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女医妃-第6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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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足;连她都是亲自给白侧妃布菜云云的……
这些手段白慕筱早就见多了;只是心里嗤笑三皇子妃玩的也不过是这些伎俩!
而这黄嬷嬷气焰一日比一日嚣张。
她轻蔑地看了碧落一眼;也懒得与碧落说话;直接皮笑肉不笑地对白慕筱道:“白侧妃;您最好别让奴婢等难做!”
她一个手势示意;那些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们围了过来;粗声道:“奴婢手粗;若是手下没个轻重;还请白侧妃见谅!”
白慕筱这里只有主仆三人;而整个庄子却都是崔燕燕的人。
白慕筱冷冷地一笑:“嬷嬷说的是;我就不叫嬷嬷为难了。”说着;转身又回了屋子;碧痕和碧落也只得无奈地跟上。
后方的黄嬷嬷故意拔高嗓门吩咐那些奴婢:“你一个个都给我把这里看好了;若是跑走一只苍蝇;都唯你们是问!”
区区一个白侧妃;无权无势;亦无娘家撑腰;又怎么可能翻得出三皇子妃的手掌!
黄嬷嬷冷笑不已;正打算回自己屋子好好歇着;却见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口中大喊着:“不;不好了!黄嬷嬷;不……”
黄嬷嬷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斥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那小丫鬟缩了缩身子;福身后嗫嚅道:“黄嬷嬷;锦……锦衣卫来了!”
什么?!黄嬷嬷瞪大了眼;还来不及反应;便见七八个锦衣卫破院而入;往这边冲过来。
黄嬷嬷暗暗咽了一下口水;外强中干地喊道:“你们;你们怎么擅闯进后院;这里可是三皇子府的庄子!”说着;她还挺了挺胸膛。
那领头的锦衣卫面无表情地说道:“找的就是三皇子府的庄子!……白侧妃在哪里?”说着他朝天抱了抱拳又道;“吾奉皇上之命把白侧妃带回三皇子府。”
这怎么行?!黄嬷嬷直觉地想道;三皇子妃好不容易才盼得白侧妃被撵到庄子上;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让她回府呢!
黄嬷嬷直愣愣地站在那里;而那锦衣卫已经不耐烦了;他们锦衣卫办事;谁敢阻挠!
“锦衣卫办事;你个奴才还不让开!”那锦衣卫一脚踹在了黄嬷嬷的心口上;把她踹得踉跄落地;惨叫了一声。
几个锦衣卫看也不看黄嬷嬷一眼;就蜂拥进院子;正要搜查;就见白慕筱已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领头的锦衣卫冷笑着:“白侧妃;吾奉皇命而来;还请白侧妃别让吾难做!”
白慕筱毫不畏惧地看着他;锦衣卫也不过是皇帝的走狗罢了。不过这一次倒算是他们阴错阳差地帮上了自己一把。
白慕筱继续往前走去;淡淡道:“我不会让大人难做的;我跟大人走便是。”碧落、碧痕自然是跟在她身后;两个丫鬟都是俏脸发白;这个时候她们都不知道回三皇子府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几个锦衣卫有些意外;但是这个侧妃少闹腾几下也好;省的他们还要费神将她打晕了。
锦衣卫办好了差事;便马不停蹄地离去;只留下黄嬷嬷恍惚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胆战心惊地想着:她这算是办事不利吗?三皇子妃应该不会为此迁怒到自己头上吧?……应该不会吧?
黄嬷嬷心神不宁的同时;此刻正身处一辆青蓬马车中的白慕筱其实也没好多少。
今日的事往好的看;她成功地借此回三皇子府了;可是往不好的看;说明皇帝应该是动真格的了!
这一次;韩凌赋能不能顺利度过这一关呢?
白慕筱心中沉甸甸的……马车里静悄悄的;碧落和碧痕也不敢出声打扰白慕筱;一车人就这么回了三皇子府。
白慕筱在二门一下马车;就看到了小励子候在了那里。
没等他开口;白慕筱就道:“带我去见殿下吧。”
“白侧妃这边请。”小励子释然地舒了一口气;白侧妃不再和殿下怄气就好;有白侧妃陪着;殿下总会好过一点。
小励子恭敬地领着白慕筱去了三皇子的书房。
书房的门紧闭着;听小励子说;三皇子已经好几日没有从里面出来了;也不许任何人进去。
白慕筱径直退开了门;只看到书房里一片狼藉;而韩凌赋则呆坐在书案后面;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她。
白慕筱走进了书房;门又一次紧紧地关上;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十二月二十一;吕文濯认了罪;承认自己当年与燕王勾结;意图逼宫;并表示;三皇子韩凌赋因在无意中拿到了他的把柄;自己无奈才与他合作;借着前朝余孽一案搅乱朝局;结党营私。
吕文濯的供词中其实有颇多不详;比如;为何要构陷兵部尚书和安逸侯等人。
但皇帝已经不想再查了;若是再查下去;万一查出自己儿子联合百越;通敌叛国;只怕连自己都保不住他。
皇帝虽然是帝王;但也是一位父亲;他再恼韩凌赋;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没有好下场。
既然吕文濯已经认了;那么皇帝也毫不客气的把所有的罪名统统归到他的身上;御笔一挥;定下了吕文濯斩;吕家满门抄斩;年后处决。
十二月二十三;兵部尚书等人被圣旨无罪开释。
盖柜定论;哪怕还有不少人心里还有不少疑问;但也没有人不开眼的去提;能够安安稳稳的躲过这场风波就好。
笼罩在王都上的阴云终于渐渐散去了。
十二月二十五;这一日;天空阴沉沉的。
在距离王都几里的西山岗;这里人烟稀少;到处都是墓地;一眼望去;漫山的石碑和柏树影影绰绰;看得人不寒而栗。
一个年轻的白衣公子围着厚厚的狐毛斗篷步行于山野之间。他身旁跟着一个同样一身白衣的小厮;只是那小厮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秋衣;却行动自若;脸色红润;好像此刻并非寒冷的腊月。
两人不疾不徐地前行;都是面无表情;最终爬到了山岗顶部;在一块没有刻字的石碑前停下;不;应该说;这一排的石碑上全都是空荡荡的;一个字也没有。
三年前;当他把父亲、叔父还有刘副将他们埋葬在这里时;并没有给墓碑刻字;因为大仇未报;又何以留名!
