情凶险万分,而且目的明确,计划缜密,对方还在暗处,他们在明处,这回去的一路上,也是对方极容易下手的地方,王文谦吩咐下去,找几个身行与傅清月相似的人,作他二人相似的打扮,兵分几路往合浦郡的方向往回走。
  傅清月不问,他也没说,可已感觉出一路的紧张和危险,傅清月极为配合,寸步不离王文谦的身边,即使偶尔分开,也必在三步之内,她的极度自觉,也让人轻松不少。
  不过有一次,大约是流民为了抢食而群起打架,她饭也不吃,立马窜到他身边,事后,他取笑道:“怎么,就这么怕死,你以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嘛,怎么如今这般胆小,一惊一乍的。”
  也不知她是去了这次长安,见了王宇解开了心结,还是长进生性了,也不恼不怒,道:“我不是答应过你的嘛,要好好活着,才有希望和能力做其他的事情,我是惜命惜福。”
  “一堆歪理。”
  沿着荆州与蜀郡的交界往南而去,一路行来,见到不少流民,均衣衫褴褛,已是开春播种的好时机,可惜去年整年旱涝,又遭遇蝗灾,农民早把种子吃了,官府赈灾工作迟迟延后,又被克扣贪污,最后到农民手中的,少得可怜,尚且不能果腹,谈何春耕播种。
  路过大片平原,这原先的农田麦地,如今干旱到地表已裂,正月里下了些小雨小雪的,并不能滋润土地,干裂的地面硬邦邦的,这样的土地能长出粮食来,那才叫怪呢。
  他们一行人从北往南的方向,均作走商的打扮,跟他们同方向的也有不少人,可怎么也比不过从南往北的队伍,蜿蜒迤逦,仿佛望不到头,这些都是在家乡没法找活路的农民,准备往长安附近乞讨生存。
  此次受灾最严重的就属青州百姓,王文谦从队伍的前头一直往后看,终是看不到头,只能放弃,忧心道:“如果今年再不降雨,这饿死的百姓就会越多,逃荒的人也会越多,到时纷纷涌入城的难民就会剧增,朝廷没有有效的赈灾手段,以现在官府的管制暴压,起早会出事。”
  虽然离开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可是终归了了一件心事,傅清月回去的一路上,心情轻松愉悦,面对一路上连绵的难民,也许是见多了,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她一直在王文谦的身旁,此刻听他这么一说,再看队伍中的难民,难免不触目惊心。
  流民中老弱病妇倒也罢了,小孩尚且天真不懂事,老者已是垂老暮暮,妇人力弱胆小,可不少青壮年,拖家带口,在傅清月看来,那些人的眼中,是有着不甘和愤怒的,如果有一天,他们的亲人不在,或者说,连乞讨都无法存活的时候,只要有人牵头鼓动,那这股潜在的力量是可怕的,它甚至可以颠覆一个王朝。
  想到这一层,傅清月也不禁担忧起来,遂问:“那怎么办,一旦□□,受苦的也是普通的老百姓。”
  王文谦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笑道:“不怎么办,好好赶你的路就好。”
  显然,他不想跟她谈论这个话题,傅清月憋憋嘴,不过对他的冷淡并没有生气,忧国忧民的事,自有那些上位者操心,是天灾或是人祸,现在也不能过早的下定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的话,那这个国家朝廷也就真的该到灭亡的时候了。
  傅清月用脚蹬了一下马腹,马小跑了两步,她仰着头,耀武扬威地从他面前走过,不跟我聊,谁稀罕啊?
  王文谦见她的模样,无声地摇了摇头,他心中担心的是,动乱不会很快发生,毕竟谁也不愿意当逆贼跟着造反,除非是真的活不下去了,而且小规模的动乱跟朝廷正规军相比,镇压起来也是以卵击石,要达到大规模跟朝廷抗衡的□□军,那也需假以时日,而且历来的造反诸侯举兵居多,不过是借了灾民的名头起事。
  他真真正正担心的是,久旱饥荒之下,怕有大规模的瘟疫爆发,到时,便是饿殍偏地,老百姓的命不值钱,生死便真的是弹指之间了。
  “你怕有瘟疫?”傅清月在马上回头,抛出了这么一句。
  王文谦一怔,说不惊讶是骗人的,她竟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见他那模样,傅清月依旧撇撇嘴,打趣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姐姐当了这些年皇后,虽然后宫不能干政,可整个国家的命脉安危这些,我还是懂一点的,再不济,听也是听过的吧。”
  哀帝在位时间不长,可以说这个大汉虽是走在没落的路上,可也没有出现大的暴动和天灾,治国之道,离权利中心近了,耳濡目染,懂得这些也不奇怪,是他小瞧了她。
  “这天下的苍生幸存与否,跟个人的那点小恩怨比起来,是不是自己的那点事就没那么重要了。”王文谦引开话题。
  转念一想,确是有道理,这还是她和他之间第一次讨论这么高深严肃的话题,不过傅清月不是那么激进小气的人,点头道:“是,你说的有道理,可我并没有胸怀天下的大志,也没有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情志,我只是个小女子,所以关心的自是身边的人和事,虽然这些事在你所说的天下事面前不值一提,可对我来说确是天大的事,别人的死活与我无光,我虽不是冷酷之人,至多也是掬一把同情的泪水罢了,可我身边的事却让我痛不欲生,这就是区别。”
  王文谦没有反驳她,傅清月继续道:“当然,你说的可作为思想开拓和心胸舒展的方向,个人恩怨再大,面对国家生死存亡这样的大事面前,确实是不算什么了。”
  这一段洋洋洒洒的观点,情理合度,有那么点意思,王文谦挑着眉,看着她说了话依旧驾马走在他前头,苗条却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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