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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军干子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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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骗,跌入火坑,那不是坑了孩子一辈子吗。

对于这种解释,杨元朝倒是能理解和接受,也基本承认的确存在这种情况,一些不争气缺教养的干部子弟,仗着有权有势的老子胡作非为,尤其在玩弄女性上,可以说是声名狼藉,已经引起全社会的公愤,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不过,他自认为,自己绝不是那类纨绔子弟,心想,反正又不是跟她家大人恋爱,以后,两人如果真处好了,结婚过日子也没家里大人什么事儿。所以,也就依了她,每每像是地下党接头似的,偷偷摸摸地幽会。藏猫猫似的恋爱,这段爱情史连一干过从甚密的哥们儿都瞒住了。

见赵文刚坐着轮椅车走了,一班小字辈儿这才变得无拘无束地活跃起来,话头也丰富多了,在京工作的,历数天子脚下的种种逸闻秘事;在本地生活的,则尽道梦省的诸般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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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聊天的延伸,难得回家探亲的杨淮海和金小毛夫妇俩,总是把话头往杨京平身上引,弄得杨元朝几次隐讳地阻拦都没奏效。

杨淮海摆出一副大哥似的架势,关心地问兄弟:“元朝,你是不是因为京平的事儿受影响够深呢?觉着心里堵得慌,是吧?难怪,在家里,惟有你是搞公安政法的,又正好在当地,想必受影响不小,你可要挺住。”

“还行吧。”杨元朝虽然不情愿接这个话头,但还是感激大哥的关心,“他是他,我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是说,‘不惟成分’、‘重在表现’吗?”

“要不干脆,你还是调回北京算了,也免得一条鱼弄得满锅腥,连带好人跟着一块遭殃。”当嫂子的果断提出建议。

“没事儿,我现在挺好的。”杨元朝平静地说,同时,敏感地飞瞟了女友一眼。

苏亚丽做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迷人地微笑着,只管洗耳恭听,绝不随便插话。

金小毛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道:“都怨京平无知,够浑!以往,我早看出来了,原先在北京时,他就老是喜欢跟大院儿里的那些不学无术、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玩,见天比着吹大牛,比谁的老子官儿大、谱大,一点儿抱负和追求都没有,整个八旗子弟,废物点心一个!”

“唉,”作为长兄,杨淮海到底心疼兄弟,叹息着,“再怎么说,京平也是够不幸,这辈子算是完了,即使十几二十年以后出来,也是三十大几望四十岁的人了,还能做些什么呢?整个废了,可惜了。”

金小毛接茬儿道:“他这一闹可好,整个殃及池鱼,连带我们都受牵累。元朝,你不知道,这事一出来,在北京,凡是碰着我的人,没一个不打听这事儿的。特别是我们军区大院儿的那帮瞎参谋烂干事,那叫幸灾乐祸,不信,你问淮海?”

杨淮海叹息着连连点头,以资佐证。

杨元朝把两手一摊,表示无奈地说:“事已至此,也是没法儿的事儿。再说,父母身边,总得有个人吧?”杨元朝虽然脸上没表示出怨艾,可心里却够窝火,埋怨当哥和嫂子的不懂事,竟然不顾场合,当着头回来家的女朋友的面,没完没了地议论在监狱里服刑改造的亲兄弟和小叔子,未免也太让人丢人现眼了。

金小毛和杨淮海夫妇都听出杨元朝的意思,尤其是最后一句,似乎在埋怨他们,不禁敏感地对视一眼,因为情况在那儿明摆着,虽说父母和公公婆婆还不至于到了风烛残年,不能动弹,需要有人照顾的时候,可毕竟,除了已失去自由身的杨京平外,就只剩下杨淮海和杨元朝哥俩了。本来,人家做兄弟的就够意思,愣是舍弃了北京户口,单独一人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儿,而他们呢,甭说守在长辈身边尽孝了,就连年节假日也难得来一回,陪陪老人,因此,均不免觉着有些愧疚。这会儿,见杨元朝沉默不语,便猜想是在抱怨他们吧。

正在双方都尴尬当口,赵文刚又坐着轮椅车回来了,环顾左右,见气氛似乎不大对头,便问:“咋啦?怎么都不言语啦?过节可是得高高兴兴的。”

杨元朝首先反应过来,连忙嘻嘻哈哈地说:“咳,还不是因为一时说到京平,大家伙都觉着够可惜了的,没事儿。”

杨淮海夫妇也连忙做出笑模样,使气氛重新变得轻松欢愉起来。

老人家故意笑模孜地冲杨元朝说:“老二,我听说你当副科长啦?这么好的事儿,咋也不跟家里说一声呀?也让我们大家伙都跟着高兴高兴?”

“这算是哪门子好事儿呀?不值一提。”杨元朝无所谓地说。

“这怎么不算好事儿?”当母亲的表现得心情很好,“眼下,地方官儿可不好当,没听说吗,一般的营团级干部,只要是原先不带‘长’的,分到地方,大都是普通一兵。当民警也是一样,很多,还只能当专管户籍的片儿警,是不是?”

