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女医妃-第1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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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凌赋亲自来到西城门处迎接使臣达里凛进城,并将对方迎入守备府的正厅,韩淮君也是闻讯而来。
“达里凛大人请坐。”韩凌赋客气地请那使臣坐下,又令下人上了茶,道,“达里凛大人,这是吾大裕有名的碧螺春,还请大人一品。”
达里凛大马金刀地坐下后,饮了一口茶后,就不屑地说道:“寡淡无味。你们大裕难道没有好酒招待来客吗?”
韩凌赋的脸差点没绷住,立刻又命下人上酒,道:“达里凛大人,我们大裕美酒如云,各有芳香……”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达里凛不耐烦地打断道:“恭郡王,我们西夜人不似你们大裕人喜欢弯弯绕绕,闲话就不必说了。今日我是来此是为了和谈一事,我们就直入正题吧。吾王有令,和谈可以,但大裕须将西疆六郡割与我西夜,再奉上百万两白银,以后年年朝贡我西夜!”
西疆六郡?!韩淮君面色阴沉,这西夜人倒是敢狮子开大口,分明就吃定了他大裕不敢再打下去不成!
韩凌赋也是心中一惊,面沉如水,饶是他事先早有了牺牲上党郡、云中郡的念头,西夜人的贪婪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西疆本有七郡,其中的西和郡早在五年多前就割让给了西夜,只余下六郡,其中虞西、焰云两郡在飞霞山以东,一旦把这两郡割让给西夜,那不就是大敞国门放西夜大军入中原吗?
不用请示皇帝,韩凌赋自己就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这一点,西夜人也是心知肚明。
这个西夜使臣分明是在拿自己开涮!
可是韩凌赋却不能甩袖走人,只能压抑着怒火,赔笑道:“达里凛大人,西疆六郡几乎是我大裕八分之一的领土,不是本王可以做主,本王……”
达里凛讥诮地冷哼一声,又一次打断了韩凌赋:“恭郡王,你既然不能做主,何必浪费我的时间!吾王有令,以上条件,大裕倘若不能接受,一切免谈!”
“咯嗒!”
一旁忽然响起了椅子与地面碰撞的声音,韩淮君霍地站起身来,脸上掩不住怒色。
不过区区几日,位于西疆的西夜大军根本就不可能有时间去请示西夜王,他们此刻所开出的条件分明不是诚心和谈,而是故意为难大裕!
韩凌赋眉头微蹙,正要呵斥韩淮君,韩淮君已经甩袖离开了大厅,只听后面传来使臣达里凛愤怒的声音:“恭郡王,你们大裕人不是号称礼仪之邦吗?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韩淮君大步离去,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远,很快就什么也听不到了,然而,那些扰人的声音却还在如影随形地纠缠着他,让他觉得心口憋着一口气。
大裕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大裕早就是这个样子了……
韩淮君不由想起五年多前,西夜使臣契苾沙门和察木罕来王都时的情景,一切似乎还历历在目。彼时,大裕已经对着西夜摇尾乞怜,甚至不惜割地赔款,送公主和亲西夜……
还有百越,明明战败,可是皇上却把三公主下嫁给奎琅,还令镇南王府助奎琅复辟……
韩淮君越想心情越是低落,忽然,他身后传来一个耳熟的男音:“韩兄!”
韩淮君循声看去,只见一身戎装、精神抖擞的姚良航正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走来,看他面带微笑的样子,似乎没有因为西夜使臣的事影响了他的心情。
“姚兄。”韩淮君勉强振作起精神来,若非是在前线,他正想拉着姚良航去喝个不醉不归,如今却只能道,“陪我去动动筋骨如何?”他现在只想出一身大汗来排解心头的郁结!
姚良航微微一笑,挑了挑眉头,道:“韩兄,你倒是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韩淮君正想招呼他一起去演武场,却听姚良航意味深长地继续说道:“我正打算出城,你要不要陪我一道去?”
出城?!韩淮军立刻领会到姚良航话中别有深意,这个时候,两军虽然暂时熄火,但局面还是一触即发,姚良航选择此刻出城当然不会是为了溜达一圈……
韩淮君眉头一动,试探地问道:“姚兄,你难道打算偷袭褚良城?”西夜大军此刻正驻扎在褚良城。
两个青年四目对视,姚良航不躲不闪,他本来就没打算瞒着韩淮君,或者说,是特意来邀请他一起“出城”的。
“是偷袭,不过不是褚良城,而是西夜护送粮草的辎重营。”姚良航坦诚地说道。
兵家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见粮草对于两军作战的重要性。
若是能够拿下西夜大军的后援粮草,那么就能置西夜大军于被动之境地!
可是皇帝下旨与西夜议和……
韩淮君迟疑了一瞬,随即又想起刚才在正厅中咄咄逼人的西夜使臣,想起五年前……
韩淮君咬了咬牙道:“我们一起去!”
姚良航微微笑了,他就知道韩淮君会同意的。世子爷说过,如果韩淮君出现在西疆的话,自己可以完全信任韩淮君。
安逸侯料事如神,世子爷目光如炬。
有这两位在,他们南疆军自然是无往而不胜,世子爷和安逸侯夺取西夜的计划一定会成功的!
