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风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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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破落户,没几人看得起。程墨是程家旁支,自己不争气,在羽林卫中不受待见就成了必然。
今天罗安等人挑衅在先,随时准备围殴在后,便是因为这个原因。程墨早就猜到自己在羽林卫不受欢迎,却没想到不受欢迎不仅因为以前的自己好赌,还因为自己没有组织。
他是什么样的人,哪里还听不出武空的弦外之音,马上道:“不知我能不能加入武四哥的圈子?”
武空对他的机灵很是满意,道:“你确实比以前聪明多了。你我兄弟之间,自该多多亲近才是。”
这就是答应了。
两人碰了杯,一仰脖子喝了酒,相对大笑起来。
武空道:“羽林卫说是七百人,其实并没有这么多,不过人数也不少,团体也多。这些,刘大人是不管的,只要兄弟们能忠于职守就可以了。”
其实刘淘甫要管也管不了,素性睁只眼闭只眼。
羽林卫中因为家族利益组成的团体还真不少,像罗安以及和他一起的那十几人,都是一个小团体的。如果不是程墨一招出手震慑全场,他们会毫无顾忌地对程墨进行围殴,就算真把程墨打死了,由家族出面,也只是赔些钱了事。
听武空细说原因,程墨眼芒微缩,道:“他们是欺我程家无人吗?”
武空叹道:“是欺你没有亲近的兄弟。”
只要加入他们,便是他们中的一员,罗安等人哪敢挑衅?程墨自然明白武空的意思,十分配合地道:“武四哥,参加团体要不要舔血为盟?我们什么时候摆香堂舔血?”
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
武空看在眼里,十分赞许,这小子还真是聪明,知道罗安一定会找回场子,马上想借他的力量对抗罗安。他并不笨,如果不是看中程墨背后的靠山,又怎么会站出来?从程墨和罗安去校场,他便看出程墨有些不同了。
“不用,找个时间,兄弟们一块儿吃个饭就行。大家都是老熟人了。”
羽林卫无人不识程墨,要不是他是穿过来的,对同僚们也不陌生。因为,他们都被他借过钱。
程墨点了点头,道:“好,请武四哥安排时间。这顿饭,让我做东。”
武空见他十分上道,更是高兴,道:“那倒不用。你现在手头拮据,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只要我有的,一定没有二话。”
大家以后就是自己人了,哪有不尽力帮忙的道理。
程墨连声道谢。
两人相谈甚欢,直到日落西山,醉仙楼快要关门,才勾肩搭背从醉仙楼出来。走在街上,被风一吹,程墨脚步踉跄,要不是武空扶着,就跌倒了。
武空的随从牵马过来。武空道:“没看五郎这个样子骑不得马吗?快备车。”
“不用。”程墨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挥了挥手,道:“今天喝得痛快,这就告辞了。”也不管武空,眯眼摇摇摆摆走了。
武空微醺,还没有醉,见程墨走的方向,忙喊:“五郎走错了,你家在那边。”
“哦――”程墨迷迷糊糊转身,往相反方向去了。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街口,武空笑了,这小子,开窍了。
出了街口,程墨腰姿笔直,脚步也不踉跄,快步往小院的方向走。武空在观察他,他何曾不是在观察武空?他声名如此狼藉,武空为什么会对他高看一眼,甚至不惜主动借钱给他?一定有原因。
他猜不透原因,只是感觉武空对他没有恶意,于是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先加入他的团体再说。
走到小院巷口,天已快黑了,妇人们呼唤玩耍的孩子回家吃饭,看到程墨,便和程墨打声招呼。
程墨好赌的名声在外,她们也只敢打一声招呼,可不敢和他来往。
还没走近门口,程墨便觉得有些不对,暮色四合中,小院的柴门好象开着。他走近几步,看得清楚,柴门果然大开。接着,里面亮起灯光。
一股寒意从脊椎传遍全身。这个地方,难道闹鬼不成?
程墨站的地方走来一个妇人,手拎一个五六岁孩子的耳朵,那孩子疼得呲牙咧嘴。妇人见程墨站在她家门口,吃了一惊,道:“五郎,我家吃了上顿没下顿,真的没钱借你了。”
这是以为他要借钱?程墨哭笑不得,道:“我随便站站。”
妇人狐疑道:“你不借钱站我家门口干嘛?”
程墨这才发现站在人家门口,挡住人家的路,忙往前两步,让开地方。
妇人拎着孩子的耳朵从他身边走过,程墨清晰地听到她长长松了口气的声音。以前的程墨到底有多混蛋啊。程墨摇了摇头。
一条苗条的身影从柴门里走了出来,在门口张望一阵,发现了程墨,一声欢呼,转身跑进柴门。听声音,是女声。难道是女鬼?
程墨本来不信鬼神,但死过一次后,便有几份信了,要是没有灵魂,他哪能穿到这儿?