很少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是大名鼎鼎的官如焰大将军的坟墓。
这些年来;官语白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仇人还在逍遥法外;他实在无颜面对地下的亲人。
直到今日……
六年了!
距离官家满门含冤而死;足足六年了!
今日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这里。
官语白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一方方墓碑;四周荒凉阴森;杂草丛生;连那墓碑都几乎被肆意生长的野草淹没;又有谁知道如此的简陋的坟墓竟会是官大将军的墓穴……
人死后终究化为白骨;葬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这是父亲在世时常常对官语白发出的感慨;他只要求官语白在他死后把他的遗体和官语白的母亲葬在一起。父亲也只有这点要求而已。
官语白的眼眶中泛起一阵艰涩;却没有一点泪水;泪;早在几年已经流尽了!
小四不敢打扰官语白;只是默默地取出一把匕首;利落地把墓地四周的杂草都清理干净;让那一块块光秃秃的石碑重现在这天地之间。
官语白深吸一口气;取出一方帕子;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把这一块块墓碑都擦拭干净;然后退了两步;重重地跪在父母的坟前。小四也在他的身后跪下;表情肃然。
“父亲;母亲;叔父……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官语白恭敬地拜了三拜;又将一杯清酒洒在了坟土上;然后便是一动不动。
当年他只知道除了燕王外;构陷官家军的还另有他人。因为单凭燕王是无法撼动皇帝对镇守边关的官家军生疑;甚至下旨满门抄斩的地步。尤其这些年;官语白在王都待久了;更是清楚皇帝并非是心狠手辣的君王;当年皇帝命人带他们父子回王都;着三司会审;父亲却死在了路上。父亲死的时候;官语白便猜测那不会是偶然;而是有人不想让他们回王都。
再加上他自己也身中了剧毒;生死难料。但是他熬了过来;为了一血深仇大恨;他在地狱里挣扎着熬了过来。
那一年;西戎使臣带着和亲公主回去的时候;他命人伏击;暗中抓获了察木罕;而察木罕却一力指证是陈元州……官语白当时并不能肯定察木罕所言是真是假;所以他利用刻意放走的契苾沙门;在那日早朝之上试探了一二;这才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元凶。
当朝首辅吕文濯。
明明知道仇人是谁;但他一直忍耐着;压抑着;等待着……
蛰伏多年;终于看着痛恨至深的仇人吕文濯伏法;官语白心中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他只觉内心孤独苍凉。
大仇得报又如何;洗雪冤屈又如何;位列名臣阁又如何……
他官家满门英烈;以及数万官家军再也回不来了!
天地如此广阔;可是官语白却觉得这片天地仿佛只剩下了他自己;他的躯体还活着;但是似乎没有了继续生存下去的目标。
官语白木然地跪在那里。
“……你在这王都;日子过得就跟坐牢一样;不如随我一同去南疆;自有沙场可以驰骋。……海阔天空;可以任由我们施展……”
官语白呆滞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四忍不住劝道:“公子;您身子不好;这地上凉……”
官语白微微垂眸;看似平静地说道:“还有正事呢。”
小四立刻把包袱里的东西都取了出来;还给地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狼毛毯子。
官语白跪坐在毯子上;轻柔地抚摸着石碑;无声地对着地下的亲人们说道:“父亲;叔父;刘副将;杨校尉……我来给您们题名了!”
“咚!”
官语白一手执凿;一手握锤;对着居中的墓碑凿下了第一下;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他的心口;让他心里发痛。
小四只能在一旁看着;却完全不敢上前帮忙。
“咚!咚!……”
一声接着一声;第一个是“先”字;第二个“父”字;第三个是“官”字……
不知不觉中;小四的眼眶中已经盈满了泪水;忍不住慢慢地溢了出来。小四不敢让官语白看到;暗暗地用袖口擦掉了泪水;在心里对自己说:好不容易大仇得报;自己应该笑才对!有什么好哭的!那是姑娘家才做的事……
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