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枭秦佐-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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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的一条路。”七叔说完。秦佐等人都陷入了沉沉地思索中。半天过去了,竟再无人说话。
“阿阮,凑乎吃吧。这些天忙得也没心思给你弄。”阿金把几盘简单的饭菜放在桌上道。
“嗳,这就挺好。”阿阮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这里是老贵的前妻阿金的家,是位于城郊连接处的一个中档住宅楼群。阿阮在这里已经藏匿了数天。
“阿阮,你说老贵他没事吧?可别再弄巧成拙了……”阿金担心地道。
“没事儿。我生下来,头一眼看见得就是枪。该打哪儿我心里有数。放心吧,肯定没事儿。”阿阮边吃边道。
“那,你肯定他还活着?”阿金还是不放心。
“活着。我给他提供的几个地方,警察都去了。”
“阿阮,老贵跟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为了你又成了这样……你可得对得起他。”阿金说着,眼睛湿了。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只要拖住警察,抢出时间把钱提出来,有了钱什么事儿摆不平?只要我不落在警察手里,老贵把事儿都推到我身上,就是判,也判不了他几年。我给你们留下两百万,除了打点这些事儿,你们这辈子够花了。”阿阮把一块鸡肉塞进嘴里去。
“警察不会想到这儿吧?”阿金又问。
“按说不会。你跟老贵离婚已经七八年了,从中国的法律上讲,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再说警察现在还得用他……你别疑神疑鬼的,人有时候就是自己吓唬自己。”
其实这次出事儿,还真是老贵惹得祸。他几次图便宜从制药厂那个仓库管理员手里接货,终于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来。事出后,阿阮生气地责备老贵说:你真不该占这种小便宜,因小失大。辛辛苦苦经营了这么些年,现在都毁了……”老贵愁眉苦脸地道:我也后悔死了,可以前那几次都挺顺当。唉,大意了。阿阮,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估计警察很快就到了,那个管理员撑不了多久。东西是带不走了,可得把钱提出来,这以后,还得靠这笔钱翻本活命呢。老贵,我需要一点儿时间办这些事儿,只要委屈你了,就按我刚才说得办?”阿阮道。
“好吧。那工人怎么办?”老贵道。
“不能留他们了。多留一张嘴,跟你就说不到一块儿了。”阿阮看着老贵道。两人说这话时,就在工厂的一间小屋里。两人说完这番话,便朝车间走去了。
六名工人正忙着干活,因为一个小时后,又有一批成品要出来。阿阮进了车间后,没多说一句话,掏出手枪便朝工人开了枪,平均每个人都中了两枪以上。阿阮检查了一下,确实没有再喘气的了。然后,他提着枪走到老贵跟前。
“阿阮,你,有把握吗?”老贵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他惊恐地看着那支刚刚杀了六个人的手枪。阿阮点点头,抬枪朝老贵的肚子和大腿各打出了一枪。老贵像一包什么东西摔出去后,倒在了地上。阿阮心疼地看看工作架上冒着蒸气的反应釜,又扭头看了一眼墙边堆着的麻黄草,然后疾步朝车间外走去。
几分钟后,他已经开着车上了公路。
阿阮吃完饭,坐在桌边抽着烟边琢磨着。
“已经提出来五百万了,我正联系换成美子(美金)。”阿金道。
“抓点紧。把剩下的一千万尽快提出来换成美金。我早离开一分钟,就多一分把握。”阿阮看着阿金道。这时,两名个头不高,但十分强健精明的男人从另间屋出来走到阿阮身边坐下了。这两人也是越南人,在越南特种兵服役时,阿阮是他俩的排长。两人中一人叫阿云,另一人叫阿义。
“阿云,你们俩下午还是跟阿金去办事儿。你讲不好中国话,少开口,把钱盯住就行了。”阿阮叮嘱道。
“大哥,我知道。”阿云用生硬的中国话道。
严队和乔娜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听着老贵说话。他仍在输液。
“再有别的关系我就不清楚了,我知道的就这些。”老贵道。
“老贵,你到底参没参予过阿阮的毒品交易?不会连一个下家都不知道吧?到这个时候了,你要再不说实话,对你没好处。”乔娜口气很硬地道。老贵苦着脸摇摇头道:真没有。毒品交易是最后一个环节,他没那么信任我,生意上是的事儿都是他自己打理。我以前是学化工的,他就是利用我给他搞加工,连工艺流程都是他提供的。再深的事儿我确实不清楚。”
“……老贵。”严队看着老贵的目光亦是将信将疑,他也想过这里可能有苦肉计的成份,但肚子上那一枪又不像。到了这时候,严队对老贵已经产生了一种死驴当活驴医得想法:你再好好想想,他还有什么藏身之处?”老贵闻言做出一副苦苦思索状,但不再说话。
“老贵,阿阮在银行有没有存款你知道吗?”这是乔娜在问。
“不太清楚。”老贵摇了摇头道:他应该有点儿钱,几百万总该有。可前段时间进了货,差不多也都花出去了。成品刚开始出,现金回笼还不到时候。”老贵入情入理地道。
严队和乔娜交换了一下目光,然后缓缓站起来。
“老贵,你再好好想想。要是想起什么来,马上告诉我们。”严队道。口气里透出明显的失望和不满。
“好。我再想想。”老贵挪动了一下身体,又马上做出万箭穿心的痛苦状。严队和乔娜走出病房去。一名值班人员在屋角的椅子上坐下来,冷漠地看着老贵。
第八十章
上午,七叔和秦佐等人开着两辆越野车往秀山县驶去。到了秀山便可以从那里进山了。那里不通公路,是一片绵延成数百公里的,素有十万大山之称的广西原始热带雨林。
一路上,两旁的群山巍峨起伏,跌宕险峻,树木繁茂,巨石栉比。七叔到显得无所谓,但秦佐等人都皆感到了处于苍茫之中的无限粗犷。
“从秀山进山,到鹰咀崖还有50公里,林子里太难走了……”七叔望着车窗外的山壁道。
“七叔,你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秦佐问。
“我在那儿接过货。”七叔道。
“是阿阮吗?”