就在他犹豫要走还是过去看看时,有人提了灯笼出来了,看身形,应该是刚才的“女鬼”,后面还跟着一个胖胖的分不清男女的身影。
这是谁?程墨睁大了眼。
第8章 坑爹的婚约
程墨很快发现,胖肥如大水桶的人型是个女子,手挑灯笼的似乎是个婢女,提着灯笼走在一侧,而那女子则飞快朝他冲过来。
“五郎……”一声娇滴滴的呼唤在巷子里响起,程墨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女子如一阵风般,眨眼就到了。程墨连连后退,低喝:“谁?”
太诡异了,要不是这里是居民区,他就要怀疑女子是鬼是狐了。要不然,黑蒙蒙的跑他家里干嘛?
女子不管不顾,直直朝他扑了过去。
程墨侧身避开。
女子在婢女的惊呼声中跌倒。
“我的五郎还是如此铁石心肠。”
女子从地上爬起来,灯笼下一双被胖肉挤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幽怨地看着程墨。
她一张大饼脸上堆满了胖肉,脸上的粉最少三寸厚,刚才跑得急了,肌肉抖动,这会儿粉簌簌往下掉,看起来触目惊心。程墨强忍着才没有呕吐。
婢女看不下去了,瞪了程墨一眼,道:“姑娘在这里等你一下午啦,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又去赌了?”
在这里等他一下午?程墨猜测女子可能与自己这具肉身有些关系,别过脸去不看她,语气淡淡的道:“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请问你家姑娘是谁?”
起码自报家门,说说与以前的程墨是什么关系吧。想到自己虽然幸运地得到这具身体,得以继续活下去,可这具身体的主人带给他的麻烦也不少,程墨也无奈了。
女子呆住,无法接受程墨失忆。婢女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双眼一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是。”程墨别过脸,没有看到她灼热的小眼神。
女子轻轻叹息一声,道:“我们有婚约,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怎能把我忘了?”
“啥?!”饶是程墨生性沉稳,经历无数风浪,这时也吓了一跳。
女子只是幽幽怨怨地看他,好象他是陈世美再世。
“你别这么看我。天色不早,快回去吧。”程墨落荒而逃,三步并作两,飞快窜进小院,关紧柴门,小心脏怦怦跳个不停。真是太坑了,怎么能和这样的女人有婚约呢!程墨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不已。
他不知道的是,女子看他狼狈逃窜,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和婢女捂着嘴笑起来。
第二天一早,武空派人送来请柬,邀程墨下午去醉仙楼喝酒。程墨答应了。
出了巷道左转,过三条巷,有一个面片儿摊。程墨天天喝白粥,嘴里早就淡得很了。以前兜里没有铜板,昨天武空借了钱,和武空去醉仙楼时,顺路兑了一张十两银票。现在手里有铜板,自然要换换口味。
面片儿摊前不少人捧着大海碗吃得香甜,掌勺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见程墨在他摊前站住,招呼道:“五郎,来一碗?”
程墨点了点头。旁边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怀疑的小眼神直往程墨身上瞟,道:“带铜板没有?”
朝廷规定,百姓日常消费,只能用铜钱和银票,只有官府才能用银子。这也是昨天程墨把银票兑开的原因了。
程墨下巴高高扬起,高傲得很,看都不看青年。
青年自觉无趣,转头对摊主道:“大叔,小心有人输光了腚没钱会钞。”
摊主呵呵笑道:“没事没事,不就是一碗面片儿吗?大家坊里乡亲,计较那么多做什么,等五郎手里宽裕再还就是。”
也认为程墨无钱还帐。
青年和摊主说话时,围在摊旁吃面片儿的人都看着程墨,目光复杂,有鄙视的,有憎恶的,有怜悯的,不一而足。一人道:“我这里有几个铜板,借给五郎吧。”
程墨嘴角抽了抽,从荷包里抓了一把铜钱放在冒着白烟的大锅旁。
这些人见程墨随手就是一把铜板,足足有十几文,不由都“咦”了一声,青年更是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程墨不知一碗面片儿值多少钱,还在往外掏钱。他见摊主从面团上揪下一片片大拇指宽,两寸长,薄薄的面片丢水里煮,有只加猪油葱花的,有加鸡肉鸭肉的,闻起来挺香,想必跟现代的面差不多。
随着他掏钱的动作,瞪大眼的人越来越多了。
摊主也没想到程墨居然有钱,忙道:“够了够了。”
刚好捞起一碗,在油腻腻的围裙上擦了手,数够了铜板,把剩下的还给程墨,道:“这些就够了。”
青年脸色有些不好看,哼了一声,道:“不会昨晚赌赢了吧?”
有人交口接耳道:“看不出来啊,他身上还有铜板。”
那要借钱给程墨的人叮嘱道:“五郎,手里有几个钱,可不能去赌。”
程墨朝那人点点头,转头冷冷对青年道:“你管得着吗