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女医妃-第6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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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霏若有所思地盯着画看了一阵;说道:“还望大嫂教我。”
南宫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古诗有云:‘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风。风声一何盛;松枝一何劲。冰霜正惨凄;终岁常端正。岂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
萧霏听着听着;眼睛突然一亮;说道:“我明白了!这幅画是缺了些残雪……若是在松上再加些雪;更能表现出松柏宁折不弯的本性。真是太妙了!”她的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心想:大嫂不愧是名门嫡女;不止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还善于理家;明是非;识大义;也不知道大哥是走了什么好运道;才娶到了大嫂!……等大哥回来;自己要好好提醒他惜福才是。
想着;她抬起头来;正要说话;就见南宫玥眼神有些恍惚地看着窗外。
“大嫂?”
萧霏叫了一声;南宫玥才恍然地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说道:“霏姐儿;抱歉;我有些跑神了。”
萧霏打量着南宫玥的神色;揣测着道:“大嫂可是在担心大哥?”算算日子;大哥离开王都也有一阵子;都快过年了也不回来;也难怪大嫂会担心。
萧霏不禁皱眉又道:“大嫂;大哥可有给你送过家书?就算是他有皇命在身;也该送封信回来报个平安啊!”她这个大哥做事还是不太牢靠!“大嫂;等大哥回来以后;你可要好好说说他……不;还是我来吧!”
看着萧霏一脸认真的神色;南宫玥有一丝感动;说道:“霏姐儿;你误会了;跟你大哥没有关系。”顿了顿后;她迟疑了一下;隐晦地解释道;“是我一个朋友最近遇上了些麻烦;我有些担心。”
这个朋友想必对大嫂而言还挺重要的……萧霏虽然天真;但好歹也是王府出来的姑娘;从小耳濡目染;对于朝堂之事也算是一知半解的;想起最近王都里因为兵部尚书一案闹得沸沸扬扬;以及刚才大嫂连着被人叫走;她若有所思。
萧霏不太懂怎么安慰人;想了想后;语调有些僵硬地对南宫玥道:“大嫂;我最近又看了一遍《增广贤文》;很有些感悟。比如说;‘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无处下金钩'。‘命时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苦求。路逢险处难回避;事到头来不自由'。‘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你不如让你的朋友有空也读一读!心境不同时;即便是同样的书;读来也会有不同的感悟……”
听萧霏滔滔不绝地说着;南宫玥并不觉得厌烦;反而眼中染上一丝笑意;说道:“谢谢你;霏姐儿。”
萧霏腼腆的笑了;清冷的脸庞也瞬间柔和了许多。
南宫玥轻呼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看向书案上的画;说道:“霏姐儿;你方才说得没错;加上残雪确实会让画的意境提高许多。”
萧霏迫不及待地说道:“那我试试。”
萧霏调了墨;然后凝神看了一会儿画;便提笔画了起来;她已经胸有成竹;因此下笔如有神;淡墨、皴染、点白……只是短短一盏茶;她便收了笔;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南宫玥在一旁赞道:“百木之长;经霜雪而不凋。”
虽然萧霏只是在枝头和地上加了残雪;文人自古都以岁寒比喻乱世;松柏比喻君子;原本单调的松树此刻隐隐有了一种乱世君子的高洁气劲;整幅画的意境陡然高了几分。
萧霏也很满意;满是喜色地说道:“大嫂;这是我近几年来画的最好的一幅了。”
“那不如就装裱起来;挂在你闺房里。”南宫玥提议道。
自己的画得到了南宫玥的认可;萧霏眉眼间的欢喜又添了一分;忙不迭点了点头。
于是;待到墨干后;南宫玥便唤来百合;让她带去古墨轩装裱。
萧霏心知南宫玥心绪不佳;陪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但萧霏本来就不是多言之人;于是说着说着;最后还是说到了她看过的一些书上;可不管她说了什么;南宫玥都能应答如流;让萧霏越发觉得这个大嫂实在学识渊博;充满了钦佩。
直到两人一同用过晚膳;萧霏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南宫玥回了小书房;她坐在书案后细思了片刻;把百卉叫了进来;问道:“近日府中可还安份?”
