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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月是海上明-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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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清月冷哼了一声:你就嘚瑟吧,你家小姐落魄的时候,你那小脸苦得都可以掐出苦水来。
  与他约好在门口等候,约定的时辰还没到,傅清月慢慢地在园中踱步,临出门前,不经意间地张望,远远地看到一个身影,心中诧异,嫂嫂这么晚了还出去,心中想着脚步便跟了上去,因离得有一段距离,李若兰走得急,傅清月在后面怎么赶也赶不上,不知为什么,傅清月并没有出声叫她,只是默默地跟着。
  出了家门,到街道巷子的时候,傅清月一直远远地跟着,一种忘乎所以窥视的姿态,那日李若兰酒后吐真言,让她心生唏嘘,看来每个看似幸福的背后,都潜藏着不为人知的心酸和隐忍。
  心中直觉哪里不对,可又想不明白,好像一根绳索突然断掉,只能凭感觉跟了上去,这样不信任地跟踪有点恶劣,拐了两条街,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见到李若兰后,匆匆说了一句,两人便一起进了一个院子。
  傅清月停下脚步,没有再向前,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因为傅清月肯定那个身影是个男子的背影,而嫂嫂与他相携入室,在这个追崇儒术恪守妇道的年代,一个有夫之妇和一个陌生男子在夜幕之下,如此亲密地相会,让人不得不怀疑,而之前大哥与嫂嫂之间的不合,还有李若兰数次失态,让傅清月的心一下子乱糟糟的,连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傅清月,在看什么呢?”一个阴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傅清月被唬了一跳,那人凑得极近,一股脂粉味混着汗味直扑鼻端,下意识地后仰,心中冒出一股厌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开头转身就走。
  “哎,怎么走得那么急,是不是赴约?”语带流里流气的,傅清月无奈地停了下来,如果不是王文谦之前叮嘱过她要学会忍让,她真想一脚踢过去,或者在他那张过分妖娆不像男子地脸庞上印下几道红印。
  两人正僵峙着,一个明亮的声音在傅清月的身后响起,“她是赴我之约,董公子,不知有何贵干?”表面客气有礼,语义清冷无疑。
  董煜看到对面的王文谦,收起拦截傅清月的手臂,脸有讪讪地说:“无事,只是跟傅小姐开个玩笑,打扰了。”可傅清月分明看到他眼中恶毒的意味,嘴角不屑的鄙夷。
  “以后董公子还是不要再乱开这种的玩笑,她脾气不好,到时不小心伤了董公子,还得麻烦我付医药费,到时,大家面子上都不好过。”说罢拉过傅清月,圈在臂膀里,明显地示威。
  董煜俊美的脸颊抽了抽,强笑道:“怎么会呢,傅小姐温柔娴静,不是那野蛮不知礼数的人,如若没有什么事,董某告辞。”说罢乖乖地走了。
  王文谦作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你想笑就笑吧,不要忍得那么辛苦,小心憋成内伤。”王文谦紧了紧圈住她的手臂。
  经他这么一说,傅清月再也忍不住地“咯咯”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好奇地望着他说:“你怎么这么厉害,这个无赖就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我每次见到他都烦透了,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种人,之前是,现在也是,估计没有遇见你,我都要跟他干一架才能算完,你一来,两句话,四两拨千斤,就轻松地解决了。”
  王文谦笑了一下:“说你脾气不好,你不生气就好。”傅清月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并肩往前走,王文谦一边牵着她的手,一边牵着马,淡淡地说:“不是我厉害,是因为我在合浦郡有些势力和影响,让他有了顾忌的心,如若在长安,他们家族以前势若滔天的权力,怕是谁也不会让他妥协,他为人阴险,你还是少些招惹他吧。”
  傅清月止住了笑,陷入沉思,不是她不懂,是她不愿直接面对,她的世界里对就对,错就是错,是非分明,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太复杂,让人太累,怪不得曾经有人说她,还是个孩子,因为只有孩子才分对错。
  董煜固然讨厌,可怎么也想不到面容俊美的他,会是别人眼中的阴险小人,看来以貌取人会贻误判断,王文谦经战商场多年,识人无数,他说的话大约也有几分准确的,何况自相识以来,他事事为她考虑,不会无缘无故地诽谤他人。
  见傅清月不说话,王文谦问她:“你怎么不在门口等我,自己跑出来了。”
  傅清月这才记起今晚所约及刚刚所见,这事是不能跟他说的,而且自己也不能光靠看一个人的背影,就判定别人什么,故敷衍道:“我想出来透透气,就先出来了。”
  王文谦知道她不想说,便不再勉强,与她并肩走在路上,一路上两人沉默无语,四周的夜景静静地融合他们的身影,合浦郡远没有长安繁华,夜晚更是寂静,一路上走来畅通无助,不一会就出了城,傅清月问他:“我们去哪?”