杨元朝没料到,常年不出门儿的母亲居然够了解行情,而且,不知打哪儿竟然知道了自个儿提拔的信息,这事儿,自己可从没向家里任何人提过,不禁狐疑地看母亲,意思是:您是怎么知道的?

见儿子那副狐疑的样子,母亲乐了:“你别奇怪,我是听咱们院儿保卫部说的,他们平时和你们公安机关有联系。元朝,你不应该瞒着家里,这毕竟是一件好事嘛,尤其能让你爸高兴。”

“有什么可说的?”杨元朝反倒觉着挺难为情,“一个屁大的科长,还是副的,根本不值得显摆儿。”

“提拔总是好事嘛,说明你工作有成绩,领导信任你。再说,万事开头难,为人民服务,总得先从点滴做起吧。我和你爸都为你的进步感到高兴。还有,这也说明,人家组织上并没有因为京平的事株连你,你应该感谢组织的关怀和信任才对,以后要更好地工作。”

这话把本来并不觉着有啥了不起的杨元朝夸得哭笑不得,连忙摆手:“别说了,别说了,千万别再给我灌迷魂汤、戴高帽子了。副科长就是个打杂的,套部队也就是个小营副。咱爸就不用说了,‘大区’副职,正经‘兵团’;就是你们,我也不敢比。喏,妈您是文革前的老‘副师’,眼下,享受军职待遇;大哥和大嫂也都是‘正团’;凭谁,也都比我官儿大呀。我犯得着自吹自擂,自找没趣吗?”

一番恰到好处地表白,把家人全逗乐了,一直很少说话的苏亚丽,更是乐得开心,娇嫩的脸蛋儿绽开得象花朵一样,显得愈加妩媚漂亮。

第四章

1

秋尽冬至,气候转凉,雨水开始多起来,几乎每天都是阴的,且隔三差五就要有一场酣畅淋漓的雨水落下,使得一些草本植物纷纷落叶,露出脆弱的本质,而那些木本植物如街头的松柏、梧桐以及街边院墙内的山茶花、玉兰等,则依旧英姿抖擞,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杨元朝在破案方面的才能得到进一步的展示和印证,在他的主持下,相继破获了一批大案要案。为此,他的顶头上司,外号“老陕”的薛科长,因劳苦功高得到重用,提拔到下面的西城分局担任副职。这一来可好,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位置空出来了,而一旦机会来临,一直看好和欣赏部下的老刑侦,也便马上顺理成章地将杨元朝扶正,使之正经成为自己手中的一颗重要棋子和得力干将。

一天,开罢每周一上午例行的处办公会议后,新官上任的杨元朝便接茬儿召开本部门的小范围会议,以梳理手头的积案,同时,听取手下人各自负责案件的进展情况汇报。

轮到绰号“吴老三”的老同志汇报了,这个向来以社会经验丰富自诩的老同志,掂量着手头的案卷,有些倚老卖老地说:“看来,原先咱们怀疑这个叫王琴的女人有重大作案嫌疑是多虑了。经审查,这个贪图享乐、手脚懒惰的女人,既无前科,也不知情,恐怕,她当时睡在李芳的床上,只是一般的情妇关系,并不知道李芳所干的坏事。”

李芳是一个走私案的主要犯罪嫌疑人,目前在逃。

杨元朝碍于吴老三是比自己年长近20岁的老同志,参加公安工作的年头自己也比不了,因此驳反得还是很有分寸的:“不会吧?照理说,她应该知道李芳的勾当,这可不是一般的小偷小摸和偷盗抢劫杀人,而是走私!满屋子堆得到处是赃物,跟个小商场差不了多少,她怎么可能会一点儿不知情呢?肯定在说假话!”

这是一起典型的走私案,一个叫李芳的人勾结广东湛江沿海一带的走私犯罪集团,利用渔船,大批量走私由台湾生产制造的,在当时还颇为新奇走俏的轻工产品,如双喇叭收录机、女人的丝光袜子以及被称作“蛤蟆镜”的变色镜、电子手表等,总价值超过150万元。根据举报,他们在广东警方的大力配合下,一举捣毁了该犯罪团伙,并在两地抓了十好几个人,但本案的主犯之一李芳却闻风而遁,跑了,只在其家中俘获了一个叫王琴的女人。

“这有啥难解释的?你们到底年轻,办案少,见识短。殊不知,往往,社会上的一些女人好虚荣,安于享乐,为了吃香喝辣,穿高档衣服,戴高档首饰,用高级化妆品,上街招摇过市臭美,随便就可以出卖灵魂和皮肉,跟个并不了解底细的人上床睡觉。至于这同床共枕之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却不闻不问,很正常嘛。”吴老三摆出一副老资格,大有教训后人的意思。

杨元朝根本不吃这一套,觉得一个老资格的刑警,能这么无视事实地替一个涉嫌窝赃和包庇的女人开脱,想必其中必有深意和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公事公办地说:“这么着吧,为了谨慎,也为了尽快抓到在逃的李芳,使这件处里和市局都很重视的案子圆满解决,把走私分子一网打尽,咱还是小题大做一回,重新审查王琴。”

一听这话,吴老三像是被蝎子蛰了似的,立马急了,腾地一下子站起来,脸红脖子粗地把桌子一拍,冲年轻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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