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枭秦佐-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算什么事儿啊?窝囊透了。”大李把空了的碗面盒扔进纸篓里。
“你少说两句,注意影响。”乔娜瞪一眼大李,在纸上又画了个问号。桌上的电话铃响,乔娜接听:我是……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又怎么啦?”大李问。
“附院急诊室发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已经死了。初步判断,是注射了过量毒品导致死亡……我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儿,怎么这么巧?大李,你在家盯着,我过去看看……哎,陈队长,你们也一块儿过去看看吧。”
“行。”陈队和王童站起身来。乔娜冲华北和岳婷点点头,两人随乔娜走出办公室。
乔娜等人来到急诊室时,几名警员正在和几位大夫说着什么。其中一名叫大陆的警员就是刚才跟乔娜通过电话的人。他看见乔娜后点头打了招呼。
“死者身份清楚吗?”乔娜问。
“他身上什么都没有。”大陆回答道。旁边一个鼻子几乎完全沦陷在肥肉里的大夫抢着说:是我先看到他的,他就躺在走廊的椅子上。挺长时间没人管,我就过去看,一看,是个死人。我就喊,谁是他的家属?可喊了半天,根本没人理我。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人呢?”乔娜问。
“送太平间了。”鼻子沦陷的大夫说。
“去看看。”乔娜朝陈队长点点头。几人随着一名医务人员往出走去。
此时已是凌晨,最多再有半小时天就亮了。乔娜等人随着医务人员走进空荡荡的太平间。房间四周的颜色呈淡蓝色,在白色的光照下令人很不舒服。温度很低,这和那些冷冻柜有关系。岳婷皱着眉头随在乔娜身后,这是她第一次进入太平间。房间中间有几张分开的单人床,有两张床上有人,都用白单子覆盖着。医务人员走到其中一张床前,拉开单子。死者的脸部和上半身露出来。
“就是他!”陈队长失声喊出来。
第二天上午,陈队长和王童到乔娜的办公室向她辞行。
“就目前的情况看,我们再呆着也没什么作用了,我们先回去吧。再有什么情况咱们随时通气儿。”陈队道。
“也好。我们这边儿也抓紧查一下,看看还有什么线索?”乔娜道。
“我看也只能这样了。”大李冲陈队长道。又说:我这人脾气有点急,有不合适的地方,两位多担待点儿。”王童摆摆手:没关系,都是为了工作。”王童说完对大李笑着点点头。这人的话一直很少。
“这几天忙得,也没好好招待你们。”乔娜的口吻很有些歉意。
“哪儿的话,又不是来旅游的。”陈队道。
“大李,那你送送陈队长他们。”乔娜对点火抽烟的大李说。
“行。走吧。正好能赶上十点二十那趟车。”大李抽着烟道。几人起身握手道别。
简单的厂房外的空地上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头。厂区周围的墙较高,看上去挺严实。十余名工人在加工制作全身或半身的佛像及十二生肖像,活干得挺糙,有的干脆就是个轮廓。一名工人在一颗佛头上面敲敲打打,边不时看一眼站在越野车旁说话的秦佐和李欣,刘彤等人。
“小丹,抓紧把活赶出来,十号以前一定把货发走。”秦佐道。
“大哥,这次是谁的货?”刘丹问。
“还是黄老板。对了,收货地址变了,回头我给你。”秦佐道。边扭头看着一名正走过来的工头模样的中年男人。
“老板都来了?”中年男人走到秦佐跟前笑着道。
“老刘,上次那批货客人反映作旧做得有点儿过了,这批注点儿意,现在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客人很挑剔,别到时候弄得大家都没饭吃,没意思了。”秦佐说。
“行,我盯紧点儿。”老刘说。
“10号前能把活赶出来吗?”秦佐问。
“紧点儿,赶吧。”老刘冲工人干活的方向看看。
“对工人不要太苛刻,都不容易。”秦佐也看着工人干活的方向。
“这我知道,刘总也常跟我念叨这话。”老刘看一眼旁边的刘丹。刘丹这时正凝神看着一尊半身佛像,琢磨着什么。
半夜了。厂区靠西北角的一个车间门口站着两名抽着烟的马仔。工人已经下班了,现在厂区里全是秦佐手下的兄弟。
车间的地当间儿摆放着几十颗石制佛头。一名马仔用电割枪将一颗佛头底部割开,然后去掉中间部分。另一名马仔把一包约500克白粉塞进被掏空的佛头内,再把原石块扣回去,佛头再被倒置,一个小兄弟用稀释水泥浆沿着四周缝隙灌入。
另一车间内。小宝蹲在冒着气体的水池边捂着鼻子,今天是他带班儿,其他干活的弟兄都戴着厚厚的口罩,车间里弥漫着浓烈的硝酸味儿。一名马仔绕过小宝把一颗用铁丝网兜着的石制佛头慢慢放入池子里,池里马上冒出一股白色烟雾,随着雾体变浓,硝酸的气味也更呛了。
“再过几天,这就是500年前的文物了。”小宝离开池子时嘟哝了一句。
