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枭秦佐-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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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严队朝开车的警员喊。两辆警车首尾咬得很紧。高速驶去。
严队等人返回队里时已是夜里十一点多了。严队让机要室的警员马上查阅,把全市叫胡小金的背景资料都调出来。这时,市局的郑局长也过来了。
“怎么样?查到了吗?”郑局问。
“还没有,正在查。”严队大口抽着烟,紧盯着电脑屏幕。郑局和乔娜、岳婷简单打过了招呼。
“一定要抓紧时间,上边又催了几次了。”郑局道。
“明白。”严队看了一眼郑局道。然后把目光又落回到屏幕上:快点儿。”
“严队,全市有四十多个叫胡小金的,我得一个一个调啊。”操作电脑的小张已是一头汗水了。
又一个女人的头像从电脑里被调出来,放大,再放大……不是。
在调到第二十一个女人的图像时,严队终于喊出了声:就是她。地址。”
“康华新村,12栋3单元6号。”小张如释重负地大声念出来。
“走。”严队喊一声,把烟头使劲儿摔到地上。众警员快速朝外走去。
“阿阮,要不你还是明天一早走吧,这都半夜了……”阿金不放心地道。她和阿云等人十点多才回来,已经把钱在黑市上换成了美元。阿阮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琢磨着。
“夜长梦多,还是早点走吧。”阿阮起身在地上踱了几步道:那年,只因为耽误了十几分钟,我们一个连都被干掉了,只逃出来四个人,其中有我,当时我才他妈十几岁。阿金,我还是连夜走吧,到了这个时候,每分钟都提着脑袋,忙乎了这些天,别再前功尽弃了。我走了,你多保重。等事情过去了,我一定帮你把老贵弄出来。
“老天爷保佑你,那就快走吧。我也是怕再出事儿。”阿金道。
“阿云阿义,走了。”阿阮冲着里屋喊道。阿云和阿义闻声从屋里出来,每人提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帆布软包。阿云又把放在外屋的一只软包提在手上。这只包里是武器弹药和干粮,水等物。
“阿金,走了,保重。”阿阮临走在阿金肩头轻轻捏了捏。大家相处了十几年,毕竟是有了些感情的。
“保重。”阿金道。眼睛湿了。阿阮等人开门,迅速走出了房间。阿金关上门后,把脸贴在门上半天未离开。出事以后,她真是把心都操烂了。
阿阮等人走出居民区,在路上打了辆出租车,直奔西城方向去了。
也就二十分钟的功夫,三辆警车在阿金家的楼下停下来。严队和乔娜等人快速上了二楼。楼道里杂乱的脚步声令人心悸。
严队抬手敲门,声音大且急,并连连喊着:警察,开门。警察……”门开了,阿金镇静地站在门里,冷漠地看着严队等人。
“阿阮呢?”严队把阿金逼进屋里后,劈头盖脸地问。
“……你们找错人了吧?”阿金冷冷地道。严队盯着阿金,凭经验看,这种女人一时半会根本不会说什么。这时,几名刚查过其他房间的警员都回到了客厅里,看样子皆无所获。
“带回去。”严队打了个手势。一名警员上来把阿金铐上了。
第八十二章
阿金坐在4号侦讯室里,她气哼哼地打量着严队和乔娜等人,脸上毫无惧色。
“……行,就算你不认识阿阮,那我再问你,你一天提那么多现金怎么回事儿?”严队问。
“……提现金犯法吗?”阿金的眼睛瞪圆了。
“你哪来得那么多钱?”另一警员厉声问道。
“你们管得着吗?有钱就抓人啊?我就是有钱,怎么啦?我可跟你们说,我是华侨,我是享受华侨待遇的。你们这么搞,我是要投诉的。”阿金根本不买账。
“胡小金,你清楚你自己干得事,你要是再不交待,那后果会越来越严重……你也是作母亲的人,你知道那些冰毒能害多少人吗?”严队道。
“跟我说这些没用,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金的态度无丝毫改变。
严队和乔娜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走出了侦讯室,回到了办公室。
“这个女人简直像块石头,这怎么办?”严队往一张桌子上坐下去。
“我看短时间她不会吐口的。”乔娜道。岳婷在一边点着头。这时,一名警员进来报告说:严队,我们问了几户胡小金的邻居,他们说这几天一直有两个男人跟她一起出入,像是越南人。”
“一定是阿阮的手下……他们最后一次见到这两个男人是什么时候?”严队问。
“下午看见过。再就是,晚上十点多听见她家有开关门的声音。”
“妈的,阿阮跑了。”严队一拳砸在桌面上。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咱们真的让老贵给套住了。”乔娜道。
“这个苦肉计不能说玩得不漂亮。乔队,走,马上提审老贵。”严队端起桌上也不知是谁的水,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要走。
“等等。”乔娜道:严队,我觉得现在提审老贵意义不大,只要抓不住阿阮,他还是那一套,他甚至可以在法庭上讲是阿阮胁迫他干得……我们都低估了他。”
“那怎么办?”严队一时好像也没了方向。
“冷静点儿,咱们再想想……阿阮既然出来了,那他肯定就得动弹。这么多卡子,我看他怎么走?”乔娜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大家一时无语,都思索着。
一辆写有搬家公司字样的厢式大货车缓缓在出城的一个收费站空地上停下来。几名警员和武警士兵上前盘查。此时,已是凌晨5点钟,天就要亮了。
“拉得什么东西?”一名警员道。
“家具。”阿义从驾驶楼里下来回答道。
“这么早拉家具,搬家?”