想着,姚良航的眸子熠熠生辉,闪烁着神秘的光彩。
既然是偷袭,便要讲究一个“快”字。
两人拿了决定后,就立刻出兵,不到一盏茶时间,三千玄甲军就火速地召集起来,迅如闪电地出城,等韩凌赋得了消息后,玄甲军早已走远,已经来不及阻拦了……
姚良航显然早有准备,事先调查了西夜辎重营的行军路线,此时,辎重营距离西夜大军所驻扎的褚良城已经只有不到十里路了……
本来,褚良城的西夜大军应该派兵接应辎重营,可是因为和谈之事,西夜大将降低了防心,姚良航和韩淮君将玄甲军一分二,两人分别带领一千五百人包抄两头,以绝对性的优势歼灭了这支不到两千人的辎重营,敌军无一生还。
这一战仅仅维持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之后,姚良航和韩淮君没直接回西冷城,反而是去了临近的牙门城和岷济城。因为西夜入侵,边关的几座城池都十分萧条,百姓四散逃离,粮草匮乏。当那些困守在城中的百姓得到玄甲军送来的粮草后,万民欢腾。
看着这些面黄肌瘦的西疆百姓,韩淮君的心情更为沉重,更为复杂。
直到次日傍晚,姚良航和韩淮君才率领玄甲军回到了西冷城,迎接他们的是韩凌赋阴云密布的面孔。
“韩淮君,姚良航,你们疯了吗?!胆敢劫西夜粮草,你们是想违抗皇命破坏大裕与西夜的和谈吗!”韩凌赋咬牙切齿责骂道,额头上青筋凸起,平日里的斯文儒雅早就抛诸脑后。
昨日,西夜粮草被劫后,褚良城那边就即刻派人来西冷城告知使臣达里凛,达里凛勃然大怒,放下狂言:以后拒不和谈,一定要让西夜大军挥兵东行,不让大裕国破家亡,就决不甘休。
韩凌赋放下身段意图挽留对方,但是达里凛还是甩袖而去。
眼看着和谈可能因此而泡汤,韩凌赋只能把这笔账全都算在姚良航和韩淮君的身上。
韩淮君冷冷地看着韩凌赋,他虽然才刚回来,但已经从手下的口中听闻了达里凛甩袖离去的事,他看着韩凌赋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轻蔑。
按常理,既然达里凛与韩凌赋已经撕破脸,韩凌赋就该强硬地把人留下,其他的事容后再议,可是韩凌赋居然还让达里凛全须全尾地离开了,委实是窝囊!
姚良航却是扬了扬眉,不以为意地淡淡道:“敢问王爷为何动怒?末将自问不曾行差踏错……”
韩凌赋嘴角一抽,怒目而视,心里暗道:萧奕的手下果然似其主,皆是厚颜无耻,他们都杀了两千西夜辎重营,还在那里装模作样!
姚良航无视韩凌赋愤怒的眼神,继续说着:“刀不磨无光,兵不练则荒。最近我南疆军一直闲在城中,刀都快钝了,末将才带他们出城溜溜,没想到‘凑巧’撞上了西夜人。我们世子爷说了,行军作战,决不可让敌军从眼皮底下溜走。末将也是谨遵世子爷的教诲。王爷既不懂军中之事,还是别随意置喙,免得贻笑大方!”
闻言,一旁的韩淮君嘴角染上一丝笑意,被姚良航几句似是而非的歪理说得心中轻快了不少。不过,他总觉得这些话不像是姚良航的性子,没准这些话确实是萧奕所言。
这姚良航显然完全没把自己堂堂恭郡王放在眼里!
韩凌赋被彻底激怒了,愤然又道:“姚良航,孰是孰非,可不是你区区一小将说了算!今日本王就要治你一个抗旨不遵!”
姚良航还是从容镇定,看着韩凌赋义正言辞地反驳道:“王爷,据末将所知,皇上的旨意是让王爷与西夜议和,让我南疆派兵支援,现在和也议了,我们南疆兵也派了,何来抗旨一说?!”
韩凌赋更怒,胸膛里像一锅沸水般沸腾,心火冲脑,狠狠地威胁道:“托辞狡辩!待本王即刻上书父皇,姚良航,你就等着被治罪吧!”
可惜,这话对于姚良航而言,根本就毫无威慑力。
他们是南疆军,又不归皇帝管,就算皇帝想治罪他,那也要看世子爷答不答应。
姚良航近乎怜悯地看着韩凌赋,面目一冷,又道:“既然皇上要治末将的罪,那末将就率军先回南疆,等皇上治罪便是。”
说完,他故意抱了抱拳,“末将告辞!”
姚良航毫不回头地甩袖而去,他出人意料的言行把韩凌赋彻底弄懵了,好一会儿没缓过神来。
萧奕的手下果然如他般,完全不按理出牌!
韩凌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焦急,却也不愿纡尊降贵地上前拦住姚良航……
姚良航说到做到,他即刻整兵,不多时,一万玄甲军就浩浩荡荡地出了城,整个西冷城上下都知道南疆军的人要回南疆了。
当日晚上,镇守褚良城的三万西夜大军趁机大肆来袭,马蹄声、步履声交叠在一起,如闷雷声连绵不绝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