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第5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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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询龙颜震怒,下诏勒令沈定三天破案。
接着,第二道消息传来,北安王遇刺重伤,这个消息让很多人震惊,京中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荀优大惑不解,派出去的四个侍卫没有一个回来,可见凶多吉少,怎么反而说北安王重伤?
“国相,现在怎么办?真杀死他了吗?”刘干从昨晚开始坐立不安,这时更是心慌出汗,既希望真能杀死程墨,又有点可惜程墨就这么死了。
“世子,你先稳一稳。”荀优道:“您可借探病的理由,前去打听,看北安王是否真的受伤。”
“还去?”
你不是说昨晚的刺客是北安王府的人吗?我送上门,万一被打死咋办?
“要去。必须去,非亲眼所见为实,不足以辨真假。”荀优郑重道。
刘干定下神,思之再三,觉得荀优之言有理,可他还是担心,脸现踌躇之色。
荀优会意,道:“北安王遇刺,探望者必众,世子到府门口,大声宣扬,此来为探病,引起众人的注意,定可平安无事。”
不看看确实不放心,刘干一咬牙:“就这么办。”
北安王府门口车水马龙,车马多得堵塞道路,刘干的马车跟牛爬似的,走了半个时辰才挪到北安王府门口。
前面的车马越多,刘干心里越踏实,觉得荀优的主意真好。
好不容易到了,车夫递拜贴时特意说得很大声,待刘干被请进去,中堂上,一个丽人面带忧色,道:“世子有心了,王爷伤重,无法见客,还请见谅。”
那丽人如盛开的牡丹般雍荣华贵,刘干看得眼都直,只会唯唯点头,直到走出大门,上了马车,还发懵,哪里想起自己来做什么?
书房里,程墨一袭雪白的左襟,和张清、武空、祝三哥等兄弟一块儿煮水烹茶。
张清刚起床,还在洗漱,听说程墨遇刺,大惊失色之下,飞马赶来。程墨还在睡梦中,他得知遇刺是真,受伤是假,更加着急,立逼婢女把程墨叫起来。
程墨打着哈欠无奈地道:“你别这样听风就是雨成不成?”
张清关心他,他能理解,可谁要在睡梦中被人吵醒,心情都不会太好。
张清围着他转了几圈,见他身上没少一两肉,满意了,道:“怎么会有刺客呢?哪里来的?你得罪谁了?”连珠炮地发问。
程墨翻着白眼道:“我哪知道?你要没别的事,我回去补觉了。”
“你真的没事?”张清严重怀疑程墨身上受了暗伤,生怕他发现,想躲起来。
“真的没事。”程墨说完打着哈欠走了,可没过一会儿,武空来了,接着齐康、任铭等人都到了,当祝三哥下朝后赶来,羽林卫的兄弟们也凑齐了。
这些人或是兄弟,或是老部下,程墨只见他们,别的朝臣,除了陶然等心腹派榆树出去说一声,他没事之外,尽皆不见。
刘干比较特殊,由霍书涵出面,也算独一无二了。
“他一个荆州王世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派人行刺?”
得知事情原委,张清招呼兄弟,去把刘干打一顿,先教会他怎么做一个纨绔再说。程墨叫住他,道:“我现在假装不知道谁行刺呢,你要去打人,沈定还怎么查?”
只要沈定查出此事是刘干所为,就算没有他谋反的证据,刘询想办他,沈定便会找到他犯罪的证据,足以把他绳之以法。这便是皇帝鹰犬了。
程墨开口,张清不敢不听,只好气愤愤坐下。
祝三哥道:“王爷,不如让十二郎胖揍他一顿,让他知道厉害。”
一向胆小怕事的武空也道:“不给他一个教训,他不知道京城藏龙卧虎。依我看,让十二郎借故收拾他一番也好。”
张清见他们都帮着说话,高兴地道:“就是,五哥,你让我去吧。”
程墨点了点头。
张清一声欢呼,叫上齐康、任铭等一群小年轻,跃上马背,出府而去。这时刘干的马车刚离开北安王府,转过前面一个弯,突然七八匹马呼啸而来,马车避之不及,被一匹枣红马撞了。
其实说撞也不确切,马头堪堪碰到车后壁,马上骑士勒住马缰,枣红马唏津津人立起来。碗口大的马蹄搭在车壁上,车里的刘干额头碰到车壁,疼得他嗷的一声叫:“哪个小兔崽子敢追本世子的马车?不要命了?”
张清、齐康等人追来本就是要找碴,刘干先挑衅,正中他们的意。几人同时怒喝:“哪里来的小兔崽子,好好的道儿不走,偏偏要阻我等的路?”说话间,马鞭便挥了下去,打在车厢壁上砰砰作响。
车夫吓坏了,道:“哪里来的年轻人,这是要拆了马车的节奏啊。”
刘干的侍卫想上前阻拦,齐康扬起马鞭,把一个侍卫打落马下,喝道:“这就是下场。”
众侍卫踌躇不敢上前,昨夜莫名其妙死了那么多人,现在又有一群锦衣少年追上来挑事,谁都看出情况不对,那个强行出头的侍卫满脸是血,被打落马下,不停翻滚,这就是他们的下场啊。这里是京城,不是荆州,可不是由着世子乱来的地方。
刘干钻出马车,认出领头的张清,道:“张十二郎?你这是做什么?”
