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第5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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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的忠诚。刘泽身边的人,已是铁板一块,要不然,闵贤也不可能在高压下,依旧献策。
沈定一门心思效忠刘询,眼里只有刘询,别的人全不放在他眼里,这些人的所思所想直接被他无视,因而,他无法理解闵贤的情感,也没必要了解闵贤是不是忠诚。
刘泽道:“你当本王这荆州王府是什么?想抓谁抓谁?来来来,本王就在这里,把本王抓去吧,一了百了。”
沈定道:“只要本官找到你谋反的证据,不用你说,也会抓你。”
如果说以前只是猜测,在听到刘泽要销毁什么东西之后,猜测等于被证实了。沈定说完,举步往里闯,两人说话的地方在刘泽的书房外间,估计真有什么违禁的东西,定是在这内间了。
刘泽身手灵活,飞快抢上两步,挡在沈定面前,沈定差点收脚不住。
看他紧急刹住的身形,刘泽暗呼可惜,只要他碰到自己的衣角,自己便可以到太庙门口长跪不起,哭太祖了。
两个大男人呼吸相闻,对视一息,都觉得恶心,彼此退了一步。沈定怒瞪刘泽一眼,转身便走。
直到确定他离开,刘泽才松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上,道:“赶紧把东西销毁了,收拾收拾,去北安王府。”
去北安王府避难,是闵贤为刘泽献的计策,理由再简单不过了,虽然程墨不是宗室,但两人同为王,多少有些兔死狐悲之感,这个时候,刘泽以避难者的身份去投奔,难道程墨好意思拒之门外?若真是这样,刘泽就在北安王府门外搭棚住下又何妨?
人至贱则无敌,若不要那张脸,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沈定吃了瘪,不好进宫交差,干脆回廷尉署翻查律法,看看用哪条律法可以把刘泽绳之以法,再抄他的家,查到他谋反的证据。虽然沈定对律法倒背如流,但还是生怕有一时想不起的地方,不如翻书查看,一目了然。
程墨和刘询喝了茶,见沈定还没回来,起身告辞,道:“臣告退。”
他今天进宫,为的是禀报发生在荆州王府门外之事,事情禀报完,本该告辞,刘询留他喝茶说话,才多停留半个时辰。
刘询瞄了一眼三大挌摞得高高的奏折,道:“朕就不留大哥了。”貌似奏折越来越多了啊,怎么活总干不完呢?
程墨在宫门口得到沈定无功而返的消息,上了车,得知刘泽带五大车东西去他府上,不知为了何事。
雷昆和云可跟踪的对象换了,云可跟踪刘泽到北安王府,对顶头上司的府邸,他可不敢窥视,于是赶来禀报。
“到我府上?做什么?”程墨不解,道:“难道送礼?”还一送五大车。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送礼之事,故意张扬吗?
云可道:“属下不知,要不,属下去瞧瞧。”
“不用,回府。”回去就知道了,程墨懒得费神猜,一上车便闭眼养神,顺便把今天的事捋一捋。如果他是刘泽,当前形势下,如何自保,如何救出儿子?如果他是沈定,又如何把刘泽拿下,抄了刘泽的家?
程墨不断推演,不知不觉车子驶到府门口,只见台阶下停着五车大车,很多身着儒衫的男子站在马车边,见他的马车驶来,躬身行礼。
程墨还在想事,抬手示意,马车从侧门进去了。
他刚下马车,狗子哭丧着脸跑来,道:“阿郎,大事不好了,荆州王非要搬到我们府上暂住。霍夫人不在府中,赵夫人心软……”
程墨走进花厅,对笑吟吟站起来的刘泽道:“世叔这是做什么?你我交情浅薄,送这么大礼可不好。我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呀。”
刘泽使出水磨功夫,搬弄唇舌,只为说服赵雨菲让他住下,见程墨赶来,心知希望不大,不过他的目的是要在这里耍赖,倒也没多么失望。
“五郎说笑了,我何曾送你大礼?”