  “你想去哪?”王文谦反问。
  “不知道,是你约的我。”
  王文谦笑了笑,一个翻身跨上马,伸手向她,傅清月也笑着望着他伸出的手,这是双宽厚好看的手。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傅清月微微一笑,把手交给他,一用力,就被扯着跨坐在他身前,随着一声呼喝,马已飞奔出去,奔跑的速度带起的风呼呼地刮过脸颊,让人睁不开眼,自己也曾策马奔跑,可驾马分去了不少注意力,没能像现在这样全身心地感受,快跑速度带起的激情,她干脆闭上双眼,用耳朵,用身体,用心去感受这要飞起来的感觉。
  小半个时辰后,微腥的海风让她知道已经快到海边,只是这次去的不是平日的码头,是有些偏远的海湾,一座瞭望台孤独地耸立在夜色当中,马停了下来,正气喘吁吁地在原地打转。
  傅清月半点也不愿动弹,身后靠着的胸膛温暖而宽厚,她此刻正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度。
  王文谦似有所感,没有出声打破这份默契,手臂用力地拉着缰绳,傅清月靠得近,一股淡淡的体香索绕鼻端,海风吹起她的发丝吹拂在脸上,丝丝发痒,她每一次地呼吸,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让人抗受不住。
  片刻后,王文谦轻声问:“我们下去吧。”
  傅清月点点头,讶异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两人一起上了那座孤独的瞭望塔,似乎是早有拾掇,塔台上干净整洁,不像一般的瞭望塔那样脏乱,找到两个木凳子,傅清月把它拿到栏边,坐下后把脚伸了出去,悬空踢踏着,也示意王文谦像她那样坐,远处涛涛海水,声声地拍打着沙滩。
  “海水涨潮了会淹到塔上吗?”傅清月问,因为此刻的感觉像在湖上游玩时伸脚进湖。
  王文谦坐了下来,不知何时取出一个酒囊,“傻丫头,这塔台建的本就比海岸要高,估计淹了它,整个合浦县也没了。”瞭望塔上的塔灯长年不熄,是为了远航的船只指引方向,也为了更方便更高阔地观察海面,这座瞭望塔在上次风暴中纹丝未动,可见当时修建的时候下了不少功夫。
  “大海到底有多大,它会不会有一日淹了我们的土地。”傅清月说这话是感慨的。
  王文谦奇怪她的奇思妙想,喝了一口手中的酒,递给她,“不知道,宇宙浩瀚无边,海洋神秘莫测,估计玉皇大帝才知道它有多大吧。”
  傅清月也不含糊,拿起酒囊就喝了一口,没有预想的辛辣,一股甜涩滑入口中,飘着淡淡的果香,傅清月蹙眉,不肯定地问:“这是葡萄酒?”
  王文谦点点头,“你果真喜欢这玩意,一喝就喝出来。”
  “你倒厉害,在这里也能弄到长安城的葡萄美酒。”傅清月赞道,这味道有些遥远,在合浦县的吃喝用度大不如前,可她也没有丝毫的怀念,只是有些东西,尝过了就是尝过,不会忘记。
  王文谦嗤了一声,没有接过傅清月递过来的酒囊,只静静地看着她。
  傅清月先别开了眼,看着海天一色的大海,一勾上玄月,雪亮地挂在空中,四周散落着熠熠相辉的星子,海浪永无休止地一次又一次扑在沙滩上,搅碎了一片汪洋银色,这是身与心的开阔,傅清月一仰脖,又喝了一口手中的葡萄酒。
  “阿仲,你相信人鱼公主的传说吗?”傅清月突然侧头问,刚刚见面时心思恍惚,一路策马过来时又没有机会正眼看他,此时在皎洁的月光下,才看清他的面容,浓眉挺鼻,丰润的唇瓣微微抿着,神情柔和,眉角眼梢间少了平日的洞察通透,多了一份柔情,今日穿的是一件深蓝的深衣,衣襟处暗纹的纹理在月光下反射着幽幽的光,更添了几分沉稳内敛,腰间佩饰的玉剑剑柄被摩挲得发亮,这样的俊朗飘逸,无论在哪,都是出采超群的。
  王文谦安静地接受傅清月打量端详地目光,好半响了才答她:“传说就是一种流传的说法而已。”顿了一下,又说:“人鱼公主的传说可能是当地人对爱情的美好遐想,也可能是地方官府为了宣扬美好情德而宣扬的一种手段,两者皆有可能,看你更信哪一种。”
  傅清月哑然失笑,这人严肃起来也怪搞笑的,曾听老渔夫说过这里流传的一个民间故事,海上曾经住着一位美丽善良的人鱼公主,因一次偶然机会救起了一位年轻男子,得知男子是与凶恶的海怪搏斗而受伤,人鱼公主悉心地照顾他,日久生情,两人后来结为夫妇,可惜好景不长,人鱼公主拥有夜明珠宝物的秘密被当时的县官得知,贪心的县官用计杀死了人鱼公主的丈夫,夺取夜明珠,人鱼公主后来报了仇,可她非常思念丈夫,手捧着夜明珠,站在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泪如泉涌,眼泪变成了一颗颗亮晶晶地的珍珠落入大海,海中的珠贝吞下泪滴,便有了现在的珍珠。
  一个凄美感人的爱情故事,傅清月记得当时初听闻时,愣怔了好一会,看着海面想,如果她是那个人鱼公主,她会不会跃入海中自裁,可人鱼本来就是生活在大海中,如何自裁,估计要跳入诛仙台,才能坠入轮回,与相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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