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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月是海上明-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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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内,胡乱地摩挲。
  “清月,别乱动。”王文谦被她压得死死的,有些烦躁。
  “阿仲,我想要你。”她抬起小脸,像没吃饱的猫咪,满眼祈求,这无疑是对男子极大的诱惑,王文谦抬手,要把她翻转过来。
  谁知,被傅清月阻了去,“我来。”
  心中一叹,抬起嘴来迎上她的嘴。
  正火热暗涌间,“哐当”一声,门被推开,王文谦最先反应过来,他把傅清月往怀中一带,坐了起来。
  海生从地面上爬起,尴尬无奈的往门口处看,一位雍拥威严的老妇人,此刻正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又看了海生一眼,一言不发的走了。
  王文谦的酒意和情意瞬间熄灭,脸上阴晴不定,看着海生的脸已是冰寒一片,海生见他二人这么衣冠不整地抱在床上,还有刚刚如此鲜艳活色的一幕,赶紧灰溜溜地跑了,顺便带上了门。
  因为傅清月在王文谦的上面,被他这么一搂一抱,她的脸就一直埋在他的胸前,外面的情形她没看见,等她回头的时候,只看到海生关门的刹那。
  “阿仲,谁啊,刚才。”
  “我母亲。”
  一跳,傅清月这下酒醒了一半,愣怔片刻后,反而吃吃地笑了起来,看她笑得欢,王文谦问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完了,这会糗大了,唔,我不活了。”说完把头埋进被子里。
  原来是为此事苦恼,王文谦安顿好她,去了书房。
  屋外的雪已经停下,可天空晦暗无月,厚厚沉沉的云层把天空遮掩得严严实实,明日还有雪。
  书房内灯火通明,王文谦进去后,见母亲坐在他平日里看书的地方,忙过去请安:“不知母亲过来,甚是失礼,请母亲责罚。”
  “阿仲,起来吧,母亲不怪你,只是你是一家之主,以后该有一家之主的威仪,虽然你平日里待人和煦温和,可该有的规矩和严下的风气还是不能少的。”声音不轻不重,饱含不可抗拒的威严。
  母亲是何等通透之人,刚刚那一幕被她撞见,她已知是谁搞的鬼,王文谦给她满上茶。
  “不喝了,年纪大了,喝了怕睡不着。来,我们两个说会话。”夏侯老夫人招呼着儿子坐在身旁,像所有慈爱的长辈一样,握着他的手,一脸温和地瞧着他。
  “过了年,你就快而立之年了,都这么大了,也该成亲了。”老夫人忽然发话,父母对于子女的期望,很大程度上无非是成家立业,儿孙满堂。
  “母亲,你答应过我的,婚事由我自己选择。”
  老夫人微微颔首,想起当年答应他婚事由他自己做主,那也是当年那位薄命的小姐,如此巧合的印证了江湖术士的狂言,“我记得,早年家中贫寒,你姐姐的婚事不尽如人意,过得不快活,如今她也算熬到头,盼着儿女长大,也是挺好的。”
  大姐当年嫁的并不是情投意合之人,当年王家的情况在合浦郡孤苦无依,大姐成年后,迫于生计和压力,就匆匆地嫁了一人,在当时的情况下,也算差强人意,只是婚后不久,两人便貌合神离,那人婚后也暴露了本性,酒赌不断,完全不顾家,这么多年过去了,王家一天天好起来,大姐的生活也跟着改善了很多,只是早年经历太多苦楚,她心也淡了,也没想过再找,便守着两个外甥过日子,生活上虽没有忧愁,可难免孤单,没人知冷暖。
  现在夏侯老夫人和女儿在京城作伴,看着两个外甥逐渐成长,只有王文谦这个儿子还是一直飘着,心里总似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不见轻松。
  “我虽然答应你,婚事由你做主,可也不能无限制的宽容,人你来选,时间我来定,这两年要把这事情给结了。”老夫人给儿子下最后通牒,口吻不自觉地呈现她在商海雷厉风行的风格。
  王文谦淡淡一笑:“母亲,哪有你这样逼婚了,我想娶,别人还不一定肯嫁呢?”
  心中一宽,只要不是儿子心中不想成婚便好,他年少时,跟一位姑娘谈过,后来到了谈婚论嫁时,姑娘的家人不知哪里找来的江湖术士,硬说她儿命中孤星,没出世就克死了父亲,以后也会克妻克子,结果姑娘的父母死活不肯,姑娘也磨不过父母,对他提出了毁约,虽不至于用情至深,可毕竟算是年少纯真,结果他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
  也恰巧,五年前,与他订婚的京城小姐忽然得病去世,这也巧合的印证了他命太硬,克妻一说,那桩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没什么影响,只是替早逝的人惋惜,并提出婚事由自己做主,夏侯老夫人虽不至于全信了那些命理学说,可她也半生跌宕,商场幻海迷沉,也抗拒不了老天爷的安排,便答应了他。
  老夫人嘴角深深的法令纹一展,揶揄道:“都这样了,还不嫁吗?我也是年轻过来的,想当年我跟你父亲,感情也不比你们少,只是我们缘分浅薄,没有相守到老。”
  见到母亲犀利敏锐的眼眸中闪过温情脉脉,王文谦也默默地笑了,他怎么会不知道,母亲守寡时还年轻,她在商场里接触的都是男子,有多少男子看她是妇人欺负于她,又有多少男子怜惜于她,她都不为所动,独自坚强独立地撑起这个家,把他养大成人,并攒了这份家业。
  忘记自己柔弱的女子身躯,像个男子一样行事,聪明决断,终于在毫无根基的路上,凭着满腔的热血和不输的精神,硬闯出一条路来,而且发家之后,也没有忘记亡夫的冤屈,各处奔走活络,大有散尽家财也不惜的代价,只因她对他的情义堪比日月,她相信他的正直,了解他的抱负。
  在王文谦的眼中,他敬重爱戴母亲,也为有这样的母亲骄傲和自豪。
  见他一直低垂着眼,没有说话,老夫人问:“是傅家的小姐吗?”