百卉回禀道:“外院有朱兴压着;倒是内宅;前两日有几个婆子偷偷咬耳朵;生怕我们府也会被卷进去;让安娘发现了;罚了她们一个月的月钱。”
外院里里外外全是萧奕的人;自然不愁。倒是内宅;还留着一大半从前的“老人”;无事还好;有起事来;这些人便会有些不太安份。
“告诉安娘;现在世子不在;王府只有我一个妇道人家;让她们都安份些;若是再有妄议朝政之举;一律打了板子卖了。到时候;别说我不给王府‘老人'脸面。从今日起;所有的宴请一律推掉;我身子不适;就不见客了。安娘性子太柔;你暂且去帮着她。”
百卉应道:“是!世子妃。”
镇南王府位高权重;若是皇帝的这把火再烧下去;指不定王都里会有一些“病急乱投医”的人家;就好比广平侯府一样。镇南王府目前最重要的是自保;只有隐匿于人后;有些事才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南宫玥挥了挥;于是百卉领命而去。
在一番雷厉风行的整顿后;镇南王府的下人们立刻安份了许多。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朝堂皇帝实在太远了;若是一不小心惹得世子妃不快;才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世子妃性子宽厚;每逢时节都会多发月银;王府里主子也不多;实在清闲的很;要是被卖去了别处;还要和家人骨肉分离;实在得不偿失。世子妃虽然性子好;但素来说一不二;要卖她们;任何人求情都不管用的。
府里安顿了;但外面的局势却更乱了几分;才短短的几日间;又有几位朝臣先后被牵连;惶惶不安的广平侯夫人又去了南宫府一趟;郑重其事的向南宫琳提亲;但据百卉回禀;大伯南宫秦并没有应下。
朝堂之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每个人心里都揣测着下一个进刑部大牢或者诏狱会是谁。
而被带入刑部大牢的官语白再没有消息传来;唯独从朱兴口中知道;他暂时一切安好;皇帝这次颇为谨慎;被下令进诰狱的官员;一个都没有严刑拷打;依然静待三司会审的结果。
南宫玥闻言好歹算是松了口气。
不管怎样;皇帝的这种态度也给他们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不知这是否也在官语白的意料之中。
“世子妃。”
这时;百卉掀起门帘;走了进来;恭敬地禀报道:“威远侯今日早朝时遭弹劾;皇上命其回府自辩;配合三司会审。”
南宫玥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在一旁伺候的百合则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威远侯可是为今上平过江南叛乱的有功之臣啊!”
“据说是威远侯因为被皇上夺了军权;困于王都方寸之地;郁郁不得志;这才对皇上暗恨在心;勾结前朝……”百卉继续道;“现在外面是人心惶惶;风言风语;不少人都在说这一次皇上应该是想要斩草除根;彻底了断前朝余孽……再这么下去;恐怕是要重演先帝时的‘裕王之乱'!”
说到这“裕王之乱”;在大裕恐怕无人不知。
裕王;本名雷天虎;是先帝手下的一员猛将;与先帝又是对天蒙誓的结义兄弟;几十年前;他随着先帝南征北战;可谓是战功赫赫。当时;先帝曾言;有了雷天虎;他可谓是如虎添翼。后来;先帝推翻了腐朽的前朝;建立大裕王朝;封了雷天虎为裕王……
裕王的“裕”乃大裕之裕。
由此可见;当时的先帝对裕王雷天虎可以说是宠幸有加;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先帝平息了各方叛乱;坐稳了江山;人人称颂裕王之战功;这“裕”一字就成了先帝心中的一根刺。
先帝一招杯酒释兵权;让他成了闲散王爷;却也让裕王心生不满;最后裕王勾结前朝慕容氏;又联合了大半将领意图颠覆大裕王朝;当年若非老镇南王及时带兵解围;现在这大裕恐怕也不复存在了。
裕王被擒后;先帝不止是将裕王满门尽屠;而且下了“株连十族”的狠手;连裕王的朋友门生也列作一族。
因这裕王一案;受牵累者不知凡几;是大裕王朝建立后最血腥的一案;事后;“裕王”这两个字便成了忌讳;先帝甚至不许史官记载。
只不过;皇帝不准正史写;却阻止不了野史记;更决不了悠悠众口。
“裕王之乱”时;今上还只是太子;却也亲眼目睹了这场血腥的战役;并在他心中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可以说;今上对于前朝余孽的忌惮便是始于这“裕王之乱”!
而这根刺;现在正被有心人刻意利用了起来。
这个时候;不止是镇南王府在讨论裕王;王都另一边的三皇子府亦是围绕着这个话题。
“殿下;现在王都里关于‘裕王之乱'的话题已经传开了!”小励子恭声禀告道。
韩凌赋满意地颔首;脸上露出一丝运筹帷幄的得意;想必很快就会有人去父皇耳边提一提裕王了。一旦父皇认为官语白就是第二个裕王;必然不会再心慈手软!
坐完了小月子;已经能够下床走动的摆衣一边亲手给韩凌赋倒了杯热茶;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笑盈盈地道:“看来这一次安逸侯官语白是在劫难逃了!”
韩凌赋勾了勾唇角;“不错;官语白绝对是翻不了身了。本宫同平阳侯已经商议好了;待过些日子便去向父皇请旨换人接掌理藩院;到时候;与百越的和谈就会顺利进行下去了。”
说着;韩凌赋的眼神有些不屑。
也不知道官语白心里是怎么想的;依韩凌赋所见;与百越的和谈早就该干脆利落地谈下各种条款;然后了结才是了。现在这样一直拖着;既浪费时间;又失了他们大裕泱泱大国的风度。
可偏偏父皇一直不发话;由着官语白和萧奕两人在那瞎折腾;以致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殿下真是英明神武;算无遗漏!”摆衣笑盈盈地恭维道;把手中的热茶奉给了韩凌赋。
她本来没想过要牵连上官语白;不想韩凌赋竟然设下了如此周密的局;她想帮官语白都不能。毕竟;她是百越人;为了大皇子;一切都是能够牺牲;哪怕是她的爱情。
虽然眼看着官语白身陷囹圄;她亦有些不忍;可是她也无奈;官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