乔娜和岳婷、华北穿过走廊,来到一道全封闭的铁栅栏门前,一名管教把门打开。这里是劳改医院特护管区。乔娜等人通过栅栏后继续往里走去。片刻,她们来到门上标着监管12字样的病室门外。门正好开了,一名着警服套着白大褂的男大夫走出来。
“怎么样情况?”乔娜急着问。
“情况基本稳定了。不过还是尽量让他少说话,时间也别太长。”大夫对乔娜说。
“那两个乘客都死了?”乔娜又问。
“嗯。今天早晨。死因是脑骨损伤。”
“……封锁这两个人死亡的消息。”乔娜说。大夫点点头,走开了。乔娜和华北、岳婷进入病房。受伤的司机头上扎着绷带在输液,一条腿被悬空吊着作牵引。他看见乔娜等人后不禁有些紧张。乔娜走到病床前审视地看着他。
“我,我不该超速驾驶。”司机由于紧张,说话有点结巴。
“李小鹏,我们不是交警,是缉毒大队的。”乔娜道。李小鹏避开乔娜的目光,忽又做出产生剧痛的神情。
“你从谁手里拿货?”乔娜的语气并不严厉。李小鹏低着头不语。
“你不说也没关系,车上不是还有两个人吗?毒品也是从你身上找到的。”这话是岳婷说得。李小鹏看看面前的三名警察,紧张地思索着。
“他们俩都比你明白……23克毒品,你给自己量量刑吧。”乔娜道。李小鹏看着乔娜严肃的脸,开始冒汗。
乔娜边开车边用手机通话:大李,通知队里的人待命,我马上回去。”乔娜打开警笛,加大油门闯过一个红灯,车疾速驶去。
“大李,你带一个组到鼓楼东小街44号抓人。我带两个组走。现在大家抓紧时间准备一下。晚上九点行动。还有没有不清楚的?”乔娜环视了一下会议室内的十余名警员奇#書*網收集整理。没人提出问题。
“解散。”乔娜道。
今晚是个好天,月亮早早就爬到天上去了,几乎没什么云,连星星也少。
乔娜和大李带着十余名警员从办公楼的门里出来。乔娜和大李又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分头朝停着的车走去。
大李带着一组人在东小街街口的胡同里停了车,熄了火。四个人从车里下来朝巷子里走去。大李这组人都穿着便衣。巷子里乘凉的人随处可见,还有几桌麻将在酣战,叫牌声此起彼伏,和洗牌声同步的自然是赢者的得意与输者的不服,口吻中亦是大不相同。大李等人朝巷子深处走去。
第五章
小翠从缉毒队回到歌舞厅时,已经快半夜一点了。她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往歌舞厅里走。刚进门就听见吧台上的电话响个不停,她紧走几步拿起话筒大叫一声:打错了。”然后就挂了。她朝四周看看,黑乎乎的大厅里就留下了一盏守夜灯,到处都显得很乱。她提着气喊一嗓子:老李,又他妈喝酒了?这么能睡干吗不去太平房?全世界就数雇你这点钱花得冤枉。”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黑暗中走过来,睡意尚浓地问:是你呀,这么快就回来啦?”
“你还嫌快了?就算判我个无期,这买卖也成不了你的呀。”小翠一肚子火。
“我不是那个意思……”老李嗫嚅道。
“有那个意思也白搭。哎,我走以后都谁来过?”
“没啥人来,噢,老七来转了一圈走了。”
“老七?你跟他说钱峰被抓得事儿啦?”小翠的口气仍然挺冲。
“说啦,我说你和钱峰都被公安弄走了。”
“放屁!我跟他两码事儿。”
“小翠,钱峰咋啦?”老李这时已清醒多了。
“你问那么多干吗?想顶他当股东啊?你有钱吗?就剩下个屁股了,那叫后。把门锁好,我走了。小翠朝黑乎乎的大厅里看一眼,又忽然把目光砸在老李脸上:我想起来了,你有一次跟老白他们喝酒,说我对你有点儿意思,你疯了说这话?我再有多大意思能落你头上吗?连苍蝇都绕着你飞,心里咋就没数呢?以后再嚼这些没影的事儿,我马上打发你,听见没有?”老李听完这一通嚷嚷,忽然冲着小翠扑哧一声乐了:这话传错了,是老白说得,我到是在场。”
“没他妈好东西。”小翠朝亮着灯的门口走去。老李在她身后的阴影里朝地上无声地呸了一口。
小宝和老七在一辆黑色越野车里。这是大南街东边的一条窄街,已是深夜,街上几乎没什么行人了。小宝坐在驾驶座上看着身边的老七,面色略显出凝重。老七就是小翠和下夜人老李提到过的人。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人较瘦,皮肤亦较黑,他是钱峰毒品生意上的一个关系。
“小宝,他从我手里拿过不少货,这次栽进去,我看他顶不了几天,要是翻了浆,这动静就小不了。”老七心里打着鼓说。
“……你打算怎么办?”小宝问。
“我打算到东桥躲一段时间,那有几个朋友。”
“你可想好了,别再出什么岔子。”小宝道。
“这几个朋友绝对靠得住,我们在一块儿关过,前后脚出来得。钱峰不认识他们。我到了那边,换张卡再跟你联系。”
“……要走就快走。”小宝点头道。
“那我连夜走。”老七看一眼车外昏暗的路灯光。
“尽快和我联系,这边有什么动静我好通知你。”
“那我走了。”老七冲小宝点点头,开门下了车。小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