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芙蓉帐-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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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蓁懒懒的哼了一声:“多嘴,让王爷听见没你好果子吃。”
红絮眼里含了泪光,瞧着那斑斑红点,也不知得用了多大的力气,要伤成这个样子,便是心疼起来,嘟囔道:“这离了京王爷就不知怜香惜玉了,您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裴蓁忍不住笑了起来,知这两个还未知事,哪里懂得鱼水之欢,怕是当她身上的红印子是被打掐出来的了。
“且住了嘴吧!仔细一会话让你们王爷听见,他一恼便把你们配了出去。”裴蓁笑道,翻了个身,嫩藕似的手臂从锦衾中探了出来,软声道:“给我按按正面。”
裴蓁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腰,酸的娇滴滴的哼个不停,修长的眉轻轻蹙了起来。
严之涣从议事厅回来,未等推门而入,便隐约听见娇软的呻吟声,眉头不觉一拧,大步进了屋,见裴蓁半裸着身子仰卧着,一袭雪肤让他不自觉的滚动了下喉头,他吮了不知多少回的娇唇溢出娇媚的让人酥了骨子的轻哼,这副娇媚之态可谓惑人至极,脸顿时一黑,瞧着红桥跪坐之姿,便联想起了宫中侍女的一些传言。
红桥和红絮见了严之涣,忙避到一边起身见礼,眼睛却是不敢乱看,想到下午时不经意那一眼,窥到王爷面有红痕,心里便一跳,更当裴蓁与他起了口角,才让他作出粗暴行径。
“出去。”严之涣眉头皱了皱,冷喝一声,他倒是不在意有人注意到他脸上的红痕,不过是挨了自己女人一掌,这算得了什么,大丈夫又岂会因被自家女人折损了颜面就自觉无颜见人了,如此岂不可笑。
红桥和红絮迟疑着,生怕裴蓁在他手上吃了亏,在这蜀地,便是吃了大亏,王妃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下去吧!”裴蓁手轻轻一挥。
红桥和红絮担忧的望了裴蓁一眼,才顺从的轻轻一福,退了下去。
严之涣往榻上一坐,长臂一伸便把裴蓁揽入怀中,他长期使刀,右臂结实有力,这一捞咯的裴蓁腰肢更家酸痛,口中便溢出了娇吟声,随之啐道:“这么用力做什么,你是想把我腰折断不成。”
严之涣闻言忙把一松,扶着裴蓁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中,伸手在她腰上一按,问道:“可是这酸?我给你揉揉。”
裴蓁抬手拍开他的手,埋怨道;“粗手粗脚的,让你揉了我这腰都要断了。”说完,仰起头来,问道:“可是有事要与我说?”
严之涣摇了摇头,裴蓁狐疑的望着他,若无事,撵了红桥和红絮做什么。
严之涣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伸手在裴蓁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按揉着,嘀咕道:“你身边这两个小红年纪也大了,总该配人了,还留在身边作甚。”
裴蓁不解的看着他,不知这话打哪而来,便笑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给她们做媒不成?我是断断不能应的,她们虽是奴婢可在我身边多年,养的也是身娇肉贵的,可不能便宜了那些糙汉子。”
“你的人自是你做主,不过日后还是少让她们进来服侍,便是服侍,你也该穿戴妥当,怎能就这般让丫鬟跪坐在榻上。”严之涣越说越是理直气壮。
裴蓁一怔,随后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眼斜睨着他,啐道:“你一天都想些什么,她们惯来都是服侍在我身边,洗漱沐浴哪一样离得开,早不知道见了我多少次了,难道我还怕让两个女娘瞧了去,或者……”裴蓁眼珠子一转,顿时媚态横生,娇笑道:“或是,我让外祖母另寻了两个内侍来?”
严之涣脸色顿时一沉,张口便在裴蓁细嫩的脖颈上一咬,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敢。”她的娇媚之态女娘他尚不愿意分享,更不用说是男人了,哪怕是去了根的内侍说到底那也是个男人。
第111章
京都,兴庆宫内; 卫皇后与德宗大长公主并肩站在角楼上; 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眺望到永安宫,德宗大长公主眯了眯眼睛; 抬手抚压着鬓角; 被风吹乱的发丝随着她的手朝后拢去,不一会又贴在了她的脸颊上。
“孙太医连续三日未出永安宫了。”
这种沉默的气氛让卫皇后心中不安; 德宗大长公主开了口后,她精神一振; 点了点头:“母亲觉得圣人可是真有不妥?”她已一个多月未曾与显昭帝碰面; 虽未曾被困在兴庆宫; 可却连永安宫的宫门都难以靠近一步。
“不会,真若身体有恙宫里就不会这样平静了。”德宗大长公主说这话时语气平静的让人感到诧异。
卫皇后忍不住扭头看向自己的母亲,握在扶栏上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不知道阿姈可有把消息传到蜀地; 太华是否能听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卫皇后阖了阖眼,掩去眼底焦躁的情绪。
“太华向来聪慧; 她会听明白话里的含义。”德宗大长公主语气无波,似乎这件足矣左右人生死的事情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呀!太华这样聪明; 她一定会明白的。”卫皇后轻声喃语; 无意义的附和着德宗大长公主的话,似乎这样便能带给她无尽的勇气。
“无需心急,圣人不会让京都真正的乱起来,不出两月,他必会病愈。”德宗大长公主锋利的眉眼凝结着冷意; 声音平静:“宗哥儿每日往返永安宫足矣说明圣人无恙,你何必自乱阵脚。”
卫皇后苦笑一声:“母亲,我锦衣玉食多年,又有何惧,不过是怕辜负了太华的嘱托,正因为宗哥儿每日往返永安宫我才害怕,怕三王之中真有人作乱,没有人顾得上宗哥儿,他若是个有意外,我有何颜面再见太华。”
德宗大长公主平静无波的眼底终是起了一丝波澜,她收回眺望着永安宫方向的目光,微敛狭长的眼眸,淡声道:“宗哥儿不会有事,他若有事,我便以命相抵,护他走完黄泉之路。”
“母亲。”卫皇后失声惊叫。
德宗大长公主却已转了身顺着阶梯而下:“宗哥儿该回来了,走吧!”