“是淘汰的旧家具,送给乡下的亲戚。”阿义微笑着回答,边把驾驶本主动递给警员。
“这么早?”警员边看驾驶本边问。
“赶早送过去,返回来还有活干,这样不耽误事儿。”
“把货厢打开,检查。”警员把驾驶本递还给阿义。阿义走到车后将货厢打开,警员走近前查看。车厢里满满地装着旧家具,连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警员又拿出通缉令和阿义,阿云对照了一下。阿云坐在副驾座上,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走吧。”警员道。阿义上了车,车驶向收费窗口。这时,警员又拦住一辆大货车开始检查。
天边刚刚泛起了几条淡淡的白色,黎明的曙光缓慢但顽强地向四处延伸着。有刚刚苏醒过来的鸟在林子深处开始啼叫,偶尔响起扑腾腾的声音,那是鸟在林子里飞。
七叔和秦佐等人踏着厚厚的腐叶走着。这些腐叶在被露水打湿后发出浓浓的气味儿,很好闻。清晨的空气很湿,有点凉,但这能让人清醒。七叔等人的队伍里多了一个新人,他是夜里赶到的越南向导。此人身材不高,甚至看上去有些瘦小,但人很精干。
又走了有一个小时的样子,这时天色已经大亮了,太阳火爆地升起来,气温一下便高了许多。小宝走得热了,便开始脱迷彩服。
“把衣服穿上。”越南向导说。
“怎么啦?”小宝问。
“这里有一种毒蚊子,咬了你,人要几天才能醒过来。”
“这么厉害?”小宝疑惑地问,但还是把衣服穿了起来。
“休息一会儿吧。”七叔道:要抽烟,轮着抽,烟多了,隔很远都能看到。大家答应着原地坐下了。
“老板,东边15公里有一个护林站,有三个护林员,都有枪。西边还有一个,12公里,也是三个人。最好别跟他们碰上,这里的护林员互相都是认识的。”向导对七叔道。
“老哥,你的中国话说得还行啊。”小宝递给向导一支烟。
“这些年我都是跟中国人打交道,不会说中国话要饿死的。”向导对小宝笑着说,边就着小宝手上的火点着了烟。
“抽完了烟一定要弄灭,要用土埋起来。”向导叮嘱着说。
“……这些地方能有人来吗?”秦佐问七叔。
“护林员会来。”七叔道。
“七叔,这山里有野兽吗?”豹子问,边看着密密匝匝的林子。
“有。”七叔道。
“如果把人光着身子绑在树上,第二天,蚊子就能把他的血吸干了。”向导说。
“七叔,阿阮要来得话,什么时候能到?”秦佐问。
“……要是顺利的话,明天晚上。”七叔看着跌宕起伏,无穷尽的山峦道。
休息了约半个小时,七叔招呼大家赶路。加上越南向导现在是十一个人了。大家闷头走着,气温明显越来越高了,林子里密不透风,谁都是一身汗。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一行人终于走到了鹰咀崖。大家停下来朝一座不算高的山上看去。只见一座巨大的山崖凭空向外伸出去,看上去真是很像一只鹰头,并且最前面的两块尖长的石头中间有一道很大的缝隙,确实有些像张着的鹰咀。
“这就是鹰咀崖。”七叔道。大家分散站在乱石中看着山上的这块巨石。
“从这到边境还有80多公里,如果碰上天气不好迷了路,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有些想着一夜暴富的人,就死在这条路上……我走过几次,都有越南或当地向导带路……”七叔望着茫茫林海,感慨地道。
“七叔,这林子里有路吗?”秦佐问。
“没有,都是走过得人用刀或斧头在树上作得记号。但有的记号是错的,得会分辨。”
秦佐望着纹丝不动的密林问:七叔,警察会怎么做?”
“他们会依靠森林警察和边防警察,还有就是护林员和抢险队。”七叔道。
“舅舅,那咱们人手够吗?”阿春累得脸色胀红。
“不过也有他们进不去的地方,鼠洞,猫是进不去得。我们就在那儿等阿阮。”七叔道。小宝等人默默地听着。几人身上背着的美制自动步枪在阳光下发出暗色的蓝光。
“七叔,再往前走是什么地方了?”秦佐问。
“再往南40多公里有一个地方叫裙子岭,那有一个隐蔽的窝点儿。很早以前那是一个不大的寨子,住着几户猎人,以后都走了。这些年有些吃这碗饭的人在那里歇脚,接货。阿阮在城里没有太多人手,他一定会从越南调人过来接应,就在裙子岭汇合。别的地方,谁也不敢冒险,一旦迷了路,就再也别想出来了。”七叔道。
“舅舅,走吧。趁着没下雨能赶点儿路,我看那边云又过来了。”阿春道。七叔冲大家点点头道:走吧。”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