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醉-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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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柔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害怕着什么。其实,她每日每夜都有着这种担忧的。自己可是比殿下大了六岁,这是何等的差别,现在她也许还有几分姿色,可过些年呢,等她人老珠黄了,殿下也厌倦了,会不会学那苏大家呢?
赵有恭轻笑两声,突然抬起湿漉漉的手捏了捏雨柔的脸。“胡思乱想,等着本王厌倦了,就盖座庵堂,让你去当尼姑!”
“咯咯。。。。”
美目连闪,似有泪光滑落,握住那只粗大有力的手,她腻声道,“殿下,今晚奴家陪你!”
“嗯,‘后。。。。。入。。。。。式’?”赵小郡王比划着口型。表情很是猥琐。雨柔俏脸微红,软绵绵的哼道,“一切都随你!”
“哈哈哈。。。。”
赵小郡王的笑声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殿下,属下幸不辱命!”
“进来吧!”
扈三娘没有多想,竟直推门而入,一进屋,她便愣在了原地。赵小郡王裹着一条毯子,却只能挡住身体一部分,他赤着两条毛茸茸的腿,胯下更是一杆高耸。饶是扈三娘对诸事都不在意。这时也不禁闹了个大红脸。看赵小郡王满脸的坏笑,便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
扈三娘脸上羞红一闪即逝。她收拢心情,拱手言道。“殿下,果不出所料,那程颐根本没打算付钱。”
“这便对了,他打算怎么对付本王?”
“有一个叫程斌的,此人手下有一帮亡命之徒,按照程颐的安排,程斌会在这几天带人救走柏佳俊。在此之后,程颐则会想法整治殿下!”
摸摸下巴,赵有恭咧嘴一笑,浑不在意道,“这程颐胆子不小,既然如此,本王就好好会会他,三娘,一会儿你去告诉谢贶,让他派人严密打探程颐,本王要知道程颐这些年所得来的家财都藏到了什么地方,还有他这些年到底做过多少恶事!”
“是,属下这就去办!”扈三娘转身要走,却未想到赵有恭却猛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扈三娘个子本就高佻,比之赵有恭也就矮了半头而已,四目相对,扈三娘能清楚地感受到那股强烈的男子气息,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雨柔在,她本能的伸手去推。赵有恭哪会轻易放手,双眼一眯,色迷迷的笑道,“三娘,今夜陪着本王如何?”
感受着那只作怪的手,扈三娘竟变得冷静了起来,她对望一眼,目光里便多了几分冷漠,“属下谨听殿下吩咐!”
冰冷的话语,让人如坠冰窖,今日之事,其实扈三娘早就想过了,不过只要能报仇,这身子给了殿下也无妨的。让扈三娘意外的是,赵有恭并没有更进一步,更没有显露多少高兴,反而还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松开纤腰,赵有恭拉起雨柔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而此时,三娘的心却有些不平静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嘲笑她扈夕媛么?
卧房里,几番*,疲累不堪的雨柔枕着男人的胳膊,细声道,“殿下,你为何要那般对三娘?”
“这你就不懂了吧?本王就是要调戏她一番,她要是知道生气了,也是好事,这人啊,一旦只想着仇恨两个字,那也担不起太多责任了!”
赵有恭不希望扈三娘如行尸走肉般活着,他需要的是一个良将,而不仅仅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杀手。
第二天,赵有恭照例去府衙坐上一坐,不过这次并没有待太久,没到午时便返回了家中。
程颐给弄来的这处宅院真的非常不错,院中亭台楼阁,颇似江南,西院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虽然不怎么美观,但稍微改造一番,便是一处上好的景色。坐在池塘边上喝口热茶,好不悠闲,念奴儿懒洋洋的躺在椅子里,两条修长的*交错着,单看坐姿,就惹人遐想。
这个要人命的小狐狸,也算得上老夫老妻了,可还是经受不住她这般挑逗。
赵小郡王赶紧喝口茶水,压了压心头的火气,“嘿嘿,小娘子,最近可觉得枯燥?”
“官人倒是关心奴家,可不是无趣得很,怎地,官人有话要跟奴家说说?”念奴儿手捧瓜子,媚眼直勾勾的望着赵有恭。
“嗯,倒还真有件事情很让本王头疼,想要控制同州,范增这一关总要过的!”
听赵小郡王神色忧郁的说着,念奴儿脸上渐渐多了点不同以往的笑意。她就知道,官人一定会用她的,如果仅仅是为了娶一个花瓶,又何须花三千金呢?官人不需要花瓶,而她念奴儿恰恰也不想当一个花瓶,控制同州,那自然要先控制范增。想来官人心中早已有了控制范增的方法,佯装苦恼,也是想试一试她崔念奴罢了。
控制范增,是一个考验,成了,以后便能做更多的事,不成,那也就只能留在后院当一个花瓶了。做一个花瓶,却不是念奴儿想要的结果,以色娱人,总有容颜颓败的时候,到那时,也许殿下不会舍弃她,可她在后院中的地位定然会一落千丈,念奴儿万不会让自己成为那样的女人的。
将手中瓜子一颗颗洒落在石桌上,念奴儿轻巧的伸出了两根洁白的葱葱玉指,“官人给奴家两天时间!”