卫皇后无言的跟在了德宗大长公主的身后,像幼时一样,只是那时母亲是可为她遮风挡雨的存在,如今,卫皇后不得不悲哀的认清一个真相,一直护着她的母亲已经老去,也许在过几年,她连这样跟在她身后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想到这,卫皇后红了眼眶。
宗哥儿一如既往是由秦四玖带着一行侍卫抱了回来,上前行礼后,秦四玖便把宗哥儿递到了卫皇后的手中,错身之时嘴唇微动,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了一句:“镇王异动。”
卫皇后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异色,下一瞬便逗弄起了宗哥儿:“我们宗哥儿今日高不高兴,曾祖父是不是又给我们宗哥儿好东西了。”
卫皇后逗弄宗哥儿的时候,秦四玖已退了下去,宗哥儿小脚踩在卫皇后的腿上,抓着她的前襟,努力的往上爬,口中吐字不清的说道:“父……飞…飞…父……飞……”
宗哥儿见没有人理他,便急了,咿咿呀呀的手脚都缠在卫皇后的身上,肉乎乎的小脸仰着:“飞,父,飞,飞。”
卫皇后不曾养过孩子,哪里懂得宗哥儿是什么意思,便求救似的望向德宗大长公主。
德宗大长公主紧抿的唇露出一丝笑意,把宗哥儿接了过来,宗哥儿一呆,下一刻便老实起来,胖藕似的小手小脚缩在一起,乖乖的靠在德宗大长公主的怀中,像一个小肉球,之后悄悄的抬起小胖脸,大眼睛努力的朝上翻着,似乎想要看清楚抱着他的人,翻了没两下,眼睛便酸了,眼底泛出了泪花,自己拿小胖手在眼睛上揉了揉,这回学乖了,眼珠子不敢乱翻。
卫皇后见宗哥儿老实的坐在母亲怀中,不禁松了一口:“还是母亲您有办法,宗哥儿就听您的。”
德宗大长公主长眉不觉一挑,听她的?只怕是惧她才是,这样小的东西就已凭着直觉知道什么人会哄他,什么人不会哄他,这机灵劲儿倒是与他生母一般无二,也难怪会讨圣人的喜欢。
“秦四玖说了什么?”德宗大长公主淡淡的开口问道,这段时间若没有他不时传递消息,她们就是有颗七巧玲珑心也全然无用。
“镇王异动。”卫皇后低声说道。
德宗大长公主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他倒是一点也不长记性,看来去年的教训他是忘到脑后了。”
卫皇后亦是一声冷笑:“他这是心里存了怨意,眼下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只怕他还当是他的可趁之机,正摩拳擦掌准备做一番大事呢!真是个蠢货。”
“蠢。”宗哥儿突然冒了话出来。
卫皇后一怔,看向了德宗大长公主怀里的宗哥儿,他白胖的小腿盘着,小胖手抓着德宗大长公主腰间垂下的挂饰,摇头晃脑,大眼睛望着卫皇后,咧嘴一笑:“蠢。”
卫皇后纵声大笑,把宗哥儿从德宗大长公主的手上抱了回来,笑道:“母亲,您听听,咱们宗哥儿都知道他是个蠢货。”说着,把宗哥儿高高的抱了起来,宗哥儿当即“咯咯”的笑出声:“父,飞。”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娘还不会叫呢!就先叫了父,你那爹还在蜀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呢!”卫皇后笑骂一句,把宗哥儿高高的悠了几下,便已觉得累的不行:“这样胖,赶明等你老子回来让他抱你抱悠高吧!”
宗哥儿还听不懂这些话,只是已会看人脸色,见抱着他的人脸上带着笑,他便跟着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笑的见牙不见眼,四颗白白的小乳牙龇了出来。
“他说的怕是曾祖父。”德宗大长公主淡淡的开了口,目光落在宗哥儿的身上,嘴角勾了勾:“想来这些日子圣人没少抱着他逗弄,这才会说了父与飞二字,圣人倒是好精神。”
卫皇后恍然大悟:“可不是,我还琢磨咱们也没交他这两个字,怎么近来就突然会说了总嚷嚷着父和飞的。”卫皇后脸上的笑意还未散,便突然僵在了脸上,她想到了刚刚宗哥儿口中吐出那个“蠢”字,这样大的孩子总不会现学现卖,怕是经常听人说这个字他才学了会,宫里的奴才自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