  “是的,母亲。”王文谦恭敬答道。
  “你这孩子,”老夫人笑了笑,并没任何要责怪的意思,顿了片刻,才幽幽说到:“我与她母亲,也算是旧识呢?”
  他在初七的时候忽然赶到长安,事先没有通知,便知道他有急事,今日见了傅小姐,总算明白过来,当初觉得他这么毫无征兆的回来,倍感诧异,只是这个儿子一向主意极大,他没说她便没问,孩子大了,总要有自己的世界。只是几日不见,京城不比合浦郡,天子脚下,而且现在正值朝局动荡的时候,她放心不下,知道今晚他在别院,便没打招呼地过来探个究竟。
  “我与她母亲雨琦年少时有些渊源,我比她年长几岁,我们姐妹相称,后来我嫁了你父亲,两人才逐渐少了联系,只是偶尔会有信件,后来她也嫁到京城,当我得知那人是傅晏时,就有所吃惊,因为傅晏已娶妻,据我对雨琦的了解,她虽容貌美丽,可个性鲜明要强,怎会嫁给一个人作妾,没有机会探究缘由,你父亲冤死后,我就被流放合浦郡,她来送我时,一起来的还有青年时的傅晏,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待她极好。我在合浦郡的十多年,得了他夫妇二人的资助,挺过不少难关。”
  母亲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些人的过往,今日突然一说,是因为傅清月的关系吗?
  “可有一日,她突然出现在合浦郡,吓了我一跳,想不到她不远千里来,竟然是因为她跟傅晏心生怨恨,留下一对年幼的儿女在京,离家出走。而护送她来的,竟是一位年轻的校尉。后来从她口中得知,傅晏当初娶她就存了欺骗,欺瞒了他家中尚无娶妻,直到儿女呱呱落地,她才知道了真相,所以一怒之下,离开了傅家,后来傅晏以正妻之位换回雨琦,可天不遂人愿,雨琦与那位年轻的校尉日久生情,校尉原是驻守边戊的军官,半路救了遭山匪的雨琦。”

  ☆、连夜出城

  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话,老夫人有些口干,喝了口水,润润喉后,才继续道:“那个校尉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高大英俊,眉宇极为英挺,他是汉人和少数民族的后裔,所以作风行事大胆直接,他知道雨琦虽为人妇人母,可他毫不在意,依旧热烈痴缠于她,试问,有哪个女子能抵挡得了那样热情的追求,何况她还对自己的丈夫心灰意冷之时。后来,东窗事发,雨琦回了傅家,侯爷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校尉也乖乖回了合浦,再后来,雨琦在给我的信中,说的都是她被相思愧疚折磨的痛苦,还在信中提到,傅清月不是傅晏的亲生女儿。”
  此话一出,一直静静倾听的王文谦一震,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可又想起傅清月跟他说起她母亲折磨她的事,还有傅侯爷去世后,她有一晚忽然到来,说她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他了,也极有可能那时她已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事关侯爷的名声,不宜对外人透露。
  “雨琦性格执拗刚强,我们有时候很像,可她又太过刚硬,过刚易折,所以她后来很苦,生了清月后,神智也渐渐出了些问题,等我回到京城的时候,她已是弥留之际,糊涂的时候居多,她走了之后傅家又出了这么多事,所以,清月这孩子,也不容易。”老夫人摸着自己儿子的手,似乎感叹别人的命运多舛,可她自己又何曾不是呢。
  如果说以前王文谦对傅清月心存怜惜,但他依旧觉得她应该坚强,如今听了这一番陈年旧事,对她既无娘疼也无爹爱,还受到本应给她怜爱的家人摧残,她能健康喜乐地活到现在,起码表面上是快乐的,已是幸运,心中对她的怜惜又深了一成。
  王文谦也许不知道,他在对傅清月动心的那一刻,并不是年少时匆匆一瞥,虽惊鸿,可也只是美梦一场,真真正正让他深入骨髓的,是因为她与母亲相似的遭遇,又有相同的性格,这个从小看着母亲艰辛不容易的男子,在他长大成年之后,有能力保护护翼他人时,他会潜意识地寻找与母亲相似的影子,来弥补当年的遗憾和愿景,当然,这是题外话。
  “母亲放心,我会好好待她。”
  老夫人慈祥地点头,不仅仅是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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