“好,就两天时间,这两天所有人都会听你调遣!”
“那奴家先谢谢官人了!”念奴儿狐媚的娇颜透着几分狡黠,她站起身,扭着香臀飘飘而去。
“嗯?你这女人,干嘛去?”
“咯咯,当然是找那范增谈一谈喽,官人可莫要吃醋哦!”
念奴儿回过头,媚眼轻眨,似妩媚,似清纯。
要人命的念奴儿,可真是太懂得如何挑逗男人了。不过,心中也有点好奇,念奴儿会有什么方法拿下范增呢?
正如念奴儿之前想到的,赵有恭确实早就有了主意,之所以如此安排,也仅仅是为了考验一番。身边太缺人了,他需要一个人能为他独当一面,本来这个人应该是朱琏的,可偏偏朱琏暂时还不能帮他。贞娘性子柔弱,樱婼要处理往来文书,扈三娘脑子里只有仇恨,婉儿又只懂打打杀杀,潘金莲也不懂政事,雨柔一心要当个安分女人,暮春暮雪又不可信,如此寻找一番,也只有念奴儿有这个可能了。
宣和元年十一月十九,这一天月朗星稀,万分孤寂。范增刚跟城中富商讨论了下粮食问题,今年春时大旱,到了秋天,百姓口粮不继的情况就显露出来了,做为同州父母官,范增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富商大户,本以为可以能筹措到一些粮食的,谁曾想却白忙一场。
范增出身贫寒,也是靠着一身天赋,才能在二十四岁之龄考得殿试甲科第二名,本想可以大展拳脚造福黎民的,可当了官才发现想做点事是何等艰难。
前边就是府衙了,范增苦笑一番,便摘下了官帽,府门就在眼前,可突然间闪出两个身影。范增心叫不好,刚要张嘴叫喊一声,眼前一黑,人便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范增慢慢睁开眼睛,他觉得身上湿漉漉的,有些冷。这是一个阴暗的房间,房间四处无窗,只有中间燃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这是哪里?
范增沉眉思索,想了半天后,突然抬起头朝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吼了起来,“程颐,是不是你?”
范增能想到的也只有程颐了,在这同州城内,若说谁敢对他范增下手,那除了程颐,也没有别人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161章 阴毒与狡诈
范增的声音本就不小,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更显刺耳。
当啷,门应声而开,接着门口射出一片晕黄的光,范增死死地看着门口处,渐渐地脸上浮现出一片震惊之色。走进来的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一件红色褙子,略显宽松,却又韵味十足。
范增认识这个女人,她不是小郡王娶得侧室么?听说这女人当初可是京城两大魁首之一,自从随了殿下之后,才渐渐归于沉寂的。
“咯咯,范知州果然是个人物!”
看着这个笑靥如花的女人,范增心中惊惧万分,他害怕的不是念奴儿,而是念奴儿身后那个男人。
晋陵王赵有恭,谁能想象得到这个纨绔子弟还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当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的愚蠢时,他却谈笑间将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范增笑了,却都是苦笑,“崔夫人,不知你深夜将下官找来,意欲何为?”
“无他,就是我家官人念及范知州一片才学,想让你更好地发挥自己的才能!”说得好听,事实上也就是想让范增从此以后做一个傀儡罢了。
念奴儿眼波似水,分外柔和,任谁都看不出半点戾气,只是那话语中却透着丝不该有的阴狠。
范增没有多想,他凝眉冷笑,朝着东南方向拱了拱手,“范某累受皇恩,做的是大宋臣子,吃的是朝廷官粮,除了官家,范某何须听从他人。”
见范增如此耿直,念奴儿也不生气,反而轻轻地鼓了鼓掌,“范知州果然忠义。不过你不觉得很可笑么?”
“可笑?”范增面露不解,心中更是觉得念奴儿是在故弄玄机,所以他轻蔑的笑道。“此话何解?”
“既然范知州知道累受皇恩,那你为何偏偏忘了是谁给了你恩惠?当年若不是先帝点了你做洛川知县。你哪里能有今日?你说你忠心,呵呵,依我看,你也就是一个假借忠义之名,追逐名利的伪君子罢了!”
范增饱读诗书,自有文人之傲骨,他可以死,但绝不会遭受这般侮辱。于是。范增怒了,他挑眉瞪目,大声叱道,“胡说八道,范某如何不忠不义,如何成了那伪君子?”
“先帝逝去前,点简王殿下为定*节度使,那态度再明显不过,可当端王继位,简王殿下遭受不公时。你可曾站出来说过一句话?明知先帝心愿,却不明言,此为不忠。简王逝去。殿下便成了先帝一脉唯一之骨血,你却伙同京兆府故意刁难,此为不义。你说,似你这等不忠不义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