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相爱无殇-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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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有些特别吧,可并不代表他会改变他的本性。还记得上次自己为彭氏求情的时候,他无情的说:“你如果敢开口为另一个男人求情,我不在乎毁了彭氏,毁了全世界。”他是嗜血的,也是无情的。
晓晓被他毁了,远离C城,查无音讯,无人知道她的生死;
彭帅被他毁了,丢了性命,如此无情,而又这样悲壮的死去;
殷为被他毁了,如笼中鸟,失了自由,懦弱而又失去了自我;
我也被他毁了……
格格拼命地甩了甩头,努力地要将这个名字甩到十八层地狱去。
让我去求殷天这个“大魔头”——莫不如要了自己的命。况且,就是她去放下尊严去求他,凭她所认识的殷天,那个视金钱如生命、视他人如弊履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个亏本的买卖,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本性,是一件完全不符合自然规律的事儿。就如同,让老虎改吃草,让兔子改吃肉,让牛天上飞,让猪树上爬……非常非常的不靠谱。
后来,帮助彭家,估计是彭帅的死多少有些让他愧疚吧,或是感念他救了殷为的命?要知道,殷为可是他的心尖尖。即使他脑袋被驴踢了,有了善心,可如今,自己已经和他势同水火,彻底决裂,永远不可能再有交集。
佟格格掐了自己一把,脑袋让驴踢的不是殷天,应该是我,没事儿想这些干什么,这个路径根本一点儿可操作性都没有,完全PASS。
自己唯一想给殷天的,是一把刀,告诉他,贱人,去死吧。
☆、第十八章 人在希望在
题记:有人在希望就在。
苏家的案子走进了死胡同。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可惜,这个东风,迟迟不肯刮来,甚至于来的几率微乎其微。蔡成达的体重飞速瘦了下来,格格也起了火牙,肿了起来。好不容易被安抚了情绪的债权众人又开始了焦燥不安。“拖”字决已经明显失去了效力。
每天好似奔赴战场、疲于奔命的格格一头栽在了床上。想起了已经一周多没有联系苏杭了,于是拨通的手机号。
电话拨过去好长好长时间,才被接听,苏杭闷闷的声音传来:“格格……”
格格的心就一紧:“怎么了,苏杭?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没,没有……你那边联系得怎么样了?”格格明显感觉到苏杭情绪的不对。
“苏杭,咱俩认识多长时间了,你别让我急死了。”格格催促道。
“格格,我好像要挺不住了,我该怎么办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苏杭呜咽。
“今天,来了一伙人,是什么讨债公司的,替一家养鹅厂来要债,上屋里就是一顿乱砸,还说,别以为老子进去了,就没办法了,不行就拿两个小崽子开刀,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都别好活……苏广气不过,要拦着他们,他们一脚将苏广踹在了地上,两个人摁着,别一个人就是一顿打。苏广身上好几处擦伤。”
“苏广的伤怎么样,你没有领他到医院查查吗?”格格焦急道。
“苏广不去医院,说是没事儿,我检查了他全身,手脚都能动,也很灵活,被踹的胸口也不怎么疼了。喷了红药,也吃了药,应该是对方只是吓唬吓唬咱们,没下重手。我只是太害怕了。”
“苏杭,没事儿,没事儿,一切都过去的,你一定要坚强起来,你现在就是这个家的支柱,原来你不是劝过我说‘自己不坚强,懦弱给谁看’,所以,现在,你也要坚强,你是打不败的苏杭。前方的路虽然难走,但是一定会有个出口。你不仅自己打起精神来,还要抚慰好苏妈妈和苏广。明天我就请假回去看你,陪你住上几天。”格格心如火焚。
S市。
苏家已经搬到了一个一室一厅一卫的40多平方米的旧楼里。
房子里已经被清扫过了,但是仍看出被砸过的痕迹。
厅里放着一张床,苏妈妈眼睛灰暗的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哪里还能认得出是原来那个慈祥、开朗的苏妈妈啊。
里面的房间紧闭着,看不到里边的样子。
苏杭拿过一把椅子,让格格坐下。格格心疼的小心翼翼的碰触了苏杭已经红肿的眼睛和瘦削的小脸。
两人默默相望,默默无语。唯有拉着手,心有灵犀,有多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格格来了,苏杭的心情安定了好多,就好像有了主心骨。
“你来了,我的心就安定多了,给我充了电,我才有动力坚持。”苏杭道,迟疑了一下,又对格格说,“格格,其实一直以来,我知道苏广喜欢你,就连我妈妈也知道。她还说过,‘女大三,抱金砖’的话。我没别的意思,咱们这么多年来就好象是一家人,是不可分割的一家人。苏广也最听你的话了,你帮我劝劝他,好不好?”说完,一努嘴,示意苏广在房里。