他曾远远见过张清,当时身边交好的朝臣曾说,这人负责供暖局,每到冬天,京城的供暖全捏在此人手里,可谓位不高,而权重,若是要在荆州王府弄一套供暖设备,非找张清不可。
他曾去安国公府拜访过两次,都没遇到张清。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张清却是这样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你是谁?”张清装作不认识他,瞪眼道:“你撞坏我的马,快快赔来。”
枣红马好象回应张清一般,长嘶一声,打了个喷嚏。
刘干气结,道:“怎么要我赔你的马?”
抢劫也不是这个抢法啊。
张清等的就是他这话,若刘干乖乖认赔,他们就没办法出手了。他招呼一声:“兄弟们,揍他!”
第828章 谁更不讲理
一群纨袴,一群身为羽林郎的纨袴,非要打人,别人能把他们怎么样?答案是,不能。
刘干身边的侍卫不少,可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拦,全都策马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拳头如雨般落在刘干身上,痛得他惨呼不断。实在太憋屈了,他是宗室,按辈分论,皇帝刘询还得管他叫叔呢,现在被人按在地上狠打,成什么样子?
一群百姓远远围观,刘干的侍卫队长眼睛瞪过去,一群人哄的一声都散了。热闹谁都喜欢看,可若是为看热闹,把自己搭上,那就太不值了。
刘干的惨叫换来更多的拳头,只好识相地躺地上装死。
齐康、任铭等人打着打着,觉得无趣了,同时也不想真的打死他,毕竟他宗室的身份摆在哪里,真要打死他,难保不给家族添麻烦。他们渐渐停下手,只有张清拳打脚踢,打个不停。
齐康看不过眼,拉住张清,道:“不会打死他吧?”
抱住头,蜷缩身子,躺地上一动不动,很不对劲啊。齐康等人眼中略微闪过惊慌,低下了头,万一真打死他,事情闹大了,皇帝再不喜欢他,做做样子总要的,说不定他们就会成为背黑锅的那一个。
张清却没这样的顾虑,又狠狠踢了刘干一脚,道:“别装死,起来。”
刘干没动。
“呛”的一声响,张清抽出腰间佩剑,把齐康、任铭等人吓了一跳,刘干也吓了一跳,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望了过去,刚好被齐康看到,叫道:“他装死。”
刘干赶紧闭上眼,可是迟了。张清道:“揍他。”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直打得刘干连声求饶,最后气道:“你们打死我算了。”
“哟,他还赖上我们了,再揍他。”
无论怎么打他,张清心头一口气总是消不了,说话间又要上,齐康拉住他道:“再打,真打死他了。”
以他们的身份,是万万不能打死宗室的。宗室是什么?那是皇帝的族人,打死他,麻烦就大了。
张清不听,齐康和任铭一齐抱住他,道:“教训教训他足够了。”
刘干见他们这样,赖在地上不起来,道:“我不想活了,有种你们打死我啊。”
他能成为世子,接受最好的培养,也不是傻子,很快明白这些人不敢真杀了他,要不然除了张清外,其他人都往他大腿、臀部、手臂四肢招呼,只有张清不管不顾,逮哪踢哪。
他不认识齐康、任铭等人,可料定京城中真敢当街揍他的人不多,这些人有所顾忌,他更加耍赖了。
张清发狠道:“真当我不敢宰了你啊?”利剑在阳光下闪着光芒,直劈下来。
“我去,你来真的啊?”刘干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爬开,利剑削断他绾发的翠玉,劈在地上,迸出火花。
齐康、任铭等人吓坏了,都瞪大眼睛看张清,眼里是满满的问号:“你真砍啊?”
刘干吓了一跳,爬起来吼:“你真砍啊?”
真砍死他,他的父王能这样算了吗?安国公府怕是要鸡犬不留了。他头发披散下来,半边脸尽是血污,形容要多儿狼狈有多儿狼狈,不敢置信地瞪着张清。
张清提剑怒道:“就砍你,咋滴?”
你敢派人行刺我五哥,我就当街砍了你。
他的样子,让刘干心里发毛,拨腿朝侍卫那边跑,边跑边喊:“来人,快来人,拦住他,这人疯了。”
这里可是京城,他是宗室,张清要是不疯,哪能干出这样的事?
张清提剑急追,齐康和任铭赶紧拉住,齐康在他耳边低声道:“王爷可说了,稍微惩罚就好。”
程墨的话比诏书还好使,张清停步的功夫,刘干被侍卫拉上马,一群人不要命地狂奔,慌不择路转上御街,前面皇帝仪仗逶迤而来,内侍尖细的声音喝道:“大胆,谁敢冲撞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