第858章 搜查
赵雨菲外出回府,在府门口瞧见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和狗子几人发生冲突,推推搡搡的,对方身量比狗子他们高,又在自家门口,赵雨菲看不过眼,出声喝斥,没想到这是刘泽撒赖耍泼的手段,指使侍卫闹事,希望引出程墨。
程墨没现身,刚好遇到赵雨菲,正中他下怀。女人总是心软,好说话些嘛,于是自降身份,把自己有多惨说多惨,还洒了几滴泪。
那么老一个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哭得像个孩子似的,赵雨菲觉得心酸,又听他说跟程墨交情多么好,于是让他进府。当然,别的人,所有的车马,都不能进。
赵雨菲只是善良,可不傻,见程墨说话的语气不对,赶紧把情况对程墨说了。程墨温声道:“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赵雨菲狠狠瞪刘泽一眼,转头走了,回后院跟苏妙华说起上刘泽当的事,苏妙华拍胸脯道:“你别生气,我去教训他。”嗖的一声翻上屋顶,没影儿了。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赵雨菲郁闷。
花厅中,程墨道:“这么说,府门口五辆大车东西不是世叔送我的?要是无主之物,我就切之不恭了。来人啊,把府外五辆大车赶入府中。”
有人应了一声,就要去,刘泽赶紧道:“且慢。五郎,我现在的处境你明白,沈定老匹夫跟疯狗似的,紧咬我不放,陛下听信他的谗言,不肯见我,除了你,可真没有人能帮我了。五郎啊,今日援手之恩,我满门上下,没齿或忘,你要什么,尽管开口。”
把江南给你,你看不上眼,如果分一半江山给你呢?刘泽这么说,也有试探程墨的意思。
程墨很光棍地道:“我要的不多,你把门外那五辆大车东西给我就成。”
“呵呵,五郎,车里是我的换洗衣裳,要是给你,怕是我得光着身子了。”
刘泽笑得和气,心中暗赞还是闵贤有决断,要真按他的脾气,来一个祸水东引,以借住在这里为名,把那些东西藏在北安王府,要用时再想办法来取就是。果不期然,程墨瞄上那五辆大车,怀疑里面有违禁物事。
“最近手头紧,天气都这么热了,夏装还没做呢,我这都穿去年的旧衣服,唉,穷哪。”程墨哭完穷,道:“世叔带了衣服过来正好,我可以省不少钱呢。”
刘泽脸颊抽蓄,你衣着光鲜,衣裳明显是第一次上身,说什么没钱,只能穿旧衣服的鬼话?可他心里也清楚,程墨信不过他,想搜查,车里确实是一些细软,他身为宗室、荆州王,出行自然不可能像小门小户人家,弄个褡裢背在身上,只要没违禁物事,让程墨搜上一搜又有何妨?
“如果五郎看中什么,尽管拿去就是。”他故作大方道。
五辆马车被赶了进来,仆役们把车里的东西搬下来,分门别类放好、打开,程墨认真看了,道:“不愧是荆州王,食的用的,都与众不同。这是什么?”
他手拿一个上窄下宽,四方形状的器皿,左看右看,又用手敲敲,放耳边听声音,道:“这是金子做的?”
刘泽淡定得很,这些东西他一一过目,一丁点违禁的物事也没有,见程墨拿起这个看,笑道:“我养了一条狗,这是装狗粮的器具。”
“狗碗啊?世叔果然富有,狗碗用金子铸的。只是狗呢?”程墨左右张望一番,道:“在哪?”
一个侍卫弯腰放下什么,只见一只巴掌大的雪白小狗儿怯怯站在地上,不知谁打了个喷嚏,小狗儿受了惊吓,飞也似跑到侍卫身边,抓住他的袍角爬了上去,藏起他的怀里。
刘泽道:“这是我的爱犬。”
还爱犬呢,你要说这是从外面随意捡来的流浪狗,我还真信。程墨看了那个侍卫一眼,记住他的形貌,道:“难怪世人都说荆州王富可敌国,果然传言不虚。”
“富国敌国说不上,只是拜太祖所赐,封为荆州王,太祖顾念兄弟之情,多有赏赐,传到我这一代,这些赏赐还在而已。”
“太祖赏赐的东西,你用来喂狗?世叔,这话以后万万不能乱说,要是让御史听到,参上一本,就糟了。”程墨一边把玩那碗,一边道。
我什么时候说这个碗是太祖赏赐的了?刘泽道:“五郎要是喜欢,尽管拿去。”
“那怎么成。这可是太祖赏赐的东西。我怎能乱拿?”程墨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才放下这碗,走了两步,眼睛还舍不得离开。
旁边众侍卫忍不住齐齐翻白眼,送你你不要,又看个不停,是什么意思?
程墨东看西看,看了半天,一件违禁的东西也没有,他不信刘泽志在天下,会没有这些东西。一个人心心念念某个身份,怎么可能不眼红那些能体现这种身份的东西?可是这些东西在哪里呢?难道藏在荆州王府?
程墨眼珠子一转,道:“世叔啊,我府上地方多,你非要住进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我同为王,俗话说,王不见王,怕是有些不方便哪。”
刘泽一听他语气松动,大喜,道:“这有何妨,我不过是客居京城,觐见毕便辞驾回荆州,住一段时间而已,又不是长住。”
“不行不行,若是让御史们知道,定然弹劾我。”程墨头摇得像拨浪鼓。
刘泽道:“我带到京城的物事全在这里了,五郎看中什么,尽管拿去。”
“那怎么成,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哪能拿世叔的东西?”
也得你的东西我看上眼才行啊。
刘泽知道这些东西拿不出手,可他都许诺事成之后,把江南划给程墨,让程墨自立为帝了,程墨还不答应,难道跟他一样,志在京城?这个是断断不能让的。
说起来,还真是父子同心,刘泽和刘干不约而同许诺把江南划给程墨,一来江南富饶,拿得出手,二来距离遥远,不便治理,割让江南,再合适不过了。
“五郎,我们入内坐下说话。”刘泽让侍卫把东西收拾好。东西看过了,这就商量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