“昨天,那帮人来了,言辞激烈,就说我们家把钱藏匿起来不还,留后手。其实我把我的包包、衣服和手表,能卖的全卖了还债了。可是他们就是不信。说的话别提多难听了,不知道从哪还找了个中年妇女,破口大骂,骂我和妈妈的话,我一辈子想都没有想过,学更是不好意思学。苏广气不过,和他们理论,他们就伸手拉扯,那个女人就倒地不起,歇斯底里,说苏广要非礼她。就她那样,脸上的粉都可以包顿饺子,腿都赶上我腰粗了,说这话也不嫌磕碜。有个男人好像是她老公,一听这话就上来打苏广,三个人一起上来的,苏广就这样被一顿压倒性的暴打了。他心里没有发泄的出口,跟没缝似的难受。”苏杭气愤地说。“格格,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真的好难,好难。像你说的,自己不坚强,懦弱给谁看?自已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可是,真的好疼啊。苏广从小就是个没受过任何苦的孩子,怎么受得了了。”
苏杭抬起头,望向天花板,仿佛这样,眼泪就会倒流,就会变得坚强。
“昨天,我偷听到苏广打电话给公司里的陈叔,问骗走家里钱自己开厂子的那个向阳老家在哪,公司叫什么名字。我怕他想不开,要找向阳算帐。拦不住,我就把他锁在房里了。”苏杭掖了掖床上苏妈妈的被角,而苏妈妈自始自终都没有表情变化,也没有转换躺着的姿势。
苏杭见格格点头同意,就打开了房门,房门里,一张单人床紧挨着窗子,苏广正扒着窗户往外探,一脚窗里一脚窗外。
一见此情景,格格连忙大喝:“苏广,你干什么?你是个男人,这么点打击就把你打垮了?你不能当个逃兵,做个懦夫!下来,快下来!”声音都变了调。格格心慌得如同妈妈自杀,如同彭帅去逝……不,不能,不能再让一个重要的人离开她了,格格蹲在地上,环着双臂,像只猫儿,泪如泉涌的看着苏广,“不要再这么残忍的对我了,求求你……苏广,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看着如此激动的格格,苏广一脸尬尴,苏杭一脸心疼。
苏广迈腿下来,走到格格面前,一只手大力地扶起软弱无力的格格,另一只手挠了挠头,像做错事的小学生,“格格,这是一楼……我只是想出去找那几个人算帐,找回场子,没想……自杀……”
格格就这么梨花带雨的僵在那里,还看到了苏广脸上五条红红的可疑的挠痕。
“唉,受了伤,还没吃药,怎么出门啊,找场子也不一定靠拳头啊,你要向格格保证,不出去打架了。”苏杭打着圆场。
“对,没吃药就不能出来,要不又该被抓回精神病院了。我保证,不打架了,行了吧。”苏广自我解嘲。
“你保证,不,你发誓,被骗了咱就当花钱买教训,吃一堑长一智,找他算帐,再搭上咱的前途和身体就犯不上了。”说完,格格摸了摸苏广的脸,很不合时宜的笑起来,而且大有不可收之势。
“格格,你这样,好吗?还当我是亲人吗?”苏广哀怨。
“谁让你非礼一个大妈了,认识你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你是个‘大妈控’,这么的……‘重口味’……”格格很不良善,一点也没有同情他的意思。
“谁‘非礼她了,长得别提多难看了,腿是大象腿,腰是水缸腰,你没看那个脸,粉有城墙厚,还挡不住她脸上的坑坑洼洼,这么说吧,这张脸,连苍蝇、蚊子都不敢落,怕落上去把胯骨扭折了。”苏广一脸的嫌弃。
格格笑得花枝乱颤,“哪有你这么埋汰人的。”上去就给了苏广胸前一拳,打得苏广夸张的一声痛哼。格格看他时,他还倦着身体,哀叫,嘴角却是可疑的抽动。
格格忙紧紧地将他拉着坐到床上,伸手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苏广瘦削的胸膛就裸露在面前。只见胸前大大小小的紫色印记,手臂上有、嘴角上也有,格格一条条的抚摸着这些伤口,每一条伤口都像一根针插在她的心上。这个可是她陪伴了九年的如同亲弟弟般的人啊。
苏广则脸红得像一块布,尬尴的用眼色示意苏杭帮他解围,再不解围,苏广怕佟格格童鞋接着就要向他的裤子伸下魔爪了。
再看苏杭,气定神闲,一脸看好戏状态。
万般无奈的苏广迟疑的说:“格格,我是个男人,你这样,不妥吧?”
刚说完就获得了格格的一个暴栗:“你到八十岁也是我的弟弟!别扯用不着的!以后再敢做这么危险的动作,我就……我就真把你送到精神病院,让你和一群精神病练‘葵花宝典’去!”
苏广连忙禁声。格格还是这样暴戾比较让人喜欢,刚才软弱的状态太秒杀人了,像被父母遗弃的孩子,他可不想再看到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苏广问格格:“你和我‘姐夫’那边怎么样了,找没找到接盘的冤大头?”苏杭横了苏广一眼。
“找到了没有,是不是找到了,自强是不是能出来了?”苏妈妈急的从床上下来,因为太急,有些炫晕的扶着门框,一脸殷切的看着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