“也有别人。都是越南人。”七叔把目光从山壁上收回来。
“……警察怎么会想到这儿呢?”秦佐不解地问。
“……猫和老鼠的心思说起来都差不多,区别不过是一个追一个躲。我们能想到的,警察也应该能想到。”七叔慢慢腾腾地说。
越野车继续爬坡。六个缸的车,有时也似使不上劲儿,可见坡度之陡。山顶处,有几片云几乎就要落在山上了,看上去很像几顶形状不同的帽子。跟着七叔等人的另辆越野车里坐着豹子、小宝和几名七叔手下的马仔。
“严队,我有一种感觉。”乔娜道。
“什么?”严队把一只大号暖水瓶提到办公桌上准备倒水。桶里的纯净水已经空了好几天了。
“这几天根据老贵提供的线索,咱们都追了,可都没结果。再这样下去,阿阮会有充分的时间跑掉。我觉得咱们好像掉进一个套子里了。”乔娜接过严队递给她的一杯水道。
“可老贵提供的几条线索都是存在的,这个时候,他敢骗咱们吗?”严队思索着道。
“理论上讲,这种时候他肯定要为自己考虑,跟我们合作当然也是一条出路。但他跟了阿阮这么多年,这里无疑会有巨大的经济利益作为动力,否则他也不会挺而走险。我一下也说不清,但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了。”乔娜吹了吹漂在杯口上的茶叶。
“严队,那个姓徐的在机场被扣住了,他要出境。”一名警员进来道。
“人呢?”严队扭过脸去问。
“带回来了。”
严队和乔娜走进侦讯室时,徐总正坐在被询问人的位置上,他愤愤地跷着二郎腿,嘴里嘟哝着。看到严队和乔娜进来,徐总喊起来:你们什么意思?今天是周末,哪有周末到这种地方来得?还有,手续呢?罪名呢?给我搞一样出来看看。”徐总因冲动,脸色很快便涨得通红了,他松松领带,把西装脱下来搭在胳膊上,看样子要来点儿硬的。
“为什么要出境?”严队问。
“我是香港人,我要回家,回家不行吗?啊?”徐总的声音更高亢了。
“回家了不起啊?”严队也喊上了,并用了一句香港人的口头禅。
“就是了不起啊,怎么样?怎么样啊?”徐总并不示弱,他把领带的活结一下子拽到了第三颗扣子的位置上。要是再这样拽下去,怕是要跟拉锁汇合了。
“我问你,你跟那个越南人阿阮是怎么回事儿?”严队缓和了一下口气问道。
“合伙人。怎么啦?”徐总坐下来,态度只是稍稍软了那么一点点。
“他在喜鹊山庄有多少股份?”严队继续问。
“不过百分之几个点,很微型的啦——”徐总不屑地撇撇嘴。顺便说一下,徐总的嘴蛮大的。
“几个点是多少?”
“一百万多一点嘛,又不是美金。这样小一个股东,干吗要搞到我的头上来?这点钱在欧洲,不过能买一只像样的鹦鹉。”
“……阿阮制毒贩毒你知道嘛?”严队的口气转成严厉。
“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外面搞三搞四的?这大概不是在山庄里搞出来得吧?”徐总的脸不那么红了,但口气仍硬的很。
“他在你那里的投资是非法收入。”严队道。
“那可以算帐嘛,把他那点神经兮兮的股份撤出去好啦。我们又不是很稀罕。”
“事情怕没那么简单吧?”
“那还有多复杂?对不起,请通知我香港的律师过来,我跟你们说不清楚。我也不要再跟你们说三说四的。”徐总双手一摊,看样子是要打烊了。
“徐先生……”
“我不要说。”徐总一下把头扎到离裤裆很近的地方才停住。
“昨天晚上,把你从喜鹊山庄带走得警察是什么人?”这是乔娜在问。
“我怎么知道?他们说是警察,又没有给我看证件。我还想问呢?是不是你们这里的?”
“他们找你干什么?”
“跟你们还不是一样,也是在找阿阮。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他那个年纪的人,我怎么好管他?再说,我一不是他爹地,二不是他妈咪。搞到我头上到处问,莫名其妙嘛。”徐总的火气看样子是下不去了。
严队和乔娜走出侦讯室时,徐总还在哇哇地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